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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讨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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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太阳的第一缕光辉刚照亮紫宸宫的宫顶,紫梁街的商贩们还没出门摆摊,云青大营将士们还舒舒服服的躺在兵舍里。可在大营的练兵场上已有一百零四个人骑着马连轿子中的一位林国贵胄在内已经整装待发,为首的两人下马向一位紫服老者行礼。
  “陆爱卿,项爱卿,此番前去任务重大,望你们二位回来可以为我林国带来个好消息啊。”紫服老者言语神情中透着几分儒雅的气质,“我们林国能在乱世立稳脚跟,可就看这一遭了。”
  “国主不必担心,臣等定当不辱使命!”两人翻身下马跪拜行礼,随即起身跨而上马右手握拳一锤左胸。
  国主看着点了点头,项逸辰便挥旗而招大声喝道:“众将士听令,分为三队,前队跟随范青先行通知各关口处理行宿事宜,中队保护四王子,后队跟随聂成押运货资缓慢跟进,出发!”
  “喝!”一百名骑兵大喝一声立即按照部署调整队列,项逸辰转过马头向国主行礼道:“国主,臣等去了。”
  “嗯,期待你们的归来。”
  项逸辰对一旁沉默不语的张灏略一点头再策马走进军中下令出发。
  “好啊,只要此次联盟成功,我们林国就不再怕那虎狼般的昌梁二国所迫了。”紫服老者长叹一口气望着正逐渐远去的化装成商队的百人队伍。而一旁的张灏是沉默不语,因为什么呢?他自己也想不清楚。却总觉得有一丝的不安。会有事情要发生吗?他也不再多想,可能是潘烈说的那句话吧,乱世真的很期待啊。
  宛高帝十三年七月四日清晨,一支由林国青城秘密出发的结盟使团化装成商队正南下往宁国进发。而乱世的火开始,也正是从这一天被悄然点起。
  帝都,天禁城
  “陛下,潘将军回来了。”一名内侍操着一口介于男女之间的音色对着金座上扶额的皇帝说话。皇帝年近六十,沉郁的面孔上写满了无奈与劳累。在听到内侍的话后皇帝露出难得的喜色,拍着扶手说:“快快快!快让潘将军进来!”说这话的时候,皇帝无神劳累的眼神中竟射出一道强烈的期待的光。
  “潘将军,陛下召您进去。”内侍推开门尖着嗓子对门外行跪礼的将军说,似乎为皇帝传话是他能在满朝大臣们面前唯一能威风的事。
  潘烈起身向里面走,抬头的瞬间与那内侍对上了眼神,那内侍看了心中一慌:那分明是一双杀人的眼神!
  “潘......潘将军,快......快......快请进......陛下......陛下还在等......等您呢......”内侍不觉向后一退结结巴巴的说着。
  潘烈也不理他,推开了门便走了进去,内侍直到关上了门才“呼呼”的长吁了一口气。
  “陛下,潘烈回来了。”潘烈进来对金座上的皇帝行跪礼,双手抱拳低着头。
  “潘爱卿免礼,张灏他可来了?”皇帝快步走向潘烈把他扶起,眼中满是期待的看着他问道:“张灏他来了吗?现在人在何处?是否已经为他安顿了住处了?何时来宫......”
  “张灏他不愿来,臣未完成使命,还请皇帝降罪与臣。”还未等皇帝问完潘烈已经向皇帝请罪了。皇帝一听脸色一白,慢慢的转过身去踱着步子一步一步走向金座。坐下后靠着扶手撑着自己的额头长叹一口气望着潘烈。潘烈在下面也只是躬着身子双手抱拳摆着请罪的姿势。皇帝闭上眼摇了摇头再次长叹一口气说:“行了,罚了你,这帝都又能靠的了谁?那张灏是如何对你说的?”
