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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可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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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黑的夜里,湿润森冷的空气弥漫着血腥气味,手里的剑滴着血,泛着幽蓝的光。人已散开,男子张策凝目盯着如鬼魅蛰伏一般的森林,思索着什么。木屋的灯火亮起,散发出来的光映染着户外,地面一块块的殷红,煞是醒目,一条条身影以各种姿态躺在地上,慢慢僵硬。透过窗户可见一个个身影在那里忙碌。这些,都是他的兄弟啊!
  小孩被背着、抱着出来,每个男人的手里都擎着一柄剑,这剑就像是他们的亲人,或者说是他们身体的一部分。人围过来,望着张策。张策深吸口气,道,“官府突然将矛头指向我们,或事出偶然,不过不可不防,所以此地已非可留之处,我们去芒砀山深处的落雁峰,在那里避居一段时间,再作打算。至于阿福的事,阿福是我们的兄弟,他的脾气秉性如何,我们都多有了解,再没有确切证据之前,莫要疑心兄弟。我就说这些,我们走。”
  山里的夜,要冷的多安静的多,而此时天空还挥洒着雨丝,更是增添了许多的莫名森寒。一群人擎着火把,离开山谷,踩着湿滑的山路,向山谷深处而去。芒砀山之大,不可想象,方向感不是很强的人,即便路熟,进了山林深处,也会出现晕头转向的情况。但是这些人犹如长矛,锋利,而坚强,逶迤而去。
  山谷如墨缸,漆黑不见五指,而在这样的夜色里,从山外匆匆赶回来的阿福,已经浑身湿透,安耐着内心里的欢喜,来到了山谷。只是,丑时已过,山谷里却不像以前一般的留着一两点光亮,而是彻底的黑暗。难道大家都睡了?莫名的不安忽然涌上心头,他深嗅着湿冷的空气,甜腥的气味混着空气流入鼻中,他的神经骤然绷紧,然后飞奔过去。四下里寂静无声,黑暗中似乎隐藏着可怕的怪物,正在等待着他的到来。他的眸光闪烁,双拳紧握在一起。他冲入木屋中,脚下发出擦擦的声音,溺水随之溅起。他大口喘着气,睁着双眼四下掠过。然后他一个箭步冲到一个木屋门前,一脚抬起啪的踹开了门。里面没有声响,只有木门吭楞吭楞,他钻了进去。
  夜风簌簌,树木沉浸中冰冷的雨水之中。
  他走出木屋,手里擎着一支火把,左手紧握着一柄钢刀,火光映照着他那宽阔而严肃的脸庞,手里的钢刀洋溢着幽冷的光彩。火光投射,地上是一块块的血迹,不远处一具穿着衙役服饰的尸体扭曲躺在那里。
  捕快!捕快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抿着嘴从屋檐下跨出,朝着张策的木屋走去。火把发出滋滋的声音,火焰在冷雨中摇曳。木屋安静的从身边滑过,更多的血迹,更多的尸体,映入眼帘。他的心像是被石块堆砌,压抑而沉重。
  张策木屋的门开着,里面黑洞洞静悄悄。
  不见他们的尸体,他们没有事,捕快的突然出现,大家似乎预料到了,也做好了准备。阿福那悬着的心一点点放下。大家,毕竟在武力上没有松懈!不见他们的尸体,这算是最好的结果吧!
