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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飞蓬子 /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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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内心在挣扎,做着顽强的反抗,告诉自己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被打败的。现在就从身体层面和精神层面来评估你自己吧;你耳聪目明,四肢健全,头脑灵活,尽管头脑灵活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尤其是你这般不听话的灵活头脑,综合来看,你身上没有表现出什么功能性的障碍,你是幸运的;你不知道自己心中是否存在恶念,但毕竟人之初是善的,虽然世界不怎么友好,好人却是遍地可见的,你的本心,作为你的精髓之存在,它就应是善的,尽管它历尽磨砺,终不会失了去,看来你的精神层面也没有大问题。
  你说服自己不会失败了,接着你要说服自己会赢得成功,这是一个大难题。我曾经在取得些微成绩的的时候就骄傲自满,觉得天下唯我一家,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当我很快跌落下来,又不能正视自己,倒觉是流年不利,天妒英才,唯一不变的依旧是狂,狂到了骨子里;当我真正认识到是我大大高估了自己后,巨大的落差和失落感,就把曾经的这个年少轻狂的家伙彻底击溃了;最后我寻求内心的平静,在孤立自己的同时反思己过,我想我最终会回归平静的,因为我越来越明白平淡的意味;那么,不失败也算是一种成功了。
  你玩弄自己于股掌之间,让自己变得热切而偏激,让自己变得沉闷而阴郁,在充分展现辩才的同时给自己添上神经质的色彩;而那些艺术家,就是那些搞艺术的家伙,许多就是神经质的人。他曾不止一次地认为自己就是个艺术家,带点悲哀的色彩,因为他证明自己就是神经质的;他们的世界总是充满荆棘和苦难,不被人理解的孤独,在一大片的倒彩声里,也就夭折在前进的路上,同样是因为他们的神经质吧;特立独行,像个流浪汉似的落魄,为着生计跑断了腿,也为着它而耗尽才华,还是神经质;孤老后,也不见得有个好名声,甚至不被人听闻,神经质的老人,不那么容易被人接受;一生中都充满失败,值得欣慰的是活在自己的快乐里,一直都有个方向,尽管与他人相背,却永远敢大声地说,某的一生是为了艺术;其中又有一些,他们被人们所认可和接受,他们实现了自我价值,他们的思想深入社会,他们是幸运的,相比于只能自己标榜自己的其余者,他们对于那些幸运者,是赞叹、羡慕还是一笑而过。
  那个老人或许也曾经满是文艺,他一定经历了苦难,所以丢了一条腿,也丢了曾经的诗意,沦落成现在这个样子,靠着可怜的乞讨过日;但他还有艺术在,他懂得感恩,也明白要活下去,这是十分珍贵的存在,是昨日殒身之人的不能,他们应该是有着一种羡慕在的。人们会觉得他可怜,或许会伸出手去帮助他,也也许会去嘲笑他,他不会多在意,他知道自强不息;若你表现得过于怜悯或是施舍的样子,那会极大地影响他的强烈自尊,他是残疾人,可他对于生命的感觉不会比任何人弱。
  想到这,他就轻冷地一笑。我想我不是艺术家,艺术气质和艺术气息只是自我赋予,但我是神经质,看来你的潜能还是很大。神经质做着艺术家的梦,不然也不会顶着反对的声浪中断学业,又在自我封闭的三年后离开了家,想来一切不是必然的,可我选择这么一个不是必然的路,把它变成了必然,就使我没有重选的机会;艺术家的孤苦算是到了,选择性错误之下的孤苦,加之顽固执拗的迫害。想到这,他又轻冷地一笑,我真该和自己的神经质道声再见。在艺术上我只能走到这一步了,和那些其余的人一样,这不是大众心理,也不是阶段式的分级,只是我实在不知道幸运者的感受,这是神经质的人好艺术家不同的地方;不单单只有艺术家,这个道理适用于所有职业、所有人。
  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一个游戏库,艺术家也不过是其中之一;在这里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他们选择一个、两个、三个甚至更多,他们评论各个游戏的好坏,在一段时日的游玩之后就会无聊,就会抛弃所有重做选择,少数的人入戏过深的就陷入其中不再更换,他们就是幸运的人,他们往往站在各领域的至高点;其他人持有的游戏随着时间的转移就会从多个到最后只剩一个,乃至于一个都没有的时候,他们的社会职能便确定了,所谓的选择多,机会多是不成立的;其中又有机缘者组成队伍,他们就变成了家庭,这样的机缘同样在改变这个世界,到时你所能做的,就比你的目前多得多;你养育老人,学习他们的经验,照顾幼儿,教授他们经验,一如这个模式的循环,世界便不会止步,在前人留下的传奇和感叹里,除了夹杂嫉妒和厌恶,也一定有褒扬和超越。艺术发展如此,世界亦如此;你能够走多远,完全在你自己。
