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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事,
常巍跟着男人来到了一条街道。
路牌上标识着青建街。
倒是不远,只是七扭八拐的有点难走。
且这青建街也比一般街道亮堂的多。
不同于路灯的那种亮,
反倒是这里的商铺自发的,额外装的照明装置,将这里通明八面。
使这里视线极好。
在这个快至凌晨十二点的时间段,
各个方向都能眺望出去好远。
男人熟门熟路的来到一家商铺前,咣咣咣敲了敲卷闸门。
常巍看到旁边小二层楼闪过一个人影。
没一会儿,卷闸门被放了上去。
“青哥,又来耍啊”
“青哥,这次打算赢回去多少啊。”
常巍跟着黎青进去。
室内被烟草点燃的一手、二手烟全部填满。
缭绕的烟雾甚至看不清几米外的人脸。
沿着墙壁放着不少自动麻将桌,极为嘈杂。
看得出来,男人极为享受这种氛围,接过熟人递过来的一只烟,
啪嚓,火机跟上,点燃,
嘶——深吸一口,
哈——缓缓吐出。
难怪这里烟雾浓的如同火灾现场,
各个都是老烟枪。
常巍也终于明白,原来这男人说的凑学费,感情是这么个凑法。
纯靠运气凑。
常巍对这男人的感官也一下跌破标准线。
原来片刻前站在阴影处不出声,不是属于男人的难言之隐。
而是心虚冷气,
黎青叼着烟开始转场。
不止麻将,其他赢钱的方式应有尽有。
而且他赌有个习惯,喜欢挑西边的位置。
西藏金。
他可是花钱找人专门算过这块儿的。
命里有偏财运才玩得起。
人少的地方他也不去,人多才好,有比劫帮身。
很快黎青挑中一个投骰子的圆案玩了起来。
围了一拢的人。
啪一下,
也不知从哪摸出来一沓钱,摔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对这圆案的几人来说,
相当刺耳!
可是眼神好的注意到,那一钞沓票,红彤彤的虽然颜色不错。
但似乎过于鲜艳了些,而且毛爷爷的头像也不大对的上。
“你那什么钱,我怎么看着不对?”
黎青顺着对方手指看了下桌面,假装惊讶道:“诶!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拿错了拿错了。“
然后他若无其事的拿起,重新塞了回去。
也没见上衣有什么口袋,就塞不见了。
这时,在场有几位脸色有些不对了。
他们看出来那是什么玩意儿了,
那可不就是冥钞吗?!
当即就有几个人立场了,
他们可不敢跟玩邪门的搞。
常巍跟着旁边有些看不懂了,
拿冥钞上赌桌是什么讲究?
常巍还真没听见过这种助力财运的例子。
之后黎青拿老实拿出真钱,开始玩了起来。
似乎运气很不错,一直赢多输少。
玩的渐渐没那么小气起来,
直至半夜,黎青手里也有个一万多的样子。
常巍开始看了看,后头就没了兴趣。
他以黎青为中心,绕起了这家“商铺”。
赌博其实玩的就是期待感,
内心空虚,不断想向外索要、占有、抓取的人就会无比痴迷。
内心丰富有所寄托的,不会碰这个。
再有赌博来的钱,常巍很清楚,是从命里哪儿提出来换的。
·······
一圈后他又回来。
不知道有意算无意,
常巍发现,黎青站的位置可以说是这家场子里,最能定住的一个位置。
输的可能性不大,但必须是用什么东西等价,甚至超出换来的。
再加上一开始拿出的那一叠冥钞。
常巍持悲观想法,
想必黎青真用了歪路子的办法。
冥钞也只是晃人眼球而已。
常巍这样猜测。
至于具体换的是什么,得看到黎青具体的年、月、日、时四柱八字才能清楚。
他对于这一块儿只是略知皮毛,没什么大兴趣。
很懂的爷爷当初也没着重耳濡目染的教他,
常巍开始没感觉没这个概念,后来年龄大些理解为·······
没必要。
是的,没必要。
确实通过八命理字能大致描述一个人前路命运的路况如何。
但驾车的还是自己本身,算出如何如何赚钱当官,心路一歪。
什么路都是捷径弯道。
获取的也只能是不义之财和德不配位,蝇营狗苟。
八字命理有其很大的局限性,这是老爷子曾说的。
没有信仰的去谈命理,只会告诉人如何激运、发财、升官。
笼统且粗浅。
在八字命理最鼎盛的时候,也是国家最腐朽黑暗压迫重重的时候。
令人不禁赞叹出四万万人齐泪下、天涯何处是神州的感慨。
所以他明白这点后,
主要闲暇之余玩玩占星,空闲时间拿来娱乐一下。
也是这样,他和老城区南苑蒋哥女儿——蒋茉莉较有共同语言。
想到巷子中的那副极其漂亮的十二星系图。
一时,常巍有些怅然······
黎青似乎在这种事情上有着超乎寻常的耐心和热情。
一直不下“火线”。
到了下半夜,场子里的人少了一半。
剩下一半的大半又都在玩打麻将这种不会太过心跳的。
期间有几次,黎青手里被庄家赢得都只有个把千块。
不过到了天快亮的时候,又惊险的被他赢回来不少,
还有的余!
