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入学文会

　　下午，杨辉首先去了藏书楼，因了不知华尚的大致情况，所以优先恶补一下这方面的知识，以免自己做出的事情让华尚大陆的人觉得奇怪，同时也是为了让自己更快地融入这里的环境。
　　用时一下午，杨辉大体上对身处的原国有了一个清晰的了解，原国西北面边境前虽不是妖族为主，但狼妖圣的根脚却是在那里，且所面对主要是吃人的草蛮。北面是强国蒙国，好在蒙国是人族抗击妖蛮的前线，他们西边主要面临着草原蛮族和狼妖族，东面主要面临着山林蛮族和狮虎妖族。而原国是其后方，因此两国关系较好。原国东面接壤的是夏国，东临大海，而龙族和人族交好，人族修炼所需的海底资源都在夏国交易，而夏国没妖蛮威胁，又因龙族和人族的交易带来了大量财富，所以国力是各国中最强的，因而时时找出各种不是理由理的理由，袭扰原国。而原国一方面要抵抗西北面的妖蛮。同时还要听人族联盟的安排对蒙国输送物资，虽然随后人族联盟随后就有补充。但不是战略物资，所以相对地原国国力渐渐转弱。雪上加霜的是，这夏国一位修习纵横之道的显圣境的圣人为了更进一步成就立道境，提出了联合蛮族共抗妖族的方略，如果要实施的话，那么原国将会变成人族和蛮族共同生活的区域。而现在原国只有人族生活，就已有妖蛮吃人，如果变成混居区，原国人族就将暗无天日。作为这一战略计划已实施的另一国南晋，在原国的东南面。那里混居的是非吃人的蛮族，嘴边挂着的一句话是：“你们南晋就是人族众圣送给我们的礼物，不吃你们是因为我们不吃人，打骂你们那是看得起你们。”由此可见那里的人族所受的苦难。原国的南面是南明国，此国南临大海，地域广阔，山多林多，原而障气也多。南明面临的妖蛮种类齐全，但只有一位妖族半圣象妖道统在此国，而象妖性温和，不是特别的情况，就不会指派下属对人族进行大规模的进攻。所以南明虽没有灭国之危，但所居之地经常要和各妖蛮争斗，导致其国民好武成风。其它几国像西荒国隔着万妖山和杨家寨为邻。其它几国如齐、宋和原国不交界，所以介绍的不多。
　　这蛮族的由来书上也说的很清楚，吃人的蛮族是由化形的雄性妖族和人族女人结合后的后代。不具备修行能力或修为不到一定程度的，除有了智慧之外，完全保留兽形。不吃人的蛮族是由化形的雌妖兽和人族结合的后代，修为不到一定程度其外形某一部分保留有其传承妖兽的特征。还有一部分不吃人的蛮族，是由不吃人的蛮族和人族的结合，这部分基本上可以和人族和平相处，当然是相对的。不过他们暴虐之气旺盛，好争斗。既和妖蛮争也和人族争，用他们自己的话说，他们是结合了两大种族的优点，华尚大陆应该是由他们做主才对。
　　众圣还有一种计划是，如果抗妖蛮，直接让蒙国和夏国去面对，把原国一分为二转交给蒙国和夏国，这样蒙夏两国则更好的合力了。这蒙国还好，国民强悍好战，经常有大军到原国边境上与妖蛮族作战。而夏国因了那半圣，国政基本上由其弟子把持，如果原国一分给夏国，相信他们转手就会真的作为礼物送给蛮族，现如今人族还没有立道境圣人存世，那时显圣成立道，没有相应的力量牵制，人族就成了一言堂。但人族现在面临灭族之危，各种可行方略都会被拿来一试。
　　而关于修习的介绍只有一个大致的情况，就是修习之人首先要获得参加各层级考试的资格，通过后将获得文庙的文气浣体，而获得文气浣体，就算是有了相应层级的修为。获得感知境考试资格并通过感知试后，获得第一次的文气浣体，但若是没有能对文气产生感知，则确定为没有修习资质，那么文业再盛也是无用。一般来说，通过文试的人基本上都会感知到文气，只有极个别的少年感知不到文气。所以各世家为了自家子弟子能感知到文气，一方面从小时候就让他们读书识字，另一方面通服食各种天材地宝来增加其体质，以期他们的修行之路走的更远。而各级考试一般分为春试和秋试，三年一次。春试指的是感知试和明堂试，秋试指的是茂才试和州举试。成级分为甲、乙、丙。不入丙意味着考试未通过，就失去文气浣体资格。
　　以上的消息是杨辉从驿报上得来的，这驿报是由人族联盟选编的，每月一期。由值守的显圣境圣人以自己的力量分发，每县百份。通过驿道送至人族各地，来之不易，非常珍贵，一般好一点的书香之家都是抄写才能得到。杨辉翻了一下午心情不觉地沉重起来，人族面临的处境有些不妙，原国处境尤其堪忧。虽然人族联盟还编有一份对成圣或人族文明传承有帮助的刊物《道境》，但杨辉并没有去翻阅，一是暂时用不上，二是以后有时间。太阳下山前，杨辉沉重地走出了藏书楼。
