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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蝼蚁求生 / 第三章 危机四伏

第三章 危机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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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快马加鞭,眼见快要奔出鸡鸣山下树林时,突然两匹马同时齐头而断,马身在惯性的作用下继续向前飞奔,栽倒于地。上官孝和上官义均大惊失色,忙运力腾空,落于五步外大树边。
  上官孝定睛望去,不觉心头一惊,但见两匹马虽是齐头而断,却不曾见血流如柱,心里已知七八分,低声问道:“有没有伤到?你感觉到功压没有?”
  上官义按剑环顾四周,摇摇头,低声道:“以我的能力,只能感觉六步以内的功压,七米以内没有危险。”
  上官孝点点头,小声嘱咐道:“万事小心,看来对方武功应该至少是鬼仙级别。”说罢扬声道:“不知是何方神圣,无须装神弄鬼,请出来一见。”
  话音刚落,七步外露出了三个人头,随着玄冰融化,身体逐渐现出原形,竟然是一个少年和两个成年大汉。少年头戴裹巾,身穿白色直裰,领镶红色花纹,秀眉圆脸,面若粉脂,乍一看,如女子一样美妙。他名叫郭嘉佑,年方二十二岁,为神龙教水龙旗主。郭嘉佑双手背后,傲然挺立。其身后两个壮年,一色黑色直身,一个络腮胡,负手而立,一个白净如面,手持羽扇。
  郭嘉佑看到上官义衣装颜色,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微笑,上前一步轻轻躬身作揖道:“属下水龙旗旗主郭嘉佑,率领本旗两位护法金鹏和玉雕,参见二位圣童。”
  上官孝和上官义互望一眼,均感诧异,上官孝上前一步,伸出右手施礼道:“诸位请起,刚才郭旗主一招斩断两匹马头,滴血不溅,当真是令人佩服。”
  郭嘉佑刚直立的腰不得不再次弯下,致歉道:“属下思虑不全,一时情急所为,还望圣童恕罪。只因圣相明谕要属下务必护送两位圣童回教,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上官义见郭嘉佑直言不讳,亦前行一步,道:“郭旗主请起,既是权宜之计,便无犯上之嫌。只不过这回教之事,却是万难从命。圣尊、圣童相继遭人暗算,如果我们回去,岂不是羊入虎口?郭旗主觉得这种自投罗网的事,我兄弟二人会不会做?”
  上官孝也摇摇头道:“郭旗主也是聪明之人,很多事情在下不愿明说。”
  “还望圣童明说,不必遮遮掩掩。”郭嘉佑扬声道。
  “哼,”上官孝冷冷道,“既然如此,在下便直言。圣尊武功盖世,却一夜之间杳无音信,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如此重大之事,地老殿却无动于衷,漠然视之。何况以圣尊的武功,神龙教有几人能杀之?一不调查元凶,二不加强守卫,致使惨案再度发生,一夕之间圣童再度遭袭。这些事,请郭旗主回去禀告圣相,再请圣相转告地老,问一问他们这些上位者是怎么当得?”
  郭嘉佑一怔,半晌无语,突然一阵狂笑道:“上位者便是上位者,‘肉食者鄙,不足与谋’,圣童应该听说过!圣童这些话,属下万万不敢传达,圣童不如回教,当面质问圣相,也可以请求觐见地老,当面斥责!毕竟圣尊是你们的师父,而且遭遇袭击的又是你们,于情于理你们去讨要说法都是最合适不过的。圣童以为如何?”
  “哈哈哈……”上官义一阵大笑道,“郭旗主未免幼稚,地老岂是你说见就能见到的。何况圣相听命于地老,地老殿不发话,圣相能有何作为?形同虚设罢了!”
  “此言差矣!”郭嘉佑摇头道,“公道自在人心。只要二位圣童所言有理,自然有人支持,何惧之有?”
  上官孝也摇摇头,道:“阁下不要再费口舌,我们是断断不会回去的!”