到最后一清点,来时带了几百块多,走时要拿走庄家四万多。
“青哥,今天就到这儿吧。
这天儿也快亮了,赶明儿,或者后个
您再来玩行不?”
这时来了个圆寸头,手带三五个戒指的青年,有些无奈道。
黎青想了想,确实眼见着天都亮了。
这一晚上来钱也不老少。
“行吧。
今天先到这,本来说手气好,
再给我家姑娘搞点学费的。”
圆寸一听:”哎呦,您这话说的,可酸人。
一晚上拿我们三四万,就是去米国转一圈,造个文凭不也够了。
您快回吧,我们该收摊儿了。“
黎青不动声色点点头,钱问场子里的人要了一小破包,四万装进去往噶肘窝一夹,晃悠着出门了。
出去后天蒙蒙亮,周围“商铺”前的灯还都亮着,
直接一条街照成了白昼。
黎青一晚上没下赌桌,这时候突然尿急。
到路边绿化松开裤腰带就开始放水。
哗哗尿到一半,也有些犯困的黎青低头一瞅。
尿液很黄,
要黄到酱油那个色系。
一个激灵有些清醒了。
心理莫名有些不好的预感。
也确实,今天这一晚上玩的比较急,来回几次也比较焦灼,
但是以往······这一晚上下来,
他还能精神奕奕的去饭店再颠勺颠半天的。
他摇了摇头,
又安慰自己这是自己吓自己,熬一晚上有什么打紧的。
而一直跟在旁边,这时往远站了几步,以免溅到自己的常巍,
此时也看到了地上那一滩。
“·······”
——牛批
常巍感叹。
在这里他是个不可名状的存在。
不需要进食和排泄方便。
一开始他就有隐有所感。他其实是以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方式进行沉浸式“旁观”。
不会与这段记忆世界里面发生任何的接触。
时间在他身上是停滞的。
或者说是不存在的。
黑格尔在自然哲学中讲到——火是物质化的时间。
那么,现在的常巍就是水火不侵的存在。
可常巍依旧佩服老黎。
熟门熟路的来此赌钱,一熬就是一夜。
肯定隔三差五的就来达旦通宵。
大学毕业的小伙子都不敢再这么造。
所以他知道老黎的战斗力有多强,
这颜色都不正常了,还能坚持着来。
不当人。
常巍正感慨着,注意到黎青保持抬头姿势,直愣愣的不知瞧什么。
忽然老黎大喊道:“条子来了!”
然后一收腰带拔腿就跑,几步就窜一条小街。
常巍顺着方向看过去,
果然一溜车整齐的你前我后,成一排朝着这个方向而来。
常巍终于知道这周围的“商铺”为何要把路照这么亮了。
实在灯光太足,八方四面什么动静都能看见。
刚转过头来打算跟上黎青的常巍,
蓦地感觉背后一股大力袭来,似乎有无一堵无形的墙壁、
一下压向了他!
直接把他推一大跟头。
常巍一时间还未反应过来,以为“水火不侵”的效果失效、
要回去现实。
那就奇了怪了,
从头到尾也没见这幅身体的原主人出现。
肌肉练这么块儿,应该很好认。
不存在忽略过去的可能。
可他爬起来一看,周围不是他以为的地下停车场。
而是········
灵堂。
常巍:“???”
等于刚刚那一下子,
是相当于转场动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