  他快步走进一间间木屋,仔细查看木屋里的情况,没有见到打斗的痕迹,没有见到离去匆匆的痕迹,与外边尸体相对比,可以相见他们的平安。火把落在地上,缓缓熄灭。长在黑暗之中,阿福长长的吸了口气,凝望着天空,喃喃道,“捕快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们为什么要针对我们这些被解散的人?还有,大家去哪了?怎么才能联系上大家?大家还好吧?”风从身上吹过,让他蓦然颤抖,从神思中回过神来。
  “既然大家都没事,那就是万幸,大家虽然撤去,但是该做的事情还得做下去。”他捏着拳头,目光坚定下来。“安吉镇就交给我,我不能辜负大家的信任。”呢喃自语的时候,他已想清楚自己往后该走的路,也知道要去找谁。
  在安吉镇上,总还有与青衣卫有着牵连不清关系的人,而这样的人,即便是现在,也是青衣卫的朋友。一甩手,钢刀钉在了木屋墙壁上,他迈步朝安吉镇而去。
  巳时。安吉镇上已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来来往往的行人夹杂着无数贩卖叫喊的声音,琳琅满目的商品,点缀着安吉镇的繁华。镇子虽小,却富甲一方。徐福从酒肆走出来,手里拎着两坛烧刀子,嘴里喃喃自语的说着什么。他不过三十,但这些日子的繁忙,却让他精壮的身体再难支撑下去,身边的许多兄弟都在那里叫苦连天。可是,这是上头交代下来的事,除非不想吃这碗饭了,不然即便是被榨干了血汗,不还得接着做下去。站在街上,仰头望着天空,徐福呸的吐了一口粘稠的叹,咒骂道,“贼老天,你还让不让人活了,都这个时候了,还贼他娘的冷!”垂下目光,四下里逡巡,忽然,他的目光一凝,一抹狡猾的光彩闪过,他回身步入酒肆,片刻按着腰间的佩刀跑了出来,朝东南街市跑去。
  银钩赌坊。阿福与一个麻杆一般瘦弱的男子低声诉说着什么,那男子皱起眉头默然不语的倾听,好一会儿,男子点头道,“没问题,以前承蒙张大当家的照顾,让我们受益不小,如今张大当家和诸位兄弟既然有如此决心,我们自然愿意雪中送炭。”阿福笑了笑,抬起手轻轻一拳落在男子的肩上。
  “你个狗东西,不稳不雅尽说些文绉绉的废话,如果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跑来找你干嘛!”
  男子也是笑了笑,道,“这不是与安吉镇风气有关嘛,要是不文绉绉一点,那些老古董们又得说我们下九流入不得席面了!”
  “好了,我刚才说的你们注意点,现在安吉镇表面看上去风平浪静,暗地里却不知有多惊涛骇浪呢!分派些弟兄看看大人和其他兄弟的下落,另外多留意安吉镇近来的情况,如何通知,按以前的办法来。”
  “我知道,这个你放心。”
  “好了,我去找那个死撅死撅的老东西聊聊!”
  男人站在那里,调侃的道,“你要是能说得动他,母猪也得飞上天了!”不由得摇起头来。阿福却摆摆手,拾阶而下。
  “现在是非常之时,由不得那老东西卖乖了!回见!”
  “回——”男人话未说完,目光却陡然一凝。
  就在这时,一群衙役忽然围了上来,一把将阿福围在中间,当中的徐福按着佩剑指着阿福冷笑道,“就是这逆贼,他是叛逆青衣卫一伙的,拿下!”
  刀出鞘,镪然有声,街市上来往的人惊愕的朝这边望来。
  “你们干什么!”阿福心中一惊,却面色不改,大声喝道。
  “干什么?你们不安分守己做个守法良民,却做起打家劫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还说干什么?你们这群无恶不作的坏坯子,以前仗着有青衣卫官身无人敢惹,但现在陛下早已将你们裁撤,降为普通百姓,你们却不收敛手脚,反而越发苍狂,你们真以为无人敢治你们的罪!”徐福将刀一抽,凛然喝道。“今日便要将你这狗东西打入大牢,为无辜死难者申冤!敢反抗,杀!”
