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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佛系皇后 / 第 20 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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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未亮,林芳歇睡得迷迷糊糊间,听到门外有拉桌子的动静。林芳歇陡然惊醒,忙坐起身,拉了衣服披在肩上,将灯点了起来。
  
  姬殊今日怎么起的这般早?林芳歇忙穿好衣服,走了出去,但见姬殊站在桌前,正端着一杯凉茶仰头再喝。
  
  林芳歇不解道:“你怎么起这么早?我去喊琴瑟起来准备早饭。”
  
  “哒”得一声,姬殊将杯子放在桌上,冷声道:“不敢劳烦。”
  
  说罢,姬殊从墙上取下弓箭,转身出门。林芳歇不知他要做什么,忙快走两步到了门口,本想叫住他问些话,却见他脚不停歇,披着月色直接出了院门,往县城方向而去。
  
  林芳歇站在大屋门口,望着茫茫夜色,她不由深吸一口气,回了卧室,和衣在榻上躺下。她的心里好似堵了一团棉花一般难受,始终憋着一口气,下不去又不出来。
  
  自嫁进姬家至今,除了端午那日,她还有哪一日不是看着姬殊的脸色过日子?从前尚未出阁时,她总担心的是日后嫁人与婆母处不好关系,可是如今,她与婆母相处和谐,反而夫君成了她的一块心头病。
  
  林芳歇一筹莫展,而姬殊早在昨夜已写好一封信,同那缂丝手帕一同装进一个信封内。
  
  他知道,以他的身份,根本不可能面见到崔嵬。而崔嵬身边的人,也很难帮他将这帕子和信件送到崔嵬本人手上。
  
  他也进不了卫宫,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守株待兔。等崔嵬离开卫宫时,将这封装着帕子的信,射/进崔嵬的轿子里。
  
  成与不成,就看见到信后,崔嵬会不会来见他。
  
  姬殊一路到了城中,跟人打听到使臣出宫的门,去了那条街道附近守着。
  
  姬殊来来回回在那条街道上闲逛,直到天色渐渐亮起,街道上的商户陆续开门做生意。
  
  朝阳明媚,道道斜洒的光线,铺满整条街道,包子摊的蒸笼上渐渐冒起热气,一碗碗豆腐脑出锅的香气,在姬殊鼻息间缭绕。
  
  姬殊从未这么早来过县城,也从未在人多的地方,如此闲适的散过步。
  
  这么多年,他就好似蛰伏在黑暗里的野兽,时刻伺机待发,时刻想要咬住猎物。这颗心,从未停止过企盼与准备,不知不觉间,十八年光阴竟也这般匆匆而逝。
  
  姬殊早起除了一碗凉茶,便滴米未进,眼下在这琳琅满目的街道上,竟也毫无食欲。
  
  他在城中等了整整一个上午,没有看见任何有齐国标致的车马路过。他也有些累了,便找了个面馆,坐下吃了碗面。
  
  姬殊在城中吃饭,而在城中另一面的林府内,林菀儿与郑氏,亦刚命下人将饭菜端上了桌。
  
  母女俩饭才吃没几口,就听外面有人通传,说是卫宫里有公公传话给林县侯。
  
  县侯林茂清自然是不在府里,躲在他的凌鹤轩养鹤呢。郑氏只得忙命人更衣,出门去迎接。
  
  郑氏在侍女的簇拥下来到正厅,正见有位公公已坐在正厅等候,见郑氏出来,站起身相互见礼。
  
  郑氏赔罪道:“我那儿子,数岁还小,又有好几日没着家了,只能我出来迎公公,还请公公莫要怪罪。”
  
  那公公笑道:“哎呦,县侯心性我等皆知,夫人不必自责。我等今日来,是君候有命,叫众候、大夫帮着君候找一个人。”
  
  说着,那公公抬一抬手中拂尘,示意随行的人呈上衣服画像。
  
  郑氏接过后,将其打开,看清画中人面容的刹那,郑氏微微一愣,随即收好画像,如常般对那公公道:“公公放心,我等自当尽力而为。”
  
  说罢,又请那公公坐下喝了盏茶,奉上表礼后,将人好生送了出去。
  
  卫宫中人走后,郑氏脸色沉了下来,带着人回到后屋。林菀儿尚在饭桌上等郑氏,见郑氏面色不快的回来,不由问道:“娘,怎么回事?”
  
  郑氏将那画像甩在桌上,沉声道:“那丫头当真是个祸水,不知在何处招惹到君候,竟惹来君候惦记,眼下,君候正四处找人呢。”
  
  林菀儿闻言,面露不解,伸手取过桌上画像,将其打开,但见林芳歇身着粗布麻衣的模样呈现在眼前。
  
  画像中的林芳歇,虽没了做林府大小姐时的华贵雍容,但这一袭民妇打扮,画师又在她身边加了写意荷花,反倒又一种小家碧玉、泛舟西施之感。委实耳目一新,难怪叫君候过目不忘,惦记着找人。
  
  郑氏在椅子上坐下,蹙眉道:“君候身边有亡兄之妻为妃,何况是个民妇,君候岂会在意?倘若真叫君候找到了人,还管什么她是不是已为人妇?必然入卫宫受封赏、享荣华,到了那日,哪儿还有我立足之地?”
  
