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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事前
“你好普托里奥，我是季老三，季前川本体的第三个分身，也是之后你经常联系的对象。本体现在有事，我作为引导者，给你详细讲一讲之后对于洛尼克斯的发展策略。（万言式）”
“难以置信，居然是分身，而且……”斯诺克触摸他的面颊——是实体！
“放松！放松！我可不是本体那种严肃的人！在轻松的气氛下谈话，是我最喜欢的。可千万别让我在大众面前讲话，那我可会一句也说不出来的，嘿嘿！（万言式）”
“哦？”斯诺克饶有兴趣的看着他，“那叫我‘普拖把’的大概也是你喽？”
季老三尴尬的把头别在一边：“那一定是红眼说的，一定是，他逼我的，我能有什么办法？（万言式）”看着斯诺克下一秒钟就要扑上去咬他了，老三回过头，严肃的表情：“言归正传——洛尼克斯是一个科技潜能非常大的城市，但是那皇帝……其实也很厉害，平心而论，他不会治国，也很混蛋，但领导研究基因的的确确有一手——虽然是用暴力做到的。（万言式）”
“所以？”
“本体给皇帝植入了傀儡记忆，加具了演绎，下一任皇帝就会是你，普托里奥。（万言式）”
“听起来很有趣，那么我颁布的第一个法令是——把你关起来！”
“呵呵……你真会开玩笑。不过现在才是重点——科学家们不一定需要好的生活条件，但是请给他们对待科学的热情，以及最棒的研究条件。同时，请给他们最高的荣耀。（万言式）”季前川拿出一支笔和一张纸，“我边说边记，因为是万言式，所以你一定会看得懂，那好。（万言式）”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把想说的话在大脑里过一遍，然后缓缓睁开，严肃地说道——
“第一：设立洛尼克斯科学奖。我记忆中，也有一个类似的奖项——诺贝尔奖。你的目标，就是让这个奖项，举世闻名。洛尼克斯科学奖分为理论与实践两大类，其中理论为——数学、物理、化学、生物医学、经济学，去掉文学，加入数学；实践为——物理、化学、生物医学。每年评一次，从今年开始——如果实在评不到，宁缺毋滥。奖金为每项奖五百块金币——不要惊奇，这个国家富得很——毕竟三公主的眼泪价值连城嘛。假如之后出现通胀或通缩，请至少维持获奖者十年的研究消费。奖项可颁布给个人，也可以颁布给群体。群体则按照在研究中出力的多少分配。但是注意——评选时请排除死者。这很不公平，也很残酷，但是——他们毕竟已逝，后加的追赠只是徒增虚荣罢了。与其增加那些不必要的虚荣，不如珍惜那些活着的人，让他们发出更大的光和热……奖项的颁布由我接下来介绍的群体进行投票评价。（万言式）”
“第二：成立智者学派。源自苏格拉底的智者学派，大家在探寻世界真理的道路上相互交流、探索。其间需要思想的碰撞，但是仅为科学上，不能升级为人格攻击。如何调和……（万言式）”季前川停下说话与书写，喝了一口茶。
“取决于我？”
“正解。”季前川放下茶杯，“第三：赐姓。源于我们国家的文明。在这里，对科技进步作出巨大贡献者，赐姓为奖励。这是相当高的荣耀。所赐的姓选自这里。（万言式）”季前川掏出一本《百家姓》，一本字典——当然，用重铸之火烧出来的。“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在这些姓中选择一个，与字典中的字搭配，即为其姓名。注意：只有做出巨大贡献者才可获此殊荣。（万言式）”而后季前川加重了语气：“唯有大能者，才配与我华夏的姓名！（万言式）”
