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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出门已是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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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出门已是江湖
  一个少年**着上半身,站在一棵树下,浑身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就像是一块岩石,两条腿死死地站在地上,像是扎进泥土里的两棵百年树根。
  阳光照射在他的身上,汗水顺着发角滑过脸颊,落在地上。
  沉下心,屏气凝神,少年一拳击出,明明拳头距离树干还有三寸的距离,猛烈的拳风却是打在树皮上,震落了一片树叶。
  蝉鸣声音在耳边响起,如今是夏天了。
  安不易站在远处,对身边的司文曲说道:“有些小成了吧?”
  身为修行天才的安不易,因为一心修炼“生死梦觉”的缘故,对于其他的功法知道的不多,而司文曲虽然年纪小,修为境界不高,但跟在叶灵枢的身边,不仅精通医道,而且对剑道,武道都有所涉猎,眼光比安不易要高上不少。
  司文曲摇头说道:“还差得远,如果是以正式踏上修行的凤初境作为目的,师叔现在连路都没找到。”
  安不易说道:“那又怎么样?就算是还没有修行,凭着师叔现在的本领,一只手能打十个我。”
  看到陈寄奴练完了今天的拳,安不易招手喊道:“师叔,今天我们去城里逛一逛吧,我知道城西新开了一家酒楼,厨子最拿手的是佛跳墙,我们正好去尝一尝。”
  陈寄奴说道:“去倒是可以去,等我先练一遍剑法。”
  安不易摇着纸扇,说道:“好说好说,一直呆在书院里,闷都闷死了。”
  司文曲白了他一眼,说道:“如果这话是师叔说道,我不会多说什么,可要是师兄说的,那就真是太新鲜了。平时不好好修行,也不好好读书,闲着没事就出去吃吃喝喝的人是谁?”
  他捏了捏安不易肥肥的肚子,说道:“不知道人的还以为师兄十月怀胎了呢。”
  司文曲继续说道:“师叔要出门,有些规矩要讲一讲。”
  安不易一拍脑袋,说道:“差点忘了,师叔的令牌还没换。”
  司文曲与安不易两个人到知礼处领了三代弟子的身份令牌,又体陈寄奴领了一块二代弟子的令牌,回来挂在陈寄奴的腰间。
  那块令牌一面是金子,上面刻着“岐山”二字,另一面却是白玉,没有刻字。
  司文曲说道:“圣人有云,知书达礼。对于岐山来说,弟子出门,身上必须带上令牌,不同代的弟子令牌也不同,倒是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只不过是每一代都有自己的标识,便于区分。”
  司文曲拿着自己的三代弟子令牌,说道:“我和安师兄的令牌上刻的是云纹,梁师侄的四代弟子令牌上是凤纹,师叔的令牌没有纹路,大家都叫‘金风玉露’,也有人叫‘金镶玉’。”
  陈寄奴疑问道:“那一代弟子呢?”
  司文曲和安不易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安不易说道:“师叔说笑了,门派里面哪里有什么一代弟子,一代弟子说的就是院长和书院的长老们。我记得他们带的是一块无字的玉牌,叫做‘太平无事’。”
  陈寄奴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三个人出了书院的门,向城西去了。
  双河郡城的街道很宽广,路过闹市区,认出他们是书院学生,路边叫卖的摊贩非常热情,还有许多女子倚着窗户争先地看他们。
  司文曲说道:“年国朝廷里的官员,有一半多是书院学生出身,所以不管是在大街上还是在婚恋市场里,书院学生都是很受欢迎的一类人。”
  陈寄奴傻笑着点头,他实在是不习惯被人们当做焦点,只能脸上浮现出僵硬的表情应付。
  安不易倒是非常自然地向女子们飞吻,释放着自己因为修行而疲惫的心情。
  接着他看到了几个人,脸色一变,亮了个白眼,嫌弃地说道:“晦气!好死不死地碰到他们。”
  陈寄奴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几个穿着道袍腰间备剑的少年郎在不远处的酒楼里,眼睛正不住地盯着他们。
  安不易说道:“这群人是道门的三代弟子,为首的那个排名二十七,旁边还有一个排名六十四,其他人都是泛泛之辈。”
  陈寄奴问道:“我看他们的样子,似乎不是很友善,是怎么回事?”
