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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拔剑之血染书香 / 第九章学籍一二事中

第九章学籍一二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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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
  望着陈辛一笔一笔写下的文字,卢简生微微点了点头,不由吟道,“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君子守其道,静其心,平其绪,泰山崩而不色变。守礼和度,故君子慎其独也。”说话间已是起身,“字写得越发精湛了,让人见了如观人心,好,好,书法一道,我是自愧弗如了!”
  陈辛搁下笔,仰头望着卢简生,道,“先生精于行书,笔力柔和,如行云流水,先生才是让学生惭愧呢!”
  卢简生望着窗外已然漆黑的夜色,道,“今日到此为止吧,我也该回去了!”
  这时候老方走了进来,笑吟吟的道,“先生,已是夜饭时间,我家老爷买了点下酒菜打了点酒,先生吃完夜饭再回去吧!”
  卢简生沉吟片刻,点点头道,“盛情难却,那便如此吧!”
  夜饭很简单,老方手艺不错,将几道家常菜做的色香味俱佳。卢简生性子比较寡淡,吃饭时很少说话,这让整个夜饭在沉默中吃完。饭后,卢简生道,“过几日我要去嘉定府了,便不能辅佐于你,你自己好生用功,想来凭你的才华和努力,院试是没有问题的。”
  “先生是要参加乡试吗?”陈辛问道。
  卢简生点了点头,道,“虽然屡试不中,但读书人就剩下这点追求了,即便无望,也必然参加。”
  老方在一旁含笑道,“先生大才,今年定然高中。”
  卢简生难得笑了笑,道,“借老先生吉言,卢某若是高中,定不忘老先生和诸位的帮助。”
  陈二道,“我们只是粗鲁人家,没能帮助先生,倒是先生为哥儿辅佐多日,受累了!”陈二让老方拿出十两银子递给卢简生。“微薄心意,还请先生受纳,助先生鹏程万里!”
  卢简生迟疑了,但见这一家子都郑重的样子,便接了过来。
  “学籍一事早点弄妥,你们虽未说,我也没问,但是我知道你们在文身一事上出现了问题,文身若是不能办理,学籍更是无从下手。科举一事,朝廷对各州府县均有名额限定,今年虽然陛下弘恩,为嘉定府放宽了名额,但是这也是为那些官宦人家而言的好处,对我们这些贫寒子弟帮助不大。所以,我们这等贫寒门第,只能靠自己的学识来去披荆斩棘,鲤鱼跃龙门。”
  陈辛郑重的朝卢简生行了师徒礼,道,“谢谢先生挂念,辛定不负先生所望,勤加学习,不敢惫懒。”
  卢简生摆了摆手,道,“无论是文身亦或是学籍,既然户部房故意阻碍,只能另想办法,从别处着手。阎王好惹,小鬼难缠!俗世如此,圣人之道又能如何!告辞!”卢简生叹息一声,出门而去。陈二和老方互相对视一眼,彼此的眸光都显得凝重。
  陈二坐下来,随意的扫了陈辛一眼,道,“哥儿回去温书吧,文身和学籍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你不用担心。”
  陈辛含笑道,“有二伯在,侄儿还有什么担心的。”他为陈二倒上酒。“只是二伯日日辛苦,侄儿却无所事事,侄儿心有愧疚。”
  “哥儿瞎想什么,只要你能在科举上取得成功,那便是光宗耀祖,我这点辛劳算的了什么!还有,你爹把你托付给我,便是我的责任。别担心,你二伯身子骨硬着呢,这点事算的了什么!”
  陈辛垂下目光,悠悠的道,“说到底还是为了侄儿啊!”
  老方连忙走过来,笑道,“哥儿到底是为了老爷,老爷平日里哪受过如此辛劳,老爷,实在不行便重回就业,找个铺子做点小生意吧,老仆虽然老迈,但看店照顾生意还是上得了手的。”
  陈二喝下一碗酒,摇了摇头道,“这点资本是为文身和学籍准备的,做生意的事情日后再说吧!哥儿,回屋去吧!”
  陈辛站起身,道,“那二伯和方伯早点歇息!”
  待陈辛回屋去,老方在陈二对面坐下,道,“老爷有所担心?”
  “那个衙役的来意不说我也清楚,官场里的事情,能瞒得过我!只是,这件事有蹊跷,我是担心钱花了,事情却办不下来!”
  老方点点头道,“老仆出去打听了一下,那户部房典使姓解名赞,是解家二爷,哥儿前些日与解家产生龃龉,怕是因为这件事。”
  陈二低声一叹,道,“该来的总会来,即便如何装孙子,又能如何!”他咬了咬牙。“实在不行,就把那些东西当了,该花的花吧,老子就不信,这些小鬼还能怎么样!”
