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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裁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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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仙台——
  此刻,问仙台上已经围满了人,四堂四百余名普通弟子皆数到场,按照所属分堂顺序排开,前方是剑谷高层的席位——掌门凌步涯接坐镇正中,木天南、孙伯清分坐左右,在两边则是四分堂堂主,日拂堂堂主谢惊流、霞落堂堂主郑秋璇、星摘堂堂主白泷和云遮堂堂主王悟芝,再其次则是包括张如彻为首席的十名接引使,众人皆愁眉紧锁,若有所思。而在高层与普通弟子之间,此刻正跪着一名少年,约莫十三四岁的年纪,白皙俊俏的脸上自眉心到下颚一条长长的伤疤——正是众人心中使剑境玄门崩塌的“罪魁祸首”,萧寒。
  张如彻目光复杂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在萧寒踏出玄门之后,张如彻几乎寸步未离,除却关心之外,张如彻以同样对萧寒到底在剑境之中经历了何种变故感到好奇,而最令张如彻感到吃惊的,莫过于眼前这个少年的变化——在踏入剑境之前,这算得上是一个表情略显稚嫩,虽行为举止成熟得体,但终究可以一眼看透的少年。可现在三年未见,萧寒踏出玄门之后,他却变得让张如彻感到一丝陌生,就连在刚刚苏醒,自己提起他已在剑境之中整整三年之事,萧寒也未表现的有如何意外,而现在场面紧张至极,萧寒也同样没有任何的慌乱与错愕,好像玄门的崩塌确实是少年一手造成的。
  他,还是他吗?
  张如彻不禁这般想到,眼前的少年,的确在剑境之中经历了一些变故,导致张如彻现在都有些看不透他。
  想到这里,张如彻用余光瞄了问仙台中央凌步涯等人的神情,想知道其余几位道行远胜于他的前辈又是何看法,正当他细细揣摩这几位神情之时,凌步涯站起身来,慢慢开了口,声音虽不大,但借由真气却是清清楚楚地传遍了整个问仙台,使本来有些噪杂议论声的人群瞬间鸦雀无声:
  “各位灵湖弟子,今日召集大家前来,不为别事,具体情况相信大家也有所耳闻,剑境玄门于昨日晚异常开启,后于今日辰时崩塌,而眼前此子——灵湖第七十四代弟子萧寒,自三年前步入剑境,直至昨日方出。此种情形,自灵湖开始接引弟子千年来,从未有过。这次大会,便是让我等探个明白——是不是萧寒毁掉了玄门,若是,又是因何种动机?”
  凌步涯语毕落座,木天南说道:“萧寒,事关重大,你要将你这些年来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于我等,若有隐瞒或是谎报,唯有死路一条……”
  张如彻定睛看向萧寒,眼前的少年慢慢抬起了头,看着眼前众人,神情没有丝毫的波动,可在他的眼眸之中,却隐隐透露出一股难以名状的……悲伤?
  “弟子有罪。”
  萧寒此语一出,张如彻心中大惊,问仙台上的人群也像油锅内滴了一滴水,各种议论与谩骂声爆炸开来……
  “果然是他!毁了我灵湖玄门!”
  “他一定是外面派来的奸细!”
  “杀了他!”
  木天南眉头一皱,继续说道:“你有何罪?”
  萧寒继续用着那略带伤感的声音说道:“弟子不知何罪,但弟子明白,我的确有罪。”
  萧寒说罢这一句话,在场的所有人都出现了一个短暂的停滞,但在接下来之后,却是更加嘈杂的谩骂声。
  “一派胡言!”
  “哈,真是不知所云,毁去灵湖的根基,还在此大言不惭!”
  木天南面对此情此景,青筋暴起,大喝一声:“安静!”这一句话充斥着木天南磅礴的修为,仿佛具有实体一般瞬间喝止了人群的议论。
  “你何出此言?我问你,玄门可是你毁去的?”
  萧寒摇了摇头:“弟子不知,但应是我。”
  木天南又继续问道:“你才何等修为,如何毁去我剑谷玄门?”
  萧寒说道:“弟子更是不知,但总有办法。”
  “那你到底是不是别的门派派来的奸细?”
  “不是。”
  木天南不甘心地问道:“那你在剑境之中三年,到底看到了什么,做了什么?”
  萧寒闻言,终于浮现了一丝迟疑,皱了皱眉,说道:“剑境之中的记忆,我已经记不太清,只记得一些残像……和……千万把剑……”
  此言一出,灵湖剑谷的所有弟子,包括各位高层皆是大吃一惊,甚至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他们何尝不懂,在他们于剑境之中获得机缘之时,从未看到过任何除了自己灵剑之外的第二把剑!
  木天南闻言立刻想到了什么,和凌步涯对视了一眼之后,都看到了彼此眼底那深深的震惊……
  可能真的是这样……
  凌步涯挥手示意木天南坐下,然后沉思了半晌,才问道:“那些剑,可都是灵剑?现在何处?”
