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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小有余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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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遇见的两小姐妹。萧阳心中一暖也没矫情就应承下来了。看着两小姐妹拖着十来斤重的粮食,顺手一提道:“东西太重我来吧!”那姐妹俩人十分感激萧阳,刚刚听见自家恩人可能能要露宿街头,姐姐心中和那明镜似的,想来是把身上的积蓄都给她们了,连个留宿客栈的银子也没了。而自己又花去半数的银子买了粮食。心中十分愧疚,决心不能亏待恩人。虽说家中破旧,一贫如洗,多少比夜宿街巷好咧!妹妹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朝着萧阳甜甜一笑,“辛苦少侠了。“萧阳摇头道,“太客气我反而有点不适应。这也并不是多大的事。“三人一马七拐八拐的拐了好几个条街,来到一处独处宅子前。路途中她们知道萧阳的名字,开心的很,她们想将萧阳的名字谨记在心。而萧阳也从交谈中得知她俩是本地贫农人家的孩子可父母早年亡故撇下这对姐妹在人间受苦,其祖姓李,姐姐叫李如妹妹叫李萍萧阳看得出宅子虽是简陋,但回到这里两个小丫头一脸轻松,轻车熟路的做起了家务。
  萧阳进了堂屋也没张望,实在是家中简约的很也就一把长条椅摆在上边。萧阳想着老木门推起来有些费力应该修缮就开始捣腾起了门来,门终究是老旧了些修缮起来也挺费事,倒还有的修整。可萧阳的目光却被门旮旯里两青石吸引去了目光。
  姐姐如儿告诉萧阳家中父母双亡后不久门栓就坏了又没法修缮。只能从院里搬来两块青石抵住门夜里多少暖和些,心中也能安心许多。萧阳心头有些沉重对着青石自嘲道:“没了父母的孩子,就像是无根的草,哪有落脚的地啊!”他敲击青石两下就放好了。如儿姐妹端来一碗白米干饭半碗咸菜递给萧阳,“萧大哥晚上应该没吃吧,这是给您的,还有半碗咸豆角。要是没您我们今晚都吃不上饭呢。“路上萧阳与如儿姐妹聊了许多,不必称呼自己少侠,恩人。若是不嫌弃叫几声大哥哥就行。
  萧阳接过饭菜,看见妹妹萍儿小眼神忽闪忽闪的盯着白白净净的米饭还有酸豆角眼神中尽是渴望,萧阳道,“谢谢如儿,萍儿。“姐姐笑道,“哥哥您先吃我们在外面吃。“姐姐如儿拉着妹妹来到灶台处道,“妹妹,稀饭可好喝了,来姐姐给你多加点“
  妹妹萍儿望着姐姐支支吾吾道,“姐姐我……我想吃米饭。“如儿望着妹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她抚摸着妹妹的脸近乎哽咽的说道,“萍儿忍忍可好,我们吃不起米饭的只能将米饭做成稀饭我们才能更长久的活下去,懂么!以后我天天给你吃米饭。“妹妹低下头眼泪挂在脸上道,“嗯,我听姐姐的。“
  门外萧阳端饭菜心都有些凄凉,对于穷人来说温饱即是关乎生死的大事,他这一路上所闻所见多是战事引起的饿殍遍野。如今城里的人也还有温饱的问题解决不掉啊,唉,萧阳一想这不就是曾经的自己么!
  “额,如儿,我这一路都吃的是稀稠的食物,这样吧!如儿,萍儿饭菜给你们了,那我就自己来点稀饭啦哈。“说着不顾姐妹俩人反对强行把饭菜塞给她们。自己盛稀饭了。姐姐如儿都不知该如何是好,听萧阳的话还是吃了,这是她自父母亡故后第一次尝道香喷喷的米饭。
  这天夜里对萧阳来说有些煎熬,他要等到两姐妹睡着。姐姐如儿也是熬到后半夜才渐渐睡去,或许是家里多了个生人有些警惕吧!不过想想也是人之常情。确认如儿姐妹睡去后,萧阳起身稍稍拉开了条门缝侧身出去。他在门外思虑了会,心中反复推敲,最终还是说出一句话来打破了宁静的气氛:“不知还要我等到何时才肯出来与我见面呢?难不成要等到天亮么?”