  郭嘉佑直身轻蔑一笑道:“五位旗主正齐聚庐州城,二位圣童何苦要作无谓的挣扎?既然两位圣童执意如此,那属下只好得罪了。”说罢回首嘱咐两位手下道:“我一个人出手,你们退到八步外替我掠阵,以防不测。”
  这边上官孝见动手已经无可避免,正欲上前,被上官义一把拽住,上官义低声道:“师兄所练神龙诀是以速度见长的心诀,还是我来吧,师兄为我掠阵,以师兄的速度,绝对万无一失。”
  上官孝点点头,嘱咐道:“此人不简单,小心。”
  上官义前行几步,回首道:“师兄放心,还请师兄后撤八步。”上官孝与金鹏、玉雕于是同时后撤至八步外。
  郭嘉佑见上官孝八步距离一闪而过,心头一惊,不禁暗想:“看来此人至少是鬼仙级别,往日小瞧他了。”
  上官义待上官孝退到约十米外,左手握住剑鞘,略微转动,剑已出鞘,右手握剑,左手后掷,剑鞘直插入左后方五米外的大树上。郭嘉佑则不慌不忙地双手合十,几秒后慢慢张开双手,只见一柄冰剑逐渐形成。
  上官孝和上官义均一愣,上官孝暗想:“没想到世间有此奇功。”
  突然,上官义与郭嘉佑同时出击,均想占据先机。上官义长剑舞动,道道剑气直击郭嘉佑周身要害,郭嘉佑则手腕转动,冰剑画圆,一层冰墙挡住了上官义的数道剑气。“碰”一声,冰墙化作无数碎冰洒落一地。郭嘉佑挡住剑气的同时抖动冰剑,亦化作十余道冰气袭向上官义,上官义则脚尖轻点,腾空跃起,自左上往下一挥,一道巨大的剑斧向郭嘉佑劈去。见上官义腾空而起,郭嘉佑已知先机已丧,怕落入剑网,忙左脚轻点,疾身后撤,刚落于三步外,刚才所站的位置已然被巨大的剑斧劈出一道深坑。
  郭嘉佑暗想:好霸道的内力。这边上官义也已落地站在深坑边,上官义暗想:”这第一回合算是开门红。”郭嘉佑目光注视着上官义,又用眼角余光扫了一下金鹏、玉雕,手腕抖动,挺剑袭向上官义,二人剑光闪耀,战作一团,时而上官义占据上风,时而郭嘉佑占据优势,你来我往,一拆就是一百回合。上官义气喘吁吁,持剑护身,郭嘉佑则大汗淋漓,拄剑于地,两人均紧紧盯着对方的剑。
  上官义道:“‘冰魄掌’应该以掌法为主,为何你却用剑?”
  郭嘉佑微微一笑,道:“‘神龙掌’也该以掌法为主,你又为何用剑?”
  上官义略微沉默,笑道:“‘冰魄掌’确实很厉害,号称江湖‘十大奇功’之一,不过这‘冰魄剑’不怎么样,今天一试,不过如此嘛!”
  郭嘉佑冷笑一声,道:“若不是圣相谕令,圣童只怕没这么幸运。”
  “哦,是嘛?我幸不幸运,不知道,不过你今天,肯定很不幸!”上官义说罢,挺剑刺前,六道寒光袭向郭嘉佑,同时凌空而起,手腕抖动,又六道寒光从上压向郭嘉佑。郭嘉佑按剑向下,冰剑消失,双手上翻,从地下冒出数十道冰柱,阻住了剑气。见上官义凌空而起,又双手合什,一道冰墙突然矗立在其面前,挡住了空中来袭的剑气,然后双手下翻,树枝上掉下无数冰箭,射向上官义。上官义见冰箭落下,忙身形下移,抖剑挥舞,一层剑影罩住了周身。
  此时冰墙破碎,郭嘉佑突然袭向正欲落地的上官义,一柄冰剑又陡然现于手中。眼看冰剑快要刺中上官义下腹,上官义仗剑向下,突觉周身一阵寒意,两剑相碰后,忙借力后退。郭嘉佑暗笑一声,不仅没有继续进攻,反而后退三步。上官义借力后退三步,也稳住了身形。
  郭嘉佑一阵窃喜,嘴角上扬,道:“如果不及时驱逐寒气,不出一刻钟,你就只能束手就擒了。”
  上官义一惊,暗想:“刚才突觉一阵寒意,应该是从冰剑射出的,不好,得速战速决了,否则大势去矣。”
