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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系主三——川殇 / 第三章——季前川艳遇 二

第三章——季前川艳遇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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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归程
  “嘿嘿嘿,你一个女孩子能奈我何?”
  “我啊,可没你想象的那样差!”
  “我的梦想,是成为一名伟大的梦想家!”
  “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我很差,但相信我,一年以后,我会立于山巅!”
  “抱歉。当我明白我已经快死了的时候,你我就是两路人了。爱情?那只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我很抱歉欺骗了你这么长时间的感情。想想也快六年了吧……呵呵,真是可怜,这么漂亮的岚儿,为什么你要选我?我已经是死人了。在这个世界上苟活下去吧,选一个值得你爱的人度过这一生吧……从此以后,你我便是两路人,选择忘记我吧。我没有资格承受你的爱。就让往事如烟般消散吧,从此以后,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形同陌路。”
  “为什么?为什么我放不下的只有你?”
  记忆如潮水一般涌上季前川的心头。她,是他经历上千年的系,仍放不下的,现世的女孩。
  问君能有几多愁?却似翳霭,萦萦绕绕在心头。
  但是……
  她不是岚儿啊……吓我一跳,呵呵呵呵……
  嬉笑,自饮多少泪?摧人,寸断寂无声。
  “早知道事情这么顺利,就带本书来读了。”季前川摊了摊手,对普托里奥说道。
  然而普托里奥完全被女孩迷住了,完全无视了他。
  突然,季前川想起来了——斯诺克呢?
  “嘿!我在你后面!(某种语言)”斯诺克骑着马在后面大吵大嚷,衣服破烂不堪,铠甲不见踪影。
  “你还活着……(万言术)”季前川阴沉地说道。
  “当然!哦,公主殿下。(某种语言)”斯诺克单膝跪地,吻了一下公主的手。公主的俏脸顿时泛起两朵柔柔的红晕。
  “你带她先走吧——毕竟你有马还快一点,我慢慢走,差不多走上几天就到了。(万言术)”季前川绽开笑颜。
  等到二人一马消失在丛林里,他转过身,淡淡地说道:“格里芬先知,您好。”
  “借一步说话,到我的巢穴吧。”季前川听罢,瞬间出现在格里芬的巢穴中。
  “真不愧是三系之主。”
  “过奖过奖。不知您找我何事?”季前川收敛表情,正色道。
  “我是康帅博,虽然只是残魂。‘玩家计划’差不多开始实施,这个计划会被称为‘正弦计划’。至于怎么做,看你自己了。”
  “混蛋!”季前川爆了粗口,一只手抓住格里芬的鸟嘴,用一种近乎咬牙切齿的声音说道:“该死的康帅博,把话说明白!听见没有?该死!该死!你这混蛋!”
  “哇哇哇!”格里芬的妻子在旁边鸣叫道。
  “三……三系之主先生,您要做什么?”
  季前川一愣,而后意识到康帅博的残魂已经消失。无奈地叹口气,松开他的鸟嘴。“抱歉,刚才我太冲动了。”季前川不打算告诉他刚才的事情。毕竟,那个如同梦魇一般的男人……
  可亏季前川的自来熟,对于生物有一种很好的亲和感(在没有生物之眼时就已如此),之前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很快消散,一人一鸟在比较和谐的气氛下交谈。
  “先生,请您小心,那个大魔……”
  “我知道,他已经给我下了诅咒了。说点别的。”
  “那么先生,您知不知道……”格里芬在季前川耳边低语几句。
  “哦,我知道。那个女孩呢?您有没有她的相关资料?”
  “她是国王的三女儿,接上刚才跟您说的,她的眼泪是世界上最贵重的宝石,有价无市。对于魔界来说,也是炙手可热的抢手货。但是女孩体弱多病,恐怕活不过二十岁。”
  哦,跟我有点相似。
  “所以国王准备在他的四女儿身上进行实验,四女儿体质很好,可以承受很长一段时间。当然,是在三女儿出现彩色的眼泪时……”
  “格里芬先知,您居然没有叱骂,这很令我惊奇。”
  “人类再混账,总有个度,我骂一骂也就过去了,但对这不是生物的……再怎么骂也是没有意义的。”
  “谢谢您。以后再会。”季前川鞠躬行一礼,瞬移离去,只留下那做了记号的小石头。
  “三系之主,那您会怎么做呢?”格里芬先知望着那块小石头,喃喃道。
  季前川回到茅草房,回想起先知的话,突然一个震颤——
  童话故事中,泪为宝石的公主,是最小的公主……而且……季前川陷入沉思。
  十、骚扰
  “哇哈哥哥!我有背过一段了!姐姐她把这一章背完了!好厉害!(某种语言)”
