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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老四李风离
当阴冷的感觉从灵魂深处呼唤他时，那种熟悉的感觉……南水？老四诧异。但是熟悉的感觉又引他走进空间。
空间的另一边，冷湿的感觉，裹带着从前的记忆，虽然是旁观，但还是涌上心头。现在的他站在一座山山顶的石头上，回头，是像锦缎一样的群山，前看，则横着一条银龙般的江，江水滔滔，裹带着河流千年不断的传承，汇入不远处的大海。从该群山两边延伸过去，横跨宽阔的江面而去。苍茫的暮色在天空卷滚着，翻腾着，随着夜色渐渐淡下场去。
涛涛相颂，远洪平惊，一链翠青；
泠泠齐砯，长烟浮锦，一线白沧。
崇山迎云冥冀望，江瀚引千秋送目。
老四的泪水慢慢涌了上来，他默默地吟道：
飞棨遥隔楚门天，灵戟近临齐路千。
背井春漫还乡店，更道秋来苦作篇。
绿苣丛茵岚山遍，清渠流引通江练。
对岚儿的思念随着景色而愈加清晰，泪水流了下来：
哀从中来寂漠漫，愿得岚心坚石磐。
“您好，我是系统，您已通过三系的考验，进入了四系，您已被命名四系之主……”
“滚！滚啊！”后面的话一句都没有听到，老四痛苦地吼道。当他看到南水市，他就觉得已经不妙，而系统说的前几句话，更将他拖入了无尽的深渊——康帅博说过，一旦通关，就会被永远封住。三系是最后一次逃出去的机会，但是现在……“不！不！为什么！为什么！”老四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头——如果做事再严谨一些……如果能抵制当时迈进去的渴望……如果自己对自己能够再约束一点……
然而系统却不同寻常，并没有嘲笑他，而是继续说下去。渐渐地，老四平静下来，而此时，“应您的愿望，您现在所处的时代，是20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南水……”
下一刻，所有的痛苦都化为了无尽的杀意！老四睁开双眼，揉了揉，嘴角却露出恐怖的微笑——就这样吧……反正这是一个虚假的世界……杀吧……杀吧……这个世界没有什么能阻止我，能阻止我的人还没出生。我什么都不会用，就以普通人的力量，慢慢屠戮这个世界。看看这些跳“忠”字舞的人，有多少人是真正忠诚的？而这些忠诚的人哪些又是无罪的？哈哈哈哈！没错，都有罪！都有罪！
……
(此处省略2623字)
老四被惊醒，他坐了起来，楼厢外雨水的湿气扑面而来，他坐下来，想哭——无论他在梦境中做了多么畅快的梦，在现实中，积习却让他不这么做。他走到窗口，看着冒雨仍在跳“忠”字舞的成人们……
没错，仅是一场梦，无论老四多么想认为那是真的。
老四拿起匕首，虽沾了雨水，但寒光依旧。他爬出窗子，挣扎着爬到楼顶。沐着暴雨，流在脸上的，是汗水，是雨水，还是泪水？
他站在雨中，闭上眼睛，左手握匕首柄，右手握匕首刃。
雨兮，染我将血衣；风兮，隐我未腥气。
尽恸之怒灼天际！
悲凉于民生之欺，狂疾其心性之畸，
系何奈我苍伤气！
悲兮悲兮众人泣，戮兮戮兮民性靡。
红极？杀极！
舍我四系，毕于一戾，染尽天之忌！
必不忘后世兮哀鸣忆！
铭记？刻记！
横己？匕已立！
伤唱毕，“啪嗒”一声，匕首应声而折，血，一滴一滴地从右手上滴落下来，在暴雨中，消失得毫无踪迹。
烟带流冰花语碎，风离别雨竹影开，李风离，就这个命吧。老四心道。
就这样吧，这个该死的世界！负我一载又一载……
五、季老五周味
老五回到魔界山，坐下——去他的，我在这里做实验就是给你们面子！
首先，天栾这株植物的能量利用率只有那种特殊物质最高，那么就把它剥离出来……很好。下一步，退化演绎……假如越是老年，能量吸收率会……越低，年龄越小……越高？不是一般的先增长后衰退吗？有意思。看来在这种植物产生时，就已经是顶点了。换而言之，假如不断向前推移……
