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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飞蓬子 / 第十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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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是在一直往前走,每个人都有着同一个终点,可每个人又都不在同一条路上,各条路穿插起来的十字路口,你遇到形形色色的人,你也给他们不一样的眼神和不一样帮助,同时你自己的路也会好走或难走一些,不管怎样你的心态都在改变,它会告诉你受苦的不止你一个,你已是其中幸运的了,告诉你不幸时时在发生,告诉你善良,也告诉你丑恶;于是你又恢复了所谓的希望,从挫折和痛哭里摆脱开来,擦干了你自己的眼泪,为不幸之人叹惋,被美好的情感所包围和激励,也为罪恶深深痛恨。直到你对此间所有的事物和变化都习以为常,再不能激起你心中的涟漪,你就成为了行尸走肉,你将到达终点。那里空旷无比,从不缺人,却还是欢迎着所有人。
  远离喧嚣的马路,周遭重新恢复宁静,他也从那个世界回来了。找工作是迟了,他暗暗地想。就像我从那个世界里看到的一样,今天重复着昨天,昨天重复着前天,这是复制粘贴的生活,你迟早会厌倦,你可以预计明天,不过是和今天一样;不仅仅是因为生活本身就是戏剧性的,主要原因还是在你自己,你渴望工作,是为经济之故,你逃避工作,是为内心自由之故,为着你的内心,你老是坐过站,一坐就坐到终点了,天天如此;你大声疾呼,我也是在奔波忙碌;你不过是在制造忙碌,你既不愿意虚度,也不愿在别人指挥下忙碌,你的那丝侥幸,不正由此而来吗;你是故意为之的,每天不过是坐坐公交车来缓解你的矛盾焦虑,打发打发时间。
  他只是一个人静静地沿着屋檐走,并不反驳,算是默认了;那个自杀的精神病天才画家,渴望着追随阳光的人,伟大的艺术创造者,性格孤僻,穷困潦倒,他是坚信了自己的才能的,可别人鲜有相信,他们叫他疯子;讽刺的是在他死后照耀的光芒,像启明星般闪亮,为什么他没有活在这个荣耀之下,没有人在他有生之年有此慧眼,他想要的只是一句肯定的话语,作为对他创作的肯定,却不被理解,处处受着打击和嘲讽;我想在这样的背景之下,如果他的后半生真的活在荣耀里了,他更是无法平静的,在孤独之后的热闹,就像苏先生兄嫂的前倨而后恭也,尤其使人感到世态悲凉,所以他先自离去了,历史或许真的是那么客观又有深意,倘若他犹自坚持,是否又会有所不同,但旁人对他的缅怀和同情定要少去许多了。他又想到那个残疾的老人,衣衫褴褛,破碗乞讨,他年轻时怎样,是否有如意生活,是否斗志昂扬,而现在显然没有,这是很大的玩笑,是让人失望甚至于绝望的,能够经历过去的人就是胜利者;当巨人变成了侏儒,从坚强到软弱,尽管侏儒也有其价值,软弱也是一种生活姿态,可人们只看到他们富有戏剧性而无奈的改变,和对于疯子无所区别的冷讽和取笑;那不知毁灭了多少人,人们仍乐此不疲:轻易地否定一个可能超时代意义或生存上是为强者的人,再由后来人推翻前人的错误,肯定之前被否定的人,批判一下前人的不客观和不公正;现在他们又在重复着前人做过的事,需要等着后来人的推翻和批评了,后来人大概会说你们多么不懂得仁慈和人道吧,后来人会否定他们,后来人在后来还会成为前人的翻版。这是一个圆环,是永动机式转圈,没有止境,直到人类覆灭;正像那句话说的,错误会被改正,但错误不可能消失不见,这也是一个填不平的坑永远在摔人。