  老方嗯了一声,道,“那老仆明日便去典当。”
  陈二站起身,背手走到门口,望着森冷的夜色,道,“安吉镇不会安宁的,这里的水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浅,这几日我已发现一些神秘人到了这里,应该是有所图谋。老方,出门在外,注意些个!”
  老方吃了一惊,点头道,“老仆知道。”
  《中庸》开文第一句: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也就是说:人的自然禀赋叫做性,也就是本性;顺着本性行事叫做道;按照道的原则修养叫做教。即顺乎本心而为,符合道。
  陈辛并未看书,也为习字,只是坐在那里发呆。文身和学籍的事他并非充耳不闻,只是不说罢了!老方和陈二不说,是他们担心自己会因此分心,他们将所有事情揽在了自己身上。陈辛凝望着面前这句话,这句话便如浮影在脑海里漂浮,挥之不散。
  夜色越来越深,寒意越来越浓,虫子的鸣叫清晰而单调。待到春来,空气和虫子鸟儿的叫声会让人感觉舒服悦耳,而现在显然时候未到。远处传来打更的声音,已是戌时初刻,想来街上的行人已经少了许多吧!
  陈辛不由的站起身,老方和陈二似乎睡觉了,他穿过大厅,走出屋子,在院子里踯躅了好一会儿,然后走了出去。
  老方和陈二站在窗边,老方似乎颇为担心。陈二只是摇了摇头,道,“他是有心事,随他出去转转。”
  2
  范子正面色通红,双眸布满了血丝,垂头站在中年男子面前。
  中年男子四十来岁,一身锦缎长袍,肤色白皙,一副威严的样子。中年男子耳提面命的训诫范子正,让范子正噶怒而不敢言,只能静静的聆听。好一会儿,中年男子抬起头望着范子正。
  “这件事你说该怎么办吧,为父把全部脸面都卖了,就是得不到他郭家人的原谅,你是为父能怎么办!”
  “解除就解除,”范子正忽然扬起头吼道。“她以为她是谁,皇亲国戚的公主吗?我范子正稀罕的紧吗?她既然以为我范子正无才无能配不上她,那么我范子正也不是死皮赖脸非要天鹅肉的蠢货,解除吧!”
  “你!”男人腾的站起身,气的浑身发颤。
  范子正却丝毫不惧,道,“爹,我知道你是为了孩儿好,但是以前孩儿是胡闹,但是现在已经改过自新了,爹,孩儿知道轻重,知道羞耻荣辱,但是我们范家何必要攀附人家那高门大院,我们好好的日子不能过吗?为什么非得与他们攀上关系!爹,孩儿会努力读书,即便考取不了功名,孩儿会努力去经商,绝不会让爹你再看不起孩儿!”
  “哎!”中年男人颓然坐在椅子上。“你以为爹不想吗?你以为爹就舍得下脸面去求这个告那个吗?只是,这是文人的天下,文人自古轻贱商贾,爹是希望你能走上文路,为我范家扬眉吐气啊!”
  范子正双目湿润,哽咽的道,“爹,孩儿无能,让爹失望了!”
  中年男人瘦长的脸有些凝重,目光悠悠的望着前方,内心里似乎隐藏着许多事情。他摆了摆手,道,“有些事情是需要仕途来解决的,而爹已然无望,只能指靠你,若是连你的不成,那么,爹日后死了,也难瞑目啊!”
  范子正忽然跪在地上,道,“爹,平日里我就知道你隐瞒了许多事情,但是为何你不愿意告诉孩儿,孩儿已经长大,能够独当一面,为何不让孩儿为你分忧!”
  中年男人目光微微迟滞,却依旧摇头,道,“这里面的干系太大,大到你无法想象。好了,我们说会正话,现在郭家的意思是要解除你们的婚约,却不说明理由,安吉镇的国家虽然算不了什么,但是嘉定府的郭家却势头很大,不是我们所能触怒的。你的意思怎么样?”
  范子正颓然的垂头,道,“那就解除吧!”
  “你想清楚了?”
  范子正抬起头,认真的道,“孩儿已经想清楚了,既然她不愿意,强扭的瓜不甜,即便日后真在一起了,也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情来,何必呢!”
  中年男人站起身,伸手在范子正的肩膀上拍了拍,叹息道,“那明日随为父去郭家吧,亲结不成,也不至于成了冤家!”说完他便缓缓往院子走去,到了门口他忽然回头。“你那个新认识的朋友叫什么名字了?”
  范子正呆了一呆,道,“陈辛!”
  “请他过来,为父想见他一面。”
  范子正挑了起来,喜道,“正好他也有此意要拜访爹爹呢!”
