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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佛系皇后 / 第 19 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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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夫人听罢姬殊的话,忽地一把伸手紧紧握住姬殊的手臂,炕桌上那烛台的点点星火,印在姬夫人闪着泪光的双眸中,愈显晶莹。
  
  泪水顺着姬夫人的面颊滑落,她费力控制住自己颤抖的双唇,好半晌方脱口对姬殊道:“公子!天意垂怜啊!”
  
  姬殊听罢,颇有些发愣,在姬夫人颇有些激动的动作下,他好似一个呆呆的木偶。过了好半晌,姬殊那张鲜有笑容的面颊上,忽地弯起一个罕见的灿笑,露出那对比常人尖锐的虎牙来。
  
  姬殊的笑容转瞬即逝,随即便收了笑容,认真向姬夫人询问道:“嬷嬷,崔嵬到底是谁?”
  
  姬夫人抬起衣袖,擦擦眼下的泪珠,方才对姬殊讲起了崔嵬:“当年你君父出使许国时,陪同的共有两人。一个是害你君父母妃相错半生的士大夫公孙籍,另一个便是当初同为士大夫的崔嵬。”
  
  姬夫人接着道:“当年他二人虽同时陪你君父前去许国,但路途中,你君父更喜欢正直聪慧的崔嵬,而冷待公孙籍。到了许国后不久,崔嵬忽然失踪。你君父几经搜查均无线索。出使要事,只得全部交于公孙籍。后来你君父离开许国,有日出宫祭祖,你母妃在偏远山林中,意外救下了被几个混混看管,只剩下半条命的崔嵬。”
  
  姬夫人不由微叹一声:“救回他后,你母妃才知,原是公孙籍妒忌崔嵬受宠于太子,恐日后成为劲敌,便在许国先下手为强。那几个混混一身蛮力,崔嵬文臣出身,虽有武艺,奈何敌众我寡,方才被囚多时。公孙籍本是给足了钱,想让给他们杀了崔嵬以绝后患,好在崔嵬一张巧嘴,总算是留下了一条命。后来被你母妃救下,又送回了齐国。”
  
  姬夫人说罢,似是想起了什么,本想起身,却被姬殊一把按住:“嬷嬷你做什么?脚伤未好!”
  
  姬夫人这才反应过来,说道:“瞧我,当真是激动过头了。公子,你去炕上最里边的柜子里,将所有东西都拿出来,且看最角落,有一个金丝楠木的匣子,你将它取出来。”
  
  姬殊点头应下,脱了鞋上炕,依姬夫人所言,将那匣子取了出来,放在了姬夫人面前。
  
  姬夫人打开匣子,从里面取出一方缂丝手帕,递给姬殊道:“这曾是你母妃的手帕。当时救下崔嵬时,曾用此物给他包扎了手臂上的伤口。后因此物为外男所沾染,你母妃便叫我扔了它。但是……”
  
  姬夫人不好意思的笑笑:“我那时年轻,委实喜欢这缂丝帕子,便偷偷洗了后藏了下来。后来奉你母妃之命陪你离开齐国,我便也将这帕子带了出来,好给自己留个念想。但没想到今日这帕子竟又有派上用场的时候。若崔嵬是个重恩义的人,必然认得这帕子,你以此为信物去试试,看能不能见到他。”
  
  姬殊伸手接过缂丝手帕,但见工艺精细复杂的缂丝上,有一块不规则的暗色,想来是洗不净的血色。再细看之下,正见帕子右下角,绣着一个“瑜”字。
  
  姬殊记得曾经嬷嬷告诉过他,他的母妃,本名许婉瑜,后来更名换姓,瑜字易做虞。
  
  姬殊收好手帕,对姬夫人道:“嬷嬷放心,我定尽全力一试。”
  
  姬夫人复又叮嘱了几句,姬殊便告辞离开,准备回去休息。
  
  从西边小卧出来,姬殊进了正屋,无视卧室帘后泛黄的灯光,直接进了书房。将下午抱回来的被褥重新铺好在地,裹着衣服睡了。
  
  林芳歇听得外面窸窸窣窣的动静,便知是姬殊回来了,心想着要和姬殊好好谈谈的她,便又重新挑了挑灯芯,坐在椅子上,静候姬殊进来。
  
  林芳歇等了一会儿,听得外面没了动静,却不见姬殊进来,以为他是去书房看书,等困了才会来,没做他想,便接着等。
  
  可谁知……左等不来,右等不来,直到许久之后,油灯再次暗了下去,林芳歇才觉出不对来。这时辰,早就该休息了,姬殊怎么还不回卧室。
  
  想着,林芳歇对琴瑟道:“你去书房看看,动静小些去。”
  
  琴瑟点头应下,轻手轻脚的出了卧室。
  
  少顷,琴瑟回来,蹙眉对林芳歇道:“小姐……姑爷书房的桌子又在门外面……且前日我偷拿去小卧的被褥,我方才去看,也没了。”
  
  林芳歇闻言愣住,姬殊又在书房睡下了?
  
  一时间,林芳歇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素来脾气好的她,心头竟然冒上些火气。难怪昨夜,姬殊和她同床,连衣角都没有碰到,原是取不到被褥,被迫和她同睡。今日取到了被褥,便自去书房睡了,离她离得远远地,就好似躲瘟疫一般。
  
  甚至连说都不跟她说一声吗?她哪怕只姬殊的点头之交,走时出于礼节都会告知,更何况她是他拜过堂的结发妻子!
  
  怎么?她就这么惹人讨厌?讨厌到连最起码的尊重都不配有?
  
  既然如此,端午那日,又何必做出一副敞开心怀的样子来?
  
  哦,对了……林芳洗这才想起来,端午那日的姬殊,总共也就说了三两句话而已,也就帮着包了几个粽子而已,这能算什么敞开心怀?如今看来,心血来潮罢了。
  
  林芳歇莫名憋了一肚子窝囊气,十六年来这还是第一次气成这样。果然如旁人所言,媳妇难做!
  
  眼下他已经睡了,且夜已深,有什么话还是等到明日再问吧。
  
  林芳歇对琴瑟道:“你去休息吧,我也累了。”
  
  其实琴瑟也有些看不下去了,便对林芳歇道:“小姐,姑爷这个样子,当真不是良婿。小姐别怕,明儿我就呛得他下不了台!”
  
  林芳歇蹙眉,目光落在琴瑟面上,语气是少见的严肃:“过去在林府我纵着你胡言乱语,是因为那些话,一来我自己想说不合适,二来须得叫他们有所收敛,所以便借你之口杀杀他们的锐气。且我好歹是大小姐,郑氏顾忌脸面,怎么也不会为难你。可是今非昔比,我再也没有林府大小姐的护身符。我与夫君关系本就紧张,倘若你再出言得罪姬家,我得一纸休书,到时候无家可归,颠沛流离,你我便是死路一条,你可明白?从今往后,你须得管好你的嘴,一切听我安排!”
  
  琴瑟何曾被林芳歇这般训斥过,泪水当即在眼眶中打转,可她也惊惧于林芳歇所描述的可怕结局,忙单膝落地告罪:“小姐,琴瑟知错!从今往后,一切听小姐安排!”
  
  林芳歇这才软了语气,将她从地上拉起来:“也怪我,当初没有告诉你这些道理。不过无妨,日后留神便是。回去休息吧。”
  
  琴瑟点点头,抹着眼泪,抽噎着走了。
  
  林芳歇看了一眼书房的方向,疲累地躺在榻上,盖熄灯火。待明日,须得解决她和姬殊之间的事。再这样下去,迟早是块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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