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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荡寇志,季圣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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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周与北国的交界,实则是以长城为界。大同在长城内,却在雁门关以南。而从北国潜入大周的流寇,大多活动在长城与雁门关之间的深山里。雁门关十八隘,都有大周驻军把守,流寇还不敢夺关窜入大周内地烧杀劫掠。流寇之祸,源于北国游牧民族,在遇到水草枯竭、生计艰难之时,便想着从大周强抢生活物资。他们化整为零,过了长城,进入深山,再集结在一起,成为一支支战斗力极强的队伍,向大周的百姓举起屠刀。劫掠过后,又迅速潜入深山或逃回北国,令大周边防军防不胜防。这些流寇如毒瘤一般,成为大周边境地区的祸害。如果当地驻军长官认真对待,清除流寇也不是没有办法;但是,如果其中另有隐情,比如无能,比如与流寇相互勾结,那么,受苦的就只有百姓了。
  方灿说的去雁门关杀寇,并不是过嘴瘾,他的本意,正是从流寇活动的最南端起,开始肃清,一直向北推进到长城,要把流寇这些个毒瘤彻底清除,让百姓不再受流寇毒害。
  飞行屋降落在朔州城外一偏僻无人之处,方灿四人下来,换乘马匹,进入朔州城,直奔府衙。
  方灿要在大同府大干一番,必须要与官府打交道,他的行踪和身份已经不打算保密。到了府衙门口,直接拿出帝王师见官大一级的气势,命门将通报。
  不大一会儿,连群将军已经带人前来迎接。方灿命他带上朔州高级文武官员和亲卫队,随他去清剿流寇,并说只限一天时间便要完成,还需带上过夜食宿物品。连群先是狂喜,又大惊,说道:“季圣,流寇与军队不同,一是惯于流窜、居无定所;二是骁勇善战、悍不畏死;三是骑射娴熟、武功高强;四是善于打山地战丛林战,而且藏于深山、狡兔三窟。依末将之见,还需调动数千兵马,逐一山头扫荡式搜寻,若有发现,以数倍兵力,方可胜之。季圣只让末将带二百亲兵,还要带文官同去,我等死不足惜,季圣千金之躯,末将不敢让季圣涉险。若是季圣信得过末将,只需一道口令,末将便可发兵,不灭流寇,誓不回城!”
  方灿笑道:“连将军对流寇这般了解,想是早有为百姓除害之心,只是未握兵权、空有抱负不能施展。不过嘛,今日我请你们同去,不是让你们拔剑灭寇,只是请你们做个见证之人,回头好向朝庭和百姓汇报灭寇情况,顺便让你手下收收尸而已。我另有灭寇之剑,你只管召集好人马,随我同去便是。”
  连群不敢多说,立即召集好人马,共二百二十余人,其中二十余人是朔州高级文武官员。方灿见人马到齐,便让义妹与他保持并行,让二位弟子在后,隔开他人与义妹的距离,当先冲向城外。后面连群带着文武官员和亲卫队,随后跟来。这么大的动静,全城惊动。方灿又向连群授意,命手下一路高喊:“连大人奉季圣帝王师李白先生之命,随季圣前去剿灭匪盗流寇,不灭匪寇,誓不回城!”于是城内百姓奔走相告,全城欢呼。亦有各方势力的密探,急忙向主子以各种方式急传此信。
  要进山了,方灿在前并不减速,其实是早就以精神力探明各处流寇的藏身之地,并且规划好了行军路线。行到一处山谷,方灿停下并阻止了后面的人,轩辕小玫一马当先,冲进山谷。众人在谷口,只听里面一阵杂乱之声,之后是连连呼嚎,均心惊不已。一柱香的功夫,谷内安静下来,轩辕小玫策马返回,方灿以手相接,二马并头,两手相握,轩辕小玫眉宇间的煞气渐渐消散,俏脸恢复平静。方灿回头对连群说道:“连将军,你带人进去,做个记录,然后取了首级,焚尸掩埋了吧。速去速回,我等还要赶路。”
  连群忙命亲卫队随他进谷,到谷中一看,饶是他身经百战,也不禁为谷内的景象所震惊!只见尸横遍野,头颅满地,所有人都是被削首致命!忙命手下用麻袋装了首级,这是上报军功的凭据。再把尸身拖放在一堆,洒上松油,焚尸,以免引发瘟疫。
  外面的文官一个个噤若寒蝉,大周第一美人,原来竟是个盖世高手,杀一群流寇如宰一窝鸡一般,也不知这么短的时间,里面被她杀了多少人。连群带人出来,向方灿行将军拜上礼,说道:“报季圣,轩辕女侠灭寇一百三十二人,均为胡人。”心里暗道:要我一只一只地去碾死蚂蚁,一百三十二只的话,这点时间估计倒是够了;但是要是斩首,那些人伸着脖子让我砍,这么短的时间,我是砍不完的。
  方灿对连群送给义妹的称呼表示十二分的满意,女侠可比刺客或是杀手要好听得多了。用闲着的右手对义妹一伸大拇指,笑道:“小玫,我以后叫你女侠好了。”
  轩辕小玫扑哧一笑,说道:“义兄莫要取笑小妹了。”
  方灿笑道:“我前世还有一句话比较流行上口,就是‘女侠饶命’。若是你女侠的名号被传了出去,不知以后会有多少作恶之人对你说这四个字呢。”
  轩辕小玫想说“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对我说这四个字”取笑方灿,却被蕴情锁给锁住了,暗暗奇怪怎么这句话也会被锁,于是笑问:“义兄,若是亲密友人取笑说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
  方灿笑道:“友人倒不怎么说,好象是情人之间男方向女方示弱的打情骂俏的话吧,或是夫妻之间丈夫逗妻子开心的常用语。”
  轩辕小玫心里暗骂姬善下手太狠,想道:你不让我说出口,我偏要在心里想上千遍万遍:总有一天我要让爱郎方灿对我说这四个字!
