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深渊

　　白天睡了一觉，尽管已经临近午夜时分，凌羽仍旧没有一点睡意，初夏的晚间微凉。和习风躲在薄被下，有一搭没一搭着胡吹乱侃着，天南地北，天马行空，想到啥聊啥。
　　旁边另几个男生劓声如雷，也许是白天疯够了，实在有够劳累，所以这会儿睡得很是香甜。
　　隔着一道门帘的另一边，三个女生嘻嘻嗦嗦的窃窃私语，因为声音太小，实在听不出来在聊些什么内容。
　　一阵冷风吹来，凌羽打了个寒颤，却是叶静和孟梦打着手电，出门了，也不知俩人去干啥。
　　怔怔的望着俩人越走越远，不知为什么脑海中浮现聉岛国的动作片，小弟立马变得坚挻。渐渐的动作片中的人物，与自己的女神叶静的影像渐渐重合。
　　摇了摇头，很想将脑海中的不良思绪，从脑海中赶走。
　　却怎么也挥之不去，身边响起微熏，习风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想着叶静的窈窕身影，那张祸国殃民的漂亮脸蛋，脑海中关于叶静与某国动作片不着片缕的影象重合，那种令人血脉贲张的画面，怎么也挥之不去。
　　尽管外面的凉风不时的灌了进来，吹打在身上，也带不走内心的那一丝燥热。
　　鬼使神差的走出帐蓬，外面黑漆漆的，今夜无月。
　　循着叶静离开的方向，慢慢的摸了过去。黑暗中，摸索前进了一会儿，渐渐的也许眼睛适应了周围的环境，竟隐隐可以看到一丝微光，尽管很模糊，却也不再是伸手不见五指。
　　前行了一段路程，跨过了小溪，进入了青草地。发现有边有一丝昏黄的亮光。
　　偷偷的潜行，凌羽如一只轻灵的猫儿，没有发现一点声响。待离得进些，便看到孟梦门板似的宽阔体形，握着手电筒，站在一卢苇丛外。嘴里还一个劲的打着哈欠，透过手电筒的亮光，依稀可以看到，微风吹拂着卢苇稍摇摆露出后面的间隙。根据目测，这丛卢苇面积并不大。也就刚刚能遮掩一人的宽度而已。
　　这个时候，凌羽已经知道叶静出来干啥了。从卢苇开合间，隐约可以看到褪到腿弯处的牛仔裤。只是匆忙一瞥，却又被茂盛的苇叶遮住了。
　　凌羽自动脑补，褪至膝处的牛仔裤后面的风景，他如着了魔一般。悄悄的躬身潜到了卢苇丛的后面。整个移动的过程，同样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来到卢苇丛后面，正好有一处不大不小的草丛，刚好能够容纳一个人存身。这是一个偷窥的绝佳位置，凌羽隐身在草丛中，透过草丛的根茎，可以看到蹲在卢苇丛中的叶静。就算这一刻人家转过身来，也不一定会被发现。他知道这样做是很不道德的，甚至有些猥琐。只是被内心深处的那一绮念左右，让他欲罢不能。原本因为光线的明暗度的原因，看得不太真切，突然电筒从这边照来，一瞬间一轮满月跃入眼帘，差点晃花了凌羽的眼，他刹那间只感觉呼吸粗重，死死的盯着这片耀眼的白，不肯错过一丝一毫的风景。只见一对白花花的臀部近在咫尺，股下一簇浓密的黑森林。林间沟壑深深，散发着神秘的诱惑力。
　　咕咚，凌羽下意识的吞了一口口水。小弟弟更是坚硬如铁，胀痛难耐。
　　面前的风景，犹如世界上最美的画面；指引着他身体微微前倾，他不清楚。这一刻的自己如一只色中恶狼般，眼底透出慑人的绿意。整个天地间似乎什么也不存在了，微微的风声，前面孟梦不耐烦的催促声，还有叶静弱弱的回应声，这些都已经自动被凌羽的五识所屏闭，一切只剩下这刺目的白。