  季前川汗颜——她们都是天才吗?我背了一上午,才勉强背过这一段……生无可恋。季前川把头埋在政治书里。看来,空有一腔热血是不管用的。
  这时候,他感到冰凉的触感,双肩被一双手搭上了。“不要气馁,你一定能背过的……(某种语言)”纤细的手指轻轻拨动着少年黑色的头发,一阵难以抑制的酥麻感传来,从头发上,再到神经末梢,从大脑传遍全身。季前川的身体抖了一抖,而后紧张起来,像一只立起毛的小猫,用一种吓坏了的小动物的表情往后面看过去,却感觉到那双纤细的手轻轻地向下探去,先是锁骨,再是胸,再是肚腩,最终两手交错在他的肚子前。而这双纤手的主人,将头靠在他的左肩上,轻轻右倾,季前川嗅到左边的淡淡香气,正想将眼睛左移,左颊便是一阵酥凉——两人的脸颊靠在一起。他下意识地向右侧一侧,却看到她闭上眼睛,一脸娇羞地贴上来,仿佛在享受这一过程。季前川本想像之前一样闪开,可看到她这楚楚动人的模样,他心软了,就任凭她这样靠着。和岚儿好像,可她又不是岚儿。心想着“将别人当成外物”,他的心渐渐平静下来,重新恢复到之前冷漠的状态。他也闭上眼睛,但现在他的内心没有一丝杂念,只把她当做一个外物,不会对他产生丝毫影响。窗外,天空上偶尔掠过几朵柔柔的云。连风仿佛都不愿打搅这个场景,只是从外面带进几卷微微的清风,带来丝丝凉爽的同时,也带来丝丝甜蜜。芳草的气息随着风掠过小图书馆,带来了大自然的清爽。即便是平日里活泼过头的四公主,今天看到这个场景,也变得安静了。她的心里有一种不知名的失落,然而更多的还是高兴。
  “对……就这样……乖……(某种语言)”三公主轻声说道,靠得更近了。然而——
  “哇!”季前川炸毛似的跳起来,“呼呼呼呼……”惊魂未定的喘几口气,而后不满地说道:“别这样小声说话,我很不舒服。(万言术)”
  “对不起……我只是……只是想靠一靠你……(某种语言)”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季前川感到一种难以抑制的酥痒感传来,他实在忍不住了,对着她,不,对着她们,喊出那句在现世中对白岚不知喊过多少次的话——“你你你……你(们)这群痴女!(汉语)”
  “什么?(某种语言)”二女吓了一跳,异口同声地问道。季前川喊出口以后,突然想起她们不是白岚,羞耻得想撞墙。他摆了摆手,用一只手捂住头,靠着墙,“出去!出去!(万言术)”他不愿意再看她们,感到羞耻得要死。
  “等等!你叫我们走我们就走?我们偏不走!姐姐,我们就留在这里!哼哼,你能奈何?(某种语言)”
  下一刻,季前川放出带有杀意的威压:“出不出去?(万言术)”但他发现,小公主丝毫没受到任何影响。他心下一沉。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姐姐就可以,我就不可以?我也要……(某种语言)”四公主说出了很糟糕的句子。季前川一凛,下一刻他生拉硬拽把四公主拖了出去。等到他好不容易关上门,才发现——三公主在旁边呆呆地看着他。“从窗户爬出去……(万言术)”
  等到将两位大小姐送出小图书馆,季前川陷入深思——现在最主要的,是缺乏必要的证据,当然等三年期限到了,直接用生物之眼看结果也可以。但是,怕就怕当时规则设定时将生物之眼的三年期限完全封住,那么生物之眼就不能使用——这是最坏的结果。较好一点,则需要用重铸之火烧掉之前的眼睛疲劳,但是非常亏。不管是不行的,因为大魔下了规则性的诅咒,逃跑是不可能的,用生物之眼解……没问题,怕就怕在最坏的结果。现在生物之眼不能在明面上使用,恐怕不能抵御规则性的诅咒……这个诅咒又是两个人咒……该死!怎么一点马脚都没有露出来?看来需要想一想别的办法,是用催眠,还是诡辩,还是……
  “大!(某种语言)”一个惊吓,季前川跳了起来,而后轻轻落在地上,惊魂未定。“嘿嘿嘿没想到吧,这小图书馆还有一个后门!让我继续骚扰你吧!想安静一会?不可能的!(某种语言)”然后四公主就看到季前川消失了,只留下一块做了标记的小石头。“讨厌!哇哈哥哥真是太讨厌了!(某种语言)”四公主狠狠地跺了跺地板,天花板落下几块灰。“还是姐姐厉害。(某种语言)”
  季前川瞬移回茅草屋,刚好坐在床上,准备陷入沉思,却闻到熟悉的香味,往左一看……
  “那个……哇哈上士,公主殿下,您们的私事,我什么都没有……(某种语言)”
  “……过来。我不叫‘哇哈’,叫沃胡!你现在赶紧把她给我带走!带到哪里都可以!立即执行!(万言术)”
  等到一男一女确定消失在他的视野中,他一吸一呼,一吸一呼,良久,他平静下来。普托里奥被大魔轻而易举地封禁起来,让他不寒而栗。现在他的确有足够的精力,而且可以隐秘使用自用性生物之眼(即:自己对自己使用,但不能对别人使用),不会被系统轻易发现——除非他仔细查看程序中的那一堆乱码。但是,有许多事情需要与普托里奥商量才能行事——不知为何,这个曾经的老师会给他很多的安全感,当然,无可否认,也有很多的依赖感。他现在心里如同一团乱麻,时常搅在一块,他拿出了他的“万导”。平展左臂,将棍子伸了出去,轻轻松开,惊奇的一幕发生了——棍子消失了,而季前川,却露出了享受的表情:“系统,以你的能力,还远远没想到,这一次,这盘棋,不仅我先走一步,而且还是一大步!”
