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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劳燕分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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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琥珀和天赐一行人一路狂奔,绕了几条街,见后面无人跟踪,便直奔回醉仙楼下,从后门进了酒楼。
  众人来到后院大堂外,远远望见堂内上官义和琉璃二人。天赐激动地脚尖轻点飞上台阶,此时上官义也忙从堂内纵身而出。二人台阶碰面,天赐激动地将上官义双手攥在手里,竟不自觉双手微微颤抖,声音急切地道:“天佑,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虐待你?”情急之下,竟失语喊出了上官义本名,幸而众人正鱼贯而入,丝毫没有在意。唯有琉璃伫立一旁,默然不语,静静地看着二人,欣赏那份“久别重逢”的喜悦。
  “哈哈哈……”天佑一阵憨笑,瞅瞅自己道,“师兄,你看我像是被虐待过吗?”
  “你还有心情说笑!”天赐松开天佑双手,忙询问天佑被捕后的情形。天佑便大致说了一便:“那日我被他们逮住,他们便点了我的穴,戴上脚镣铁锁,蒙了双眼,把我带到一个密室里。除了照常提供膳食,从未审讯过我。直到今天早晨,方才有个神秘人前来见我。”
  “神秘人?”天赐惊讶道。
  “对……”天佑不禁回忆起早晨的情形。
  早晨,天佑照例用过了饭在密室踱步,重重的铁镣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在狭小的密室里回荡。这密室长宽约五米,高约四米,密室内设施简单,唯有一张卧榻,一张银杏木书桌和两把折叠椅。天佑抬头望去,只见左上角有个狭小的通风孔,丝丝亮光射入密室地面。
  突然密室石门转动,从外面闪入一个中年男子。天佑观此人年约不惑,身穿灰衣,脸庞清瘦,面色惨白,心下一惊,眼神异样。二人对视一眼,均默然不语。中年男子轻轻坐在椅子上,盯着天佑,天佑也冷冷地望着中年男子。
  半晌,那人气若悬丝地问道:“上官孝在何处?”
  “哼!”天佑冷哼一声,懒得理会他。
  “你不告诉我,我又如何救你?”中年男子也不生气,仍气定神闲地道。
  “救我?”天佑扭着头,盯着眼前男子,半晌转身道:“你是何人?”
  中年男子缓缓起身,作揖道:“属下神龙教狴犴护教沈伯霖,见过圣童!”
  天佑摇摇头,疑惑地看着沈柏霖,猛然转过身去,望着通风孔,扬声道:“在下不认识什么狴犴护教,阁下请回吧!”
  “哦?”沈柏霖淡然一笑道,“你不认识属下,为何要听属下的走水西门呢?”
  天佑一惊,稍稍侧视,旋即答道:“阁下胡言乱语,在下却是一头雾水,不知阁下何意?”
  沈柏霖慢慢逼近,走至天佑身后道:“圣童不记得醉仙楼了?妙龄女子,倾倒马车,飞奔烈马……”
  听着沈柏霖一字字吐出,天佑脑海中闪过几个画面,其中便有当日醉仙楼前初见琉璃的景象:“琉璃抱住天赐,撞倒马车,惊吓了马儿,烈马飞奔而去……”这些都仿佛历历在目。天佑猛地转身双手握住沈柏霖左手,激动不已,神色喜悦地道:“真的是你!我以为你是假冒的。”
  “哈哈哈……”沈柏霖扬天大笑道,“圣童思虑周全,是好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眼下局面恶化,形势严峻,确实应该小心行事。不过,他们都已经出去了,此刻无人偷听你我谈话。何况以我的功力,这八步内若有人,我不可能觉察不出一丝功压。还请圣童放心!”
  “我师兄就在醉仙楼,你可以去找他!”天佑急忙低声道,虽然他相信沈柏霖,知道以他的功力这方圆十米内绝难有人偷听,但为了不冒意外的风险,他还是选择了小心行事。
  “好!”沈柏霖点点头,右手盖住天佑双手,轻拍道:“圣童稍安勿躁,属下去去就回。”随即转身准备离去。
  “且慢!”天佑呼唤道,见沈柏霖回身,便上前两步,继续道:“我师父怎么样了?”
  沈柏霖摇摇头,面色凝重地道:“我也不清楚。圣尊失踪之时,我正奉圣尊之命往总教赶。直到你们出事,圣相谕令我前往庐州城缉捕你们,我这才知道圣尊出了大事!想起圣尊之前嘱咐,便夜以继日,马不停蹄地赶来护你们周全!直到鸡鸣山时,这才追上你们。想着‘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便没有现身与你们相认。”
  天佑点点头,心中一片感激之情,难以言状。想起沈柏霖刚才所说奉圣尊之令话语,不禁心中起疑,问道:“你说奉我师父之命,是什么样的命令?是否和我师父失踪有关?”