　　在凌羽全神贯注的欣赏着任何男人，都欲罢不能的诱惑画面时。他没有发觉，膝盖下的泥土，有些轻微的下陷。这个时候被绝对的诱惑画面吸引住的凌羽，就算是发觉有不会有多余的想法。随着叶静的臀部微微摇晃，凌羽的脑袋也跟着一上一下，恨不能整个目光都贴到上面。不觉间凌羽感觉身体一轻，一声轻呼，还没传出多远。声音就被厚实的泥土隔绝。一个人头大小的洞窟，凭空出现在草丛中央。凌羽整个人消失不见。
　　在凌羽跌落黑洞的瞬间，他发出的那声轻呼，虽然音量不大，因为隔太近，还是被叶静捕促到了。
　　“谁？”叶静连屁屁也没擦，听到动静，下意识的就搂起裤子，那抹惊心动魄的白，瞬间隐藏起来。
　　同时扭过头去，盯着身后那处茂密的草丛。草丛浓密，里面一团模糊；心里七上八下。犹豫着要不要过去，万一人有偷窥咋办？
　　叶静没敢轻举妄动，心里天人交战。踌躇不前。孟梦却没有想这么多，她已经将电筒照了过来。同时伸长脖子，朝草丛里张望，模糊一团的草丛，在透亮的电光照耀下纤毫毕现。匆匆一瞥，什么也没有。
　　当手电筒的电光照过来时，叶静也看得清楚，却实什么也没有。看来她有些草木皆兵了。一丝冷风吹来，叶静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配合着远处不时传来一阵夜枭声，感觉心里毛毛的。也顾不得没有擦屁屁，直想快点离开这里。
　　俩人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谁也没有在意，草丛中那个人头大的坑。相互掺扶着，渐渐远去。
　　凌羽感觉周身一片无尽的黑暗，除了因为急速下坠，耳畔呼呼的风声，没有任何声音，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腐臭气息，也不知这个洞窟有多深，感觉下坠了十多分种，依然没有到底的意思。
　　忽然心里升起无尽的悔意，不该出来偷窥女神，也不知道会不会摔得粉身碎骨，变成一堆肉泥。果然世上有些便宜是占不得的，如果知道偷个窥，会有性命之忧，就是有再大的诱惑，他也不会出来。世上没有如果，一切都为之晚矣。
　　还没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也没有摸过妹子的手，就要去见马克斯，心里便升起无限的不甘。只是再不甘，也没有办法。此时已经身不由己，只能被动的接受命运的安排。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凌羽神情有些惶惚时，听到砰的一声暴响。然后全身骨骼似碎裂般的疼痛袭遍全身，一阵刺骨的寒意笼罩过来。隐约间发觉自己掉入了一处深深的水潭，。
　　还好没有摔成肉泥，这个念头才升起，被水一呛，这才惊醒。眼下还没有脱离危险，冰冷的清水刺激着全身肌肉的神经，让他强忍着身体的痛意，奋力的向水面上方游去。庆幸着去年学会了游泳，不然这个时候，就算没有变成肉泥，也会因为溺水而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哗，冲破重重阻隔，来到水面。压抑许久的胸腔，如破风箱一般。猛烈的喘息着，直到几分钟后，胸腔中那种因憋气，而出现的灼热感才有所消退。
　　驱除出身体的不适感，骤然发觉，这是一处尽乎封闭的空间，头顶上方好似夜幕般深沉。其上看不到丁点亮光，也不知道此处距离地面有多遥远。看来按照原来的路径回去的想法，宣告破产。之所以能够看见，是因为洞壁上镶嵌着一些不知名的磷石，散发着微弱的毫光。这许多的石头也不知什么原因生成的，密密麻麻无穷多。