“第四：竞争。最完美的竞争是共同进步。所以我决定——成立弦派、赓派。弦派代表理论学派，即：以理论为主，着重钻研理论，通过严格的方程推导得出相应结论。赓派，即：以实践为主，着重研究实际实验，通过一系列严谨的实验证明结论。两派相互配合，相互竞争。所以，你又需要做一位调和者。（万言式）”
“第五，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公平。这个世界也许是不公平的，但是在科学的殊荣上，每个人都必须是公平的。举一个例子：一位伟大的科学家犯了罪——这很正常，你读过我的记忆，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因为施展他们才华而疯狂的科学家——按照法律应当判刑，但是如果他做出巨大贡献，那么奖项还是要颁的，不过不能抵罪。法律维持原判，但科学应给予奖励。不过——（万言式）”季前川严肃地说道，“取消其赐姓资格！我华夏，不接受道德沦丧之徒！（万言式）”而后，他放下笔，将纸递给斯诺克，然后闭着眼睛品茶，让他自己消化。
“我差不多记住了。”斯诺克说道。
“那我们就说点轻松的吧——你爹……（万言式）”季前川完全放松下来，笑着说道。
“闭嘴！他不是我父亲！”
“好好好！大臣！大臣！这样行了吧！你要多向他请教政事。也许他专权、残暴、横征暴敛、贪财……但是人要两面看——他处理政事的确很棒，这一点你要多向他请教。毕竟——他是你爹啊！（万言式）”季前川笑嘻嘻地揶揄道。
“你今天是不想活着走出这里了……”
但是下一秒钟，季前川好似想起了什么，郑重地正坐，对他说道：“我想请求你一件事，只有这一件事。（万言式）”
斯诺克刚想嘲讽他，但看到他那副极其严肃的神情，就把话咽下去，静待。
“我希望，等你登基（成为皇帝）后，第一届洛尼克斯生物医学奖，包括理论和实践奖，能颁给凡科夫（就是那个老学究）先生以及……现任皇帝。（万言式）”
“什么？”斯诺克拍案而起，而后觉得失态，坐下，“那个混蛋？”
“这就是我想说的——科学的领域是公平的。即便那个老杂毛亲手害死他的两个女儿，又差点害死他的第三个女儿——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不给她解开的话。但是他也许是道德上的人渣，但是无法否认他在科学上所做出的贡献——他提出了基因组计划。这是获奖证明——一本沾了血的笔记，上面记载了他和其他研究者们实验的详细内容，其精细和严谨程度不亚于当年的法拉第——就是发现电磁感应的那个。更可贵的是，他不仅提出这个理论，还进行过相关实验，实验成体就是三公主，除去因为年岁增长导致的基因崩溃等问题外，平心而论，这真的是一项伟大的实验。他已经做到将基因导入受精卵内，并且培养出来生命体。他前两次的试验失败了……但是，最后一次他成功了，这个世界上第一位转基因人，那就是他的女儿三公主。她可以通过基因表达出特殊结晶化合物，由于其中消耗的能量很多，所以才珍贵。我当时触碰她时，就已经感到了——他的混蛋父亲的的确确是极为细心——三公主的体表是正常的皮肤颜色，但如果揭去表面，从深层看，你就会明白她并不是特别健康的身体为何能撑起自己——多种化能合成作用。他的的确确是个极为可怕的人，他发现了一种植物，这种植物周围的土地极为贫瘠，即便种在肥沃的土地上，一大片区域也会很快变得贫瘠——这种植物有着极为可怕的吸收外界能量并转化的能力。他分析这种植株的细胞，发现仅是这一个已经分化的细胞，能够进行包括光合作用在内的多种化能合成作用。其中有一种反应，在他的笔记本中被叫做‘物质反应’，经他的研究，理论上这个反应可以将我们所认为的物质几乎完全转化为自身所需的能量。但是这种植物的基因中并没有将这个反应表达充分，也幸亏没有被表达充分，所以对世界上造成的影响微乎其微。