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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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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又是一个寂静的夜晚,烛火摇曳,安不易、梁渠、司文曲三个人围着一张桌子坐下。
  梁渠开口说道:“得想个办法让师叔祖能够修行。”
  安不易说道:“师叔没有丹田气海。”
  没有丹田气海,就无法将天地元气转化为灵气,自然就是无法进行修行。
  梁渠说道:“我可以将灵气灌入他的体内,这样即使没有丹田气海也不妨碍修行。”
  司文曲说道:“师叔的经脉都被烧毁了,就算是身体里有灵气也无法运转。”
  言下之意,即使梁渠想要用外力给他输入灵气,陈寄奴也还是不能修行。
  梁渠说道:“如果师叔祖不能修行,他就会死。”
  司文曲无奈地说道:“梁师侄,你知道师叔的仇人是谁吗?别的弟子不知道,我可是听老师说起过,那一夜围攻那位先生的是那烂陀寺的主持,守藏观的观主,还有南海剑阁的慕容。”
  安不易纠正道:“我当时在场,慕容先生没有出手。”
  司文曲说道:“就算是这样,师叔要报仇,就要杀死主持和观主,梁师侄,你觉得就算是师叔可以修行了,当他发现自己无法杀死那两位的时候,他又不想活了,到时候怎么办?”
  梁渠说道:“我帮他。”
  梁渠继续说道:“主持老了,观主也老了,他们只会变得越来越弱,而我和师叔祖还年轻,我们会越来越强,总有一天我们能够比他们强。”
  安不易轻声说道:“如果他们老死了呢?”
  梁渠面无表情地说道:“所以我们得快点,让师叔祖踏上修行,免得师叔祖还没有动手,那两个人就先被天收了。”
  安不易摇头说道:“太不讲理了。”
  司文曲无奈地说道:“年轻气盛。”
  第二天,陈寄奴如往常一样醒来,他的伤还没有好,不能练拳练剑,每天只能做些恢复锻炼。
  就在他费力地扶着墙走动的时候,司文曲来到厢房,开门见山地问道:“师叔,你的丹田气海是怎么毁掉的?”
  陈寄奴楞了一下,说道:“天下器?”
  听到这三个字,司文曲很诧异,问道:“哪里学的?”
  陈寄奴摇头,没有再说话。
  司文曲长叹一声,念道:“欲取天下,不可为也。为器天下,不可执也。元灵同炁,或行或随,或觑或吹,或强或羸,或载或隳。为者败之,无为无败;执者失之,不执无失。”
  陈寄奴故意咧开嘴,笑着说道:“你也学过啊。”
  司文曲回答:“师叔认为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
  陈寄奴说道:“我把自己看做一只杯子,如果杯子是空的,就可以装入天地元气和修真者灵气了。”
  司文曲说:“以前也有人提出过这样的说法,只不过没有人实践过,一方面是因为修行者的丹田中一直都有气海的存在,如果清空了丹田,气海也就不复存在,那么修行者就无法施展法门了。”
  陈寄奴说道:“想施展天下器,就不能有气海;没有了气海,就无法施展天下器。这也是个悖论。”
  司文曲说道:“另一个原因是,天下器是魔宗的功法,没有人想和魔宗扯上关系,所以不会有人修行天下器。”
  司文曲颇有意味地说道:“明明只是一句话,却和魔宗扯上了关系,师叔有没有觉得有趣?”
  陈寄奴回答道:“我只是好奇,你们说的魔宗是什么?”
  司文曲坐了下来,思考片刻后说道:“魔宗的真正名字叫做祆撒教,他们的宗门在极北的苦寒地方,实际上我也没有见过魔宗中人。老师对他们的评价很高,说是可以与三教并驾齐驱的宗门势力,功法也十分的玄妙。几百年前,祆撒教的势力南下,和三教因为见解起了纷争,双方的修行者打了一架,祆撒教弟子被杀了很多,三教也死伤惨重。最后祆撒教主动撤回了北方,三教将他们称为魔宗。”
  司文曲说道:“天下器就是那场纷争中三教一方从祆撒教手中抢夺的功法。”
  陈寄奴若有所思地说道:“我还以为这是道门的功法。”
  司文曲笑着说道:“道门不会承认的。”
  司文曲歪着头,问道:“师叔,如果有一个机会,能够让你踏上修行的道路,可是也会让你被所有的人抛弃,成为整个修真界的敌人,你会如何选择?”