  当下四野寂静的可怕,一道微弱的细光从门旮旯里扭扭曲曲地钻了出来。定睛一看竟是一孤鬼残魂落魄于此。那残魂惶恐道:“仙师恕罪,鬼妇见仙家师没发话,便不敢动弹,免得打扰到您。”
  萧阳只觉得这孤鬼好是谨慎,“我并非是山上仙家中人,顶多算的上江湖里的异士。能看见你多是因为我这双眼睛看的清楚些吧!你生前遍是屋里那两小姐妹的父母吧!”
  鬼物听着萧阳的言语消除心中几分疑惑后被说中了泪点一下子有些哽咽道:“父母?我还算么?生前都没照顾好孩子,死后还要眼睁睁地看着她们受苦,哪有像我这样的父母哩!只是如今化作鬼物残魂能见着孩子们心里宽慰些。”那妇人揪着心口道。萧阳随口一问道:“还真是深情实意哩!我可听闻鬼道一途最不受仙家府邸的待见碰见的大多都是除之而后快,您就不怕到最后连孤魂野鬼都做不成?”
  那孤鬼妇人没有半分犹豫,眼神流露的尽真意。“自是不怕呢,我已沦落到这副田地已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再死一次又何惧呢。”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大抵不过如此。若非是凭着强大的毅力强撑着一口气,凝聚的凝魂又有灵石作为滋补,怕是早就魂飞破散了吧!只是灵石当真是灵石?萧阳回头望了一眼屋里:“您已成阴物,久留人间也是也要饱受侵蚀,她们还是世间人,早做打算是好。”
  妇人默不作声,心中万般不肯。
  萧阳心中有考量,抿了口酒道:“虽说世态炎凉,冷暖自知。您看这样如何如儿和萍儿我会帮您安置妥当。”
  妇人欲言又止有些磨蹭,十分挣扎的模样难以决断。
  萧阳从旁侧敲道:“往后她们都会更好,你又何必执呢?要不然我用在江湖所学的往生咒为您念几段来生自当有点盼头。”
  “不要,不要念。”面对萧阳的“逼迫“鬼妇面色突变声音有一丝慌乱道,“仙师莫念,鬼妇我牵挂犹在,尚不能去。”
  萧阳深深地看了妇人一眼,别过头去并无多言自顾自地仰头喝酒。
  四野阒然无声,更是增添了凝重气氛,仿佛都能嗅探到空气里散发的情绪味道。
  “打扰一下,若是方便可以交给我来安排。虽说这样可能很唐突。”一道声音响起来自院外,来人文质彬彬宛如是位白面书生后面跟随着两侍从,想来不是寻常人家。书生客客气气说道:“在下许青云,本城人,奈何有夜游的习惯不是故意听见的,还请见谅。不过今夜亲历江湖里流传的人鬼怪诞事实属三生有幸。”
  萧阳瞥了他一眼,是个书生无疑。但和一般文弱的书生不同,竟能看见非寻常物不会简单。
  许青云即将要行礼之时萧阳突然拍手道:“两位若是再这样玩下去就没意思了,小手段就莫耍了动真格的吧!”
  鬼妇人强颜欢笑道:“小仙师说的哪门子的话,听不懂!”