  阿福心下一横,迎着飞来的腰刀捏着拳头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砰,一拳落在一名衙役胸口,他回身一肘击打在另一名衙役的脸上,身形闪烁,步法沉稳,双臂或开或合,拳头结实如锤,有条不紊。站在赌坊门外的男子已经撤步到了里边,靠着门框望着外边,为阿福担忧。顷刻间,五六名衙役倒在地上呻吟,徐福见了,心下又惊又怒,忽然瞅见赌坊门内的麻杆男子,面色一沉,大步冲了上去。
  人群后面,两个穿着儒衫的男子缓缓走来,两人正说着事,忽然看见前面围着一群人,听到里面传来打斗的声音,两人不由得对视一眼露出惊愕的神色。慕容皓个子要高,隐约看见人群前面有刀闪烁的光芒,眉头骤然一蹙,疑惑的朝四周扫了一眼,不远处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站在一家当铺门口,聚精会神的朝着打斗方向望着。
  正贤院正摇着头叹息道,“真真是世事如沙江河日下,这些时日我屡屡出门,总感觉安吉镇越发的不安宁了!难道这就是我们的圣贤教化,这就是我们的开明盛世?嘉定府几个县水患,朝廷说三皇子处置恰当兢兢业业使得流离百姓得以安顿水患得以解决,可是,我所听说的,却是三皇子将上游河道掘开导致上游数县田地被淹百姓淹死者无数,地方官吏为了迎合,将消息掩盖的死死的,却逢迎所谓的功绩!唉,天生万物,何为贵,何为贱,何为功,何为孽!难道这就是圣贤教化的目的?”
  慕容皓闻言,面色凝滞而哀凄,回过头正要说什么,却忽然微微一笑道,“瞧,我们正要去找他们呢,他们倒是出现在我们面前了!”慕容皓说话间朝着前面走去,正贤院正回过头,见到慕容皓走到两个男人面前说起话来,他不由得仔细打量那两个人。
  陈二和老方,从镇外回来不久,却遇上了慕容皓。慕容皓含笑说着文身和学籍的事情,然后摇手指了指正贤院正。心中正自焦虑的陈二和老方见到慕容皓如此说,失落的心情有了些许安慰,连忙朝着正贤院正抱手行礼。
  慕容皓道,“走,我们上你家去聊。”
  “好的好的,陋室寒酸,只怕委屈了两位贵客,老方,快去买些酒食。”陈二道。
  老方舒展开憔悴的脸面,含笑道,“好的,老爷,老奴这就去置办。”
  “慕容教谕,正贤院正,两位都是大德之人,小人对于二位对小人及小人的侄儿的帮助实在感激涕零。两位请!”
  正贤院正点点头道,“出门在外自当互助,况且你那侄儿老夫也见过,学识是有的,若是能夕惕若厉勤谨治学,老夫区区所为,也算不得什么!”
  “哥儿禀性沉稳,定不会让院正失望!”陈二瞥了一眼那被围得水泄不通的街市,佯作不以为意的样子领着二人朝住处方向而去。而就在这时,人群中,麻杆男子痛叫一声,已被徐福一脚踹下了石阶,滚落下来。
  阿福面色骤变,回头望去,只见麻杆男子捂着肚子身体蜷缩,一张脸扭曲在一起,而肚子处汩汩鲜血从指缝间流淌出来。徐福提着刀冷脸含笑,道,“狗东西,安吉镇是教化之地出圣贤的地方,岂是你们这等跳梁小丑可以玷污的。还有你,以为有两膀子力气就能逃离法网?呸,今日便让你睁开狗眼看看,我朝廷捕快,也不是吃素的!”他忽然掣步跃起,凌空一刀劈砍下来。
  阿福心境已变,望着麻杆男子那痛苦的模样,内疚和不安,源源不断的在心里生发。徐福一刀劈来,他身形恍惚,提着拳头揉身冲了过去。而就在这时,已经狼狈不堪的衙役仿佛有了主心骨一般,齐刷刷的扑上前来,竟显得不要命似得。
  徐福双腿离地,乍见阿福扑来衙役围上,猛然回撤,落在了石阶之上。阿福扑空,衙役纷纷落在他的身上,一下子将他扑倒在地。阿福仰起头,吼叫道,“老子犯了什么王法,你们这群狗东西竟敢如此对待老子!”
