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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讨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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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宛高帝十三年七月三日,青城
  清晨的光照进青衣河中,凌凌的波光搅动水里的云,一些商贩在青衣江边摆上了摊位各自叫卖。这边是青城最繁华的紫梁街,青衣河是云江的支流,蜿蜒曲折,上有青衣桥,周遭熙熙攘攘随处可见孩子在桥上嬉戏玩耍。
  一位将军立马在桥上,看着商贩们用力地叫卖,阳光照在他削瘦黝黑的脸上,鬓角的一绺白发映出无限的沧桑。过桥的人也不拘束,甚至有些会同他问好,因为他们知道这位将军是谁,也知道这位将军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将军回了几声问候依旧是立马在桥上望着西南方向。观望许久,将军长长的叹了口气驾着马慢慢地走下桥,眼里满是涣散的目光。
  “项将军如此憔悴,可是有心事?”这个清亮的声音灌进他的耳中,项逸辰转头一看竟是太傅陆煜。
  “见过陆太傅。”项逸辰右掌按心口微一躬身向陆煜行礼,“憔悴不至于,只是心中有些事,很久了,但我忘不掉,自己又实在想不明白,想找人为我解惑。”
  “将军所说可是出使宁国的事?”陆煜笑笑说,“将军不必心怀芥蒂,人生路短,又有几人能想清楚自己心中事的?将军是成国人,我呢,其实是帝都人,都不过是在异国他乡谋个生活图个安稳。”
  “太傅可曾有过令你一生难忘的事?”项逸辰突然问道,“那种一直留在你心里印在你脑海里的事,那种明明不敢忘,却又不敢想的事,睡觉时又害怕会梦见。”项逸辰说着左手攥紧了拳头。
  “如此说来,将军的心事,是仇恨吧?”陆煜静静的看着项逸辰,“我知道林国还留有最后的张氏血脉,将军心中所想却不敢面对,是怕辜负了成国公最后的期望,怕断送了最后的张氏血脉吧?”
  “太傅如何知道这些的?”项逸辰紧攥着拳的手忽的按住剑柄低声喝问,虽然他来到林国投靠张灏人人皆知,但少主身份只有他和张灏两个人知道,他不得质问陆煜。
  “感受到了将军的敌意。”陆煜耸耸肩也不看他笑笑说,“其实将军不必如此,我国和成国是多年盟友,而此盟约仅两国国主和小部分亲臣知道,或许当时的将军还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小骑将吧。”
  陆煜看着项逸辰腰间的佩剑低声的说:“我国当时很想派兵支援,只因我国若要援助成国必然要面对梁国的两万荆甲兵团啊。”
  项逸辰略略一愣,抱拳躬身道:“恕逸辰无理,望太傅包含。”
  “无妨,项将军,心中有事想去做,何不大胆去做呢?按心之所想,哪怕后悔,那也是未来的事。人生在世,不辜负自己才是最重要的。”陆煜淡淡一笑拍了拍项逸辰的肩说:“走吧,走的快些别迟了早朝。”
  “是,多些谢太傅教导。”两人笑笑拍马直向紫宸宫而去。
  青城,清风塘
  “所谓将帅,为军之柱兵之魂;将之待兵,一为慈,二为严;所谓慈,系心系伤兵,在乎兵士生活;所谓严,系严责军法,赏罚分明,不以自身之情而损规,方可使其众服......”掷地有声的讲学敲击着张湛明的小脑袋,如此枯燥的学习令他昏昏欲睡。
  “湛明!”读书的声音戛然而止,忽的一声惊的张湛明打了个激灵。
  “是。”张湛明站起来低着头回答。
  “说说看,为何为将?”张灏坐在椅上看着小湛明刚睡醒呆呆傻傻的样子不觉想笑,“你说你想带兵打仗立马在千军阵前,说说看你为何要成将军?”
  “为什么当将军?为了保家卫国做个天下名将啊。”张湛明挠了挠头说。
  张灏欣慰的看着张湛明点了点头说:“心中如此想便是极好,但可不能只是空说不做啊,你看你研习兵法不下功夫反倒趴着睡觉,如何做的天下名将?”
  “嘿嘿。”张湛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父亲,这些太晦涩难懂了,您也只顾自己说,孩儿不懂想问也插不上话。太过困乏,所以就稍微睡了一会嘛。”张湛明低下头偷偷的看着父亲。
  “也是,也罢,这些现在教给你确实还太早,这样,为父教你修习兵器吧,孩子,你想学哪种?”
  “枪,孩儿在云青营看到很多将军都提的是枪,舞起来威武生风,孩儿想学枪术。”
  “好,那就学枪,为父将白龙涯枪法教你,来随父到院后。”
  “是!”张湛明兴冲冲的跳着跟着父亲去了后院。父亲递给他一杆六尺长的黄杆乌铁枪,自己手握杯口粗八尺虎头湛金枪和湛明对立而站。随后张灏俯下身子递出长枪,左手背在身后,右手四指划过按住枪杆,枪锋点地,右腿半蹲左腿后伸,俨然像是一支开满力箭在弦上的弓。
  “这便是白龙涯的起手势,白龙出海,压低自己身体重心,双腿一松一紧,可进可退,右手只按不握让敌人不知你起手攻势的方向,出手后左手拔剑以护所露空门,做到攻守合一,出其不意。”接着张灏展示了白龙涯枪法的五个招式,每种各有独特的强劲攻势,但又都有一个相同点都是全守全攻。
  张湛明显然是看的入了神,仔仔细细的看父亲的每一个动作。看着父亲挥舞起那杆虎头枪,就好像亲临战场,看到了白龙涯枪法凌厉的枪势,旋舞起的风有如枪锋一般尖锐震慑人心,而张灏脚下的步伐也如同醉酒一般飘忽不定,让人难以预测他的下一步会走哪,但攒枪突刺的手绷的笔直,连那枪尾到枪尖都是挺得笔直的,就像是每天清晨的那缕光线一般,挺直而又刺眼。
  张灏舞完最后一势,手握枪尾枪锋朝天脚步稳踩大地,右手掌略一松再看掌中已是握住枪身,再一转身枪锋点地,身体直挺的站着,睁开眼望着已经看得呆住了的儿子,淡淡一笑说:“这就是完整的白龙涯枪法。”
  张湛明揉了揉眼,看着自己手里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长枪再望向父亲,抓住父亲的衣角大声说:“我要学我要学!我要学白龙涯!”
  “好好好,为父一定教你,来我们先从起手式开始,身子要压低,左腿后伸右腿半蹲,右手按住枪杆顺势滑向枪杆中段。”张灏扶着儿子的身体教他“对,右手暗中发劲,以拇指扣住......”
  “报!”家奴走进后院跪地道,“启禀家主,门外有人求见。”
  “谁?”张灏也不看他只是在帮儿子纠正姿势的错误。
  “来人说是帝都来的。”家奴低声道。
  “帝都?”张灏微一皱眉,“现在帝都过来人,可真不是时候啊......湛明,自己出去玩会,明天父亲再陪你练,父亲有要事处理。”
  湛明也是乖巧答应一声就跳着跑了出去。
  “带他进来。”张灏低声的说,目中射着寒光。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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