  郭嘉佑似乎看穿了上官义的心思,慢条斯理地道:“快半个时辰了,是时候分出胜负了。”
  上官义余光瞟了一眼金鹏、玉雕,微笑道:“那就一招定输赢。”边说边向前疾走三步。
  待上官义话音刚落,郭嘉佑按剑入地,冰剑再次消失,上官义见冰剑消失,不禁眉头一皱,忙展动身形,执剑跃向空中。郭嘉佑笑道:“来不及了。”双手向下,两道冰气直入地下,突然三步内四周竖起四面冰墙。金鹏、玉雕二人见脚前竖起冰墙,纷纷后退一步,上官孝见约二十米外一面冰墙竖起,恐上官义不测,忙脚尖轻点,向前飞去。
  突然郭嘉佑身后冰墙破碎,一道剑光闪过,金鹏来不及反应,一道剑气已刺穿胸膛,吐血倒地。玉雕见金鹏已亡,心下正惊,忙身形后弯,躲过一道剑气。玉雕余光一瞟,身后人影晃动,右手展开折扇,数枚银针袭向身后人影。上官孝身形一闪,躲过银针,右手成爪,已扣住玉雕虎口。玉雕正欲直身跃起,突觉胸口一阵隐痛,已被人点中要穴,身体僵硬地倒在地上。玉雕眼里露出一丝恐惧之色,暗想:“此人难道也是速度型高手嘛!”上官孝制服玉雕后,目不转睛地望着冰墙,却如隔着迷雾,什么都看不到。
  上官义长剑直指郭嘉佑心脏,而郭嘉佑双手合十,压住上官义的长剑。二人僵持不下,郭嘉佑暗暗发力,突然长剑表层结冰,迅速扩展至剑柄。上官义心下一惊,左手拍向右手,一道暖气袭向寒冰,阻住了寒冰扩展。二人正僵持不下,突然冰墙破裂,上官孝一闪而至,右手成爪,袭向郭嘉佑后心。郭嘉佑忙松开长剑,身形转动,退到十步外。上官孝和上官义并没有趁机进攻,郭嘉佑也始终保持十步的距离,不进不退。
  上官孝看了上官义一眼,道:“你先运气逼出寒气,我来替你迎战。”
  上官义方才感觉一阵阵寒气袭上心头,忙盘坐运功驱寒。
  郭嘉佑眼神转动,双手合什,又一柄冰剑凭空而出,右手一抖剑身,道:“素闻孝圣童武功不俗,属下早有心切磋,希望圣童赏脸。”
  “这可难为在下了,赏你怕你是二皮脸,不赏又怕你不要脸,水旗主替我拿个主意如何?”上官孝讽刺道。
  “哼,不知道圣童武功是否和口才一样好。”郭嘉佑斜劈一剑,一道寒气袭向上官孝,上官孝不慌不忙轻点脚尖,身形腾空,躲过了剑气。郭嘉佑也不进前,只是一味以剑气袭击上官孝。上官孝则如蜻蜓点水般身形转移,在一道道剑气中穿梭。
  “圣童,难道圣尊教只教会了你们逃跑的技能吗?”郭嘉佑讽刺道。
  话音刚落,上官孝突然纵身到郭嘉佑身后,郭嘉佑大吃一惊,五道寒气袭向后背,忙转身持剑挡住上官孝五指,上官孝扣住郭嘉佑冰剑,郭嘉佑运功催剑,响声阵阵,二人都退后五步。
  “有意思。”郭嘉佑掷剑于地,冰剑碎成一地。见郭嘉佑主动弃剑,上官孝已猜到对方准备使用“冰魄掌”了。
  郭嘉佑催动双掌,欺身而上,上官孝也不硬碰硬,利用轻功优势仍旧和他周旋,心里暗想:“好歹撑到师弟寒毒逼出,功力恢复。”郭嘉佑见上官孝不接招,已猜出七八分,也漫不经心地胡乱发掌。突然郭嘉佑停止发掌,上官孝也落在十步外盯着郭嘉佑。郭嘉佑拍拍手,上官孝一阵诧异,正犹疑之间,无数嘶嘶声响彻天空,抬头望去,竟然是树木上挂的冰棍,从上袭来。上官孝左支右绌,勉强躲过冰箭,眼前一黑,一座巨大的冰棺迅速闭合,罩住了上官孝。上官孝大惊失色,本能后退,却发觉冰棺随着上官孝后退空间越来越小,上官孝忙不停拍打冰棺,却是无济于事,眼见冰棺逐渐冻住双脚,上官孝暗想:“难道要命亡于此!”