但是最令人惊奇的是，这个植株，在他的记载中只有一株，而且从前的古书中从没有过对其的记载。所以他给这个植株命名为‘天栾’。而且根据他的笔记本记载，这世界上唯一的天栾正在逐渐走向死亡。所以他赶快将其中的目的基因提取出来，通过细菌的质粒转移到受精卵中，但他失败了——天栾的‘物质反应’基因仿佛无法与任何载体相融。最终他选择了妥协，将这种基因除去，将剩下的基因导入到受精卵上，能量的利用效率大幅度降低，但还是惊人的百分之三十二——高出正常植物近一倍！看你的表情好像很惊奇，但这是他的笔记中多次取量的平均值。我当时通过取三公主的细胞进行分析，发现效率只高不低……（万言式）”
“那‘物质反应’基因的能量利用率呢？”
“你相信我，你完全不可能相信——其所表达的已经不能被称之为蛋白质的物质，能量利用率……（万言式）”季前川咽了咽口水，吐出一口气，然后说道：“超过百分之八十……（万言式）”
“这不可能！你刚才提到‘贫瘠的土地’，那肯定是还有没被利用的能量！一定！一定是！没有错！”斯诺克一个震悚，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实在无法掩饰自己内心的震惊。他毕竟读过季前川的记忆，知道对于生物来说，这个能量利用率究竟代表着什么。
季前川缓缓站了起来，活动一下微微酸痛的脚踝，然后说道：“那需要看你对‘贫瘠’的定义级别是什么了。多说无益，我给你看看我拍的那‘贫瘠的土地’的照片……（万言式）”
斯诺克双手颤抖着接过照片。他努力克制自己，即便双手还在颤抖，他还是仔细地看着照片中的每一个细节。而后他的眼睛越睁越大，脸色越来越苍白，最后如同死人一般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机。季前川早已坐下，喝了一口茶，然后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复。
“这……这……这……”斯诺克的内心已经被照片中的土壤完全震撼了——这株植物，已经将附近一大片培养用土地完全榨干，包括这片土地未来的一丝一毫的发展潜力。它无情地将养育它的土地吞噬干净。先是吮吸她的营养，贪婪地，没有任何感恩地抽取；然后再咀嚼其中的残渣。知道咀嚼已经榨干的甘蔗是多么的困难且无味吗？对于这株植物来说，即便是抽取这已经贫瘠的不能再贫瘠的土壤，对于它来说，就像是再吃一块油腻的肥肉一样容易。然后从其他植物中夺取能量，甚至将隔离箱分解为能量消化吸收。你根本不会知道这株植物生长的意义，仿佛它的存在，就是为了没有一丝怜悯的夺取。
榨干眼前的一切！吸收！吸收！吸收！这个世界上充满了美味的食物，我那无底洞一般的胃已经准备好了。我，贪婪而又自私的生物啊，要将你们所拥有、所珍视的一切，完全夺走！只留给你们……什么？你觉得我会留给你什么？开玩笑！我活着就是为了榨干你们的一切！你们未来一丝一毫的发展空间，都会被我完全的吞噬！吞噬！想要反抗我吗？那就来试一试啊！走近些，再走近些，拿起你认为所谓的能够消灭我的武器，来，干掉我！干掉我，你就会成为这个世界的英雄！这个世界会因为你而珍惜身边一丝一毫的能量，我发誓！不过……没有不过。来啊，再近些！再近些！带着你所谓的能毁灭我的理想，再近些！嗯，不错的眼神，令我生出寒意的意志！嗯？你害怕了？再近些啊！太远了，你进攻不到我的！嗯？你在后退？你害怕了？不要担心，我只是佯装强大，其实我只是色厉内荏。来啊！赶快击败我啊！对，就是这样的眼神！（把这种硬骨头嚼碎吞噬，是最愉快不过的事情了）再近些……再近些……再近些……再近些再近些再近些再近些再近些……
