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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郎探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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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如由把修持的衣钵传给清觉后,饮食一天比一天少,反而禅修的时间比以前多了,寺里的内外事情都由清觉打理,转眼到来年七月初七,弟子门像往年一样打开了后花园的门,她单独让清觉和她一起来到长生殿,这是清觉第一次真正地走近这座神秘的大殿,定心一看,大殿两则是喇叭教的转经筒,经筒上镶嵌着银字六字大明咒,这殿里所有的一切她都恍如再见,心下一想,这地、这梁、这经筒和上前几年师父给她传法印时见到的一模一样.再看看正殿上供奉的佛像却是出她意料,不是供俸的汉地佛像,却是男女通体的双面佛,当下满脸发红,不愿抬头去看。
  师父方如好像知道她的心想,问她说:“清觉,你知道佛像和菩萨像为什么看上去都是男生女像吗?”
  清觉说:“因为他们已经修得圆满身,已无男无女,示男身只是告诉众生修心必须勇猛,显女像是告诉众生需要慈悲。”
  “那众生命在没有成道以前是男生还是女生,是男像还是女像?”
  “当然男人是男生男像。女人是女身女像”
  “那我们修道之人在出世之后成佛之前又是什么像啦?”
  清觉啊的一声似有所悟,耳边又听见师父说:“你再抬头看看上面的双修佛,你看到了什么?”
  清觉流着泪说:“我看到了自己。”
  师父说:“你只是看到现在修持的自己,等你修得圆满就不会有男像有女像有男女双面像。”此话一出清觉顿感破去了一层无名。
  师父说:“你看供台上放着什么?”
  清觉一看,却是一支箫,上面雕着一条若隐若现的游龙,下面有篆体“雨晴”二字,当下惊叹佛法的不可思意,问师父说:“那古琴啦?”师父说:“当年被乾隆带走了,这箫你带回去,留给去西北向修道的人,也免于毁于日后的劫数。”
  到了八月十八的那天,方如已经是十几天不进食,每天只是喝点黄芪水,黄昏时分她让清觉一人留在禅房,众尼们在门外等待,也不知道师父要给她交代什么,而后只见清觉哭着出来了。那夜秋月特别的圆,天也特别的蓝,众尼们开始还能听到禅房里师父轻微的念经声,而后声音越来越细,渐渐地没了声,清觉说:“师父我进去助念吧。”房里没有回音,只感觉有股奇特的轻香由禅房里飘出,而后众尼门又见西南角的唐塔上一颗流星划过天空,耀眼光亮,众尼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清觉失声痛哭说:“师父圆寂了。”
  处理好师父的后事接着接到了家书,一看是义兄丘子平写来的:
  吾妹玉霞,自你出家修真,义父健康日渐西下,家中一切事务均我打理。本月望日,义父天心圆满,驾鹤西归,临终前嘱咐子平不必打扰你佛门清修,按他生前所愿将和义母合墓于观音山下,家中所乘产物馈赠亲友周济穷苦,一一已就。往岁你我由小相知,义父却将你寄生佛门,数年来让我心疼难解,佛是慈悲,兼爱众生难道你我不是众生?今见一坡黄土终眠义父,心下忧感义父用心良苦!不日我也将去终南修道,以脱红尘生老病死之苦,虽是心挂霞妹与天涯而愿望清觉早证佛果。
  看完来信,清觉泪流满面,想要回字以表心绪,但不知所云,一看墙头上挂着的那之箫,想起了师父当年的话,回信道;
  吾哥子平,由我出家未能敬孝,家中事务谢您打理。往昔你我年少,同山共静,知忧知喜,我虽入于梵门而尤记子平真心,奈红尘无常你我都身不由己,圆满情缘已是来世之事。云水天涯,他乡求道确是不易,唯按恩师所咐增本寺古传木箫一支,以慰义兄长夜之思。
  结婚后陈碧君过上了几年平静的日子,但她感觉丈夫徐维并不快乐,平日里依然是把自己喝得醉醉的,她问徐维:“你是不是嫌弃我了,成天的没个人样?”
