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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八根辣条值多少 / 第十三章志愿

第十三章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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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控球稳,有速度,有手感的江茁流,如果硬要跟程玉楼单挑,那么他最大的赢面也不过是五对五,换句话说,如果两人是平分秋色的局面,那么就可以算是江卓茁流赢了。这个三人团队里面,江茁流的摸高记录也就是篮筐上面挂一节手指,抢篮板的高度在篮网下沿上下,可以说是相当不错了。身高臂长的秦怀,高高帅帅的,打起球来煞是好看,突破行云流水,飘逸如风,跳投姿势标准,准头还在江茁流之上。状态极佳的时候,秦怀做到过单手扣篮。程玉楼身高不及秦怀,但是身板宽厚结实,体重也是三人的上限,关键是他能够原地起跳双手灌篮!身体素质相当过硬,身高成了他的短板。
  习惯了三人组团,逐渐有了默契。前锋秦怀,中锋程玉楼,江茁流司职后卫。程玉楼同样能够突破上篮,节奏感相当好,而急停跳投,则手感不行,他更喜欢篮下强攻,觉得那样才释放的更加彻底。从刚开始连规则都不懂的菜鸟,到高二末的时候,成为学校内部联赛的冠军,三人在球场上洒下的汗水,流淌过躁动的青春,经历的碰撞,缠绕着激情的火花,收获的喜悦,回荡着真实的记忆。
  他们一个勤学,一个懒散,还有一个风流成性,喜欢篮球却都不是校队成员。高三伊始,他们都对手就是校队成员或者教师团队了。秦怀如同一把尖刀,进攻相当的犀利,辅以程玉楼的防守及篮板和二次进攻,再加上江茁流串联及其并不弱小的得分能力,他们往往都能顺风顺水,打出稍占上风的局面,但也有吃瘪的时候,毕竟校队里身高一米九以上的成员并不少,加上身体素质出众而且时而有些相对规范的训练,遇到最厉害的几个联手组队,甚至有被血洗的可能。
  在秦怀手感不佳,江茁流受到限制的时候,程玉楼作为团队核心的作用就会被彰显。他在攻防两端都比较稳定,一旦他作为主要得分手站出来,他的球风会变得热血而激情,爆发起来更是有股凌人的狂傲霸气。具有相当的观赏性及吸睛能力。高二末的那场冠军赛,程玉楼的篮下强起灌篮令多少人记忆犹新,甚至定格着那震撼的瞬间。
  江茁流与肖兰欣的恋情在步入高三之后,有些不了了之的意味,每当两人四目相对,少了许多爱恋的情素,多了一份对对方尊重及对未来的期许。他们依然走得很近,更多的是熟悉,亲切,聊天与陪伴而不是亲昵,暧昧。毕业就分手,显得心照不宣,水到渠成。
  短暂的看小说时期里,江茁流并没有生出多少虚妄的认同感,在里面找不到他心里的勾勒的样子。他是一个活在现实中的人,一脸稚气未脱的他已经习惯安静在热咖啡的橱窗里,感受时光流淌的节奏。是那么清醒真实,犹如挥发的咖啡慢条斯理地升腾,又如不存在的风从虚握的指尖溜走,一切未变,却已是下一刻的存在了。
  江茁流总能准确地找到清醒的感觉,客观理智地梳理思绪,调配感情。从容支配时间,总有明确的取舍,做什么不做什么,怎么做,以什么样子的心态。在这种清醒从容的状态下总结复习知识,总让他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脉络清晰,纤豪毕现,一目了然。
  平常心下,状态好到极致的江茁流在高考中一飞冲天,声名斐然。名校在望的江茁流有些莫名的心酸,肖兰欣厚积薄发,过了重本线,本是非常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是与他相比较就差了一个大的档次了。江茁流有些不敢想象即将到来的大学生活的样子,她会有一个关心她体贴她的男朋友吧,错过了她,他还能遇见谁?
  与“大丰收”的他相比,名落孙山的程玉楼显得无助而感伤。高考分数犹如一道不可跨越的鸿沟,赤裸裸地蛮横摆在二人面前,气氛热烈而哀伤,他们没有来得及说上一句恭喜祝福的话就匆匆转身,各奔前程而去。秦怀对高考压根没有上心,他正在盘算又有多少学生妹即将走向社会,开始她们可歌可泣,可悲可叹的感情经历,或许看似平地波澜,曲折坎坷,或许有如一见钟情,甜蜜恩爱,但终究平凡无奇,泯然众人。
  这一去,再也回不来了。
  刚出成绩,江茁流索然无味地经过了家里的“庆功宴”。友人即将不再,那些愉悦兴趣臭味相投将散落何处?谁能一一把它收拾?此时肖兰欣三个字如同一根刺,扎在心间。想了很久,都不知道将如何面对。
  江茁流看着志愿都没有填的程玉楼失魂落魄而去,竟是无言挽留。没有后续的日子,聚散都显得匆忙。骄傲如程玉楼,当初也是以保送生的姿态进入学校的,看淡人生消极生活的他从来没有过意气风发的样子,不年轻的心态让他早早地老去了,他都没有经历过年轻吧。没有什么让他心动让他意气风发的事物了吧。球场上肆意挥洒欢笑的他,课堂上放逐最美年华的他,内心里消极厌世嫉俗的他,将要度过怎样难堪的后来呢?江茁流难受了,“笑吟吟一处来,哭啼啼独自归”,残忍的句子早早地描绘了这一刻的发生。
  与刚在本科线下的程玉楼凄苦的心境相比,成绩糟糕的秦怀可是忙得不亦乐乎。是的,他很忙。很多压抑春心的姑娘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在这一天跟他告白,“让青春不留遗憾!”秦怀一边相见恨晚地安抚,一边情真意切地跟她们合影留念,心里却想着怎么让她们“不留遗憾”,这都是现成资源啊,浪费了,多可耻的。
  江茁流看着笑脸相迎的肖兰欣,虽然面无表情,但心里翻江倒海,混乱的情绪几乎蓬勃欲出。他看了她填的志愿,一言不发回到座位继续左右为难。名校普通专业还是普通一本大学的招牌专业,哎……
  好多与他有相似苦恼的地下情侣纷纷浮出水面。真的是左右为难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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