  春天的洛尼克斯是偏凉寒的,到了傍晚,这种凉意就显得越来越明显。季前川不愿浪费灯油,就早早地睡下。睡前,他还在为寻找证据而苦恼不堪。
  第二天微凉,季前川打了个喷嚏,晃晃悠悠地坐起来,揉了揉迷蒙的睡眼,神志渐渐清醒,看了看外面,大概是早上八点——还是有点不舒服,再睡一会吧……
  一场瓢泼大雨席卷着面前的一切,季前川站在公交车站的候车亭下。雨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亭檐上滴了下来,在地上发出啪嗒的声响。他撑起伞,但那急促的暴雨还是打湿了他的裤腿。一切都黑得吓人。季前川甚至看不见伞面。令人心悸的树叶沙沙作响,远方能依稀看到似明似暗的云朵。但终归的,一切都被压制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一切都被淹没在好似世界末日的风暴中。偶然有一丝光亮传来,是一辆汽车,接近时发出发动机尖锐的轰鸣声,而后声调越来越低,随着光亮消失在身后的雨幕中。鬼使神差的,他走上一座桥,一步步地走在桥上,积水淌湿了他的鞋袜,让他感到一阵阵湿麻和阴冷。他打了个寒战,不知前方是什么,只能一步步地走。他很想说些什么,但什么也说不出来,仿佛这暴风雨能在说话的一瞬间将雨水灌入他的嘴中似的。他走了几步,就听到后方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很微弱,却能隔过雨声真真切切地传到他的鼓膜中。他站定,迅速回头,却什么都没有看见。他不安地继续走,积水终于浸透了他的鞋子,而他对这种潮湿也稍稍麻木了。这平日里他最爱的雨,今天却如此的令人不安。不知走了多久,仿佛这桥能走一辈子似的。终于,他在无尽的黑暗中,找到了一丝微弱的曙光。很远,但很暖。他加大步伐,不管那已经冻得机械麻木的腿,快速走向光亮。哦,那是一个小书店,破败不堪。罢了,罢了,先在那里避一下雨吧。季前川走下桥,走到店门口,轻轻敲几下门,很轻,但可以让里面的人听见。“门没锁,进来吧。”里面传来沙哑的声音。季前川轻推门进来,在门口站定,抖了抖雨伞上的水花,确定没有太多的水后,将伞挂在门口的挂钩上,走了进来。“想看看什么书?”应该是店主吧,却长着一张永远记不住的面孔——太普通了,普通的甚至你可以忽略他,难以置信,就是这样成千上万的人,组成了这个社会。店主见到季前川没说话,就说道:“避一避雨吧,那里有沙发,你可以坐一会。当然这里的书你也可以读一读。什么鬼天气!”季前川默一回神,回声“叨扰”,拍一拍衣裤,坐在椅子上,拿起旁边桌子上的一份报纸,大致地翻一翻。昏黄的灯光让他感到一阵阵困乏,他看了看外面的雨,让拍打窗户的声音清醒大脑,继续读起来。而后,他的眼睛越睁越大,身体一个震悚,恐惧仿佛在一瞬间占据了全身,血液也仿佛在一瞬间凝固——《沐猴》。他终于想了起来,他做过一个一模一样的梦!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他小心翼翼地问:“先生,您这里有没有……《沐猴》这本书?”一开始他让恐惧占领了全身,眼睛开始有点湿润,身体不由自主的震悚,想控制住自己,却还是说出了那个书名。在那一瞬间,他又想起了读那本书时,自己仿佛,不,就是被捆绑在绞刑架上,奄奄一息,一把刀不知从哪里伸出来,“刷”地一下……季前川的冷汗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身子也晃晃悠悠。“孩子,孩子!没事吧?天哪!你的脸色可真苍白!先坐下来,喝一点热茶暖暖身子,我现在就去拿这本书,别着急。”这时季前川才发现,自己不知怎么的,站了起来。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如同把自己放在炉火上慢慢地炙烤,汗液与脂肪让火焰更加旺盛,让眼前一片血红,之后便是失去了知觉,什么也感觉不到。天哪!给我书吧!给我书!我要看《沐猴》!即便下地狱也要看!“抱歉,这是十年前的了,这本书你读过,那你也应该知道它的规矩——十年出一次书。”店主戴着一副老花镜,拿来一本不太厚的、布满灰尘的书。季前川腾地站起来,双眼发红地接过书,脸上呈现出一幅恐怖的表情,那是一种恐怖的笑容,即便是撒旦,也不敢正面直视这种笑容。窗外的雨滴正疯狂地警告着什么,却无济于事。店主也许是老眼昏花,看不见他的表情,就消失在房间的阴影中。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季前川的表情变得越来越疯狂,他血红的眼睛中充满着一种暴戾,一种杀戮的血腥,一种深至骨髓的快感。最终,他合上书,疲惫的双眼中充满着兴奋,那是吸毒者也无法理解的快感,一种变态的、恐怖的快感,可以在一瞬间将自己撕碎——白色的肉被红色的鲜血覆盖,过一会儿就会凝结成恶心的胶状物。白色的脑花,黄色的血浆,甚至脂肪都清晰可辨。“哗啦啦……哗啦啦……”雨点开始没命地拍打着窗户,似乎想拍碎窗户,一遍又一遍的洗涮,没有任何的作用。一个即将堕落成恶魔的人,即便是上帝的洗礼也是毫无疑义的,因为这是他自愿的。这是连恶魔都胆寒的人。季前川沉浸在一次又一次的洗礼中……突然——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刚才看的一切,都……消失了?