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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牛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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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须老者见两位互相打过招呼,走至中间说道:“都坐都坐,地方小,还请别在意。”
  从外面看一个不大的院子,错落有致落着几间茅屋。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三人所在的乃是正屋,进门看去,‘青牛堂’大匾横挂正中央,下方青幔屏风迎门而立,红木正塌端然前立,两侧略带铜锈的青铜尺高油灯显得有些年头;客榻分立东西两头,刚刚起身的武遇春此前便坐在东头客榻。
  长须老者招呼两人重新落座,自己则撇开袍子,盘腿坐于正塌之上,出口言道:“小年,这位武兄弟乃近些年来江中几州声名鹊起的年轻俊杰,同辈之中亦属佼佼者,一手阳春狂刀更是受到江中几个门派掌门的大力推崇,十分了得。”
  武遇春闻言,抱拳答道:“华堂主谬赞,区区功夫不足挂齿。功夫再高不过是伤人性命的歹毒手段,您妙手仁心方才是世间大道。”
  长者摆摆手:“我华容不过幸受家父愚教,习得几手治病方子,凭此救了些人命,换得青牛堂在江中一带所负之虚名。”
  武遇春言道:“华先生及青牛堂所负怎可谓之虚名?如有人这么说,我武某第一个站出来。”
  遮面少年坐于武遇春对面,两人言语往来不为所动,安心品茶。
  这自称华容的长须老者话锋一转:“话说回来,武兄昨日引来的仁兄所受之伤极重,双臂尽失,若不是其内力深厚无比,怕是早没了性命。”
  武遇春再次站起身子,躬身说道:“劳请华先生能施于圣手,这可关系到劫船一案的真正元凶?”
  “哦?真正元凶?”华容轻声说道,抬头望了一眼已将茶杯放下瞩目而视的刘年,“我听闻来往客商说道,事发后一日那群劫船的匪人已经被苏阳城主缉拿归案并于苏阳城门口斩首示众,照你这么说来,这件事情背后莫不是还有隐情?”
  “有无隐情我说不上,但是肯定的是有一人,绝对没有捉拿归案。”武遇春正声说道。
  华容探掌捋过白须,略带深意的瞄了一眼他口中的青年俊杰,疑声说道:“武兄口中所指是不是将隔壁屋躺着那位仁兄重伤之人?”
  武遇春叹道:“大师不仅医术了得,料事也当是入神几分。”
  华容笑道:“过奖过奖,运气罢了。”
  “那日前夜,我与紫霞门陈潇约在江心比武,可他却有心不敌,我是失手将其打落江中,心中料想他既然是有心不敌,应该有苦难言,心中虽是懊恼便不再过问。”
  “隔日,我在江边茶馆喝茶,瞧见江中渡船停在江心甚久,举目而视只瞧得原是被水贼所劫,力所不逮,跨江而行非吾辈能为,只能眼睁睁见那船上众人被一次屠戮,尸首乱弃于江中。”
  华容看了一眼刘年,开口说道:“难为武兄了,这种见人丧命却无能为力的感觉,我作为一个医者,更能体味半分,还请不必自责。”
  武遇春摆摆手说道:“我当时心中甚是焦急,提刀便追向岸边,若渡船第一时间靠岸,或者哪怕再近岸半分,便打算第一时间上去始于援手。”
  “那些水贼将船上众人几乎杀了个干干净净,只余下两三个人,然后开船逆流而上。”
  刘年放下茶杯,紧紧盯着这武遇春的脸颊,轻声问道:“你可知剩下几人都是何模样。”
  “云里渡每日江心都会有浓雾,我能瞧见便已是不易,实在是看不清容貌与所着衣物,只能大概知晓那是个人罢了。”
  刘年微微言道:“不好意思。”
  “没事。”武遇春爽朗一笑,继续说道,“见渡船没有靠岸的迹象,我只得沿江岸奔袭,虽然在曾苦练脚上功夫,即便渡船逆流而上,仍是没能赶上,只得一边搜寻渡船踪迹以免水贼靠岸后弃船而逃,另一边则继续向上游奔袭。”
  “就这样连休息带赶路,终于入夜后在断魂口一带瞧见了渡船。”
  华容轻轻咦了一声:“这断魂口水流湍急,这群歹人为何要选在这个地方停船呢?”
  “我当时也心存疑虑,四下无人便悄悄登船察看,船上空无一人,甲板上处处是惊心的红色血迹,少了江中湿气浸润,血迹已干,想必靠岸有些时辰了。”武寻春小心翼翼地说道,生怕漏了各中情节。
  “在船上望去,灌木深处似乎有火光,在我印象中断魂口乃了无人烟之地,怎会来的火光,并且火光是在灌木林的深处,想必是有些秘密,我便顺着灌木摸黑前行。”
  华容赶忙问道:“武兄弟是否瞧见了什么?”
  “火光之地本是一校场,场中仅有两人在打斗,并且一人已被打倒在地。”
  “是否是隔壁屋中的那位兄台。”华容问道。
  “正是。带我瞧清场中状况,这位兄台已经被扯去双臂,整个人也只剩下半口气。”武寻春吞了吞口水,似乎心有余悸,“场中两人武功之高实属罕见,但另一人明显更胜一筹,电光火石之间便将那位兄台击倒在地,说了些师兄师弟之类的杂言碎语。”
  “出手之凌厉,我躲在灌木丛中瞧得是一清二楚,身背冒汗。但即便如此,此人可能是整个船上唯一活下来的人,也是唯一可能知道这群匪人真正的背后主使是谁的人。”
  “所以你就将他救了下来?”坐在一旁许久没有发话的刘年突然开口说道。
  武寻春答道:“没错。我略施小计将场中之人调离,然后提起被打到的那位兄台闪身离开,所幸余下那人没有追上来,如我想若是那人执意要追,今日怕是没有站在二位面前说话的机会了。”
  “既然有丧命可能,为何还要出手救人?”刘年说话间瞧向了正襟危坐的华容。
  华容与其目光相触,摇摇头说道:“天降大任于斯人,筋骨需劳,而习武之身较于常人定是矫健数倍乃至数十倍,此所谓筋骨已劳。”
  “既然筋骨已劳,天降大任则无法置之不顾,救人一命难道还不算天降大任?”
  武遇春听闻连连点头,对刘年说道:“小兄弟我见你年岁不大,待你年岁渐长,定会明白其中道理。”
  刘年似乎陷入沉思,手指头不停地叩击着案板。
  脸上一疼,他其实是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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