  安不易说道:“道门和儒门虽然名义上是同为三教,表面上和和气气的师兄师弟地叫着,暗地里的明争暗斗可一点都不少。我早就听说道门派了一些人来双河郡城里历练,出门都是躲着他们,没想到还是碰见了。”
  他撇嘴问司文曲:“师弟,你能打吗?”
  司文曲回答:“我年纪小,跟在老师身边学的是医术,如果真的要打,估计还不如师叔。早知道就把梁师侄带上了,他可是现在院子里最能打的人。”
  安不易说道:“梁师侄正在冲击二代弟子的名额,他肯定不会和我们出来闲逛的。”
  陈寄奴沉吟道:“无妨,我们只是去吃顿饭,他们如果要来挑衅,我们避开就是了。不易,文曲,不要以为避而不战就是辱了儒门的面子,如果明知不可为而硬要为之,最后被人打得趴在地上吃土,那才是真的把书院的面子丢尽了。”
  安不易说道:“只能这样了。”
  在酒楼中,道门弟子早就注意到了陈寄奴三人,一名年纪稍长的弟子说道:“曾师兄,那三个人都是书院的学生。左边那个矮子叫司文曲,是书院分部院长叶灵枢的学生。右边那个叫安不易,是岐山来的人,据说他的境界十分高,但是从来没有出过手。至于中间那个,我倒是从来没有见过。”
  说话的人叫胡连,在道门三代弟子中排名第六十四,而他口中的“曾师兄”,便是排名第二十七的曾平。
  曾平手里端起酒杯,看着杯中的酒水,说道:“几个月前,五师兄带着一些师弟做客双河郡城,结果遭遇了灭兽,一行人全都身死异乡,六师兄将他们的尸体接回观里的时候,我在场,从大家的眼里除了看到悲伤之外,就是惶恐不安,似乎担心下一刻佛门和儒门就会来攻打道门一样。”
  他冷笑一声,继续说道:“道门这些年来太弱了,可为什么弱呢?都是因为灭兽横行,涂炭生灵,我道门弟子下山蹈红尘,在与灭兽的战斗中折损太多。本来嘛,技不如人,修行不够,死了也是活该。可是我道门弟子斩杀灭兽的时候,儒门和佛门在哪里呢?他们一个在教书育人,一个在吃斋念佛,唯有我道门在浴血奋战。”
  曾平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握住手中的剑,站起来说道:“不蒸馒头争口气,我们今天不为别的,只为那些战死的同门师兄弟们讨个说法!”
  他向门外走去,道门弟子跟在他的身后,迎上了陈寄奴三人,众人一起向他们见礼。
  司文曲给陈寄奴打了个眼色,陈寄奴心领神会,做了一个见晚辈的礼。
  胡连眼睛微微眯起,对曾平悄悄地说道:“是二代弟子。”
  曾平点头,对陈寄奴说道:“在下道门三代弟子,曦月城曾平,见过前辈。”
  修行界中讲究论资排辈,尤其是三教中的主持,院长,观主,三人互相称师兄,三教门下的弟子见面的时候,对礼仪十分敏感。
  陈寄奴回答道:“二代弟子,鸡鸣村陈寄奴。”
  听到“鸡鸣村”,众人心下一惊,曾平更是目光闪烁,若有所指地说道:“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他继续说道:“曾平想向前辈请教。”
  陈寄奴不置可否,而是看向司文曲,发现他的脸色很差。
  安不易说道:“请教个屁!这是我师叔,你个三代弟子凭什么向他请教,至少也得找个够资格的人。”
  曾平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是晚辈唐突了。”
  说完,他居然领着众人离开了。
  陈寄奴看着他来势汹汹的样子,没想到却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表现得虎头蛇尾,让他摸不着头脑。
  他看向司文曲,没想到司文曲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安不易笑道:“居然被我一句话就吓跑了,师叔的面子可真是大。”
  司文曲怒道:“大个屁!他是回家找大人去了!等会儿书院门口就会来一个道门二代弟子,点名要师叔出面迎战,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安不易有些怀疑地说道:“不会这么不要脸吧。”
  司文曲拉着两个人往回走,说道:“三教本就都是不讲理的流氓,一个个肚子里的坏水多得很,平日里打交道都是带个七窍玲珑心,生怕自己着了人家的道。师兄你倒好,把脸伸过去让人打。”
  三个人一路小跑,还没来到书院,就看到门口被一群身着道袍的人围着。
  安不易说道:“完了,他们已经到了。”
  司文曲斩钉截铁地说道:“走后门!”