  你还记不记得那个上帝和葡萄的故事。上帝给三个人一串葡萄,大部分已经发烂发霉,只有少数是完好的,然后老头子告诉他们,这一串葡萄就是你们这一生,好葡萄是好运,坏葡萄是厄运,你们自己去选择吧;第一个人只挑坏葡萄吃,他信奉苦尽甘来,只是苦痛太多了,他还未吃尽坏葡萄便死了;第二个人与第一个人相反,他一味地享受,只挑好葡萄吃,可好葡萄吃尽了,他在吃第一个坏葡萄时便死了,他受不了哪怕一丝丝的酸苦;最后的那个人,他闭着眼睛,一颗颗地摘取葡萄,虽有苦有甜,却安度一生,苦难让他成长,幸福让他向上,他没有第二个人那般的高成就,但未知的生活本身就比一帆风顺要有意思得多了。我不知道我的一串葡萄有多少,也忘记是否尝过甜头,但应该不止于此吧;他微微一笑,发散的目光重新聚焦到小雀上。狐狸吃不到葡萄,于是他说那是酸葡萄,他对于葡萄显然很渴望的,但哪怕是苦葡萄,如果他能够摘到,恐怕也会吃得津津有味,或者装作吃得津津有味,然后大笑着说是甜葡萄;他大可不必诽谤挂在枝头的水晶,免得增加人们对他的嘲弄,他本不会那么惹人诟病,他狭隘的心让他不得安宁,他需要为此承担代价。
  想到这里,他不再停留,又开始往前走,还吹起了口哨,不着调的口哨,没有了悲凉之气,变得欢快多了,他把手从裤兜里拿了出来,放在了两侧,在走时有节奏地前后甩动,形成一股气势,如此就稳重多了,不会让人产生吊儿郎当之感。当初的希望,无论多么不切实际,都是注定存在的,正是为了能够看到哪怕其中点点的印验,我一直受着它的鼓舞,在隐隐之中,给予我支撑的力量;也许只是我的心理作用,也许是真的有作用,或者这个所谓的作用也是我的心理作用,那个所谓的希望也是我的心理作用,但不可否认的是,我正因此在改变我自己,也是我对我自己的救赎。
  他迈着他所认为的艺术的步伐,散发着艺术的气息,表演着艺术,这也是他的个人认为;当你短时间内一心执着于某一事而暂忘其他的时候,就是你最强大的时候,那时候你完全用不着大脑,却比平时更为聪敏,而一心的执着过于耗费生命,所以你不会时刻保持这种状态,因此在当你的大脑重新主导你的精神,你的思考重新经过大脑的时候,这种状态就结束了,但那种感觉于你的印象却极为深刻。他认为胡乱地吹口哨就是其中一种,但他的大脑又同时在思考,所以他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他保留着这个荒谬的结论直到在拐角撞上一个小男孩,孩子往后踉跄了几步站住身子,疑惑地望了他一眼后就往回跑了,他的大脑迅速把他欢快的口哨扼杀,他重回现实世界,他想他一定在他心里留下了深刻的不良印象;为着良好的视角,更为了不再被人误解,他从屋檐下走出,沿着小道的正中前进,他想他应该不会再撞到什么了吧。。
  他是一个可怜的流浪者,与城市格格不入,于是他来到森林,在片刻的安宁之后却遇上了一个邪恶的女巫,她做起法来要置他于死地,他也不甘示弱要反击,最后大家各自逃散吧。
  “嘀嘀嘀。”一辆小车拐进这窄弄堂里来了,他无法,只好又向屋檐边走,心中却难免忿忿,无形之中多了些被误解的可能。他在侧前方走着,那小车就跟着他,这本就不是大道,看起来已经没有什么闪避的地方了,也许是他的心理作用让他不愿意去刻意闪避,曾经呼啸的速度也和人的步行速度无甚差别;这一切都是本人自己的选择,他现在内心一定很腹诽车前这个小伙子,他在限制他的速度,他于是鸣笛示意,一直鸣笛示意。汽车喇叭的“嘀嘀”声还不绝于耳,听起来是那么聒噪,让人厌恶;出于某种泄愤或是报复的心理,我告诉自己不要去闪躲腾挪,让那个不断制造噪音的人自食其果吧,而我的确已尽最大的竞走速度了;想来车上的人理亏,没有下车与我计较,我就继续按着这个速度走着,直到我心中的气愤消失,才站到一户人家的门前台阶上,小车也总算熬到了头,呼啸而去;我看着它拐过弯去,行驶到大道上。你不应贪一时之快,离开你素来熟悉的道路,到这未知的捷径上来,或许这是捷径,但你是否已经准备好了,捷径上是否人满为患,你能不能过去,是否安然过去,你也是自负的家伙,料想一切无事的吧;或者你根本不该有如此想法,和往常人一样,走大道,那样虽然绕远,但肯定正常,不会有意外情况,你能够应付自如,你可以参考前人经验,你肯定会顺利通过。你的自主选择至关重要,决定了你的未来,虽然你可以随时更改方向,修定正误,你依然浪费了时间;就如同现在,你以龟速走着,多些催促也不定会有人买账,如若当初作另一个选择,你大可不必受此拘束,不必由他人来操控你;你自己过于心急,你自己没有规划,你自己徒劳耗功。那么他呢,他对于犯了糊涂的人,采取了不好不坏的方式处理,他只要闪到旁边,就解脱了别人,解脱了他自己;他不那么做,他对那个不相识之人的糊涂不满,他想表达出来,所以他就这么去做了;事实表明他过于斤斤计较,他在考验别人的同时,别人也在考验他。有人在看着这些,一个流浪汉和女巫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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