  方灿对连群一挥手,说道:“你们跟在我后面,我们再去下一处。”说完松开小玫的手,让她跟上自己,然后策马奔去。
  连群见季圣对流寇的驻地了如指掌,当然不会认为是他与流寇有勾结,只能惊叹:圣人的能力,不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揣测的。忙令手下打起精神,跟上圣人。那些手下已经兴奋得情绪高涨,哪里没有精神了?
  方灿如是这般,带领众人一处一处地灭杀流寇,有隐于山谷者,有藏于密林者,有躲于荒城者,有匿于山洞者,无不被方灿找出、再让轩辕小玫出击。那些流寇都是双手沾满了血腥的穷凶极恶之徒,方灿任小玫斩尽杀绝,每杀过一处,便牵一牵小玫的手,说一说俏皮的话,一方面化解她的脏腑恶毒之气,另一方面化解她的煞气,只留纯正的修练成果,以积累晋级。修练精神府,恒星的功能,尤其是火属性恒星,对行星的杀业造成的煞气可以迅速完全化解,不留任何因果纠缠和后遗症,这也是精神府修练者能成为星系修练团队主导的原因之一。
  到了晚上,方灿带众人在一处山谷里休息。方灿怜爱义妹和弟子,不想让他们住行军帐蓬,于是不再藏拙,把飞行屋取了出来。不想四匹马儿也享受惯了,向方灿发出脑电波的精神力信息,请求入住,它们可不想吃军马的标准伙食,主人有的是好吃好喝的。方灿无奈,只好拒绝了连群代他照料座骑的好意,把四匹马儿也收进了飞行屋。
  连群把惊骇压在心底,问道:“季圣,你这季圣宫,应该是法器吧?”
  方灿心里苦笑:我这蒙古包比起大能的行宫法器,也太寒酸了,应该搞一栋大型豪华别墅甚至城堡,或是追星号那样的太空飞船,那才叫气派。那个还是以后晋级精神府第二层次了再说吧。此次大周外围的乐土大陆游历之旅,用这个就行了。话说晋级以后,要走向外太空,别的星球的智慧生命,谁还会认我做季圣?叫季圣宫也不合适。要么就把这飞行屋叫季圣宫得了,虽然不够高大上,哈好也是高级法器。
  方灿答道:“是啊。”又问:“连将军也知道法器?”
  连群恭敬答道:“乐土大陆修道之人,都是传说,我等凡夫俗子,无缘得见。比如陈抟老祖,神龙见首不见尾,神通广大,法力无边,听说他就有很多法器。”
  方灿说道:“我这季圣宫,却不是从他那里得到的。”
  方灿心里有了想法,他曾数次用精神力遍扫乐土星球,也知道这个星球上有很多修道之人,比如得道高僧,比如道家天师,比如藏区活佛和喇嘛,比如苗疆的蛊者,比如印度古国的秘法,还有欧洲的教皇和圣骑士等人,甚至非洲和美洲大陆的巫师等等,每个文明群体都有天命加持的修练者,因为他们的功力都太弱小,自己也就没当回事。他也知道,对那些天命加持者,就算自己是这个星系智慧生命的主导者,也不便去窥探天机。除了天子、亲王、王国国王、部落首领,很多修道者也都有天命加持,只要他们与自己的求道之路不冲突,自己也懒得去管,除非有了因缘际会,才会在缘份到时交往一番,看看能不能拉进自己的修练团队。再说远一点,自己在此次游历修练中,如果遇到了火山,必定会进入火山口,修练一番,甚至有必要的话,还会顺着液态岩浆潜入地底深处,甚至穿过地壳、地幔、地核外核这些三五千度的液态物质区域,进入地核内核,在六千多度的气态铁的环境中修练;而当自己晋级到精神府第二层次,必须要进入太阳内部去修练一番。就这对修炼环境的要求,他还没有见过乐土星球的修练者有这么高的,还有什么值得他重视的?
  连群见方灿在沉思,自己不便打扰,于是悄悄离开,去安排晚餐、住宿和夜间值守等事宜,自己和文武官员在主帐中商议整理今日所得,记入官方文档。一应军务,有条不紊。
  方灿深思良久,脚踏大地,仰望星空,思绪在时空中穿梭,时而陷入回忆,时而分析推演,时而用精神力遍扫未婚妻和义弟义妹们的所在,时而思索自己在修练中的问题。听到轩辕小玫的呼唤,才知道,弟子和义妹已经沐浴完毕,晚间教导弟子和义妹科学文化知识的时间到了。这个时候,方灵也会出来玩,一般都是腻在义妹的怀里,指点柴泰。教学一个半时辰之后,大家就要休息了。而自己还要羞臊地哄义妹睡觉十五到二十分钟,她才能安睡,不做噩梦。今晚好办,或许以后都好办了,已经给她讲过很多奇闻轶事,有了女侠之名,以后就讲这个,把她代进那么多的仙侠小说中,定能哄得义妹开开心心地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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