“呼……呼……”这就是斯诺克在照片中所看到的。仿佛仅是看着这个照片，天栾就已经在吸收他的力量了。它把他的每一寸都碾碎，咀嚼着吞下去，还在说着：“唔……唔唔……好吃！好吃！太好吃了！咔嚓……咔嚓……好难嚼啊……不过我喜欢！咔嚓……咔嚓……”
“呃啊……”斯诺克跪了下来，仿佛就要这样倒下去，幸好季前川眼疾手快，扶住了他，把他重新扶到椅子上。听着自己的呼吸声，斯诺克没有一丝一毫劫后余生的感觉——事实上，他感觉自己已经死了，现在的灵魂，还在天栾那里不断地咀嚼……
良久，等到他有点人的血色后，季前川说道：“所以女孩的能量来源……就是这些……也许他混蛋，也许他为了钱什么都不顾，但这最多不给他赐姓就是了。所以——请务必答应我。科学的公平，必须由科学自己去评判。”
一段宝贵的沉默。
“好……好吧。”斯诺克茫然地点点头。
“哦呼——严肃的事情都过去了，来谈点……等一下，你看着我的眼睛。（万言式）”斯诺克对上季前川的生物之眼。
“我已经把我们两个人的交流基因连接，以后我们的通话即可用基因交流，而且不会被外界发现。有什么问题问我就行，本体不能每天都在这里，所以我是负责人。现在，有什么问题？问吧。（万言式）”
“那好——”斯诺克沉默良久，提出自己的疑问：“生物之眼是怎么回事？能量不守恒又是怎么回事？这个世界的构成和本质又是什么？”
“问得好！但是我必须倒着给你一一解答。”季前川喝了口茶水，手指在杯沿把玩一会儿后，说道，“首先，这个世界，以哲学系为本质。哲学系，是代表你对于这个世界的本质的理解。然后，哲学系根据你的理解具现化你的力量。举个例子——你认为世界存在魔法，能量来源是大自然，分类形式是以环系魔法演绎的，基本元素是水、火、风、雷、冰……但我认为世界以科学为本，能量来源来自基本反应，由基本元素组成，即：氢氦锂铍硼，碳氮氧氟氖……再基本就是原子电子，然后再是夸克——上夸克、下夸克、顶夸克、底夸克、粲夸克、奇异夸克六种，当然还有中微子什么的。但是按照我所认可的，对世界最本质的理解，目前——注意是目前，一切物质，皆由弦组成。超弦理论——超越大统一理论的终极理论。目前最能揭示世界本质的东西。开弦便是我们所说的光子等，阐述着电磁力、强力、弱力的原理；而闭弦——就是引力子……啊啊啊！（万言式）”季前川突然捂住自己的脑袋，被封藏的记忆，自己被系统封藏的理论，仿佛在一点一点地打开……
“怎么了？怎么回事？”
“没什么……我……我想起来了！我全都想起来了！（万言式）”季前川突然抬起头来，兴奋的光芒在他永远忧郁哀伤的眼睛中放射出来——“谢谢你普托里奥！我想起来了！太棒了！太棒了！（万言式）”季前川举起攥成拳头的左手，激动地在空中跳起来，“棒极了！把这个游戏里的基本理论都先放下！先脱离这个游戏，我告诉你平行世界的本质！就是我的现世，还有反物质世界的本质！（万言式）”他的脸激动得泛红。
“什么什么？”斯诺克觉得自己有点傻了，想跟上季前川的节奏，但季前川还是自顾自地说道——
“普托里奥！听清楚了！（万言式）”季前川先是一吼，把斯诺克吓了一跳。“由于引力子是闭弦所以可以脱离本时空维度进入更高维度而开弦由于一端附着在该维度上所以无法脱离这一点我的记忆里已经说过了所以听好——如果你有机会进入更高维度你将什么也看不见因为你所在的光子只是原来的维度空间无法随你进入此高维空间而且根据我之前所述电磁力强力弱力将全部消失换而言之你在那里不会停留一瞬！（万言式）因为这三个基本力一旦不存在你就会在一瞬间分崩离析所以不可能穿越到高维空间除非你能够造出一件专门用于抵抗的衣服——但由于衣服也是在原维度视界制造所以理论上还是会立刻分崩离析那么假如假如假如有那么一种可能的话你在那里存活那么你会什么也看不见——一片黑暗但是由于引力子可以扩散到高维空间所以你会受到引力场作用但不会受到其他的基本力场作用！”季前川越说越高兴，开始说汉语，幸亏斯诺克听得懂，但他还是一头雾水……