  “唉,”沈柏霖长叹一声,摇摇头道:“有些事,你不知道的好。你不要问,我也不会说。既然圣尊失踪了,有些秘密就让它尘封吧。我唯一能告诉你的是,你千万记住,圣尊必定是被自己的亲信出卖,这才无缘无故失踪。所以,日后,如果有人像我一样援救你们,不要轻易相信,一定要时刻保持警惕!”
  天佑心下暗惊,忙点点头。沈柏霖嘱咐已毕,便转身离去。密室闭合,这狭小的密室又恢复了宁静,但此刻天佑的心绪却久久难以平静。刚才沈柏霖话中透露着太多秘密,天佑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圣尊为何出事前急召亲信回教,是筹划大事还是防患未然,圣尊又是被谁出卖的,向谁出卖……这些疑问萦绕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神秘人是何人?说了什么?”天赐一连串地追问声打断了天佑的思绪。
  天佑望着天赐道:“师兄可还记得当日醉仙楼前一招降服烈马的中年男子?”
  天赐若有所思,慢慢道:“似乎有些印象,当日我便觉得此人好像似曾相识。”
  “他便是位列神龙教九大护教之末的狴犴护教——沈柏霖!”天佑转首对琉璃道,“那日他说要来醉仙楼搬救兵,随后便离开了,剩下的事情我便不清楚了,直到琉璃姑娘前来救援。”
  “哦?”天赐疑惑地看着琉璃,突然深吸一口气,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难怪一直不见琉璃带人前来支援,我还以为你们遇到了不测!”
  “噗!”琉璃傻笑道,“你这么担心我嘛?”随即正色道,“早上,还是你提醒了我。”
  “我?”天赐不解道,一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的样子。
  “对!”琉璃点点头,来回踱步道,“你说也许马车没有人,我当时便觉得应该留个后手,兵分两路,声东击西:你们去劫马车,我和叔父深入虎穴,釜底抽薪。后来刚刚准备动身,便有个黑衣人前来报信,让我们前去施救。起初叔父怀疑是陷阱,怕他们劫持我以为人质。可我觉得对方如果设陷阱,也一定是‘引你入瓮’,所以便深信不疑。现在想来应该是你们口中所说的什么护教吧。等我和叔父跟着他到达盘龙楼时,他却一闪不见了。我们便寻至后院,后院竟空无一人,刚到内堂,便碰到了一个自称神龙教护教的灰衣男子,叔父便和他周旋,我则寻机打开密室。”
  “喂喂喂,你们说完了没有,说完了进来喝口茶,我也想听听你们这唱的是哪一出戏!”堂内琥珀摆摆手,高声喊道。
  琉璃便领着天赐二人进了屋,白了一眼琥珀道:“你听叔父讲解还不够,干嘛非要听我讲!”
  “哈哈哈……”琥珀露出一丝坏笑道,“你这是‘穆桂英大破天门阵’呢,还是‘樊梨花征西’?”
  琉璃瞪着琥珀,嗔道:“胡说八道,关‘穆桂英’什么事!”
  琥珀忙清清嗓子,用河南府方言道:“‘宗保大惊曰:“失吾正将,何以立功?”即遣穆桂英部兵五千,前去救应……’”竟引得满堂大笑,连琉璃也忍不住笑得伏案不起,头上步摇乱颤。
  片刻后,众人方才止住,琉璃收拾面容,问道:“兄长,你这都是从哪学的?”
  琥珀摸摸鼻子,正色道:“熊大木写过一本书,叫《杨家将》,说书的经常说啊!什么‘穆桂英大破天门阵’‘重阳女大闹幽州’‘马赛英火烧番营’……”
  琉璃忙摆摆手,忍不住又一阵捂嘴而笑,半晌道:“兄长,为什么你听得都是关于女将的章节?”琉璃话语刚落,众人心领神会,不觉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是说书的喜好讲,与我何干!”琥珀摊手无奈地道,“再说,《杨家将》不光有女将,也有男将啊,比如‘杨宗保’!”说着说着,不自觉又用河南府方言将“杨宗保”三个字念了出来。众人已经笑得直不起腰,均挥手求其勿再讲。“坏了!”琥珀一拍大腿,跳了起来,众人忙止了笑,吃惊地看着琥珀。
  琉璃也一瞬明白,环顾众人,突然站起来盯着琥珀道:“你带的四个人呢?”
