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片子

　　肖兰欣的坚持让江茁流无从下手，他的毛毛躁躁甚至让她一度跟他保持距离，拒绝约会独处。肖兰欣从小便是乖乖女，父母都是初中教师，管教细致，尤其是早恋方面，非常严厉。但她乖巧的外表下有一颗早熟的心，她喜欢偷偷翻看家里那些老旧的文学书刊，青年杂志，对那些优美的散文诗，抒情的句子特别喜欢。也有描述感情和两性的，她都看。她跟他的交往，既是青春的萌动，又是思想的叛逆。固然，无忧无虑任凭喜好的交往是美好的，但是，那许多艰辛苦楚的句子又是从何而来？那些句子字字都是泪水，可是许多人一生的代价啊，爱情可是天下第一关呢。
　　或许是索取得太多，或许是被拒绝得太武断，没有得到满足的江茁流回到原来的交往状态中，整个人都不好了，苦闷，烦恼，各种不爽。她却安之若素。
　　静不下心的江茁流无聊无味，除了有时间就去打篮球以为，就只有学同桌的假寐了。不试不知道，一睡吓一跳，他根本不是那块料啊，翻来覆去的，手脚都不知道放哪儿好。只好向色鬼求教，没想他的反应大异往常，一脸不耐，说他晚上既不看小说又不打飞机，哪儿来的瞌睡？又说他拿着书不好好读，放着女朋友不好好哄，偏偏学这些乱七八糟的，简直无理取闹。说得江茁流一愣一愣的，好家伙，他程玉楼课堂睡觉就有理，晚上看小说打飞机就天经地义了？
　　晚上熄灯的时候，江茁流积极参加了点蜡烛进行的“睡前九轮斗地主”，然后厚着脸皮在程玉楼那儿要小说看，好家伙，金庸古龙的武侠，黄易的玄幻，还有其他五花八门的小说，估计十多本吧，这可是要没收的，他就这样平铺在床板上，给棉絮床单盖着，大胆之极。他的理由是看心情选书看，也是厉害了。
　　江茁流要了一本《大地飞鹰》，一本《覆雨翻云》，还有一本色情小说，但是程玉楼不借小电筒给他，还说不要小瞧这三本书，它们足以改变他的人生轨迹，要他慎重，不可沉迷。江茁流喜笑颜开的，哪还管得了那么多？拿出衣柜下面压着的摩托罗拉和手机备用电池，以及打飞机的善后物品，志得意满地看小说去了。
　　几乎看了个通宵，两飞都克制不住的清醒。第二天上午他熬过去了，下午就进了办公室。江茁流腹诽不已，什么待遇嘛，程玉楼之流天天趴桌上睡，还经常不交作业，不啥事没有吗？老师也没有怎么着，只是教育告诫了一番，让他不要影响了学习。
　　进教室的时候，肖兰欣投来疑惑审视不怀好意的目光，秦怀则是幸灾乐祸，我懂你的眼神，程玉楼压根就不知道他进了办公室，此时理也没理他。倒是程玉楼先问他是不是去厕所飞机了，大叹年轻人精力旺盛，定力不足，自制力差，那几本书所托非人。江茁流相当的无语，也不好反驳什么，只得说被叫到办公室了。其他人都是看到的，反把程玉楼下了一跳，“真的！什么时候的事情？”好几天都爱理不理的肖兰欣回过头来，把他们俩都瞧了瞧，看外星人一般，然后神神秘秘的来了一句：“原来你睡觉打呼噜啊，你俩都在睡，老师在这站了一会儿，还说程同学一天醉生梦死的不好，但没有影响别人。于是把你叫走了。”
　　我的天！俩人震惊不已，苦笑连连。程玉楼在想，“我在老师眼里，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了吗？”心里一阵难受，难受？久违的感觉了啊。江茁流则是相当无语，他平时睡觉不打呼噜啊，哎，出洋相了，他们三人组，向来以他为一枝花，虽然颜值低了点，但他的成绩可是拿得出手的。其他人无所谓了，还有她呢。程玉楼毕竟是个“破罐子”了，很快恢复过来，还一副待遇优越，兴高采烈的样子，“流氓莫急，下次你打瞌睡记得戴上口罩，应该问题不大，千万别连累了我啊，我混个特赦容易吗我。”他声音不大不小，直把前桌两女逗得前仰后合，捧腹捂嘴。再压低声音，整整有词地道：“色字头上一把刀，**无边，回头是岸，善哉善哉。”江茁流无语之极，看着他直皱眉头。
　　程玉楼一本正经的说到，“小说是看不完的”，边说边指了指**秦怀，“他出租屋里有个书房，全是小说书，各种！还有光盘。以前不告诉你，是因为不想拉你下水，谁知道你硬要往水里钻，哎。现在是高二下期了，我郑重宣布，要认真学习了，可不准毒害我。”他几句话一股脑的扔过来，江茁流一下子还没转过弯来，“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还是你没睡醒？谁毒害你了，你都百毒不侵了好吧。星期天到**那儿转转？”“嘿嘿嘿嘿……”程色鬼一阵淫笑。
　　晚自习前打球的时候，江茁流把秦**一顿好骂，什么不够意思，什么不懂分享，遇人不淑之类的，吧唧了半天，秦老魔只是笑着连连陪不是，还给他爆了个料：原来他和肖兰欣还是初中同学，他说***赚大发了，他帅得不要不要的她都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要江茁流加油了。程老鬼叫秦老魔帮帮***，秦老魔表示无能为力。
　　那周星期六的晚上，他们就去了秦怀那儿，一开始就看片。不一会儿江茁流就去了洗手间，回来接着看。一碟看完，秦怀提议要不要找三个，两个或者一个小妹妹过来，边看边玩，他请客，并保证是出自院校里面的，有保障。江茁流两眼放光，他是听说过的，也有过那个想法，但是心头多少有点不舒服，所以没找，这个时候秦老魔提出来，甚合他意。倒是程色鬼不干，他说你们要玩的话，我回宿舍就是了。江茁流想了想也觉得不是那么合适，说以后机会多的是，不急。秦怀无所谓，告诉他们随意，他要去玩了，就自己去了另一个离得比较远的出租屋。
　　程玉楼去了厕所回来，捡了一本小说到另一间房去了。江茁流看得不亦乐乎，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敞开了看，整个心神都陷进去了，各种刺激。第二天再看的时候就感觉不强烈了，毕竟只是影像，而且就那些重复动作，其他的要么变态，要么长得难看，比较恶心，没啥新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