“没听懂吗？哦，时间不多了，我把咱俩转移到一个空间，咱们慢慢谈。我保证！不把你讲明白我去厕所吃口热乎的！（万言式）”
其实我挺希望你直接去吃热乎的……斯诺克想，然后内心就是一阵哀嚎——呵！科学家！
十五、真相
季前川站在树林中——我猜得没错的话，实际上重铸之火本来可以将車分身召唤出来，但是由于试探，我已经在挑战系统的底线了……不过我的试探已经够了，那么……
圆交三月镰在金色的虹膜中缓缓旋转，勾勒出五个自己的形象，而后，金色的火焰在川面前的空地中腾跃而起，虽是诡异，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倒也不那么恐怖。火焰所烧过的地方，人的肉体在慢慢呈现，同时外面的衣服也渐渐包被……许久，或者说约摸半个小时，五个和季前川一样的人形呈现出来，俱皆穿着深蓝色连帽衫，帽子有的耷拉在后面，有的则被盖在头上，下身皆是黑长裤，在一瞬间诞生五个人，说不出的诡异。虽是外观近似一样，但细视，还是稍有分别——最左边的一位体型与季前川本体一模一样，但下眼角呈现黑色，仿佛正常人几天，不，几周都没有睡好的样子，而且他哈气连天，仿佛下一刻要倒下睡过去。其旁边的人偏瘦，把自己的脸完全埋在衣服里，用连帽衫盖住头和眼睛，两手只有一半伸出袖子，还紧抓着袖子，双脚呈内八字。中间的人则开放得多，把拉链敞开，没戴帽子与季前川毫无分别的脸上带着玩世不恭和自信爽朗的微笑。再旁边的一位则把双臂从连帽衫袖筒解放出来，两手揣进黑裤子口袋，没有戴帽，左眉毛上有一个不长但深红的刀疤，平添一股戾气。最右边的人则把帽子带上，但并不像第二位那样紧紧贴着，仅是盖上。两手揣进上衣口袋，鼻子以下盖在衣领下面。
“老四！我们都有一个好皮囊了！”最中间的人是季老三，现在他正在嬉皮笑脸地对老四——长着刀疤脸的季前川说话。
“呵……小崽子你想说什么？”季老四表情一脸阴沉。
“俗话说得好：‘凌空不坠青云志，何关前路千万障’，您老哥可是要宽容大量啊，毕竟像我这样的小障碍，怎能阻挡您的前路呢？”
“你说谁‘智障’？还有，这句话是我教给你的，怎么跟俗话扯上关系了……你过来，你说谁是俗人？”季老四作势要打他。
“哥哥们……都……别……吵了……大……大家……都是兄弟……不要……伤……伤……”说话的声音很轻很柔，生怕吵到什么，这是内八字的季前川。
“听见了吗老四，你吓到老二了。”季老三先声夺人。老四不理他。
“呦，老五！”
“滚。”说这句话的是将双手揣进上衣口袋的季前川。简洁的回答把季老三生生憋了回去，且让老四心中一亮——这回答简直神了！能把那个唠叨鬼憋回去！
“老一……睡着了……本体……您没事吧！”众分身看到季前川本体突然趴到地上，皆慌了神——要知道，生物之眼对生物之眼是无效的，所以不能使用瞳力。本体趴在地上，眼睛里的血汩汩地流了出来，虽不成泉涌，但明眼人能看出来，本体是极为痛苦的。
“不能再吝啬力量了。”季老五开重铸之火，却发现没有任何用处。他将本体扶了起来，问了声：“疼不疼？”
“……”令人心悸的沉默。所有人也不敢发声。老一醒了过来，看到情况以后，没有出声，静观其变。
“……好多了，感激不尽。”
“兄弟之间没什么……本体您……”季老四惊恐地发现——本体的双眼变成了白色，没有一丝一毫生物之眼的力量了。
“本体我帮您烧出来……这……不可能，既然失明了，为什么还没有解除生物之眼的诅咒？”季老三问道。
“大家请不要着急，我想问老三一个问题——你们刚才使用重铸之火的时间应该远大于本体创造我们所花费的时间，众所周知，重铸之火使用时间越长，对使用者的负担就越大，但——为什么老三没有失明？”老一在一开始就没有着急，思考良久，抛出了让在场人深思的问题。