这不可能!书呢?书呢?季前川惊奇地发现,眼前的一切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那本书,在下一刻就消失殆尽。但这种消融仿佛就在书消失的那一刻暂时停止。书消失了,雨也仿佛垮了,声音渐渐衰微。季前川从之前的狂热中如同拔心一样被抽了出来,立即陷入了冰窖一般的恐惧——我,刚才是怎么了?我刚才好像读了一本书来着……叫什么名字呢……完全想不起来了。但为什么,为什么我的意识在极力地阻拦我?刚才……发生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这时,他又感觉到脚板传来的阵阵湿麻和阴冷。不……不对……刚才……救救我!谁也好!救救我!刚才发生了什么?谁能告诉我?“咚咚咚……咚咚咚……”随着门口的一阵敲门声传来,季前川本想呼救的祈愿在下一刻变成了极度的恐惧,他一个震颤,从椅子上跌落下来,碰倒了桌子,桌子又碰到了旁边摞成山的书籍……“哗啦啦”书如同雹子一般砸在季前川身上,却砸不去那深彻骨髓的恐惧。终于,书把季前川完全地掩埋起来,连一点呼吸的地方都没有留下——就像古代圣贤一般。季前川惊恐地将自己缩在书籍中,努力使自己变得不起眼,希望那个敲门的生物不会发现自己。“吱呀——”门开了,携卷着狂暴的雨水,横扫这破旧的书店中的一切……昏黄的灯光“啪”地灭了,一切陷入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季前川感到一种冰凉开始席卷自己的全身,自己那带有一点点温度的血液,开始渐渐的失去原有的温度,黑暗开始席卷着一切,自己,在下一刻,与黑暗搅成一团,丢在无尽的深渊中……
  “呼……呼……”季前川满头大汗地惊坐起来,抚胸喘息。这时,他听到急促的敲门声,下意识看了看表——上午十点了。敲门声越来越急促,但季前川还是决定先冥想五分钟。吐纳几息,他渐渐平息,睁开眼睛……发现一双美目正好奇地对着自己。对方的呼吸很轻,或者说季前川冥想得很沉,竟完全忽视了对方的存在。季前川“哇”的跳起来,跌落下床,刚刚平息下的心又吊了起来。
  “哈哈哈!姐姐!你看他,你看他!(某种语言)”四公主坐在床上,嘻嘻哈哈地看着季前川。
  “立刻出去!我想静静。(万言术)”
  “‘静静’是谁?姐姐!哇哈哥哥他脚踏三条船!(某种语言)”
  季前川不再说话,把面前的两人当做空气。
  四公主一开始对沉默感到一阵好奇,直到她明白对方完全把她无视以后,可爱的包子脸变得气鼓鼓的:“啊啊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某种语言)”,她放下作为公主的尊贵,开始……
  季前川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两肋,被一双手快速地挠动着,他的扑克脸开始抽搐,嘴角被逼迫得上扬,直到这时,他才想起,被挠痒痒完全支配的恐惧——“哇哈哈哈哈……别挠了!不行了!喘不上气了!(万言术)”然而那双纤手的主人仿佛来了劲似的,指尖的挠动更加有力,季前川向前拼命挪动,企图摆脱她,但挨过挠的人都知道——除非挠人者自愿,否则被挠者想要脱离,是几乎不可能的。事实的确如此——那双纤手牢牢地控制住了季前川,无论季前川逃到哪里,都没有逃出她们的魔爪。“哇哈哥哥,你怎么了?怎么笑得这样厉害?你刚才不是不理我吗?你不是无视我吗?嘿嘿嘿,我挠我挠我挠挠挠……姐姐你也来帮忙啊,总算找到哥哥的弱点了,你以后可以好好蹂躏他了。(某种语言)”难以置信的是,三公主的脸上飞过两朵彩云,害羞地笑笑,竟然也加入了这场蹂躏季前川的大戏中……
  不知过了多久,季前川瘫软地倒在床上,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大致只能听到两女在切切查查地说笑着什么。“你们这群……痴女。(万言术)”季前川用最后一点力气说道。然而,敏锐的他感知到了两个人的目光迅速投到他身上……季前川后悔,不是后悔说了这句话,而是把家里的窗户做成中式镂空,而不是像家家户户可开关的玻璃一样……
  然后那一个晚上,对季前川来说,只能用四个字形容——惨绝人寰……嗯……就他个人而言。
  十一、雨天
  时光荏苒,如流水般轻轻绕过这个世界,转眼间,夏天到了。洛尼克斯城迎来了她的雨季。也许寒冷会冰冻一切,但到了第二年的春天,那种温暖的力量会融化坚冰,叩开生物们最鲜活的门扉。而到了夏天,烈阳的狂野就会席卷着这庞大的城堡,让人感到闷热无比。但是大自然总会有它的馈赠——当黑云遮蔽了天空时,的确是非常压抑的,但当第一滴雨滴下来的时候,对于乌云便是一个反馈——这一片干涸的土地需要我们!兄弟们,把水蒸气聚集在一块,液化为水!我们是这个星球上最伟大的两种元素构成的化合物!先头兵已经试探,确认无误,是干旱区域!第一梯队,活化森林;第二梯队,活化小城;第三梯队,原地待命!这片干旱的区域不仅仅需要一次滋润!兄弟们,无需多言,冲啊——
  “哗啦啦啦……”借问这世界上最好听的自然之音?毋庸置疑!雨点给了风最狂野的怒吼,给了湖水最轻灵的靡音,给了树林最快乐的呼乐!