  徐福冷笑走近,俯下身盯着阿福,阴恻恻的道,“你们青衣卫劫杀定远镖局对抗朝廷捕快,难道这不算犯了王法?”他直起身,对围观百姓朗然道。“各位乡亲父老安吉镇的百姓,今日如此大动干戈不为其他,也不为报复,只为伸张正义彰显皇皇律法威严。青衣卫已被陛下降旨裁撤,青衣卫已不存在,更没有可以超脱律法而存在的人员,然而,这些被裁撤的青衣卫不收敛往日飞扬跋扈欺压良善的行为,反而心生怨念,劫杀镖局,对抗朝廷,此等逆贼不抓,岂不辜负了乡亲父老的希冀,背负了朝廷的厚望。所以,请大家见证,今日之事,只为秉公办差还安吉镇安宁。”
  “青衣卫就不是东西,往日里我们吃了他们多少亏!”
  “谁说不是,以前我们对他可是恨得牙根痒痒,真希望这些杀千刀的早点被砍头杀家。”
  “哼,被陛下裁撤了那便是白身了,与我们这些人有何区别,还敢无恶不作,真是枉为人子罪不可赦!”
  “干得好,将这群狗东西一网打尽,还我安吉镇安宁!”
  人群私语叫嚷,徐福闻言内心里得意一笑,却面不改色,沉声道,“带走!”
  阿福已是被人左一拳右一脚打的面目全非,再无先前气势,此时被人五花大绑捆的像个粽子似得。他不停挣扎,双目圆睁瞪着徐福,却是徒然,而围观的人中不知是谁将一些破烂脏污之物砸在了他的身上,更是让他气急而悲。
  见着阿福被控制,徐福扫了一眼起哄叫嚷的围观人群,心下得意,抬手招过来一名年岁不大的衙役,凑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直接押去刑部房的羁押室里,严密看守,不得有误,而且不要让其他部房的人知道。”
  那衙役嬉笑着脸道,“二叔,这个我知道,你就放心吧!”
  徐福抬手在那衙役头上拍了一下,道,“这是你我叔侄飞黄腾达的时候,功劳自己兜着,可不要让人抢了去。哼,他何福踩着狗屎运能上去,你我叔侄就不能?快带回去,我去禀告知县大人。”
  “得嘞,二叔,回见!”
  站在那里的徐福手按着佩刀,心里想着近在咫尺的富贵荣华,脸上不由得露出笑意,低头看了一眼不再抽搐的麻杆男子,一脚踩在了他的脸上,呸的一声,道,“我知道你们之间有勾连,所以你不死也得死,你现在死了,罪不及家人,也算是你的幸运!哼!”
  人群散去,街市仿佛并未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恢复了平静,只是人们的闲谈多了几分今日和关于昔日青衣卫的事情。而蜷缩着躺在赌坊门口的麻杆男子,久久也不见人过来查看,仿佛被隐身了一般。而站在远处的一名衣衫简朴的老者,面色凝重而担忧,转身匆匆而去。
  读书声略显拖拉倦懒,老夫子的身影不时在窗口出现,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失望或者欣慰。
  张全民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心里猜测,老夫子似乎铁石做的心肠岩石雕刻的脸面,对于这些早已见惯不怪了!回过神瞥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广陵卫。这名广陵卫忽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那股冷漠和肃杀,让他窘迫不安,但是现在已经过去好久了,这种窘迫不安已经慢慢的沉淀下来,显现不出几分来。
  张全民端起茶杯,缓缓道,“上官是天子亲军,有陛下圣眷,下官不过芝麻绿豆官,自然听命行事,只要是本官权责之内的事情,下官不敢拂逆。”
  男子淡淡一笑,也不看张全民,道,“广陵卫是什么,即便设立不久,张大人也应该知道他在朝野的分量是什么。如今白莲教事败匪首脱逃,此本校尉来到安吉镇的根由;而到了这里之后,本校尉又发现这里有需要广陵卫插手之处,所以,现在本校尉在这里的任务便多了起来。”
  张全民喝了一口茶,茶水温凉,没了先前的味道,放下茶杯,他道,“其他的事情?还请上官赐教!”
