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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海天一令 /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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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释怀惊叹:“怎么这样?”
  沐讲禅师摇了摇头道:“人心不古啊!尤其是那赵怀锡,更是率领着东武盟内的三大门派前去埋伏妖刀王,还振振有词的说是围剿魔头。我还记得那年冬天,在山东曹州的单县,名门正派的那些武林高手将妖刀王逼到那座小桥时,赵怀锡掷出暗器,将妖刀王击落河中。我赶到时可是眼睁睁看着妖刀王坠入河中啊!混乱中,我想着再不能出别的闪失了,于是用弦隐步带着石禹然老先生逃离。之后向南逃到江浙一带时石老先生看破世间沧桑,从此遁隐山林。”
  王释怀说:“弦隐步那么厉害啊!带个人还能从山东到江浙!”
  沐讲禅师说:“也不是全程都用,出了单县他就骑了一条巨犬,据说是妖刀王的坐骑。”
  王释怀点点头:“原来如此。”
  沐讲禅师说:“现在细想起来,妖刀王当年坠入河中后也没人再去追究,虽然当时天寒地冻,河水冰冷刺骨,但侥幸生存也是有一丝可能的。而妖刀王这个绰号背后的真名,到底是不是你口中的姚三九,确实也无从考证了,我只是知道他姓姚。”
  这句话的最后一句,沐讲禅师是面对姚破晓说的,他似乎要从姚破晓的脸上找寻那一分熟悉的面孔。
  姚破晓听完这些之后摇摇头又点点头,缓了半晌之后说:“我不知道,不知道我父亲是不是您口中的妖刀王,毕竟他从没对我说过这些事。但我姥爷是山东曹州人,他以前住在山东曹州……我不确定,不确定。这一点只怕要再见到他们时才能知晓了。”
  沐讲禅师点点头,说:“如果妖刀王还活着,我倒是真的想和他叙叙旧,你练好弦隐步就快些回去吧,别让家人再担心了,如果这天下回到了我们汉人手里,记得带他们来这里逛逛,回我庙中坐坐。”
  姚破晓此时下定决心,一定要快些学会弦隐步,快些回到那座日思夜想的海岛上。好向父亲问个明白,当年是不是还有这么一段传奇往事。
  沐讲禅师诉说弦隐步心法,感知三魂七魄之后就容易得多,暂将心中疑窦搁置,心平气和的用每寸肌肤和汗毛感知周遭的一切,定睛处的第一条路线必定是自己所迈步的道路,此时足下七朵金花生彩,双肩熊熊烈火涌动,一踏步间竟已是七尺之外。
  姚破晓不得不说是个武学奇才,在夜幕降临前就已经将弦隐步的寻径听风和内功心法相结合,参透了将观察刻在意识中,成为一种本能的意思。只要运起内力,眼前便会出现一条隐约的红线,那就是潜意识中的最佳路线了。
  此时天色已晚,王息坤和王释怀都没有再进步一丁点,看着姚破晓突飞猛进不由得羡慕起来,但羡慕归羡慕,困意也是阵阵袭来。
  王释怀讨好的说道:“爷爷,很晚了,今天就先休息吧,明天再练好不好?”
  沐讲禅师抬头望去,皎洁皓月已升过了山崖,于是收起架势说道:“先和我们回庙里吧,休整一晚再说。”
  姚破晓两天没睡觉了,听到这句话后只觉得脑内困倦,答应下来后便随着三人回到庙内。寺庙门口,姚破晓问沐讲禅师道:“大师,你教我功夫,我能叫你师父吗?”
  沐讲禅师回答:“我不收徒弟,你学了弦隐步就学了,能学会这是你的福分。”说这句话的时候,沐讲禅师脑中分明想着,“这大概就是妖刀王当年不吝惜传教自己绝世武功的模样吧。”
  回到客房后姚破晓就沉沉睡去,这一觉很安稳,就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中一样。此刻他已是把这里的众人当作是家人一般。
  第二天清晨,沐讲禅师推开房门时,院中的木桌上已摆满了饭菜。这是姚破晓在鸡鸣时便去厨房烧火颠勺的杰作。也是姚破晓能想到报答恩情的唯一一种方法。
  看着满桌斋菜,沐讲禅师很是感动,在饭后更是用心地教起了弦隐步的步伐。
  这一天连教带练直到黄昏时刻,姚破晓对于弦隐步的掌握虽不精湛,但也初具模样。短短一天内练习一门武功到初具模样的地步已极是困难,而对于弦隐步这种高深莫测的轻功更可谓难上加难。
  沐讲禅师看着姚破晓的进步欣慰的笑道:“你已掌握了弦隐步的方法和窍门,但是要想精通还需勤加练习。现在你就快快下山吧,早日回到父母身边,别让他们再担心了。还有,最后送你一句话‘老虎凶猛,不如人心险恶’。”
  姚破晓再次道谢后辞别众人,当跨出庙院门槛时心中感激之情再次翻涌上来,回头间,对着庙门深深行礼跪拜,之后趁着夕阳的余晖未落匆忙下山离去。
  学会弦隐步后姚破晓的脚力大涨,就算没有刻意去用这门功夫,也觉得走起路来要比平常轻快上许多。天刚擦黑就已到达山脚下的那片刺榕树林,回想起两日前的夜里自己和一只老虎对峙,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已是一场值得回味的往事。
  正当回忆涌上心头时,东边的树林中传来两声叫嚣:“别躲了,快给老子出来!”“她奶妈子的,哥几个能不能升官发财可全得靠今晚抓不抓得住你啊!”
  姚破晓定神向东看去,树林中有十余人正打着灯笼由远至近而来,他们服装统一,腰间佩刀,一副耀武扬威的模样。
  这时其中一人呼喊道:“在这里!我看到了!”
  其余人一拥而上向着姚破晓跑来。
  众人赶到姚破晓身边时见他孤身一人站在林中却又不是自己找寻之人,心中大为疑惑。为首的一字胡问道:“小伙子,这么晚,怎么一个人出门啊?大半夜在这树林中干什么?”
  姚破晓回答道:“我从山上下来,下来时天就黑了,只不过是路过这里,我还要赶路。”
  一字胡继续追问:“那你刚刚有没有看到一个年龄和你相仿的姑娘从这里经过?”
  姚破晓说:“没有。”
  一字胡继续说:“你可不能包庇啊!那姑娘可是海人!你确定没见过?”
  姚破晓摇摇头说:“没有。”。
  一字胡叹了口气对着身后的人说:“走,去那边找找看。”
  就当众人准备移步时,一个身材消瘦的男人举着灯笼从人群中挤出,对着姚破晓的脸晃了晃灯笼,盯着姚破晓的眼睛却对一子胡说:“听说海人会法术,这男孩不会是海人变化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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