  此时,在书院分部正门,曾平与胡连以及众多道门弟子,正站在一名中年道人身后。
  中年道人一捋下巴上的羊角胡须,气定神闲地说道:“道门二代弟子刘寒生,应邀来向陈师兄请教。”
  他的声音不大,却是借助灵力,传遍整个书院。
  安不易恨恨地说道:“什么‘应邀’,那种话说得出来?”
  司文曲说道:“人家就是要一个出师有名,更何况那句话被解释成请教也没有毛病。先不要说了,那个刘寒生修为不差,我去找梁师侄来,师兄和师叔千万不要露面。”
  几名儒门的学生在门口挡住道门弟子,刘寒生轻轻地抓住按在一名学生的手,体内的灵力引动,明明是夏天,却有一股寒意爆发出来。
  那名学生瞬间被冻成冰块,直挺挺地向后倒下,被几个学生慌张地抱住,拖回书院里。
  一名学生怒斥道:“道门的人居然公然在书院门前行凶!”
  刘寒生大笑道:“我只是随手切磋一下,没想到书院学生修行如此不济,被我直接冻住了全身的经脉。你们赶快烧几锅热水,把他放在锅里煮一煮就好,时间拖久了,可救不回来了。”
  书院分部里的学生大多四代和五代弟子,书院分部中的老师,除了叶灵枢,便都是普通读书人,修行者基本上都聚集在岐山书院,不要说是刘寒生,就算是曾平和胡连要闯进分部里,书院里的众人也无法阻挡。
  刘寒生继续笑道:“叶灵枢不在,你们就慌张成这个样子,连礼数都忘记了,书院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书院学生听到他的话,虽然心中十分愤怒,却也无能为力,只能强忍着低下头来。
  围观的人中除了普通的郡城百姓,还有一些小门派的眼线,看到道门只出了一个刘寒生就能堵死儒门书院的门,不禁是打心底看低了儒门几分。
  安不易躲在厢房里,重重的一掌拍在桌子上,说道:“憋屈啊!”
  他很生气自己没有战斗力,不然的话恨不得现在就出门去,一脚把刘寒生踹到鸡鸣村去。
  陈寄奴问安不易:“你对刘寒生了解多少?”
  安不易说道:“虽然他是道门的二代弟子,但这个人很平庸,不显眼,我对他知道的不多。”
  安不易想到了一件事情,说道:“给我一个时辰,我能把他祖宗十八代的名字都弄出来。”
  陈寄奴说道:“时间太紧,早一分,我们书院的面子能多挽回几分。”
  “我尽力。”
  安不易从身上取出一张符纸放在桌上,指尖凝聚灵力轻轻一点,符纸无风而起,飘到半空中。
  安不易说道:“这是传话符,我现在和岐山联系一下。”
  一道声音从符纸里传出来,说道:“安师兄,别来无恙。”
  安不易没好气地说道:“书院的脸都丢尽了,我没时间废话。我问你,刘寒生知道吗?”
  那道声音说道:“道门的二代弟子?他可是个很平庸的家伙,师兄居然会为他而头疼。”
  安不易说道:“都堵到门口了,能不头疼吗?你去帮我查查,刘寒生的境界还有功法。”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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