  郭嘉佑嘿嘿一笑,暗自窃喜。趁郭嘉佑麻痹大意,上官义挺剑袭击郭嘉佑脖子,郭嘉佑忙偏头躲过,却不料上官义剑柄转动,继续切向脖子,郭嘉佑大骇,脖子下沉,同时左手攥拳,一层寒冰落照全身。上官义右手执剑下切,左手变掌为爪,爪向郭嘉佑后心。郭嘉佑正欲运功,却觉身体僵硬,无法动弹,原来上官义通过五个手指穿透寒冰,点中了郭嘉佑的背后要穴。郭嘉佑不得不解除冰棺,面色黯淡,如霜打得茄子一般蔫在当场。
  上官孝从冰棺出来,仍惊魂未定。见上官义已经制服郭嘉佑,十分惊骇,忙一闪而至。上官义也嘿嘿一笑,道:“幸好我毒解得及时。”想起刚才一幕,上官义也不禁心下暗惊。
  上官孝一怔,突然右手高举,上官义和郭嘉佑均一惊,上官义忙喊道:“师兄,且慢!”说罢,左掌击向郭嘉佑天灵盖,郭嘉佑只觉两眼一黑,向前昏倒在地。
  上官义知道上官孝想杀郭嘉佑,收剑拄地,道:“师兄,眼下不宜杀他们。”
  上官孝摇头道:“此时不除,遗患无穷。如果就此放过,便会暴露行踪,将来必定招来神龙教更大强度的追捕。”
  上官义点点头,道:“好,那就按师兄说的办。”说罢,掷剑刺向郭嘉佑后心。又接着道:“刚才郭旗主说‘五位旗主正齐聚庐州城’,说明庐州城已经重兵把守,怎么办?”
  上官孝低头沉思,慢慢抬头道:“既然是‘齐聚庐州城’,说明他们已经料到我们往南走,而且算准了我们在天黑前能到达庐州城。奇怪,我们的行踪他们是如何知晓的呢?”
  上官义也一脸惊讶地道:“只有雪海姐姐知道。”
  上官孝皱眉道:“不会不会,哦,难道是马蹄印!神龙教每匹马都有特殊的马蹄印。既然神龙教已经掌握了我们的行踪,那么庐州府方圆百里,恐怕都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为今之计,只有返回寿州八公山,取道凤阳,去应天府。”
  上官义猛地站起来,道:“如此我们要多走两倍以上的路程,而且往回走,岂不是更危险?”
  上官孝注视着上官义道:“如果他们真的掌握了我们的行踪,那么只有往回走,才不会掉进他们的陷阱,否则,我们很快就会身陷囹圄。”
  上官义点点头,走过去收剑入鞘,顺带从马身上取下鼓鼓的包裹,突然回首道:“可是我们没有马,也没有银两,而我们的会票只能去庐州城这样的大地方才能取到银子。怎么办?”
  上官孝神色凝重地道:“看来,只能去庐州城走一遭了。”
  上官义苦笑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既然天意如此,也只能生死由命了。不过我相信,只要我们师兄弟联手,一切都能逢凶化吉。”
  上官孝敷衍地点点头,此时他还在为刚才的凶险心有余悸。回想起郭嘉佑的冰棺,上官孝不禁暗忖:“那个冰棺从内便部极难攻击,而且思考的时间极短,师弟却能破棺而出,真是厉害啊。”
  此时日薄西山,辛勤劳作的人们已收拾好农具,赶回家享受天伦之乐。檐下喜鹊筑巢,“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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