  徐维说:“有你我还有半口气,要是没你早死八百回了。”
  “那怎么还是死了爹似的成天地拉个苦瓜脸给谁看。”
  “我一辈子没敢反过我爹的腔,就娶你的事情我可是以死明志,老家伙才答应你做我们徐家的媳妇。”
  “他这个老不要脸的,八大胡同的窑姐他都有脸拉回家给你做妈,我陈碧君虽是唱戏的出身,卖艺不卖身,你可是我唯一的男人。”
  “那就让你还有半口气的男人在你肚子上多折腾几年,也不枉我们这辈子夫妻一场。”
  陈碧君戏笑着说:“我可是白蛇精,相公不怕少了阳寿我们就来个水满金山吧。”说着话时又感觉自己恶语了,赶紧曲尽温柔,让徐维大汗淋漓,而徐维好像并不在意她的唐突,就这样夫妻俩醉着吃着爱着昏天黑地的过日子。
  果然他们夫妻的好景不长,到了一九四五年八月,日本人投降,徐道海在南京以汉奸罪被正法了,很快的徐维也被地方接受大员带去海城问话,一去就没有音讯,人生地不熟的陈碧君想去救丈夫,但她连金山寺的门在哪里都不知道。还是家里的佣人周丽机灵,告诉她去找回字楼的黄伯,说他儿子黄大勇现在是国民政府的典狱长。
  陈碧君知道当年他们家和如兰的死结,但要救丈夫,也顾不得这些,到了回字楼,如兰对她却是很和气,她到是婶娘婶娘地叫得自己心虚。但黄伯却说他这个儿子不是个菜,当年是在家吃喝剽赌让他赶出家门的,找他没用,如兰说:“再不是个菜,你是他爸,你不愿意自己替碧君去,你就写个信,让她到县城好找人,总比她一个外乡人,两眼摸黑好。”
  拿着黄伯写的信,她在家犹豫了好几天,心里盼望奇迹发生,丈夫徐维能自己回来,但坏的消息还是来了,这天大清早镇公所来通知她徐维被判汉奸叛国罪,当天就要枪决,让她赶紧去县城见一面好收尸。
  搭着海河上日本人留下的小火轮,不到吃饭时她人就赶到了监狱处,把黄伯的信递给看门的守卫说是要见黄大勇,里面回话让她自己去见徐维,长官很忙没有时间见她。
  穿过一道道的铁门,终于在黑暗的牢房见到了自己的丈夫,满脸憔悴的徐维看着她只是笑,陈碧君纠心地说:“你都快死了,还笑的出来?”
  徐维说:“第一次你陪我喝酒,我就说我们都是苟活于世的苦命人,现在你信了吧。”
  “你走了。丢下我一个人怎么办?”
  “当年你给我唱断桥,我就知道我的气数快尽了,今天我给你唱个,其实这些年我把你当妈妈的。”
  他们的话还没有说完,外面的牢头追着她走,而后见大牢外送来了断头饭,陈碧君一下想起自己是白娘子啊,要救丈夫的,她说:“徐维,你等着我一定要救你的。”
  等她打点了监狱里的士兵,终于见到坐在办公室的典狱长黄大勇,正在和几个手下交接文件,一看似他老子,高大肥胖,但又不似他老子一脸的正气。黄大勇见到陈碧君一身丰满的旗袍,身才耀得他眼谗,但还是下意识地扣上脖子下的纽扣,咳嗽一声让手下会意地关门出去,而后对陈碧君说:“你丈夫可是卖国的汉奸,你替他求什么情?”陈碧君说:“徐维怕他老爹,这伪官都是他老子安排的,他自己可是吃喝剽赌的坏事从来不做的,望黄长官明查啊。”。
  一听这话,黄大勇勃然大怒站起来说:“他不是坏人,那我是坏人,还有比当汉奸还坏的人吗?”而后像一只恶狼扑向陈碧君,陈碧君刚想陪笑地陪罪,不料黄大勇就凑到她身边了,不容分说一边扯开她的旗袍,一面把她按到办公桌上,嘴里不停地骂道:“老子脑袋挂在裤腰带上打日本,你们这些骚货在家睡汉奸,今天老子不戳你个爽,你不知道什么叫忠于蒋委员长忠于三民主义。”那瞬间陈碧君知道已是无法反抗,只感到一条巨大的毒蛇正厮咬吞食着她的躯体,自己就像一快垫板上的肉在啪啪的声响中任人宰割,她不再抗挣,只看着办公室墙上挂着的蒋公正的头像,看着两旁的“礼义廉耻忠心报国”八个字,又感觉到下体有股热血流了出来,就这时,大院的刑场传来几声枪响,在她背后的野兽也停止了撕咬,沿着她的大腿一滴一滴的血在往下流,她不知道这是自己被毒蛇咬过后流出的血,还是丈夫倒在刑场血泊里的血。
  不知道事后徐家另外的人怎么来给徐维收尸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溪镇,陈碧君没有回自己的家,却是鬼使神差地跑到了回字楼,黄伯见她头发散乱,面容麻木,知道事不对问道:“救下徐维吗?还是黄大勇那畜生欺负你了,我见了他非打死他不可”陈碧君什么也不说,如兰好像看出了门道,安排她睡到陈家班以前住的客房,吃过晚饭,陈碧君说要在菩萨跟前跪拜,黄伯领他到佛堂里上了香,不到半支香的功夫,黄伯再到佛堂里,却见陈碧君吊死在佛堂的悬梁上,失声的痛哭:“好孩子啊,你这是何苦。”在楼上的如兰听到楼下的哭声,也是惊得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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