  季前川从早上就倒了一杯热水,靠在玻璃窗旁,静静的看着那不缓不急的雨,心甚悦之。
  今朝有酒今朝醉,糠糟满上影相随。
  屋漏醉兮伴灯谣,对影我当笑重霄!
  季前川和着雨点大致的节拍,轻轻嚼着那酒糟,拿出“万导”,化作琴弦,轻轻弹奏着未知的音乐。
  站在雨点滴落的地方,站在黎明前的黑暗中。听到生命最后的喘息,抚摸着那哀恸的音乐。被压抑在人性中无法自拔,泥淖,泥淖,侵吞了一切,甚至光明与黑暗。手中的琴弦反复弹奏,那种悲恸就会加剧一分,却被雨水轻轻洗涤。这世间的泥淖怎能用水洗干净?愿离世而归向远方,也只能是理想的未来。“砯”的一声,冰凉的弦在手指的弹奏下震荡,却遇到了一滴雨水。弦,万物之本;雨,万物之灵。二者在那一刹那相碰,竟发出金属般的声响。然而,雨滴终究会滴在土中,融合在一起。本与灵的交融,只有那一瞬。不,足够了,那一个瞬间,足以演绎出世间万物。弦在手指中不断的弹奏着,却不再充满着悲凉的感伤,“砰砰砯砯”是溪水击石的泠泠声;起起伏伏来来回回,是大海潮汐时的一呼一吸;颇有节奏的高低回转,是心流的快乐。眼前出现了一条清澈的小河,中间几块石头突出在河中,但水之柔,柔过世间,她轻柔地抚摸着石头,即便再刻板的石头也会被磨得光滑。请踩在石头上,感受那数十亿年的历史。一块不起眼的小石头,承载的,可能是任何一个文明都承载不起的,卑微而又伟大的力量。手指从上弦滑到下弦,踩着一块又一块的石头,直到站立在大河中央。坐下来,不,跪下来,侧耳,不需要浸在水里,只需贴在石头上。聆听,水的一生——氢?氧?宇宙诞生伊始的第一元素?地球需氧生物生存的必需之物?现在,他们正在合力扮演另一个角色。“哗啦啦”,从山顶流下来,淡蓝色的水竟变成晶莹的白色,冲击下游的湖面,溅起晶莹的露珠。顺流而下,假如没有转流,就会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轻柔温婉的小溪汇聚成狂野的江河,冲击浩荡,无坚不摧。力量给了河流不屈于外物的胆魄,也给了水不屈于外物的灵魂!但是一切都会结束的——海纳百川。平静而又蔚蓝的大海,一呼一吸的潮汐,即使无风,波浪还会一点一点的蓄积。海是平静的智者?不尽然。那一点点的活动,是大海的灵魂。海水又会蒸腾向上,化为水蒸气。大海一望无际,蓄积的水汽,当然是极为恐怖的,到达高山等寒冷之地,便化为那轻灵的雨。有的丝绵,有的狂躁,有的轻柔,有的凶猛……弦,“绷”地一声,断了一根……再高洁的水,再至柔的水,最终还会化为泥淖,或者说,假如大海会被污染,而且的确如此——循环,永远只是在泥淖中反复永恒,没有脱离,只有继续。
  季前川换回棍的形态,趴在桌子上,将头深深地埋在胳膊中,脸紧紧地贴着桌面,没有去刻意的压胳膊。从早上五点,一直趴到只能听见雨点滴答的声音……
  一个美丽得能与星辰共辉的女孩,粉金色的长头发散在背后,仿佛一块金色的镜子,自己也会发光。她贝齿紧咬着轻唇,左手提着一个提灯,右手举着一把雨伞,迟疑了很久,轻轻敲敲门。很遗憾,无人应门,但门没锁,自己打开了。女孩闭了闭眼,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了声:“打……打扰了。(某种语言)”,轻轻地走进去,不愿发出声响,打搅主人。
  “您好,公主,主人他现在正在睡觉,所以……您看他就行——怎么骚扰他都无所谓。(万言术)”季前川留下的火精灵拉尼斯调皮地对她眨眨眼。“我会在外面守着……哦,这雨……(万言术)”火精灵仅是释放一点威能,雨滴就在未靠近它时就被蒸发。好厉害……女孩心想,她轻轻推开内门,点上门口的蜡烛。
  扑面而来的是浓浓的酒味。他喝酒了?不是,这……是什么?为什么会有酒味?她拿起一块,轻轻咬下去——好苦!怎么能吃?他怎么能……她看着他,紧紧咬着下唇,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你为什么……她压抑了很久。
  雨从茅草檐上滑下来,穿过镂空的窗户,打湿了季前川黑色的头发。女孩搬过一个椅子,在旁边静静地坐着。良久,一丝柔情涌上她的心头。
  “主人啊,我无法理解他。我觉得我还差得很远,虽然我是他以火所化……(万言术)”拉尼斯叹口气,说,“仅是他万分之一的痛苦,就已经让我形态不稳,天哪,主人他……(万言术)”它尽量放低声音。
  “都好吧……他有着很多人没有的东西。他承载着许多我们没法想象的东西。我……我只想能一辈子陪伴在他身边,感受他的快乐,承受他的痛苦……这个小淘气,今天又偷懒了……明天要好好惩罚他一下。(某种语言)”没有外人,三公主就开放多了。她轻轻掐着熟睡的季前川的脸,露出了轻柔的微笑。雨点有节奏地拍打着窗户,“哗啦啦……哗啦啦……哗啦啦……”火精灵不再说话,幻化成一丝火种,温暖着这个房间……
  第二天,三公主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自己的身上盖着一床被子,茅草屋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而季前川,则坐在不远处的大树上,搭箭引弓,却引而不发。
  这时,他发现一只兔子跑过,嘴角开始抽搐,漏出了恐怖的笑容,左手一松,箭如同一道白光,快速向目标射去。这时,季前川一个震颤,看见眼前一幕,暗道不好,左手运气,中指弹出劲气,产生巨大的引爆,堪堪赶上箭,并将其弹开。正在觅食的兔子听到声响,刹那间消失在灌木丛中。季前川一只手捂住眼睛,喘着粗气,瘫软地靠在树上,将弓紧握在手中,久久不语……
