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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如何面对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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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面对死亡?
  人都是要死的。如何能够遏制这根植于生命的恐惧,抑或是,如何能有效地解决背负一生的罪恶?
  如果,如果承认前世今生之说为谶语,神佛审判为癫狂而愚昧的崇拜,如果承认死亡既是一己的终结,更是无法避免的宿命。
  我该如何面对死亡,又如何拯救窥视深渊,倾心死亡,糜烂于饮的自己呢?
  呵,王侯将相有他们的死法,统治阶级也有他们的死法。而卑微的我,沉默的我。
  我选择死于意外。
  也选择死于我一个人的圣战。
  凯撒也曾恐惧于英雄迟暮,所以他放任“凯撒眷顾之子”布鲁诺与他的政敌合作,报偿自己以弑君的毒刃。
  欺骗死亡的只有懦夫,欺骗自己的只有愚者。
  只有操纵自己的命运,顺应趋势而动,才能让自己的筹划如草蛇灰线般,出于意外,却属于必然。
  呵,诸位看官中也许有人会驳斥关于凯撒的这一段信息严格不符合历史;也有人会嘲笑我这苦心孤诣创造“意外”欺骗自己的人是自欺而不自知的愚者。
  那我就如诸位看官所愿,当这丑角儿,来讲一个过时的笑话:
  从前,有一个百万富翁被医院确诊为癌症晚期,活不了多久了,于是富翁就找了一个杀手,要求在自己最快乐的时候死去。第二天,医院通知富翁是误诊,富翁高兴得不能自已,于是在这时候,杀手选择射杀了富翁。
  如何呢?
  欺骗自己的理智很难,但欺骗自己的情报和感官是可以做到的,同时,借由他人之手实施的判决,会更令人意外。
  而我所筹划的晚宴,不会在凯撒之下。
  我不会欺骗所有人,我只愿意让自己流落死亡之艳丽。
  凌晨三点,“报时鸟”报道。
  嘟嘟嘟......
  醒来后,日历已经翻过了两页。
  白箩懊恼地扶额,果然是这样,可惜没有做好事前准备,没有在自己入睡前,用纸张记载下约法三章。
  如果这次又搞出什么麻烦,自己可就头大了——比大头儿子还要头大。
  原谅我,老妈老爸,但愿你们不要被“我”气饱。
  昨天的“我”,可是一个可怜人,不幸的人呢,会做出什么事情,我恐怕也难以预期。
  想到这里,白箩连忙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觉没有寻短见的迹象后,才吁了一口气。
  走出房门,老妈已经准备好早餐,正准备热些牛奶,老爸还在睡眼朦胧地刷着牙;现在才是早晨六点,正是一天起始的时光,阳光从阳台照进来,鱼缸里泡泡吐着自己的象征,在卵石之间穿行。
  尴尬而不失温柔地打了招呼后,白箩端坐在餐桌前,享用着美食,也紧张地准备应对父母的责问。
  老妈倒是没有蹙眉,反而定定地看着白箩喝粥,看得白箩浑身难受。
  “老妈?有什么事情吗?”白箩有些纠结又有些期待地问着。
  “不不,没有什么事情。”老妈抚摸着额头,“今天你和昨天一样乖巧。”
  “额?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意思可多了。”老妈沉吟了一会,又抬起头来,“还是实话实说吧。箩箩你最近是不是遇到奇怪的事情了?”
  “什么奇怪的事情?”白箩发觉事情发展有点不对。
  “昨天你向我们坦白了……嗯,不能说是你,而是在你身体里的那个人格,向我们坦白了。”
  “坦白……坦白了?!”白箩不由得蹙起眉头。
  原来,原来那个小芽,是那么的年轻,那么的不懂事,在陌生的环境面前,完全抑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和习惯,更难以和一面之缘的陌生人融洽相处,没一会儿,就在父母面前露馅了。
  这连那只大章鱼的本事都没有啊!真是一只败犬,阿不,败树精灵。
  老妈一开始还以为是学业压力过大导致人格分裂(不是,学业压力过大会导致人格分裂吗?白箩在一旁吐槽,老爸连声应和下,老妈尴尬地笑了笑),但细细详谈下,才发现那孩子在充满了戒备和痛苦的心灵之下,是一个善良温柔的孩子,是一个有着崭新世界观的异界来客。
  小芽心理防备不足,在专业的老妈面前束手就擒,一边哭着一边吐露着他所经历的磨难苦楚。
  于是,对着白箩模样的小芽,没心没肺的老妈顿时母爱泛滥,找来了老爸,一起宽解他,还带他去街上的“啃得鸭”享用了一番工业文明的美食,那油腻滋味,是天生食素的树精灵从未有过的体验,那孩子边哭边吃,旁人都以为老爸老妈揍他了呢。
  不过,哭出来就好了,那孩子最后平稳的,带着笑容睡着了,可把老爸老妈累着了。
  “你们就没有担心过我就此迷失在异界吗?还有,你们怎么这么容易就接受我身上寄宿着异界来客呢?最后,昨天我是不是……没——有——上——学!”最后,白箩是吼出来的。
  “哎呀,箩箩,老妈怎么会不担心你呢,可担心了是不是,只是啊,箩箩你从小就那么聪明成熟,不会有事情的啦——至于上学的事情,不用担心,咱为你请假了。”
  “你是为小芽请假的吧。”白箩大力吐槽。
  一直乐呵呵坐在桌子边的老爸,这时候严肃地用食指拍打着桌子,说道:“萝箩,至于为什么我们能接受昨天那个孩子的话,相信那是真实的——”
  “自然是有原因的。”
  “不要怕,爸爸妈妈会保护你的;这个世界,要改变了。”
  “超人你知道吗?在阿美利加,真的出现了敢登上媒体,在公众面前验证自己能力的超人。”
  “瀛洲岛屿外出现了巨兽的影子,据科学家说,以那巨兽的体形来推断它的食量的话,甚至能够破坏地球海洋的生态平衡。”
  “古老的城邦从海洋中浮现出来,与各国接洽。”
  “藏着圣佛身躯的德干高原,见证了圣佛的复活。”
  这一切,就发生在一周之内。
  人类向至高出探寻奥秘,向最微处追寻答案,却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认知的凭借,全部碎了。
  这些消息,现在都被政府压着;但消息能压得住,人心压不住,超凡更不能否认它存在啊。
  这个世界要大变了,但愿天灾人祸不要降临这儿,不要降临在我们身上。
  “老白你说什么呀,这么悲观。”老妈气鼓鼓地支着腰,“现在箩箩也遇到了自己的机遇,没准儿,没准儿箩箩就能一飞冲天呢,是吧箩箩?”
  白箩苦笑着,原来这展开根本不是自己所认知的那样啊。
  而且,以自己这微弱的超凡特性,好像一点用都没有啊。
  更更更重要的是,天降大任斯人也,为啥降在我这初中生身上呢?我还要中考的啊!
  哦,世界马上就要瞬息万变了,中考也许也要取消了。
  那也不能让我白箩去一飞冲天啊!我只是个普通的孩子啊!
  在各怀心思的三人吃完早餐,离开家后,白箩骑着自己的山地车,向校园骑去。
  那是名为“恒城第一初中”的本地最好的初中,白箩今年正初三,整日里忙着学习,真真头大。不过,因为家离学校不算太远,也一直没有过上寄宿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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