  “比如拐卖小孩!”
  张全民呼吸倏然一滞,将目光移到不远处的窗户,面色似乎没有变化。男子却笑意越发浓重,眸光掠过一抹讥诮。张全民调整气息,道,“本镇并未发生此类事件,至少衙门没有接到此类报案。”
  男子朝张全民倾身,低声道,“有还是没有,大人心里难道不清楚?”
  张全民剔了剔眉,对视着对方,道,“上官这是何意?是说下官包庇罪犯或者与罪犯同流合污吗?”
  男子哈的一声笑,端坐在那里道,“张大人开玩笑?哈哈哈哈,本校尉不过是提醒大人而已,为官不易,一直为官更不易,小心驶得万年船啊!”他站起身,背手朝不远处的一丛梅花走去。“广陵卫是什么,是陛下的眼睛,是陛下的鼻子,是陛下的手足,广陵卫知道的事情,陛下会不知道?广陵卫不知道的事情,广陵卫自有办法知道。广陵卫虽然新设,但是广陵卫会有远比青衣卫要丰富的手段。”
  张全民的面色变得难看,眸子里不时流露出愤怒和杀意,但是他安耐着,这个男人并非普通人,他能来无影去无踪,在几十个家丁护院的巡视下飘然而至出现在自己面前,这人的武艺那得多了得!何况,他的身份如此特殊!所以,他只能忍耐,只能压制。
  “老爷,衙门里的一名捕快过来求见老爷!”
  张全民深吸了口气,道,“所为何事?”
  “说是抓了一名青衣卫逆贼,已被送去刑部房关押,据说此人知道劫杀镖车的逆贼的下落。”
  男子忽然朝外走去,道,“如此逆贼,想来需要我广陵卫出手,大人在此稍坐,某去去就回。”
  张全民腾的站起身,想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望着那男子从眼前消逝,便颓然坐了下来。耳边传来夫子教书的声音,幼嫩的稚子跟着咏读。张全民眉头一展,朝站在不远处的仆人道,“去解府送拜帖,就说本官晚上前去拜谒。”
  “是,老爷!”
  一刻钟过后,男子手提着一个人飘然落在了张全民的面前,张全民愕然抬头,淡淡的血腥气味钻入鼻中,他浑身不由得哆嗦了一下。砰,男子手里的人落在地上,倏的爬起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人,小的徐福拜见大人!”
  “行了,既然有野心,便要有勇气,不然谈何资格为我广陵卫办事,起来吧!”男子迤迤然坐下来,含笑望着张全民。
  张全民扫了一眼样貌平平的徐福,然后迎着男子的目光望去。
  “上官定然是审问出什么了!”
  “某还没有见过真正能咬牙坚持下去人,要知道,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想死却死不了!大人有时间可以去看看,我广陵卫的手段,可是很具有观赏性的。”
  望着男子那淡然的神色,张全民浑身冰冷如坠冰窟,可以相见那名被审问的人遭遇了何等可怕的刑罚。张全民故作镇定,道,“可惜下官不过是一介文官,对于打打杀杀的事情,没有多少兴趣!”
  “也罢,这天底下,知音总是可求不可遇的!”
  “可惜下官位卑职低,难以与上官成为知音!”
  男子起身,俯视着张全民那看似镇定的面孔,淡淡的道,“这几日某就打扰张大人了!”
  “上官请便!”。
  男子一脚踹在了徐福的身上,呵斥道,“狗东西,还不快起来,为广陵卫办事如此畏畏缩缩低贱如狗,玷污广陵卫名声,看某如何行家法!”
  徐福哆嗦着起身,望向张全民的目光充满了渴求和绝望,张全民淡漠的移开目光一副漠不在意,徐福哀凄的垂下目光,如可怜兮兮的小狗一般跟在了男子的身后。张全民捏起拳头,满腔的愤懑和怒意,起身冲出了花园,在大门口对门子呵斥了几句,便急急去了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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