  众人方才明白,少了四个人,均惊慌失措,相互询问,竟无人知晓下落。
  琥珀摇摇头,喃喃自语道:“不应该啊,四个鬼仙打不过一个小鬼?没道理啊……”
  “什么‘鬼仙’,什么‘小鬼’,你倒是说清楚啊!”琉璃焦急道。
  天赐见状,忙接过话道:“我们出了城后,便临时改变了主意。我率人劫马车,琥珀兄暗地支援,其余四人在林中埋伏。后来我将火龙旗旗主引开,他们四人便将其围住,我则折回了马车处。后来一直没有他们音讯,我们想着他们四个鬼仙高手不至于打不过一个鬼仙高手,便也没有在意。”
  “你们太大意了!”琉璃冲着琥珀吼道,“我明明安排好了,你为什么不听呢?”琉璃气的直跺脚,“鬼仙也分上中下三等,他们四个下等鬼仙,还不抵你一个人,你让他们单独行动,这和让他们去送死有何分别?”
  琥珀羞愧难当,低头沉默不语。
  “小姐息怒!”万古碑忙站起来圆场道,“如今没有消息,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兴许没有我们想的这么坏。”
  “对啊!”琥珀抬头顺着万古碑的话道,“说不定一会他们就突然出现了呢?”
  万古碑忙咂嘴示意其不要开口,但为时已晚。
  “你是棒槌吗?”琉璃脸色微红,对着琥珀厉声道,“那是‘野猪林’,你以为他们烤野猪去吗?”
  “有道理!你说得对!”琥珀恍然大悟道,“还真说不好!”
  “你……”琉璃已经气到语塞了,重重地往椅子上一坐,脸色潮红,眼中含泪,怒火中烧。
  万古碑忙给琥珀递给眼色,琥珀又给天赐递个眼色,天赐摇了摇头,一摊手。琥珀赶紧轻轻摆摆手,猫着腰嗫手嗫脚地溜了出去,众人也赶忙随其而去。天佑拍拍天赐肩膀,也慢慢走出门去。
  空荡的大堂,此时只剩下天赐和琉璃二人。琉璃趴在桌上低声抽泣,头上银色步摇随着肩膀的抖动来回晃动,宛如荡秋千般。天赐长吁一口气,正要上前,却觉腿发软,竟不敢迈下去。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琉璃哭泣,望着那步摇在空中摇曳。
  半晌,琉璃抽泣声渐渐停止,慢慢抬起头,枕着手臂,趴在桌上,面朝内堂发呆。天赐终于鼓足勇气步了过去,右手抬起,慢慢拍了拍琉璃肩膀,最后忍不住抚其肩,轻声道:“抱歉,事情是因我而起,我理应负责。如果他们遭遇不测,我当为他们讨回公道!”琉璃默不作声,只是摇了摇头。
  天赐轻走两步,在琉璃面前蹲下,望着琉璃红肿的双眸,轻叹一声道:“唉,芸芸众生,皆如蝼蚁,想要偷生,何其艰难!他们如果遭遇不测……想来应该已经遭遇不测,我难辞其咎。如果最后我们去接应他们,也许他们不会出事……也许我们能挽救四条人命……”未等天赐说完,琉璃又忍不住神情哀伤,泪珠在眼眶打转。
  天赐忙用衣袖为其拭去泪水,苦笑道:“别哭了,妆都花了,再哭,更丑了!”
  听天赐这么一说,琉璃满噙泪水的双眸,终于露出了一丝浅笑,泪中带笑,宛如雨后海棠。她突然抱向天赐,天赐本能地躲避,却避之不及。琉璃小手环绕他的脖颈,头轻轻枕着他的肩膀,静静地听着他的喘息,来安慰自己此时伤悲的心情。天赐也不敢动,就这样两个人静静地听着对方的心跳,却觉自己心跳越来越快。琉璃的青丝,散发着淡淡芳香,竟让天赐一时神情恍惚……二人闭目不语,也不知过了多久……
  半个时辰后,醉仙楼三楼,众人正在商议事情,忽然探子回报,野猪林并未发现四人尸体,连骸骨都没有发现。众人大惊,一时竟没了主意。琥珀大怒,正要亲自带人去找,琉璃和天赐慢步走了上来。琉璃询问何事,万古碑便把详情细细禀报。琉璃沉吟片刻,摆手道:“不对,形势不对……”众人不解,忙询问其中原委。琉璃也不回答,独自坐在栏边望着南方。忽然神色慌张地转身快步走了过来,忙对众人道:“神龙教很可能会来袭!”
  “为什么?”琥珀疑惑地看着琉璃。
  天佑接话道:“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想必四人已经落入神龙教之手,他们必定是想从中发现蛛丝马迹!”天佑并不知道昨夜琥珀等人假装神龙教教众窃玉劫人之事,竟毫无顾忌地说了出来。
  琉璃一挥手,众人皆屏息凝神,不再言语。突然楼下传来一阵嘈杂声,一个幽冥教教徒面色惨白地爬了上来,结结巴巴道:“他们……他们……打起来了……”众人大惊失色,手足无措,一时七嘴八舌嘈杂声一片。琥珀气愤至极,一拍桌子,桌子顿时炸裂开来。
  “等下!”琉璃忙向来人询问道:“对方来了多少人?”