　　整个洞壁的颜色呈现出一种黝黑的色彩，其上没有发现任何的植被，透着一种荒凉幽沉的气息。
　　这是一处蓝球场大小的空间，隔着水潭数米远的距离，有一处凸起的石块，那石块在一处峭壁下，感觉很是突兀，也不知道是天然生成的，还是人工雕琢的，大约免强能够站一个人的宽度，水潭黑幽幽的，深不见底。
　　就在凌羽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时，查觉到脚底有东西擦了一下，软软的，滑滑的，像是什么动物。这滑腻的触感，让凌羽身体一僵。一种不好的感觉袭上心头。莫明的，让他想到了以前看到的恐怖片中的未知生物，立时全身发冷。在这个未知的地方，什么东西都可能存在。越是未知的东西，越是让人不安。手脚并用的往水潭边唯一一块陆地游去。不管是什么，只有回到陆地才有让他有一丝安全感，置身在这幽黑的水潭中央，视线受阻也看不真切。总感觉心底毛毛的。还是陆地安全，至少能够掌握身边的动静、
　　回到岸边，才发觉慌忙之中，鞋子掉了一只。才想去捡起，便听到哗哗的水声，一种体形巴掌大小的，全身近乎通明的古怪鱼类浮出水面。之所以称之类古怪，是因为发现这种鱼不是地球上，已知鱼类的任何品种。反正以凌羽的博学，是没有见过。
　　那尖细的犹如钢针似的利齿，咔喳咔喳几下就将他的鞋子分解了个干净。将那只价格不菲，二佰大洋的耐克运动鞋分解完毕，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凶狠的小眼睛瞪着凌羽，如钢锯般的獠牙嘎吱嘎吱的磨得咣咣作响，那意思是只要你敢下来，立马把你磨成碎肉。并且连渣都不剩。
　　看着这外形犹如食人鱼的凶狠怪鱼，那散发着慑人魂魄的坚牙利齿，还有仿佛带着智慧的眼神，忍不住狠狠的打了个哆嗦。
　　幸好，这怪也可能也知道耐何不了他，示威性的朝这边磨磨牙齿后，一个翻身遁入水底。
　　凌羽这才轻轻的吁了口气，不过，不等他这口气喘匀，哗啦啦的水声再起，之前怪鱼潜下水，漾起的波澜还未散去。更大的波浪化开，一头足足有蓝球大小的怪鱼冲出水面。
　　“啊！”
　　这条大鱼嗖的一下蹿起，目标朝凌羽所在的位置滑翔而来。
　　还未临近。便张开满嘴的利齿。鱼唇上下开合，迎面扑来的浓烈臭气息，熏得人至欲作呕。
　　望着越来越近的那张丑陋的鱼脸，凌羽吓得呆呆的忘了躲避。
　　咔嚓咔嚓。
　　怪鱼摇着肥胖的身体，大嘴上下开合，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磨擦声。直到怪鱼的嘴唇，堪堪亲吻到凌羽的脸颊时。凌羽这才一弯腰，避过了一次死亡的亲吻。
　　只是，令他奇怪的是，很久都没有听到大鱼落水的声音。
　　猛然间回头一看，后面什么都没有。光洁溜溜的石壁，也没有看见怪鱼的半只鳞片，甚至连一丝血迹也没有。仿佛这一切。都只是凌羽的幻觉，刚才那只硕大无朋的怪鱼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有古怪，目光狐疑的四处打量，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既没有飞在天空的动物，也没有走兽。这么大一条鱼，不可能凭空消失。凌羽确信自已没有疯，不可能产生幻觉。
　　按理说，这怪鱼从这里飞过，百分百会撞到后面的石壁上。可问题是，大鱼确确实实消失了，连半点痕迹也没留下。
　　仿佛掉入了石壁中一样。对了，石壁。这石壁有古怪。
　　莫非.......