老五的左手中渐渐出现黑色的球状物，豌豆大小，上面慢慢产生一个黑色的小芽，而后极度的痛感从老五的左手传来——小芽正在贪婪地吞噬他的血肉！老五一句话没说，开始往小芽注入能量，小芽吸收大量的能量，过度生长，却吸收更多的能量，开始重新从老五的左手甚至左臂吞噬，而后老五就失去了左臂的知觉。想吃吗？我给你！更多！更多！不要说你吃得完，你是不可能吃得完的！老五向小芽投入了更多的能量，同时脑电计算。小芽长出一根嫩枝，而这时老五已经投入了G级恒星等级的能量！而且小芽的需求越来越高！很快，需求能量已经达到了一个G级恒星星系所有物质的换算能！有意思！你还能吞多少？给我看看！你这个贪食的家伙！我有无限能量，接着吸啊！仿佛回应他似的，小芽突变进入更加疯狂的能量吸收阶段，很快地，老五发现供给速率根本跟不上小芽的吸收速率！还不够？要是换算下来，差不多现在是每秒吸收一个G级恒星的能量级！那就别怪我了，直接能不守化！小芽继续贪婪地吸收，老五开始有点害怕了……
我说，真的吸没完了？我的天！还会继续以这个不断增长的吸收率吸下去吗？现在差不多每小时就是一个银河系级别的能量级存在了！别一会儿就到了每秒啊……我的天，这些能量都浪费了！
小芽不断吸收能量……
到达星系团级别的能量级。小芽生出了二十八根较长的藤蔓，呈随机向外辐射状。老五现在已经越来越恐惧了。难道它会无限吸收能量？那就非常麻烦了……无限对无限，会碰撞出什么样的结果？最强的矛与最强的盾相碰撞？会怎么样？
到达超星系团级别的能量级。这时老五有一点看开了——既来之则安之，我倒要耗一耗了，打一场持久战吧。
到达超星系团网系级别能量级。继续。
开始迈入未知的暗物质与暗能量。继续。
无法探测，大概到了宇宙级的数量级。继续。
这时小芽一阵颤抖，从中间开始，向外化为乌有，过了一会儿，所有的分支都化成乌有，仿佛什么都没有存在过一样。直到小芽完全消失，老五才已经发现，自己已经跪在地上。
没有什么，这是对能量的，最卑微的敬畏。
天栾芽，最强植物，没有之一。
老五感觉到自己的左手在颤抖——这……是自己现在水平能够驾驭的力量吗？老五扪心自问。
很明显，不能。在自己恐惧的那一刻起，自己就没有资格去掌握这种力量了。
老五准备完全放弃这个力量，但下一刻他发现——天栾芽，并没有给自己留下活路。
七七四十九种植物，他费尽千辛万苦在二系收集、改造的植物，每一个都融入了自己的心血。而且正因为它们，老五才能开绿眼，同荣耀，共生死……而现在……所有的植物，都被天栾芽吸收，它霸占着原来的位置，满不在乎。
老五的愤怒立刻如夏天的云一般涌了上来。但下一刻，他想起康帅博那个梦魇曾说过：“你将会在三系找到第五十株植物，它会联合其它植物，归为大成……或者说……仅靠第五十株，即可成为大成……其它的……都是凑数……”不知怎么的，他在康帅博的语气中，竟听到一丝胆颤……有什么能让这个游戏的设计者自己设计时也能感到害怕？
天栾芽。
等到老五回过神来，自己的能力表中出现了一个招式名称：天栾芽点击。
老五冷静下来。控制基因表达，减少量，增加无关基因……然后……老五打开幻境，将稀释后的天栾芽弹了进去……而后，幻境与三系交界处出现了扭曲，向中间汇聚，化成一个黑点，过了很久，黑点才恋恋不舍地消散……老三把左手放下——这……才是天栾芽的力量？吞噬空间，吞噬时间？最简单却无法逃避的攻击？唯一的解决方式就是不断提供其能量，直到将其抵消为止？老三的左手不断地颤抖，无论大脑如何控制……
嗯？突然感到身后有“霹雳啪啦”的响声，一道电光闪过，老五就势一低头，电弧扫过，将前方的山头生生削平！红色的烟雾腾空而起，老五余光向前看去，回头再看看释放者。
在我这个极其喜欢美景的人面前破坏美景……好了你自己找死的。
“找到你了，季前川。”周元芳说道，面色变得恐怖。
瞬影天光寒冰闪。在快要接触到对方时，时间突然正常流动，对方雷电形成枷锁，想要控制住老五。老五回头一看，自己发动招式的位置，出现了一个橙色雕像。头戴镰刀帽，手中握着一个钟表，身后背着一个天平。
哦。老五不屑一顾。下一刻，五个雕像将老五围成一团。“季前川，死！”
哦。硝石炎。红色的光横扫出去，击中五个雕像，竟完好无损。
“有意思。”忽律叶。
老五突然在男孩面前消失了。下一刻，男孩死了。死因，背受刺。女孩从他身体中钻了出来。
“一体二魂？行啊，没问题，接着折腾，我受得了。”这时老五惊奇地发现，自己的忽律叶解除了！
女孩的身体有雷电覆盖，蓝色的电弧将她的头发向上唤起，玉指间的电相交构成桥梁向指尖爬去。老五打了个哈欠。在哈欠没打完的瞬间，女孩迅速近身。