“而且我并没有什么痛苦感！”老三紧跟着说出自己当前感受，众人一震。
老五扶本体靠在一棵树边，沉思良久，说：“車分身是本体一系中觉醒的能力，但这里是三系，之前系统说过要削弱我们，但我怀疑是‘削弱本体’。超越系之间的不可能力量重铸之火，可以赋予我们季前川所拥有的各系所有力量……换而言之，除了本体以外，我们拥有一系和二系所有的力量……生物之眼的力量、能量不守恒定律的招式，我们都拥有了！”
“真……真的？那……那可……太好了……”老二情不自禁地说道，“这样就……不必一定……依赖本体哥哥了……”
“酷炫！”老三则跳了起来，向空中打了一拳。
“呵，我可真厉害。”老四自我感觉良好。
一开始先说明真相，再用语言慢慢诱导老二、老三、老四陷入获得力量的喜悦中，使他们全然不顾本体……老五……你到底想干什么？想到这里，老一叹了口气，缓缓地说道：“那么本体呢？”众位一愣，突然想起来本体现在已被削弱得不如常人。
“我没……没事……如果能回到外系，我应该能自我休养。”本体挣扎着站起来，憔悴的外表令人心疼。
老一啊老一，你想的再周全，也忘了本体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他可不愿意别人的辅助啊。而且他已经被削成一个废人了，而杀了他却会触发車分身的判定，那么可以把他软禁起来……哼哼……看看你们所有人，没有人会想牺牲自己来作为躯壳献给本体，而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那判定。判定中说：一旦本体死亡，则本体意识占领随机一位車分身的身体，获得新生，该过程免疫非系统强行封禁下的一切封禁。换而言之，在现在系统并没有对他使用强行封禁（因为以系统现在的智商，他根本想不到本体会召唤車分身，而且車分身并没有受到任何削弱！），这个判定一定会在他死亡时触发。杀了他，等于奉献在场随机一位的躯壳。但不知道本体现在的诅咒会不会随着意识到达那一个人身上，那么假如从人性的最黑暗方面说，本体是不会贸然占领的，那样还不如让我们五个人保护他。但本体实际是一个坦荡而自尊的人……所以他才会这么说。而从各分身的角度讲，有的就很不希望被本体占领，比如老三、老四和我。前二者是好不容易出来遛遛，怎会愿意回去，而我是有更深的原因。你和老二当然不在乎，但问题在于“随机”二字。要是占了其他兄弟，于情于理，你都要吃不了兜着走。呵！老一，我承认你是要比那三个笨蛋聪明，但是你每次都会忽视人性的黑暗，就像愚蠢的本体一样！而且我没猜错的话，本体下一句应该会说——
“我将大家召集出来，是为了在自己被削成普通人之前——就像现在这个样子——分配人手对抗玩家……”
果然如此。
“那您干什么？歇着吗？”老四的语气带有一丝不快。老一闭上眼睛，仰起头，微微叹了一口气。
干得漂亮，老四！如果刚才是我说的这句话，必将遭到老一的猜疑，而如果是心直口快的你的话，就不一样了——你成功地把我隐藏起来！现在，你将成为对象！
“我……我……我留下来！”本体的自尊不允许让他被别人的语言践踏。
“去他的吧！还是回外系好好休养吧！”老四这句话的潜台词是：我们的团队里不需要废物。
“……”本体将手紧紧地抓住脸，尤其是将眼睛盖上。他陷入不能被别人理解的痛苦中。
干得好老四！你的单纯会成为刺中本体的利器。
很久很久，本体才渐渐平静下来，他的语言已没有了权威，只能听出来一种低声下气的软弱：“那么我分配一下任务：老一，您还记得当时在一系时我由于情感急剧变化，本想对自己使用E=mc^2时，反而成为了‘反E’，被无限的不守恒能量吞噬，丧失自我吗？您是所有当中最能够控制情绪的人，请您务必要试一试……老二，您帮助老一，帮助他控制情绪……老三……”