  中年男人却歪了歪头,道,“一个有如此身手,又文采不凡的人,可不简单啊!”便离开了。而范子正却双眼一转,突然大步朝外面走去。
  3
  街上确实不见几个人,显得清冷得很,只有几处酒楼青楼,依旧灯火通明高朋满座热闹的很。陈辛也不知道自己想去哪,只是内心里似乎有一块石头压着,内心里生出一股莫名的情绪,这种情绪与文静无关,与忧郁无关,而是一种陌生的带着森冷的肃杀的情绪。
  内心就像是一个被掩盖的地方,那里似乎隐藏着许多自己不知道的东西。但是那是什么?他试着去思考去回忆,但是这样的念头越强烈,内心的不安和头脑的痛苦就越发的清晰。
  不知不觉在社庙广场停下,社庙大门已经关上,广场周边冷清暗淡。在社庙门外,有个身影孑然而立,陈辛也未注意,只是缓缓踱步,雾气化作丝丝雨水,落在人的身上。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陈辛愕然回过神来,朝那孤孑的身影望去。那人低声吟咏纳兰性德的《木兰花》的前四句,声音清丽,带着无限的哀婉凄凉,音色如此的动听,语调如此的悲凉,让人猝然心中忧伤。那人面向社庙,背对着陈辛,在暗淡的光线中,只见此人穿着披风,发髻高挽,赫然是女子的身影,在此寂静冷清的氛围里,不见面容,女子那淑雅清丽的形象化入心中。陈辛呆呆的站在那里,凝望着女子的身影。
  女子似乎也察觉到陈辛的到来,却没有回身,只是折身朝东面而去,消失在烟雨朦胧的夜色之中。
  陈辛呆呆的站在那里,内心和脑海,一片空茫。被掩盖的内心仿佛出现了裂痕,有什么东西挣扎着要爬出来,却被无形的力量压制着。他抬起手摁着自己的太阳穴,闭合的双眼不时颤动。内心里却升起源源不尽的哀伤痛楚。
  女子站在广场角落,回眸凝望着呆呆站在那里的陈辛,清冷的眸光倏然一凝,却又微微摇头。
  “怎么可能是他,他已经不在了,不在了!”
  “公主,奴婢找你好久了!”一个穿着纱裙的女孩子忽然跑来,道。
  “出什么事了吗?”女子回过神,凝声问道。
  “沉香回报,已经打探到一些线索,她正在客栈等候公主。”
  女子上下打量对方,见对方神色显得慌张、面色苍白,不由得问道,“出事了?”
  女孩子微微一愣,垂下目光,道,“沉香受伤了。”
  女子眉头倏然皱在一起,道,“回去!”女子迈步而出时,忽然回头朝陈辛望去,而陈辛的目光略有略无的也望向了这边,女子的心咯噔一下,但她却没有迟疑,与女孩子快步而去。
  陈辛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宛若游魂,发呆的站在那里,口里喃喃的念着那四句诗,内心的迷惘渐渐的退却。他往回走,离开社庙广场,跨过拱桥,穿过巷子,走在人影稀疏的街道,在一处青楼脚下微微滞足。此时楼上,男人发出或羞怯或粗鲁或放荡的声响,女人娇羞的声音随着男人们的声音游荡。
  “绿叶阴浓,遍池亭水阁,偏趁凉多。海榴初绽,朵朵簇红罗。
  老燕携雏弄语,有高柳鸣蝉相和。骤雨过,珍珠乱撒,打遍新荷。人生百年有几,念良辰美景,休放虚过。穷通前定,何用苦张罗。命友邀宾玩赏,对芳樽浅酌低歌。且酩酊,任他两轮日月,来往如梭。”
  “人生百年有几,念良辰美景,休方虚过。好,为骊姬之歌当浮一大白!”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良辰难定,好景当前,当痛饮!”
  “哈哈哈哈,什么狗屁文章,什么王八科举,老子乐得一日,便是一日,人生如此惬意时,当几何!来,老鸨子,将红袖姑娘叫来,老子要看她舞蹈。”
  陈辛皱了皱眉,移步从青楼门前走过,便在这时,一个身影急匆匆从前面而来。陈辛停下脚步,那个身影越来越近越来越熟悉。
  “子正!”
  “哎呀,兄弟,大晚上你跑哪去了,害得我好找!”
  范子正气喘吁吁跑到近前来,陈辛好奇的望着他,道,“找我?这么晚了找我干什么?”
  “有事,当然是有事了!咦,这不是雅翠楼吗?诶,兄弟,既然到了这里,便与兄弟上楼喝几杯!”