  幽冥教教徒定了定神,答道:“一……一个人。”
  众人突然义愤填膺地纷纷请命,琉璃眉头一皱,也不理会他们,继续问道:“到底哪里打起来了,说清楚!”
  那人忙口齿清晰,干净利索地答道:“一楼!有人白吃白喝,已经和几个杂工打起来了!看情形……”
  琥珀怒目而视,一个箭步窜到那人面前,抬起右掌朝那人脸颊狠狠拍了下去,直打得他双眼冒金花,东倒西歪,站不起来,同时口里骂道:“你这个棒槌,你他娘的不会一句话说完吗?芝麻大点的小事也值得大惊小怪,惊惶失措,我养你们这帮废物何用?”说着不解气,又虚抬左腿,做出踢的姿势,吓唬道:“学学我,临危不乱,处事不惊,这才是做大事的模样!”那人忙吓得蜷缩于楼角,不敢吱声。
  琉璃瞪了琥珀一眼,压根懒得理他。琥珀见琉璃面露轻蔑之色,只好解释道:“这个猢狲,吓得我意乱神迷,不惩戒不行,主要我怕他以后吓着你……”
  琉璃一摆手,那人赶忙踉跄扶梯奔了下去。琉璃对着天赐道:“虽然虚惊一场,但是你们要尽快离开,越快越好!”
  “不行!”天赐摇摇道,“如果我们走了,神龙教来攻,你们如何应付?”
  “放心,有我紫琥珀在,就凭他们那点功力,我还没放眼里!”琥珀挺直腰杆,拍着胸脯,扬声道。
  “琥珀兄,有所不知。”天赐轻叹一声,道:“神龙教护教恐怕已经到了,他们每个人的功力均不在琥珀兄之下,何况是九个……”
  众人面面相觑,连万古碑也愁容满面,心事重重。琉璃忙接过话:“既然你知道他们实力雄厚,便更应该尽早离开。你不走,他们迟早攻来;你走了,他们便会追你而去,无暇他顾。”
  “是呀,琉璃姑娘说的有理!”天佑也劝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师兄要尽快拿主意才是!”
  天赐点点头,忙向众人作揖施礼道:“诸位,承蒙照顾,又多次相助,此情此恩山高水长,我兄弟二人铭记于心。他日有缘相见,再报答各位的恩情。我们尽快离开,尽量不给各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珍重!珍重!”众人也忙抱拳寒暄,道些祝福之词。天赐见众人情深意切,更不愿连累众人,不敢停留,匆匆下了楼,天佑便紧随其而去。众人又是一阵惋惜,七嘴八舌谈论起来。
  唯有琉璃一声不吭,眼眶泛红,竟一言不发。让天赐离开,是为了他好,如果此时不离开,一旦神龙教合围,无异于瓮中捉鳖,唾手可得。因此,为了达到目的,又不得不说些绝情的话,让他心里没有挂念。但绝情话一出口,又怕他误解自己,不禁眼中噙泪,有苦难言。突然琉璃一个箭步直奔楼下而去,众人一片惊愕……
  琉璃健步如飞,刚奔出酒楼便看见天赐,竟一把拽住其衣袖。天赐一惊,回首望去,四目相对,却恍如隔世。天佑见此情形,忙招呼一声便离去了。就这样,二人互相望着,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琉璃凄然一笑,心中终究有难舍之情;天赐强颜欢笑,心中不禁一阵悲凉。琉璃咬着嘴唇,眼中已噙满泪水;天赐眼眶泛红,牙关禁不住打颤。二人都想说点什么,却都觉得说了反而是一种负担,不如就这样静静地凝望着,让彼此毫无牵挂……
  最后天赐头也不回地离去了,望着天赐落寞的背影,琉璃不觉发了呆,突然奔出两步,喊道:“天赐哥哥……”
  这简单的四个字,已让天赐流泪满面,难以自已。自从到了神龙教,他已经习惯了形单影只,没有父母相随,没有兄妹为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如今这一声“哥哥”,竟让他心底无限暖意,一种异样的感觉油然而生。天赐强忍着泪水,并未转身,待拭去泪水,轻轻回首望着琉璃,突然微微一笑……
  琉璃望着那笑容,竟不觉呆立当场。也不知过了多久,琉璃回过神来,眼睛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寻找,却只剩下满眼的失落。不禁喃喃自语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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