  林菀儿不屑的撇撇嘴:“娘亲怕什么?日后我去朝歌,做天子妃嫔,自是你的靠山,她就算入了卫宫又能怎样?”
  
  郑氏听罢,神色稍稍缓和,却仍有担忧:“远水救不了近火。你远去他乡,林芳歇近在眼前,她若要下手,你就算想救我也来不及。”
  
  林菀儿听罢,自是不敢再反驳母亲,但面上不以为然之色未有丝毫消减。
  
  只亲自给郑氏夹了菜,说道:“林芳歇在西郊那种地方,但凡贵人谁会往那里去?就算是去了,林芳歇一介女子,又怎会抛头露面?这人能不能找到还两说呢。母亲莫要担心,先吃饭,余下事从长计议便是。”
  
  郑氏叹口气,只得下捏着吃饭。
  
  林菀儿有一口没一口的陪着郑氏吃饭,忽地起了好奇之心。也不知林芳歇嫁去姬家后情形如何?她那有恶疾的夫君,有没有将恶疾传染给她?
  
  且之前听徐嬷嬷回来说,她那夫君的恶疾,是皮肤上的病,脸都遮着不叫人看。如果林芳歇也染上了,那张好脸蛋不就毁了吗?
  
  想着,林菀儿嘴角隐隐挂上笑意,倘若她已毁容,再叫她知道君候在找她,那该是何等的捶胸顿足,痛苦不已啊?林菀儿越想越觉得那画面解气。当即就决定改日借口去广济寺上香,去西郊瞧瞧林芳歇,看看她眼下到底是个什么落魄样儿。
  
  而姬殊这边,吃过午饭后,又等了一下午,依旧未见齐国车马出入。天色再漫长的等待中暗了下来,这一日,他算是白等了。
  
  但是听闻城中夜市繁华热闹,不知使臣会不会晚出逛夜市,不如再等等。
  
  于是姬殊没有回家,继续等在城里。
  
  可谁知,夜市摊子都收了,他依旧没有等到自己想见的人。姬殊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很晚,城门早就下钥了。看来今夜是没法儿回家了,只得在城中找了个便宜的客栈,暂住一夜。
  
  夜里,林芳歇在小卧里陪着养伤的姬夫人说话,她等了姬殊一整日,到晚都没有见到姬殊回来。
  
  实在有些等不住了,方才向姬夫人问道:“婆母,夫君天未亮便走了,这么晚还没回来,从前也会这样吗?”
  
  姬夫人自然知道姬殊为何离开,只得对林芳歇道:“齐国有故人到了卫国,公子要想法子去和他见一面,这么晚了,他估计回不来了,你莫要等他了,早些去睡吧。”
  
  林芳歇微微叹气,对姬夫人道:“婆母,不知为何,夫君似乎很讨厌我?”
  
  姬夫人闻言不解:“前几日不是还好好的吗?”
  
  林芳歇摇摇头道:“我也不知为何。”
  
  在姬夫人看来,姬殊没有理由讨厌林芳歇,且前几日,很明显看到他对林芳歇已经改变了态度,便对林芳歇道:“你也知道,公子素来话少,且这几日,终于等到了一位故旧,他或许没有顾及到你,等这件事过去,就会好了。”
  
  林芳歇苦涩的笑笑,可她看着怎么不是这么回事呢?罢了,她和姬夫人关系再好,姬夫人的心还是会向着姬殊,说再多除了显得自己多事敏感,别无其他。
  
  林芳歇不再多言,起身将炕上装之前的筐子和剪刀收拾了,放在一旁的矮柜上,复又帮姬夫人拉平被褥,笑道:“那婆母睡吧,我也回房了。”
  
  姬夫人点点头,林芳歇出门口,琴瑟熄灯关门,和姬夫人一起睡下了。
  
  心里存着事,姬殊在客栈中,这一夜睡得很浅,第二日天未亮便又醒了。
  
  毕竟是自己十八年来唯一的心愿,姬殊不愿有半点马虎。梳洗妥当便离开了客栈。
  
  又是一整日漫长的等待,姬殊本以为今日又要无功而返,谁知傍晚时分,却见有一队车马从城外回来,往他一直守着的街道上驶来。
  
  车马队伍中,有一架车,很明显与其他的不同。齐国尚红,那车马周身以红色为主,黑色为辅。
  
  姬殊见状,眸中闪烁起从未有过的光彩。难怪几日未见,原是几日前便出城去了,今日才回来。
  
  姬殊一路跟着车队,到了人群最繁华密集之处。
  
  姬殊站在一家酒馆门前的招牌后,将自己遮了起来,而后取下弓箭,将信绑在了箭身上。
  
  待崔嵬马车路过他面前的时候,他看准机会,“嗖”地一声将箭射了出去。
  
  为避免误伤崔嵬,姬殊的箭,不偏不倚,从窗脚斜着射/进了马车内,风吹起车帘的瞬间,姬殊看到箭已稳稳插在车内。
  
  姬殊不敢耽搁,忙转过身子,钻进了酒馆旁边的小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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