  陈辛摆了摆手,道,“这么晚了,上青楼喝什么酒,你要喝酒便去我家。”
  “哎呀,兄弟,你现在连学籍也没有,怕什么啊!走走走!”范子正说话间已由不得陈辛,便拉着他的胳膊大步冲入雅翠楼,大声喊道。“老鸨子,给我们兄弟来个雅间。”
  管弦切切,歌声哀怨,女子的舞蹈如雾中归人,引得一群人大声喊叫。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已有些醉意的人们越发的没了顾忌和约束,抱着身边的女子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坐在房中,酒食已上,推却了红粉,两个人喝起酒来。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但是看范子正的神色,陈辛知道他定是出了什么事。几杯酒后,陈辛打破沉默,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范子正将酒杯往桌上一扔,一副苦笑的样子,眼中不觉流出泪水来。陈辛担忧的望着他,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范子正用袖子擦了擦眼泪,长叹一声。
  “我与郭家的婚事吹了!”
  “啊!就是那郭家郭小姐的婚事?”陈辛道。“怎么会呢?你又没做什么混事,又没惹着郭家的人,你们的婚事怎么会出现变故呢?难道、难道是因为上回天香楼的事?”
  范子正垂着头,道,“不是,上次的事根本无关大雅,而且,”他抬起头勉强一笑。“而且上次的事跟我关系不大,主要就是你出头为青衣说话而已,我算得了什么。不是,不是的!”他抓起酒壶又给自己倒上酒,一边喝着,一边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喝酒时我说的吗?雅芝是个清高的女子,对于庸俗的男子,她是看不上眼的。上次与文秀才比试,雅芝也在那里,我才学不高,败于人手,这便让她越发的瞧不起我。商贾商贾,到底是低贱的人啊!她们自视才高,不与俗人为伍,而我,恰恰不过是个庸俗的商贾子弟而已!”
  陈辛凝声道,“那你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范子正提声道,“我范子正虽然才学不高,但也是自傲之人,对方既然看不起我,我还死皮赖脸的求着人家干嘛!要解除婚约,那便解除好了,人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对谁错,日后自有分晓,只是不要后悔!”
  陈辛给自己倒上酒,举起酒杯道,“别的我也不劝你,也不知道怎么劝你,既然你心里难受,那我便陪你喝酒。”
  “这才是兄弟!”范子正哈哈一笑,两人的杯子一碰,发出轻灵的声音。
  外面依旧歌舞连连、哄闹不绝,胭脂气味混合着酒菜气味,弥漫在每一个角落。不知不觉,两人都有了酒意。范子正忽然放下酒杯,正色望着陈辛。
  “兄弟,我知道你的文身和学籍办理出了问题,明日去见见我爹,看看他老人家有没有什么办法。其实这次跑来找你,我范子正也不是因为一时心里不快,主要还是因为你的事,今晚我爹跟我说,希望你能去我们家一趟,我爹想见见你。”
  “伯父、伯父现在有空闲了?”陈辛满脸通红,酒意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恍惚。
  “有,他老人家明日就会待在家里。”
  “那、那、那好,明日、明日我、我便去拜访他、他老人家!”
  “哈哈,兄弟,我都去你家几次了,就等你来我家看看呢!”
  陈辛笑了笑,只觉得自己的头脑嗡嗡的响,耳边传来的声音仿佛很近又仿佛很远,他摆了摆手,道,“不能喝了,不能喝了,再喝下去,我都回不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名女子佯作男子的声音正义凛然的说道:“宁可少活十年,休得一日无权,大丈夫时乖命蹇。有朝一日天随人愿,赛田文养客三千。”话音一落,立时引得四周的男人们拍手叫绝,纷纷叫嚷,而此刻,不少桌椅移动、杯盏落地,还传来女人们的尖叫声。
  范子正厌恶的回头扫了一眼,道,“这个地方也不是兄弟你来的地方,乌烟瘴气,乱七八糟,走,走!”
  两人身体歪斜的站起来,便要朝外走去,而这个时候,一群衙役汹汹而来,脚步声、叫嚷声,充斥耳边。
  “哎哟爷们,怎么这个时候来啊,我们这里可是正经地方,可没有作奸犯科,你们这样跑来,岂不是坏了我这里的生意!”一个女人娇声娇气的抱怨道。
  “少废话,我们是来查女贼的,既是遵纪守法之人,都给我乖乖呆在那里,休要妄动,否则我们的刀子可是不长眼的。来人,一个个查,休要让女贼跑了!”
  范子正双手一垂,丧气的道,“得,现在也走不了了!”。
  陈辛已是颓然坐了下来,趴伏在桌子上,发出细微的鼾声。
  范子正呆了一呆,用力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懊恼的道,“真是该死,怎么让陈兄弟喝得如此之醉,若是他家人见怪,以后可怎么来往!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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