  十二、实验
  又过了一年。这一年秋天,是个多事之秋。先是惊悚的黑猫事件——在晚上,就会出现许多明亮的猫眼盯着行人。到了夜晚,洛尼克斯城就会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只有少数士兵孤单的巡逻。之后,就是玻璃破碎事件——宫殿、房屋……几乎所有有玻璃的地方都被砸烂,包括梳妆镜,甚至女士的小面镜。出乎意料的是,国王这次十分震怒,在演讲中多次提到这个事件,让所有居民大吃一惊——这个不理政事的国王,为什么担心区区小事?值得一提的是,在过去的两年中,洛尼克斯的科技在季前川的帮助下有了极为恐怖的进步,甚至出现了电视、发电机等。但是季前川只教会他们最基本的利用风能、太阳能发电,丝毫不提化石燃料,因为他知道,洛尼克斯相对而言矿产资源贫乏,不能支撑发电需要,所以他将风能与太阳能利用到了极致——现在的洛尼克斯,随处可见的是风车和太阳能光电板——当然是硅做的,所以也被当做玻璃一类的砸了……毕竟都有硅元素。通过监控摄像,只能捕捉到几个残影,看不清面相。骑士团中分出一波极致精英的团体,唤作侦探团,专门用于调查这件事情。季前川是其中一员。但是自从事件发生后,季前川仿佛失去了说话能力一般,无论问什么,只能嗯嗯啊啊的回答,类似哑巴的症状。这一点遭到了很多人的怀疑,但监视却一切正常。而且季前川没有作案条件——他现在一直在提高发电机的利用率。即便如此,大臣还是抓住机会,将他软禁在城堡中。现在的大臣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斯诺克自从回来以后,就如同植物人一般,躺在床上。幸亏季前川带动了医学增长,否则他早就死了。他打算让季前川逐步淡出群众的视野,之后再将其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
  又过了几个月,又到了寒冷肃杀的冬天。洛尼克斯城的人因为电力,家家户户用上了电磁炉。大臣打算进行下一步计划——干掉他。毕竟,洛尼克斯城的科技,在他看来已经很发达了,狡兔死,良狗烹,是时候杀掉季前川了。然而季前川就如同傻了一样,除了一天到晚在监狱里坐着写东西以外,其他都不闻不问,仿佛抛弃了一切……可是,季前川生物之眼内藏,又岂是凡人能杀?大臣无奈,只得将其关在高层监狱中。
  第二年春天,季前川已经在这里呆了整整三年了,却丝毫没有走的意思,像一个木头一样坐在监狱中,不停地写东西。这时候,三公主已经十九岁了,身体状况越来越差。四公主十四岁,却还没度过调皮的年纪。但是,她们无论怎样,还是牵挂着季前川——因为他是她们的初恋。聪明的四公主想到用绳钩,于是向季前川所在的高层监狱射了上去,她先爬上去,而后拉姐姐上去——值得一提的是,不知怎么的,随着年龄的增长,四公主的力量呈指数级的增长……
  “沃胡?沃胡?是你吗?(某种语言)”三公主看着瘦削的身形,双手捂住了嘴,美眸里写满了心疼。她使劲闭了闭眼睛,贝齿紧咬轻唇,尽了很大努力将情绪压下去,从他后面环住他。奇怪的是,季前川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像一个机器一样刷刷地写着什么。三公主剧烈地颤抖,咳出几口血。四公主急了,带有掌气的一巴掌扇出,将季前川打飞出去。季前川打了几个滚,重重地撞在墙边,却只是嘴中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他,也已经像斯诺克一样,只是他还能动……三公主拼尽全力,止住了四公主,扶着墙,一步挨着一步似的,把季前川轻轻扶起来。她欲言又止,很长时间以后,她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轻轻地说道:
  “沃胡,我喜欢你,在我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喜欢你了。怎么说呢……很不好意思,我一个弱女子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咳咳……我……喜欢你如墨的眼睛……喜欢你研究科学时刻苦的表情……我喜欢你不羁的笑容……但我最喜欢的,是你那忧郁思考的神情。但是我又不敢去多看,因为我……不想让你如此忧伤。我能否帮你承受一点痛苦?我知道,你忍受的,是常人无法理解的痛苦。你的忧伤的双眸,承载着太多的艰辛……我希望能够承受你一点点压力和痛苦——即便相比下是大海中的一滴水,是荒漠里的一粒沙,我……我……(某种语言)”她哽住了,说不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声的泪水从眼角滑下。
  “哇哈哥哥,你说说话啊,求求你了……我也喜欢你,喜欢你傻傻的样子,喜欢你被吓了一跳以后惊恐的表情,喜欢我胳肢你时不羁的笑容……求求你了哥哥,你怎么了?(某种语言)”四公主再也忍不住了,哭着说出这些话,大滴大滴的眼泪洒在她潜行者的衣服上。
  七分情,无意深埋藏;三分愁,永无现天语。
  “嗯?(某种语言)”四公主好像听到了什么,以为是季前川说话了,快速的擦了擦眼泪,装出一副“我才不关心你呢”的眼神。但是,对方并没有说任何话,刚才,只是她幻听了……吗?现在,她只能听到高层呜呜的风声——是谁打开了窗户?