  陈寄奴问道:“所有的人,包括你们吗?”
  他说的自然是司文曲,安不易,以及梁渠他们。
  司文曲笑着回答:“当然不包括我,安师兄和梁师侄我还没有问过,我想他们也不会在意吧。”
  陈寄奴扶着墙,费力地抬起脚,低着头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
  他抬起头来,问道:“书楼里有魔宗的心法吗?”
  司文曲说道:“魔宗的修行方法和我们不一样,即便没有丹田也可以修行,只不过正如师叔所说的,书楼里只有一本《天下器》。”
  他眨眨眼睛说道:“但是佛门曾经俘虏了一个魔宗的强者,而且就被关押在双河郡城。”
  司文曲叫来安不易和梁渠,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们两个。
  梁渠没有任何意见,安不易却是犹豫地说道:“儒门的人去学魔宗的功法,事情传出去,不仅会丢岐山的面子,书院还会对师叔下最无情的格杀令。确定要这么做吗?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要不再等等叶院长吧,说不定他有好办法。”
  梁渠说道:“这件事情只有我们四个人知道就好了。”
  司文曲说道:“师叔只需要学习心法,踏上修行道路,然后就专注学习儒门的功法,魔宗心法只是敲开门的砖,师兄不必担心。”
  陈寄奴说道:“能不能救出那位魔宗的前辈,对方愿不愿意教我,事情成与不成还未可知。”
  梁渠说道:“不同意,一剑杀了就是。”
  安不易只觉得一阵寒冷,赶忙说道:“我同意,我同意。”
  。。。
  。。。
  在鸡鸣村,原本不大的小山村,被灭兽袭击过之后,只留下遍地残垣断壁,少有的几个幸免于难活下来的人都离开了,连亲人的尸体都来不及收敛。
  一个人穿着蓑衣,手里握着一柄锄头,在山脚下挖了一个坑。
  他回到鸡鸣村,将已经腐败的尸体搬到一辆车上,运到坑里,掩上土埋掉。
  一袭白衣出现在他的面前,是消失了很久的双河郡城书院分部院长叶灵枢。
  蓑衣人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问道:“院长有什么事?”
  叶灵枢说道:“没事,我看一看你。”
  蓑衣人挠了挠右脸,说道:“我有什么好看的。”
  叶灵枢说道:“我听说过一件有趣的事情,犯人做了坏事之后,第一反应就是逃走,逃得越远越好,接着他们的心中会生出冲动,总是会想要回到案发的地方,也许是为了心安,想看看自己的罪行有没有被发现,自己有哪里做的不对的地方。”
  蓑衣人问道:“所以呢?”
  叶灵枢说道:“所以我在等,然后等来了你。”
  蓑衣人摇头说道:“我来是为了将这些暴尸荒野的村民埋掉。”
  叶灵枢回答:“说不定你另有企图。”
  “比如说?”
  叶灵枢说道:“我来鸡鸣村是为了两件事情,一是要等凶手,二是要查清楚灭兽是怎么出现的。我之前很接近真相,因为井龙王,他出身鸡鸣村,那头灭兽也是从井里出现的,我想他肯定知道些什么。可是他死了。”
  蓑衣人说道:“有的人死了,他的子孙如果很能干,就可以替他报仇。有的人死了,他的子孙如果很平凡,那么他就是死了。井龙王死了,院长打算怎么做?”
  叶灵枢回答道:“我和他没有关系。”
  蓑衣人回答:“那他就是真的死了。”
  蓑衣人低下头来,继续做着先前的事情。
  叶灵枢就在旁边看着他,一动也不动。
  等到太阳西斜,蓑衣人将所有的尸体都掩埋好,在山脚下堆出来一座坟头,看上去就像是一座矮山。
  他搬了一块石头,用手指将石头削成墓碑,立在坟前。
  叶灵枢问道:“不写点什么?比如说鸡鸣村之墓。”
  蓑衣人回答:“不用了。”
  “反正还是会有人死的。”
  蓑衣人继续说道:“我给你讲个故事。有一个人,他的前半生和鸡鸣村的村民一样。在他五十岁的那一年冬天,他死了。他的尸体被我在路上捡到,我想将他埋了,结果从林间跑出来一头灭兽,冲过来叼走了他的尸体。”
  蓑衣人说道:“你知道么,灭兽是吃人的,就像我们吃牛,吃羊一样。”
  叶灵枢说道:“所以呢?”