  于是潘烈按照张灏对他所说的那些话一五一十的告诉皇帝,皇帝的脸上多了一丝愁苦。
  “张灏,没再说什么了吗?”皇帝压着牙齿低声问道。“没了。”
  “啪!”皇帝怒气大发猛的一推座边的九宝鎏金瓶破口大骂:“这该死张灏,拿着我帝都伯爵的俸禄,享受大宛给他的荣耀,如今帝都有乱竟然避祸躲灾龟缩在青城不来见我,那些该死诸侯公爵们一个个想着做天下霸主能在天禁城下开战,现在我连一个小小的张灏我都召不得了吗!”皇帝骂着血气直冲头脑,耐不住冲劲竟一歪身子斜着倒在金座上。
  “张灏不来,这帝都又该如何能继续弹压那些诸侯们呢......”一时皇帝心中涌起一阵心酸。
  大宛建国四百余年,历三十余任皇帝,可在四百年间唯建国初时的宛太祖徐千乾与两百年前的宛武帝徐封燕能够真正克制诸侯。宛高祖时期,天下处分,各诸侯不是徐千乾的族人便是同他征服天下建立大宛王朝的功臣将领,那时的诸侯国有近二十国。到宛武帝即位前,即为宛端帝时诸侯们之忙于互相攻城略地,吞并他国,到武帝时仅剩七大强国昌、梁、叶、成、林、宁、康国。
  那时的宛武帝通过帝都的商户们的帮助抬高各项税收,收拢天下名将,扩建羽林禁军,强迫诸国出兵,联兵北伐北蛮南征百越,使北蛮和南越百部向大宛朝俯首称臣。
  宛武帝正是通过增加禁军实力,借助帝都商户在全国的势力以及战争削减诸侯实力来巩固自己的地位。
  可现如今梁昌二国在帝都不断地扩大自己的势力,增强本国军事,意图做大宛诸国的霸主,帝都的皇帝和诸多大臣们无力反抗,而各诸侯国又各自心怀他想,不愿过早和昌梁二国产生正面的冲突,于是帝都的威严是一天不如一天,也不难怪皇帝面露苦色心中悲愤不已。
  “皇上息怒,这也怪不得张灏。”潘烈忽的开口安慰皇上,“张灏所想臣也清楚,帝都内太过混乱,尔虞我诈最为显著,加上将领无能,现在的羽林禁军说到底早已不再是当年的实力了,不过是群来宫中混日子等升迁的贵家公子们。哪怕张灏真的来了,恐怕禁军的实力也难有提升。”
  “你说的我也都知道,现在的禁军充其量不过摆设,上了战场若不会未战先降我便已经很是满足。但帝都又该如何守护呢。大宛朝的皇家威严,现在在这些诸侯们面前快要荡然无存了。”
  “守护帝都不一定靠的军队,维护皇室尊严也不是太难。”潘烈低声对皇帝说。
  “潘爱卿,此话怎讲?”皇帝突然坐直了身子看着潘烈,眼中再一次亮起了光来。
  “守护帝都与维护皇室尊严,不一定靠的军队,军队只是对外强硬,对内强硬才是正道。”“哦?如何对内强硬?”
  “臣先向皇上请罪。”潘烈说着便跪拜在金座下。
  “爱卿这是为何?”皇帝诧异的看着潘烈。
  “此事臣本不该过问,所以先向皇上请罪。”潘烈也不抬头低声的说。
  皇帝招了招手说:“无妨,起来说吧,让我听听看你的想法,如何一个对内强硬之法?”
  “我朝历时四百余年,历三十任皇帝,除始皇帝外真正能弹压诸侯的便是武皇,武皇性格刚烈有勇有谋,凡武皇所想之事他都会自己亲手做到。而陛下,如今的七位王子中,五王子徐奕峰正与武皇帝相像。所以臣斗胆请示陛下,该考虑东宫储君一事,五王子正是翻转局势的最佳人选啊。”
  皇帝一听脸色刷过一层白色,冷冷的望着下面的潘烈,可从他的眼中寒意更甚几分,连那刀疤也是寒气逼人,皇帝不觉移开了眼神。
  “唉......”皇帝长叹一声站起身往寝宫走去,向潘烈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
  就在潘烈行礼正打算退下时,皇帝忽的悠悠说出一句:“该要来的总是会要来的......我会回去好好思索你今日说过的话的。对了,禁军都统,就由你来做吧。我累了,你可以走了。”说完后走出两个女奴搀着皇帝向寝宫走去。而潘烈还站在殿中四处环视着。
  “该要来的总是会要来的......还真是呢......”说着大步走出宫殿,外面阳光明媚,潘烈长舒一口气策马向辅国将军府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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