　　一回到自己的居所，已有几个同窗等候。正在杨辉奇怪时，就见荀放和上午见过的靠军功进县学的四人快步上前。
　　“杨兄，快去准备，曾学政让我们通知你参加今晚举行的新学季入学文会。”
　　“荀兄，诸位同窗，这文会是什么情况。我怎么没听说过？”杨辉急忙问道。
　　见杨辉不知情，荀放立即为杨辉介绍起来。
　　原来华尚大陆各种官办学校每学季开学都要举行文会，以检验假期里跟着家里的长辈们学习的成果。文会时有举办，有官方的，也有个人的。名目多样，如应时的有立春，送春，立夏，立秋，中秋，重阳等。各世家除了有自己的家族塾学，还把部分天赋一般，或地位一般的分家孩童送入官学。但春节期间各学堂的孩童们都会以文会的方式交流。所以官学开学季都会举行这种文会用以交流。读书人之间的各种集会也大都以文会的形式出现，是学子之间交流的重要手段，同时也是各大世家传其圣道和文名的途径。因此很受正式读书人重视。一般明堂境及以下的文会都以诗词赋为主，只有到明堂境以上才偶有以文章为主的文会。杨辉略一思考便领会了这文会频繁的原因。只因这华尚大陆活字印刷技术还没有形成，一般文书都是手抄，只有经书才能用到印刷。那时的印刷是先把要印制的内容在磨平的木板上雕刻好，原后把墨刷在雕刻好的样板上，再铺上纸拓印。一块木板只要一不小心错一个字，整板就得重雕。而且木板还会受到温度和湿度的影响。加上没有有效的即时通信技术。所以书籍传播文明很受限制。杨辉以华夏大陆的眼光看，这还不是主要原因，华尚大陆正式读书人不多，圣道经典都被各圣人世家作为传家宝收藏而不外泄。普通书籍一般人又不愿花大力气大价钱去制作，这就直接导致书籍失去了参与经济活动的可能。间接影响了印刷技术的发展了，进而让文明的发展变慢。但这却直接给了杨辉发挥的空间，只是要把握好时机。至于文会内容是诗词赋而不是文章的原因他们也不知道，只是习惯上都是这样。
　　对于文会上只需作诗词，杨辉倒是不惧了，必竟随后的唐宋把诗词艺术推到了人族有史以来的高峰，而华尚大陆的人还没接触到。杨辉进入居所正了一下衣寇就和同窗们出发参加个人的第一次文会。
　　文会在县学广场上举行，每十人一处，席地而坐，十人中间有一大铜鼎，每人面前一陶碗，一酒器（那时称作觞）。只见火光雄雄，不时有人击觞而歌，好不热闹。
　　杨辉带着好奇和荀放及其他五人走到颜亮所占的地方，另外还有三人，上午时杨辉见过，虽有印象，可叫不出名字来。一个是有圣世家旁枝之后，另一位是医家华砣世家之后，大家自我又是一番介绍，一番行礼辑让之后才安生坐下。在来的路上，杨辉终于弄清另外依托军功进入县学的四位同窗底细。一位是做大米生意的，叫施德明，前年冬天，其家族为军方捐献十万大军一月的吃食，也是军方出面才得以入的县学。一位家里是做珠宝生意的，叫吴大军，其父因感念人族抗妖战争不断，生意难做。如是花大价钱托兵圣世家印十万本孙子兵法，散播于原国各级官学及藏书楼，兵圣世家以其宣传孙子圣道有功，从自家名额中扣除一个给吴大军，一位是家里开车行，叫马腾跃。全原国都有其家的行店。其家在各地行走，对妖族劫道最是痛恨，因而在全原国募集资金，上草原蛮族购得十万匹军马，资金不够部分由其家转卖其家名下车行补齐。军方在其家人的指引下，灭了几股盘踞在人族通途之中的妖族。功劳转给了马腾跃。最后一位，叫陈忠，其父随一位也是依军功进入修炼之途的明堂境之人进入战场后，在一次战争中用身体硬抗妖族大妖一击，救下这位明堂境之人，而失去自己的生命，后这明堂境之人努力杀妖，把自己所得军功全用在了陈忠身上。杨辉对这几位的家人很是敬佩，从而也对他们亲近有加。杨辉觉得这种集会很是新奇。不停地向各位同窗请教，态度谦逊，不一会就和这九人拉近了距离。相互间了解更深，他们听完杨辉献策灭妖深感惊奇，尤其是交叉射击他们说一定要邀请兵圣世家的人来试验，要亲身体验这一战术。杨辉也知道了那几位世家之人的名字，分别是张敬业，华草变，荀放，李亦水，颜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