　　凌羽想到一种可能，怀着激动的心情，伸出手指慢慢的向石壁摸去，内心带着一丝兴奋，一丝期待、
　　奇迹发生了，眼前的石壁，犹如空气一般。手指没有任何阴隔的穿透过去。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结界？心里这般想着，强自忍住没有欢喜得叫出声来。他不敢肯定这一叫会不会引来什么强大恐怖的未知生物。
　　不管怎么样，有路离开这里，总是好的。
　　长久待在这个地方，有一种令人疯狂的压仰，此处是真正的上天无路，无地无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徒然间发现这么一处所在，怎么不令人感到振奋。尽管前方仍旧充满未知，却有了可以出去的希望。
　　小心亦亦的迈出脚步，整个人没入石壁，石壁上荡起一丝波纹，随即凌羽整个人消失在石壁中。
　　咔嚓！
　　刚进来，还没有空闲察看周围的环境，脚底下发出一阵脆响。目光所及处，片片白骨铺满整个甬道。这些骨头有类人的手臂，腿骨，其间还夹杂着一些不知名动物的骸骨。无论是地面还是墙壁或是头顶，密密麻麻到处都是骨头，可以说整个甬道就是由骸骨组成的。
　　饶是凌羽神经粗大，看到这副阴森森的画面，也不由从脚底升起彻骨的寒意。
　　嘎嘎嘎。沙沙。。。
　　针落可闻的甬道内，突然传来一种毛骨耸然的异响。
　　凌羽全身汗毛耸立，寻找声音的来源。不经意间，目光落在甬壁上。发现镶嵌在甬道壁上的头盖骨上，一种拇指粗大的，好似蛆虫一般的生物。正仰着头，身体立得笔直，头部正好对着自己的方向。
　　这蛆虫整个身体呈乳白色，肚子上有一块凸起，上面有些许花纹，乍一看好像是一块石头，从中散发着隐隐的毫光。看到整个甬道极为光亮，凝目一瞧，顿感头皮发麻。只见甬壁上的骸骨上，无数密密麻麻的白色虫子，直立其上。头部毫不列外的都朝着凌羽所站的方向。
　　凌羽不敢动了，身体僵直，两股战战，一时间进退两难。从此退回去吧，水里有食人的怪鱼，没有任何出路。继续向前吧，又有蛆虫阻路。而且这蛆虫明显是变异过的。看到那一排排不亚于水潭中的怪鱼的利齿，就可得知，被粘身后下场不妙。
　　等了几分钟，蛆虫没有攻击他，身体也不再直立，而是趴在骨头上继续磨牙。虽然声音听起来有些渗人，好在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无声的松了口气，凌羽决定继续前进。横竖等在这里也是死路一条，蹑手蹑脚的小心的避过地上的枯骨，尽量不要踩踏在骨头上，前行了一段路程，凌羽发现只要不发出声音，趴在甬壁上的蛆虫不会有任何反应。有可得出结论，这种模样恶心的虫子是通过声音来辨别目标的。
　　知道了方法，接下来的路程变得轻松了不少，只要不发现声响，就没有危险。就算是偶有声响，只要声音不连续密集，这种虫子首先会观望，在确定目村后才会攻击。其间险险的避过了几次。饶是甬道内阴森刺骨，在高度紧张之下，也不由渗出一身冷汗。
　　甬道中没有时间概念，也不知道具体过来多长时间，直到身体感觉极度虚弱时，前方豁然开朗。
　　这是一个比之间坠落的水潭之地更大的一方空间，岩壁上儿臂粗的藤蔓相互缠绕，绿意盎然。一只巨大的老鹰矗立在藤蔓下，老鹰全身散发着刺目的金光。
　　它张着遮硕大无朋的翅膀，展翅欲扑，一种苍桑，远古，强大，凌冽的气息直面而来。
　　那灯笼般的眼珠，散发着噬血的光茫。
　　凌羽望着这尊庞大到不可思议的巨鹰，感觉与之相比，犹如一只蜉蝣一般，瘦弱渺小。
　　完了，刚出虎穴，又落狼窝！
　　心底生出深深的无力感，不甘的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来临。
　　不对！
　　良久，也没有感觉任何痛楚。睁开眼帘，老鹰仍旧瞪着通红的眼眸，望着他。那姿势没有一丁点变化。
　　仔细一看，这老鹰威是威猛，却好像失去了活力。
　　难道是死的？凌羽有些不敢确定，让真的端详了许久，才确信，这只始前巨鹰却实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危机解除，瞬间涌起一丝劫后余生之感。尽管这感觉来得如此可笑，不怪他如此胆小，任谁才从一个险地出来，徒然间遇到一个庞大的动物，也会生出一种无力的窒息感。
