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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学征途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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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姐等人坐了5天的客轮终于到了海参崴,可这边的天气是真恶劣啊!连刘宇轩(字玉笙)穿了那么厚的棉衣,都冻的嘴唇发紫。蔡裕承把她们带到一个小角落里,让大家挨着一块儿,他轻声说:“海参崴的局势很紧张,我下面说的话你们一定要听清了!身份证明一定要收好了,不要像刘宇轩那样把自己的身份证明塞到牙粉里,还好我发现了把她放在我内层口袋里,要是遇到那些日本人以及白狗子还有北洋余孽的搜查那不就完了吗?好了,大家忍着一点,马上我就带你们去共产国际联络点的旅馆,等待俄国同志和我们接头。”
  到了旅馆,蔡裕承用一嘴流利的俄语对前台说:“订两间房,需要多少钱?”前台的人用手竖了个20,刘宇轩大叫了起来:“天哪!20!我们就只带了80啊!刚刚已经用了部分了。”说完,他拍了拍唐杰,哭着说:“新羽兄,你赶紧看看我们还剩多少钱。”唐杰从布袋子里拿出剩余的钱,数了数,“还有40卢布,如果现在把20卢布花掉了,那咱下面的费用肯定不够啊!”蔡裕承让大家不要着急,他来想办法。他迎着笑脸,用俄语说道:“请问您能便宜点吗?我们都是来符拉迪沃斯托克打工的,现在暂时还没有找到工作,身上的钱带的不多,希望您能谅解。”最后蔡裕承用自己的个人魅力替大家省了5卢布,这已经是让人很开心的事了!蔡裕承让刘宇轩、陆蝶珊先上去休息,让唐杰和大姐留下来。他们坐在了大厅里的沙发上,蔡裕承瞟了瞟四周的环境,小声问道:“你们会说法语吗?”唐杰和大姐异口同声回答道:“会。”蔡裕承脸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太好了!”
  蔡:“待会儿共产国际的人应该就来了,你们记着他的手提箱上有一个西瓜皮的图案。”
  “西瓜皮?为什么弄个这么奇怪的图案在自己的手提箱上?”大姐不解的问道。
  蔡裕承解释道:“西瓜皮就是西皮,CCP,我们党的英文简写。”
  大姐露出羡慕的神情,“天哪!党是今年7月份建立的,现在才10月呢!才过去了3个月,你都已经是党员了啊!”
  “是啊!我的入党介绍人是陆瑜鹏,如果你表现好我也可以介绍你加入啊!这样我也可以和陆大哥一样了!”蔡裕承笑着说。
  “什么?!陆瑜鹏!是那个浙江吴兴的,然后他爹是浙江富商陆明远?”大姐惊诧道。
  “对的!就是他!”说完用手托了托自己的眼镜,“说到陆大哥就有点激动哈!”
  “你知不知道他是陆蝶珊的哥哥,他自从1915年从家里走后,就没有任何消息了,你记得上去的时候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蝶珊哦!”
  唐杰咳了一声,“合着这变成你们两个的聊天会了啊!我什么话都说不上喽!”
  “哈哈哈哈!”大家不约而同的笑了。
  坐在后面位置上的白狗子们都挠了挠头,心想:他们这说的哪国语言啊?其中一个领头的白狗子说:“还愣着干啥啊!赶紧报告老板啊!脑子真够笨的。”就在白狗子们出门的时候,共产国际的联系人来了。蔡裕承从箱子里拿出一份《朝日新闻》,联系人从他跟前走过,在他手心里塞了一张纸条,随后联系人订了一间包厢,蔡、唐和大姐也上楼去了。到了楼上大姐不高兴地问蔡裕承:“你为什么没告诉我们接头暗号?”蔡裕承“嘿”了一声,“秘密工作原则懂不?不该你们知道的就不能告诉你们。”正当他们准备进房间时,一帮白狗子突然冲了上来,把他们抓走了,在路上时蔡裕承乘那帮狗腿子不注意,把纸条吃了。他们被带到了一个伪军营,一个穿着虎皮大衣的“汉奸”拿起棒子朝桌上一拍,用邪恶的眼神望着他们。“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们最好给我老实点,说你们是孙文的革命军?还是共产党?!”唐杰做出一副吓傻了的表情,故作害怕道:“老总啊!我们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呢!我们就是正经的生意人。”然后他指着大姐和蔡裕承,“这两位一个是我老婆,一个是我大哥,我们三个可本分了。”虎皮狗站起来,把手背在后面,用那渗人的声音问道:“你们说这座城市叫什么名字?嗯?”蔡裕承刚准备回答,结果那“狗”要大姐回答,大姐镇定地说:“符拉迪沃斯托克。”“很好!很好!那这边的领土是属于谁的?”狗子邪魅一笑。“这边属于日本啊!”大姐心里气得恨不得把这帮畜生给杀了!可她现在也只好忍着,不忍就会耽误大事!黄狗点了点头,示意手下让他们走。
  “我呸,这帮汉奸!要不是我们有重要的事,早把他们给杀了!”大姐气愤地说。
  蔡裕承露出欣慰的表情,“刚刚表现不错呦!值得表扬!”