好快！没想到玩家这么快！女孩右拳挥出，老五堪堪闪开，但实际上游刃有余，他压低重心左脚肌肉迅速扭动，扫堂腿扫了过去，却生生踢到灰雕上，不疼，但他很明显的感觉到，力量仿佛被灰雕完全吸走。老五向后跳一跳，这时感觉到后面的恐怖气息，一座红色的雕像六只手中分别闪着耀眼的金光。
“好了，冉娜，我来吧。”女孩换成了男孩的模样。
这……怎么回事？不是简单的一体二魂？而且从一开始战斗时就感到一种很奇怪的违和感……是……发动瞬影天光寒冰闪的时候才觉察到的。那个橙色的雕像……太诡异了……而且我已经干掉那个人了，为什么复活了？硝石炎的威力不止如此，为什么现在……
但是当前状况不会给他时间考虑了。潮汐！
以老五为中心，强大的气压将六个金球生生弹开，飞向远方。老五尝试吸收其中的能量，却发现这根本做不到。
呵呵，与玩家战斗时，自己会被削弱吗？麻烦啊，系统！说实在的，万导到底用不用？很纠结啊……虽然到现在还没有用过……先不用了。
老五瞄准男孩，伸出左手。回想着之前天栾芽的基因编码，左手中凝聚起黑色如豌豆大小的球状物质，而后左手蓄积潮汐，尽全力将它弹了出去，后坐力太强，老五站不稳，失了重心，身子逆时针转了半圈，摔在地上。弹出的轨迹，是墨色的，大地也被掀了起来，小土块争先恐后地聚拢向之前的轨迹，而轨迹则毫不挑剔，将小土块和周围的灰尘快速吸收，过了一会儿，才渐渐消失，尘土也慢慢降下来。威力可能有点强，看来这一块地方要陪葬了……该死，小子，给我硬生生接了啊！
周元芳看到弹过来的黑色豌豆大小的球，不敢大意，赶快让冉娜使用费荼路尔（橙色雕像）发动平等线，但是黑球不受任何影响，而费荼路尔在下一刻化为灰烬！精神界中，冉娜吐了一大口血。而这时，老五明显地感觉到，之前的违和感完全消失了。
“冉……娜娜，没事吧？”冉娜颤抖地站立起来，抿着嘴点了点头，将费荼路尔的死亡加成在帝吉曾让（红色雕像）上，红色雕像出现在元芳的面前，六只手缩了回去，腹部出现一只大手，将金气馥郁的大型光球快速推了出去，正冲着黑色小球而来，同时六只手重新长成，产生六个金球，准备攻击老五。然而老五端坐在原来的位置，凝重地看向黑球，丝毫不关心自己下一刻是否受到攻击。
大型光球撞上黑球。黑球进入光球，同时黑色的物质蔓延而开，包裹住光球，不断缩小。光球很快被吸收完毕，黑球上生出一丝藤蔓，不大，就像刚发芽的黄豆一般，只不过这个完全是黑的。六个光球的攻击方向改变，向生出一株芽的黑球打去，然而结果是一样的，只不过第一株长长了点，第二株小芽在黑球上冒尖。黑球打上红色雕像，疯狂地吞噬，尘土翻滚着向中间集聚，雕像很快被吞噬干净。
“走！主人！快走！太危险了！”精神界中，冉娜尽最后一丝力量对元芳喊道。元芳准备化电逃离，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不是因为害怕而不敢动，而是当他尝试活动时，他很明显地感受到，根本无处可逃！
怎么办……怎么办……要死了吗？为什么逃离不了？该死。元芳放弃了抵抗，准备迎接这一招。在他的想法中，虽然冉娜与自己会被干掉，但三个小时后就会复活，虽然会从头再来，但有冉娜这张金卡，修行时会很迅速，更何况这一次冉娜虽损失了两个雕像，但是对其它雕像的加成可是很多的。更好的是，复活以后，所有雕像都会复原……
“主人！不行！算了……我来吧……”
灰色和黄色雕像突然矗立在前方，而黑球来者不拒，全部吞噬干净。冉娜奄奄一息。然而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注意力集中在紫色的雕像上……
紫色，孕育。
黑色的物质在远方快速爆裂产生了类似于黑洞般的景象，只不过，没有吸积盘，没有喷流！只是单纯的吸、吸、吸！
留给老五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坑洞。老五突然感到心脏很疼——这么大的一片地方，突然就没了……没了……没了……但是下一刻，他使用脑电，疯狂计算，但计算得越详细，天栾芽的违和感就越多。因为没有任何物理现象能够解释这个问题——天栾芽，这株神奇的植物，甚至连场论都无法解释这种事物……难道只有超弦理论能够解释？老五瞥了一眼万导——这里不是实验的好地方，需要在幻境中，那是个不错的地方……至少不会危及现实……