  萧阳猛灌了口酒对着鬼妇人笑道:“也对!偌大一个精彩的布局啊。却在收尾的节骨眼上被识破了,自然还是要收收渔网的嘛!-狐妖。”
  “孤鬼”妇人见局势已变眼神变凌厉了起来,“老娘玩了这么久,第一次被人识破。”
  “我说嘛!娘子低估人家了吧。”许青云对着鬼妇人有些责怪道:“不过小仙师你如何分辨出的呢?“
  “夫君所言极是,不过已落在“蛛网”里还怕逃了不成。”鬼妇人散去幽光一条尾巴上从后面缓缓露出,笑吟吟道。听着两人称呼竟是夫妻,萧阳想到茶楼里说书人的那段人与妖相恋美好故事,不成想还真有。不过这对夫妇对他可不友好。
  萧阳也没觉得惊奇倚着墙摇着手中的酒葫芦漫不经心道:“从引诱到捕杀你们都做的都很好,甚至可以称得上老道。想来也杀了许多人吧。说道如何识破倒也不难。主要也就两点,一则是你这骚狐狸自己闻不着味么?以为那遮掩的粉末当真能将你满身的狐骚味祛除干净。二则是我三番两次的试探,你又多次推脱难免可疑。只是我想不明白那两小姐妹不曾遭到毒手,不应该啊!”
  狐狸精抚摸着尾巴道:“这么说你一直在做戏给我们看?”
  萧阳一脸正气说道:“我本是个随性人,有人演出我自当奉陪喽!”
  许青云满脸笑意不慌不忙道:“小仙师猜的真有几分模样,挺聪明的人。你要是个读书人咱还能把酒言欢呢。不过我家娘子要你的命,也只能命丧于此了哈!”
  萧阳没接他的话不咸不淡的轻笑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狐狸精,“城中瓦栏沟舍里竟会出现山中妖物,多少还是很稀奇。更何况这座闻名遐迩的古城。“狐狸精并未理会。萧阳从旁侧击自古以来人族与妖族乃是世敌。
  “郎君他不简单,不可轻敌。”狐狸精有些着急两眼含着精光,“阵!起!”狐狸精摆出三两个手势结印,抬手一挥,院子瞬间下起迷雾可见度极低。阵法启动了!
  许青云命两侍从左右夹击萧阳,不料被挡反手要去性命,许青云和狐狸精有些生气骂道:“没用的狗屁东西。”说着两人就入了阵法,在阵法里他二人如鱼得水,几番较量杀招尽出,不过都被萧阳躲过了。
  “不过是布置了有迷幻作用的阵法罢了。”萧阳听着不由得想笑从酒葫芦里倒出一滴酒放在指尖凝声道:“破阵!去!”
  一瞬间风云突变,指尖上的酒化作圆润的酒珠子,不断衍变成无数个模样相同的酒珠子充斥着整个院子,酒珠子温润而又透明,宛若夜明珠一般悬在空中,萧阳一声惊喝道:“速破!”酒珠子霎时剧变急剧抖动,似要爆开,砰!酒珠子迸裂化作水雾,四周变的十分清晰。珠破阵破!许青云和狐狸精夫妇被炸出内伤,衣衫褴褛胜似乞丐。萧阳讥笑道:“辣眼睛的阵法也想杀人,糊弄人还差不多,真不害臊!”
  萧阳嘲讽的话也并非子无须有,就说刚才那番信手拈来的手段只是他领悟道家藏书里的一句话“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随手的一招所致。
  狐狸精和许青云趴在地上不断咳血,萧阳没有一丝怜悯一边静候一边饮酒,“你们作恶多端,我也绝非善人。只是你们的凶狠毒辣让我看不下去,所以死吧!”一道剑光亮如白昼,宛若游龙。
  狐狸精和许青云惊恐万分,“啊!不!主...救...”只是下一刻就没了声。不久院子正顶部有滴酒珠子在夜色的掩护下自行蒸发,随风而去。。
  “可惜!可惜!没人来啊,估计没喝酒不敢出门,酒壮怂人胆,但怂人哪有胆呢?”萧阳仰头看着夜空叹息道:“哎呦!我也喝酒这不是将自己也给骂了么?不对,我喝的是假酒!对假酒!哈哈哈!”
  这夜黑风高正好“擦屁股”,免得再惹身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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