  大姐笑了,“联系人给你的什么东西啊?”
  “嗯?”蔡裕承嘟着嘴,“不该问的不要问!”
  到了旅店大家集合起来,耐心的倾听蔡裕承宣布命令:“明天一早我们就去海参崴火车站乘火车去伯力,再从伯力转车去莫斯科,大家都听明白了吗?”“听明白了!”
  办好退房手续,大家就往海参崴去了,虽然天气是那样的寒冷,冷的让人透不过气来,可大家的心头却是那么的温热,因为有一种力量指引着他们前行,那种力量散发着温度,这温度就是我们所坚守的那份信仰!
  到了海参崴火车站,可售票处一个人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蔡裕承看到那边有个老妇人过来了,赶紧跑过去问:“请问您是售票的吗?”“不,我不是卖票的,这火车站暂时也不会售票了,不过我有马车可以载你们过去,你们去哪里?”老妇人有礼貌的回道。蔡裕承兴奋道:“我们去哈巴罗夫斯克,请问我们六个人一共需要多少钱?”“你们是中国人吧,俄语说的真棒啊!你们坐的话就便宜点吧,25卢布。”唐杰把钱袋子打开一看,里面就只剩下25了,这可怎么办,即使再优惠也优惠不到哪去了,马上还得去莫斯科,这点钱肯定不够啊!蔡裕承寻思了一会儿,“这样吧,我和新羽我们两个走路去伯力,蝶珊、清菡、玉笙你们就坐马车去,到时候咱们在伯力火车站回合。”刘宇轩哼了一声,“凭什么你们两个男的走路,我就要坐马车啊!不行我和你们一块儿走!”“我们虽然是女生,但我们不怕苦,我们也要走路去伯力!”说完大姐和蝶珊姐激了个掌。“好!那就大家一块儿走!把手伸出来,一起击个掌!”“耶!”
  白雪皑皑。狂风夹杂着大片的雪花翻卷咆哮,凛冽的空气中,雪地似乎也在颤栗。寒冷、饥饿、稀薄的空气侵袭着第三批留苏的队员,突然,风雪中传来一阵充满活力的歌声:“黎明前曙光就在眼前/她就要来了/就要来了/穿过伯力/光明之路就此开启/就此开启啊。”这歌是唐杰现编现唱的,歌声穿透风雪,驱散了寒冷与疲惫,给前进中的队伍带来阵阵暖意。很难想象他们已经走了15天了,这15天里他们就靠雪水充饥,这是有多大的坚强毅力才可以做到啊!前方,一列火车开过,火车上插着红旗,他们想赌一把,这列车是不是开向莫斯科的,他们追着火车一直跑,终于追上了,他们上了车,车上的卫兵看着他们,举起枪,警惕地问:“你们是谁?”没有一个人说话。过了一会儿刘宇轩悄悄地和大伙儿说:“他们头上有红五角星,应该是苏联红军,要不咱试试?”卫兵用枪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必须给我个身份证明,否则就把你们枪决了。”唐杰鼓起勇气,“不管了,我先试试。”随后唐杰从钱袋的夹层里拿出证明材料。那个卫兵读了材料上的内容:“中华民国江苏省公民,唐杰,即将前往莫斯科东方共产主义大学学习。”卫兵激动地跳了起来,“原来是同志啊!实在是不好意思,刚刚冒犯了,咱们还有90天就可以到莫斯科了,你们车上好好休息吧。”
  历经5个月的漂泊,“留苏六人组”总算于1922年3月25日来到了莫斯科。在这里蝶珊姐终于和他哥哥重逢了,他哥哥是这里的党支部负责人,这里虽然每天都是固定的两片大列巴和一小碗菜汤,但是绝大多数人都没有怨气,累并快乐着,应该是留苏生最好的写照了吧。除了那个曹念二天天说着这不行,那不行,那人……唉。
  1924年他们以优异的成绩顺利从东方大学毕业,回国参加国民革命了。我大姐经蔡裕承介绍于1924年入党,而唐杰、陆蝶珊、刘宇轩都是1923年入党的。。
  这是我大姐和我讲的她的留苏历程,我凭着记忆写了一些,因为我不是留苏的,所以很多细节的东西我并知道,但是我知道他们留苏是为了救国,这和我当初留法的目的是一样的。
  一个人至少拥有一个梦想,有一个理由去坚强。当你能飞的时候就不要放弃飞。不要在意太多,会让自己难过的。别让过去悄悄偷走了你的当下。别灰心,往往是最后一把钥匙才能打开锁。属于自己的,不要放弃;已经失去的,留作回忆。命运决定谁会进入我们的生活,内心决定我们与谁并肩。跟着感觉走,静静地。学着去相信自己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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