  蓑衣人回答:“后来我有感而发,炼制成了一种丹药,叫做‘饲兽丹’,只要放在人的尸体上,就能够吸引灭兽。我刚刚用了一颗。”
  黄昏中,一头灭兽露出了踪影,庞大的黑影里,一双绿色的眼睛闪着光芒。
  叶灵枢说道:“没有人能够控制灭兽。”
  蓑衣人回答:“那是因为你们不了解它们有多听话,体内有多么巨大的能量。如果能够控制世间所有的灭兽,即使是书院也不足为惧。”
  叶灵枢取出一只玉瓶,说道:“你不是一个人,你的背后还有一个阴影,如果你坦白地告诉我,我会考虑留你一条性命。”
  蓑衣人没有回答,他抬起手来指向叶灵枢,庞大的灭兽张开血盆大口,向着叶灵枢咬去。
  叶灵枢从玉瓶中倒出一枚丹药扔了出去,嘴中念念有词。
  丹药引爆,炸出一团散发药香的烟雾,将灭兽和蓑衣人笼罩在里面。
  烟雾碰触到灭兽的身体,它的皮肤开始溃烂腐败,转眼间就变成了一堆森森白骨。
  身为一名药师,不仅要了解药材,更要了解毒药,知己知彼才能药到病除,因此,叶灵枢不仅是妙手回春的神医,对于用毒也有自己的心得。
  蓑衣人施展法诀护体,他手里拖着锄头,施展身法向叶灵枢靠近,当头便是一招砸下。
  叶灵枢轻描淡写地说道:“以为我是药师,手无缚鸡之力,你就可以随便欺负了吗?让你来尝尝这一招。”
  叶灵枢施展身法和对方拉开距离,随手一洒,又生出一团毒雾。
  蓑衣人冲进毒雾中,发现自己的护体法诀居然被毒雾一点点地吞噬,眨眼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蓑衣人颤抖地说道:“这是什么毒?为什么连我的屏障功法都能中毒!”
  他正在慌张的时候,叶灵枢欺身体向前,一掌打在他的胸前,致命的毒进入蓑衣人的五脏六腑和丹田气海,蓑衣人死。
  三魂七魄从他的身体里缓缓飞出来,似乎在寻找去往酆都的路。
  叶灵枢念动口诀,玉瓶将蓑衣人的三魂七魄吸入里面去,清风吹来,毒雾消散,蓑衣人的尸体变成一堆沙土。
  叶灵枢心中暗道:“先把他的魂魄拘役在瓶子里,等我回去书院里再对他的魂魄用搜魂功法,看看他到底知道些什么。”
  他准备离开,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四周已经亮起了数百双幽幽的眼睛。
  蓑衣人在掩埋村民尸体的时候,使用了饲兽丹,与尸体结合散发出人类无法嗅到的香气。
  无数的灭兽被吸引而来,叶灵枢皱着眉头,记忆中灭兽是恐惧而且很罕见的东西,他不明白为什么鸡鸣村附近会有这么多灭兽。
  他取出丹药,向四面八方扔去,一团团白色的,紫色的,红色的,黄色的,五颜六色的毒雾炸开,一头头如小山般的灭兽被他毒死。
  还有更多的灭兽在不断聚集,如同是嗅到腐肉的苍蝇,成群结队地杀来。
  叶灵枢不停地扔出毒雾丹药,毒杀灭兽。
  有些皮糙肉厚的灭兽,叶灵枢能躲就躲,实在万不得已躲不了的,就施展手段一招杀了。
  叶灵枢暗道:“太多了,就算是我,也要花不少时间才能脱身。”
  沙沙沙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叶灵枢抬起头来,看到天空中灭兽结成雁字,从头顶飞过。
  而它们的目标,是前方的双河郡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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