  “偶诶偶诶,四公主,你姐姐正在把价值连城的宝石弃掷逦迆,全洒在我身上了,这——可让我如何是好呢?(万言式)”一年半……一年半了,季前川,说话了,而且……
  “砰砰砰!”四公主拉开姐姐,对着季前川就是一阵乱拳——“居然用这么轻浮的语言对我们说话!我们是尊贵的公主!你怎么能用这么轻浮的话呢?(某种语言)”四公主“口嫌体正直”,却露出了含泪的笑容。
  季前川轻轻搂起三公主,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抱歉,这是最后一次了,原谅我……(万言式)”季前川笑容渐渐消失,眼睛缓缓闭上,再刹那间睁开——青眼,开眼!
  你不曾认识过沃胡正弦,你只是洛尼克斯城的一位公主,你喜欢的人是斯诺克。忘记他,忘记他,忘记这三年你与他相交集的一切,忘记你为他做过的事……再见,公主,他,是斯诺克,不会是任何人……
  十三、事后
  “姐姐,你在做什么?(某种语言)”
  “给我的……织围巾。(某种语言)”三公主先是一怔,而后流畅地说道:“他可是打倒魔王的大英雄,他已经从一个青涩的孩子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了……咳咳咳,姐姐刚才在说瞎话,对,说瞎话……(某种语言)”三公主说着说着,脸上就飞起两朵柔柔的云彩……
  “切,姐姐就是个……痴女,我可都听到了……(某种语言)”四公主也是一怔,“痴女”二字脱口而出,仿佛不知说过多少遍,已经耳熟能详……但是,是谁教的呢?
  “还有一环……等到斯诺克苏醒的时候,我们就动身出发,离开这里。”季前川调息几刻,睁开眼睛,缓缓说道,“那个二魔……行啊,我带一带他吧……毕竟,要‘报答’大魔的‘好意’。”
  如果这个世界与我为敌,我会选择一而再、再而三地退让,吞咽着这个世界腐臭的粪便。只要能苟活着,就不会反抗这个世界。逆鳞?不,当我的逆鳞被一次次刮掉的时候,对这种痛苦,就已经麻木了……所谓的英雄,不就是这样吗?但是,等到我厌烦了,觉得无聊了,就会从根本颠覆这个世界的一切体制,之前的一切,都会被我完全颠覆,这我完全可以做到。我感到高兴的时候就玩一玩,无聊的话……
  我不介意重铸这个世界。
  “所以普托里奥,我就把你移到斯诺克的体内了,那家伙可真够狠的,为了复兴神族,血本下得不小啊……好好和三公主过日子吧,很抱歉不能为你祝贺。到此为止吧……你不是一直期盼平凡人的生活吗?这是个不错的机会。魔法币就留给你了,以备不时之需。当然你可以使用帝国——它是能量不守恒定律,不因为肉体的改变而变化。”季前川顿了顿,换上严肃的口气说道,“就像生物演替一样,我在洛尼克斯城开始了科技的‘次生演替’,相信我现世的科技会在这里呈指数级的扩散开来——人们不再愚昧无知,随着科技的增长,他们对自由平等的渴望越来越热切。不知你读没读我记忆中的现世历史?”
  “读了。”
  “那好,对于这种状况,最好的解决办法是仿效英国的君主立宪制……就这样吧。”季前川微微一笑,“感谢你多年的陪伴与照顾,与友相别千里,只要情意在,足矣……”
  “你小子……操心的事情还真多啊……”普托里奥,不,现在应该被叫做斯诺克,轻轻拍拍他的肩,而后别过头去,忍下眼泪。
  送别时,季前川站在城门口,对着斯诺克和三公主说道:“送到这里就行了,祝你们幸福……(万言式)”季前川挥挥手,示意不必再送。
  但这时,三公主轻轻走上来,把一条蓝围巾放在他的怀中:“好……好好爱惜身体……嗯?(某种语言)”她本是低着头的,可是不知是什么力量,让她抬起头来,与那如墨的、忧伤的眼睛对上……
  那样的痛苦……那样的悲伤……那样的……他!他!他是!