“要不这样吧，我带着老二去去除三、四公主的记忆，毕竟……”老三揶揄地看着老二。
“……老三……走……”老二一脸羞红地将老三推走。“就这样了本体老一你先在这里睡一会……老二你别推我我自己会走路……”
可怜的本体。众人不知，你的地位已经越来越低了。太愚蠢了。你的智商还不配做本体！
“……好吧……老四，您去调查真相，老五，您帮助老一……”
“明白了。”在老四心中，无论本体变得如何，本体永远是本体。但他不知道，有一种名为“高傲”的感觉在他的体内不断发酵……这让他在不久后不会听从本体的指挥。
“明白了。那您还去外系吗？”
“等一等吧，等大家都完成任务时。”
“老一。”
“嗯？”
“你感觉到了吧。”
“很明显，各个兄弟在开眼后都应该会发现——最后一个神……”
“我去解决他。毕竟这里面只有我最决绝。”
是不是啊，最后一个没有被我杀死的神，光明之神，也是我的义妹，林冰儿。
“老二，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没有成功，我也没有办法，我就帮你撩她这一次，像你这么纯情的人不多了。”老三笑嘻嘻的说道，“毕竟所有季前川中，喜欢她的，只有你啊。嘿嘿嘿，要是真成功了，你们真合卺了，我可要吃你们的喜酒啊……给我免费哦！”
“你你你……你在……在在在说什么啊……呜……”她这么美丽贤惠的人，又怎么会看上我这个灵魂丑陋的人呢？而且我一名不文，洛尼克斯所有季前川的成就，都是哥哥们做的，跟我没有一点关系啊。我只会拖累她……与其那样，不如决绝地选择放弃……但是……可能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我最后一次的爱情了……
老三使用忽律叶，再翻身爬上高塔，隔着玻璃，看到里面的景象——怎么感觉人物设定有点反啊……
“嗯？（某种语言）”四公主好像听到了什么，以为是季前川说话了，快速的擦了擦眼泪，装出一副“我才不关心你呢”的眼神。但是，对方并没有说任何话，刚才，只是她幻听了……吗？现在，她只能听到高层呜呜的风声——是谁打开了窗户？
“偶诶偶诶，四公主，你姐姐正在把价值连城的宝石弃掷逦迆，全洒在我身上了，这——可让我如何是好呢？（万言式）”季老三一脸轻浮地说道。
“砰砰砰！”四公主拉开姐姐，对着季前川就是一阵乱拳——“居然用这么轻浮的语言对我们说话！我们是尊贵的公主！你怎么能用这么轻浮的话呢？（某种语言）”四公主“口嫌体正直”，露出了含泪的笑容。
季老三轻轻搂起三公主，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抱歉，这是最后一次了，原谅我……（万言式）”季前川笑容渐渐消失，眼睛缓缓闭上，再刹那间睁开——青眼，开眼！
你不曾认识过沃胡正弦，你只是洛尼克斯城的一位公主，你喜欢的人是斯诺克。忘记他，忘记他，忘记这三年你与他相交集的一切，忘记你为他做过的事……再见，公主，他，是斯诺克，不会是任何人……
奥秘——诱导。老二，该撩的地方我都撩了，剩下的靠你了。嘿嘿，我大概能猜到他会是什么表情。
“呦，拉尼斯，好久不见。”
“主人好。”
“我要收回你。要走了。”
“好。”
老老老老三！这这这是什什么情况！老二被瞬移过来后，发现自己正搂着公主，红晕立刻扩展到了这个面庞，甚至耳朵。
“对啊，这样就好了嘛！你们亲一个！（某种语言）”
“什么！四四四公主你不要乱说！”季老二的大脑渐渐开始空白。
“哇哈哥哥你这么胆怯干什么，你不来，我帮你们……（某种语言）”她把两个人的头向中间按。
两个人亲到了一起。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下一刻，季老二被瞬影天光弄走。