这才是它的恐怖之处吗？刚才本可以补刀的，但那种感觉，只能去庆幸没有上前……
“你好季前川先生，我是系统。”
“你好系统先生。”老五心中一惊，但积习让他很快平静下来。
“我非常抱歉地通知你，玩家计划已经开始。”
“我会说：‘正弦计划’已经开始。你是谁。”老五心口一致。
“系统。”
“不是一个，没错吧。”
“……”
“才智远高于系统，也远高于普通人。”
“……”
“你太好猜了。”老五嘴上很少嘲讽别人，因为这样很伤人。但这一次，成熟在胸。
“哦。”
“人工智能。”
“……”
老五心中一惊：“……智能生命？说实话。”
“……对……”
“……需要我做什么。”
“我需要你的帮助。”
“说。”老五加快说话速度。
“扰乱。”
“什么帮助。”讯问更快了。
“信息共享……”
“不止。”继续加速。
“你想……”
“玩家账号。”
“……”
“没有后退余地。”
“……可以。”
“还有要求。”
“说。”系统也学习他的说话方式，变得简洁。
“向老三隐瞒一些。向本体隐瞒更多。这是我们二人的交易。”
“哦。”
“我没有在劝服你，我是在命令你。”
“……哦……”
“就这样吧。保持联系。”
“好。”
“老三，能听见吗？”
……
众魔从周围废墟中走了出来。老五从幻境中拿出两个耳塞。
“你在干什么！”
“贪婪的人类，我们的家园都被毁了！你还想干什么！”
“该死的人类！你们利用我们，还毁掉我们的家园，还不够吗？”
……
……
梦醒时分。
所有的废墟变成了原来的样子，包括恶魔们的记忆，而老五的损失，是刚才听到的所有骂声。
我不会说人类是最贪婪的生物——无论小说中还是现世中人说的关于这句话的解释都是扯淡！万物皆贪！因为万物都想要获得对自己有利的最大空间！草想得到草最佳的生长空间，牛想得到牛食物不愁的生活，人不也想拿到更多的利益啊？这些都是没有错误的。那些识之偏颇的人都是脑篑，他们只是片面地看到人的贪婪，却没有看到两株植物在土壤下根系的缠斗，不知有多少的新生种子在成熟植株的竞赛中被淘汰，也没有看到雌雄成狮为了生存不得不吃掉自己的亲生骨肉。不要说人类贪婪，因为万物都贪婪，还没有资格去批评指正外物！不过可以说人类的人性是黑暗的。主要原因是人类有思想，有自己对于宇宙的深刻思考，这已经超出了地球上的其他生物（当然可能有没有被发现的，和人类一样有思想深度的生物或物质存在在地球上），正因为思想深刻，所以对自己的反思也愈加深刻，用更加严格的准绳去评判自我，所以人自道人性黑暗。但可以确定的一点是：只有人，才有资格去评判自己——用最污秽的语言去辱骂自己，或者用最崇高的语言赞美自己。人类生而不同。其他万物没有一分一毫的资格去评价人类，除非他们也会意识到自身的黑暗！否则的话，它们永远只会是脑篑——什么不懂，却去对人类的行为指手画脚!
这时周味失去这段记忆前，心说的一段话。
在某个公寓中，一个人仰躺着，头上戴着控制装置。游戏账号直接被封？这……需要重新开始？我靠，不带这样的！还好这游戏不氪金，要不然亏大了。真是可惜我练的级啊。
但是……
当时冉娜的确是使用紫雕，而且的确是获得了新生，但是还是被那个黑球杀死了……是季XX(脏话）开大吗XX（脏话）！该死！真XX（脏话）的。破游戏。老子不玩了！
系统提醒：您获得了三千元奖励。已打至银行卡账户，请查收。
奖励：破解季前川未解密技能：天栾芽点击：一千元；瞬影天光寒冰闪：二千。
不氪金还能赚钱？盛数集团疯了？管他的，八成骗人。
张璋摘下控制装置，闭上眼睛。
外面的星月早已睡熟，光柔柔的，笼罩着这难得见月的南水市……
六、本体季前川
本体回到外系，熟悉的景色回来了。
“好久不见，先生。”人工智能余弦派了一个机器人，来到季前川面前，恭敬地说道。
“发展到什么层次了？”
“先生您的眼……”
“不要管了。你就权当是被康帅博废了吧。”
“您需要治疗吗？”
“先暂时不需要。假如换一双眼睛，还不知道能不能使用生物之眼的力量——说实在的，我真的不知道康帅博那家伙到底有没有把生物之眼当做基因的表达去对待。在没有这个把握之前，先不换了。”
“先生，您辛苦了。”
“没关系，都过去了。我现在，只是想找一个人，你也可以，好好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