  “沃胡!(某种语言)”女孩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对!那永远忘却不了的记忆!他是沃胡!是我这一辈子最爱的人!大额大额的眼泪从她的眼角划下,滴落在洁白的裙纱上。她伸出一只手,想抚摸那永远不想忘记的面容。然而,只听得一声风响,他消失了,无影无踪。他,再一次离开了她。
  风带起了丝丝凉意,晚春的花朵,一瓣一瓣地落下来。不多久,女孩的身旁就堆满了美丽洁白的花朵。她跪了下来,哭得梨花带雨……
  仆人们本想去捡掉下来的宝珠,斯诺克却制止住他们。“让她……再哭一会吧……”所以,孩子,你一直爱着他?那一刻,普托里奥才明白,爱情,是生物之眼永远无法凌驾的力量……
  ……吗?
  女孩的哭声渐渐停止,她的眼睛,闪过一丝金色,而后就昏迷了过去……
  “咣当咣当……”老式的蒸汽火车响起了那熟悉的前进号角,冒着浓浓蒸汽的、机械效率很低的火车,按照既定的轨道缓缓行驶着……医生正向窗外的景色瞭望,偶然听到背后传来响声,转身看去,季前川在那里端端正正的坐着:“什……什么……都……都没有……发生呢,老爹……(美语)”医生觉得那一刻,他好像有点口吃。季前川刚看一眼医生,就赶忙别过头去,脸红红的,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呜——”火车在下一个小镇停下了,但是旅途,还在继续——当老式火车再一次拉响汽笛时,差不多就是黎明了……车厢里,时时有刀子摩擦的声音响起……
  鹰妖化作人形,为了遮人耳目,季前川如此吩咐。犀利的鹰眼为他俊美的外形添上一种尖刻与刚硬,棕色的长发则为他增添一种潇洒。但是,对于一只鹰来说,这是痛苦的——屈居于人类的力量下,他不得不改变高傲的鹰的身形,伪装成一个人类,而且……等我有了力量,哇哈,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没问题,等你能反击我的时候,就完全没有问题了。(万言式)”季前川从背后拍了他一下,笑道,“从现在开始特训。看见前面的悬崖了吗?跳下去,保持现在的形态。(万言式)”
  鹰妖露出不屑的表情——太容易了,即便变成人形态,他照样可以变出翅膀飞下去。
  “哦……我是不是少说一句——带个人飞下去——出来吧小姑娘,躲起来我就看不见你吗?(万言式)”听到这句话,灌木丛中跳出来一个美丽可爱的小姑娘,不像姐姐,她还没有完全长开,她才十四岁。但毋庸置疑的是,她一定是一个美人坯子。
  “哇哈哥哥!跟我回去!姐姐在等你!听到没有?再装作没听见我就咯吱你!三!二!一!我……哇!(某种语言)”她发现自己正在快速向下坠落。
  “你不是喜欢小美女吗?下去救她吧!不客气,她就是摔死我也不会管的,嘿嘿嘿……(万言式)”季前川说罢,消失了。
  混蛋!鹰妖从悬崖跳下去,张开翅膀。
  “四公主坠落已三秒,计入空气阻力其速度已经是18米每秒,让我看看你的极限吧,想把她救下……看看你的潜力吧……”季前川心道。
  鹰妖一心救小姑娘,扇动翅膀,奋力向下冲去,可惜体力不足,小姑娘离地面越来越近……不可能!我还有更强大的力量!他拼尽全力向下冲去,嘴角开始漾起殷红的血液,但他还是坚持着——开什么玩笑!我是费里兰多一族的骨血!最高贵、最强大的血脉!哇哈!你不是想见识我的力量吗?这就向你展现出来!他一翅膀呼出,在下面形成气旋,四公主下落的速度越来越慢,最终落到地上。他放缓速度,降落到她旁边,轻轻搂起她,本想轻轻拍拍她,又想起哇哈那丑陋的嘴脸——“啪啪啪!”扇几下,小女孩漂亮的脸蛋渐渐开始变红,渐渐肿起来,任谁看都心疼,想去拿刀砍了鹰妖和季前川……哦,不用砍了——小女孩被扇脸,急眼了,一巴掌呼了出去……季前川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又想起了一系时被胖揍的景象……这时候,小女孩打累了,向后方看去,看到了季前川,脸上露出了“和善”的微笑。季前川打了一个寒战——
  “二魔!今天轻松一点——挡住她!或者让她气消了也行……干得好我放你几天假……(万言式)”鹰妖装作晕过去——明眼妖都看得出来,这小妮子太可怕了,这是人类的力气吗?我还是装死吧,正好让这哇哈吃吃苦头……看来这小姑娘跟他关系不太好啊……以后和她结盟,说不定还能轻松一点……
  “靠!”季前川在这个系中第二次爆了粗口,而后被一双恐怖的眼神盯上了,这个眼神的主人的声音带有几丝甜美,但现在……有点恐怖——
  “哇哈哥哥你是不是皮痒痒了?(某种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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