  每个人都曾经梦想着当国王,成为伟大的人,能够标榜历史,创新世界,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有着纯洁美好的心灵,也不受着任何恶意,不被看成软弱和侏儒,那时候他们是平等的,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后来其中极少数人在不能实现当初愿望和自我心理的失衡下,开始反向冲击这个世界甚至要去毁灭它,这是一个更难完成的事情,比积极姿态下的创新更难,这是一个邪梦,所幸至今没有人实现;但其中向恶的基因留存下来了,他们就不再互相平等,在此之下的评断就难免不公平起来,由善至恶,由恶至善,参杂了多少旁人的负面,又多了多少置身事外。与其推说是岁月,改变了当初积极的他,让他经受不住打击或诱惑,不如说是旁人的所谓善意的指责或引导,在偏离至善的路上,已经让他离旁人眼中的“他”越来越远了;他会首先化作灰土,被人们所抛弃,但肯定会有人在这其中看到些不同的东西,知道他的不甘与不易,在少数人的眼里,旁人也终会被厌恶。不论这个社会如何,他都不会选择去成为那极少数的人,那很容易做到,所以你要成为剩下的人,是上人,还是中人,或者下人;是在一番艰难困苦的摸爬滚打之后,证明你的价值,成为正面的人物,还是成为普通的一个人,忙忙碌碌,丢失灵魂,或者你浇灭自己心中的最后一抹火光,告别这个世界,永世长眠,那你就需要特别扼腕,不是为你自己,是为那些在光明中不去照亮别人黑暗的人,为那些在黑暗中没有被你点亮的人,更为了那些曾经在你黑暗时照亮你的人。这是个游戏,照亮你的人在正方,那些旁人是反方,其余是观众,可是恶势力总是那么多,你无法被正方时时照亮,你的心灵会受到污染,你迟早要输了这个游戏,赌进你一整个人生。你当然要起来反抗。
  他的喘息就在这无尽的思索里粗重起来,甚至涨红了脸,他为此带着愤怒和不满,似乎还有一些侠气在渐渐滋生。我怎么会有这么神经质的想法,像是前后不搭的乱言,又充满人性的闪光点,略带偏激里,又带有鼓舞人的力量;类似于幼稚园的喊话式教育,小学的督促式教育,中学的喊口号式和激励式教育,又大有不同,这不是被动接受,不是洗脑,不是所谓的心扉敞开,是恍惚之间的自然而然,是不可违逆的,它无法言传身教,是你在一刹那之间的领悟,仿佛就窥见了整个世界、人类和社会,连你自己都不能够抓住许多,一切就都消失了。他久久不能平静,感到自己充满了莫名的力量,他不好对着墙壁说教一番,也不好拿着拳头捶墙,只好静静地站着。。
  电线杆上停着几只雀儿,在用它们纤细的高脚跳跃,目空一切叽叽喳喳地叫唤着,偶尔还有激烈的争吵和追逐;或许其中有一只就是你的缩影,对于你过去的某种程度的诠释,现在展现在你的眼前,让你生发些共鸣,也去叽叽喳喳地叫唤去吧。你的选择从来没有单一过,就好像正之中必有反,对之中必有错一样,今天的真理也许明天就有新的解读,可能富有戏剧性的恰恰是你自己对自己新的理解和你自己当初对自己的理解是截然相反的。你当初认为的正确仅仅是你个人的意见,那意见和每个人自我保留的意见没有什么不同,可谁也没有说能够预测未来;你不知哪里来的极度的自信心,还是你的想象力在那时发挥了出来,你似乎看到自己未来的辉煌,成为了一个伟大的人物,并把它大肆宣扬,四处替你的宏大目标安排人手,开出了多少个到时候,你并未觉得丝毫不妥,你相信自己就是传说中的幸运儿,还把别人的所有不屑解为短视,说要让他们看看你的奇迹;你现在无疑对当初的精神错乱和盲目的狂妄自大而惶恐不安,希望没有人记得你,没有人记得那疯癫的话语,不要在以后相见的时候反过头来无休无止地大肆嘲弄吧。
  他真是了解自己,为了平息突然而至的热情,他只要想一个问题,就把自己推向完全相反的一面了,现在他不得不重新平息内心的烦恼加之隐含的愁绪和忏悔;他又要举行他的那个仪式了,只是在现下场合里,又要有些不同。没有什么事情是大不了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在自己的心里说了两遍,又眨眨眼睛,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觉得自己似乎不能在这里傻傻地重复闭上眼睛再睁开,虽然没有人会在意这个驻足的小伙子到底在干些什么,他认为这样已经够了。他抛开了所有人将来可能加诸于己的嘲笑,连记起的以前的嘲弄也只一闪而过;这真是一个神奇的方法,他再一次宽慰了自己,把自己从无尽的深渊里拉了出来。他的内心复归平稳,却难免的很快又胡思乱想起来,他的潜意识里知道自己不请自来的思绪正在慢慢地侵蚀他越来越不坚强的内心,这种自我麻醉正在失去作用,他会在内心崩溃的最后发疯的,变成名副其实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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