　　小心亦亦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的岩壁，在确认四处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生物之后，这才狠狠的吁了一口气，再也忍不住筋疲力尽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发出一阵重响。
　　刚坐下，瞬间想到甬道内的蛆虫，一颗心立马吊了起来。不知道这很明显传出老远的声音，会不会惊动那些蛆虫，引发它们的围攻。
　　等了几个呼吸，没有任何动静。似乎它们的活动范围，只局限与那条甬道。这才放心下来。
　　咕噜噜~~~
　　一但放松下来，五脏庙开始抗议。这才惊觉，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
　　顾目四盼，目光所及之处，除了岩壁上的古朴藤蔓外，似乎再也没有其它可以充饥的东西，望着那点缀其中鲜嫩的绿叶，不自觉的舔舔干裂的嘴角，肚子显得越发饥饿了。
　　自嘲的想着，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一天，沦落到吃草的地步。
　　强撑着疲软的身体，朝长满藤枝的岩壁走去。越过巨大的老鹰，便看到一方石台，石台有一人多高，上边生长着一株不知名的果树。之所以说是果树，因为上面挂着一颗青脆欲滴的水果。果子有拳头大小，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香甜之气，也不知是刚刚太大意没有闻到，还是在他进来之时才散发香气的。
　　整个果树是金黄色的，连树叶都是，看到这棵果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前面的老鹰不会发光，真正发光的是这颗不知名的果树。
　　看到这个果子，如此诱人的气味，很自然的将要啃藤条的心思，抛到了九霄云外。也不管吃了以后有什么不良后果，三步并作两步，蹿上石台，一把将果子扯在手中。
　　咔嚓一声，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品，果肉入口及化，才吃了一口饥饿感顿消。看来这果子果然不是凡品，再吃一口，腹中就有些饱胀感。于是，住口不再进食。不知道从这地方出去要多久，等饿了再吃。将剩下的一半果子小心的收好。之前匆匆一眼，发现这岩壁上的藤条是从下往下长的，而且头顶之上也有些许光亮透下来，只要顺着藤条往上，一定可以重见天日。
　　有了可以出去的希望，凌羽变得斗志昂扬。
　　呸呸，吐了两口口水在手心，拉着藤条向下扯了扯，发现很坚固，不会断裂之后，鼓足力气开始往上攀爬。
　　数个小时候，眼看光明就在眼前，再坚持十几米的距离就要到顶，透过枝繁叶茂的藤蔓间的空隙，隐约可以看见蓝天上剌目的阳光。就在离成功只差一步之遥之际，腹中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袭来。
　　凌羽面色苍白，血管在额际纤毫毕现，指节因为用力过度，甚至将手心掐出血来。殷红的鲜血滴滴嗒嗒的滴在脸上，瞬间模糊了双眼，感觉腹中犹如火烧，灼热的温度仿佛要将他燃烧成灰烬。
　　意识开始渐渐变得模糊，将要陷入混沌。手一松，身体极速下坠。感觉身体荡空，刹那间惊醒，即将模糊的意识促渐清明，要是有双翅膀就好了。念头刚起。背部传来一阵痛入骨髓的刺痛，随即一张巨大的肉翅展开，来不急震惊身体的变化，整个人随着凭空生出的肉翅呼扇几下，冲出了洞口。
　　飞出洞窟，滑翔了一段距离，还没等看清楚周围的景物，便后继乏力，一个俯冲栽进一处灌木从。
　　好巧不巧的头顶撞到了一处坚硬，脑袋一疼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