  萧寒回答道:“弟子不知那些剑是否为灵剑,更不知如今那些剑在何处。”
  凌步涯略作思索,声音隐隐有一丝激动地继续问道:“那些剑,可听命于你?”
  萧寒闻言却一声苦笑,说道:“非但不听命于弟子,反而……是来杀弟子的……”说着,萧寒环视了一边周遭的人群,继续说道:“就如同今日一般。”
  此言一出,更是瞬间引起了轩然大波,除去那些暴躁的呼喊声,甚至有的弟子已经拔剑出鞘,人群之中依稀可见点点剑芒闪烁……
  “肃静!”
  凌步涯大手一挥,一道磅礴的威压瞬间压满整个问仙台,躁动的人群立刻感受到了一种来自于实力悬殊差距的压力而再次平息下来……
  凌步涯收手,向周遭的灵湖高层说道:“按照萧寒所言,如若属实,则此次他在剑境的经历却是蹊跷,我欲亲自动用搜神之法,查看一番此子的记忆碎片,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众人闻言,皆点了点头,四堂之首的日拂堂堂主谢惊流,作为众堂主及接引使的代表说道:“我等皆认为确有此必要,掌门师伯请。”
  凌步涯点了点头,起身走到萧寒面前说道:“萧寒,接下来你可能会有点不适,但万不可违抗我的动作,否则轻则神志有损,重则当场毙命,你可明白?”
  “弟子明白。”
  说罢,凌步涯大手一挥,一道湛蓝色的真气自凌步涯的手指点在了萧寒的眉心,只一息的时间,就在萧寒的头部脉络之间走了个七七八八……
  凌步涯的神色随着功法的施展愈加凝重,众人的目光也聚焦在问仙台正中的两人之上,张如彻紧张地看着,就在凌步涯在收手之际,张如彻分明看见,萧寒嘴唇微动,好像对凌步涯说了些什么,可这一句话,不知是因本就未发出声音还是有人故意为之,什么也听不到。观之凌步涯,也好像因为这一句话神色有了微微的动容。而这一情象,似乎只有自己的角度才得以见得。
  凌步涯拂袖收功,表情却未见得任何缓和,待重新落座,补下一个阵法,使外界听不到阵内的谈话,才与身边的几人说道:“该是没有撒谎,可搜神之术毕竟走马观花,只可见一些记忆残片,玄门之变,是否为萧寒所为,还不得而知。”
  白泷闻言沉吟了片刻,说道:“那,不如让方师弟试试,戴罪立功也……”
  “咳……”凌步涯面色有些不悦地打断了白泷,又继续说道:“……关于对他的处置,你们有何看法?”
  谢惊流见木天南与孙伯清并无发表意见的意思,拱手说道:“若是寻常弟子,本不必大动干戈,可偏偏这一切均来的蹊跷,弟子愚见,应暂时将此子收押,仔细审问并查清事情原委,再做定夺。”
  “不妥!”谢惊流话音未落,云遮堂堂主王悟芝闪动着狭长的蛇眸,冷酷地说道:“若我看来,这萧寒今日的表现,完全不像个十三岁的娃娃,不是什么门派派来的奸细,也定不是表面看上去那般简单,拜他所赐,我剑谷再无新的灵剑可用,更是断了门派的未来,若留之太久,必然夜长梦多。”
  星摘堂堂主白泷挑眉说道:“哦?依照王兄高见,是要将这小娃娃逐出我剑谷?”
  “逐出?我剑谷可没这个规矩,对于外面那些愚人而言,我灵湖剑谷自古以来便是罕有人知晓这具体位置,就连入口处都如此隐蔽,如是将此子逐出谷去,岂不是暴露了我灵湖千百年来的隐蔽之法?”
  白泷继续问道:“那便杀了?”
  “自是杀了。”
  白泷冷笑一声:“杀?刚才掌门师伯已经亲身试过搜神之法,此子所言并为谎言,而此子修为一眼便知,毫无真气波动,更无异宝加身,若非剑境自身发生异变,他又何来有罪,无罪便杀,我剑谷虽不是满口仁义的名门正道,却也从未作出此等事迹来。”
  郑秋璇捋了捋她鬓边的发绺,接着刚才白泷的话说道:“白堂主此言不无道理,如果贸然杀了此子,剑境此次缘何异变,更是无从得知了。”
  王悟芝冷哼一声,说道:“可留在剑谷,又该如何安置?就设置一个牢笼,关他一辈子?别玩了,整个灵湖剑谷的弟子皆欲将之除之而后快……”
  “我来教导。”
  正在王悟芝话音未落之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众人皆是一惊,现在身处隔音阵法中的不过四位堂主和凌步涯等共七人,可偏偏一个不属于任何人的声音响了起来,还有一点耳熟……
  众人定睛看去,只见的在阵法的一侧,一柄银色的古剑竟在阵法未破碎的情况之下,如同划开水面一般,泛起了阵阵波动,一名高大的白发男子,直接走入了阵法当中。
  “唐暮雪……竟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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