“咦？哇哈哥哥呢？哪去了？又玩捉迷藏了？哼！找到了我可要好好教训教训你！（某种语言）”
啧啧啧……老二你真是没救了，一个女孩能把你玩坏成这样……不过这女孩以后可不用你保护了……老三无奈的叹了口气。
季前川早就发现了——通过光的反射与折射，可以将那阴暗的屋子隐藏起来。为了隐人耳目，他特地安排几个分身砸玻璃，而现在，季老四则找到那个黑洞洞的入口，通往残酷的真相……
他生物之眼内敛，通过红外线感知，观察着附近——除了大滩大滩的血迹以外，实验室整洁得可怕。
他找到一本笔记本。
打开笔记本，映入眼帘的，是凝成暗块的血！
一块又一块，碎裂的血块像旧房子的墙皮一样，一块又一块。
耐人寻味的是，季老四露出了邪笑。
他一页一页地翻着……老本体，你暴露这么多，怪不得这破系统老削你……有了！
初原437年第138天，紫梓，实验开始，试验编号：001。
初原437年第139天，植入成功。预计200天后展现性状。
初原437年第216天，性状展现，时间提前123天。怀疑会出现问题，严加观察。
初原437年第331天，001号突然出现剧烈不适。以0.04“因他可”每“兰尼斯”（译：换算为：0.12mol/L）的拉拓印霉溶液处理，001号于次日凌晨陷入沉睡，待查。
初原438年第024天，实验失败。
初原438年第008天，紫茗，实验开始，试验编号：002
初原438年第009天，植入成功。预计200天后展现性状。
初原438年第240天，性状展现，时间迟后31天。002号性状稳定，目前可以……
一滩紫黑色的干涸血迹。
翻了几页以后，季前川终于看到一个结果，嘴上露出渗人的冷笑。
下一秒钟，季前川感到身后一凉，生物之眼使他能够形成条件反射，他向上一跳，抓住上方的栏杆，一个黑影扫过，一个蒙面的人，围着一条长长的黑围巾，黑色的瞳孔中盈满了杀意。
“陛下，您这样气势汹汹地杀过来，您也让我没有办法啊。（万言式）”
“你认出我了？（某种语言）”
“当然。看到与脸型、脖子极端不符的胖子，我就觉得很恶心。假如您是胖子，请让一切都合乎常理。一旦不合常理……（万言式）”季老四拿出一把刀，舔了一口，“我就想把这种违和感……消灭掉。（万言式）”
“看来我把女儿托付给你是件错误的事情啊。（某种语言）”皇帝一拳打来，看似直线攻击，但另一只手紧握刀柄。
“请不要误会。喜欢您女儿的不是我，是另外一个沃胡……那个沃胡真他乃别的恶心。（万言式）”仅是几下，季老四就意识到，这个皇帝的一架一式，并非这么简单。
“哦？你看出来问题了？（某种语言）”
“我不需要看出来——跪下！（万言式）”季前川说道。皇帝丢下刀，“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头紧碰地面，一言不发。
“把头抬起来，允许说话。（万言式）”季前川解除了他语言限制。
“哦，你居然让我说话，真是稀罕。（某种语言）”皇帝嘲讽道，“我来杀你，只是来看看，杀过二十个人的三系之主，会用怎么样的方式折磨这个世界的人？（某种语言）”
“我说我没杀过，您会信吗？（万言式）”
“这不是众人皆知的事实吗？（某种语言）”
“哦？有多少人知道？（万言式）”
“这个系里的所有人。谁不知道——我们堂堂三系之主季前川，居然杀了人！哈哈哈哈！可笑至极！伟大的系主会杀人！系主，不是为了承载起这个世界的所有痛苦的人吗？你的行为，到底可不可耻？（某种语言）”
“可耻啊。（万言式）”季老四承认道。
“那么——你应该跪下来，让我手刃了你。（某种语言）”皇帝压不住内心的怒火，咬牙切齿地说道。“多么卑鄙下流的人啊，哈哈哈！你现在只能赎罪！（某种语言）”
季老四跪了下来，并解除对皇帝的控制。
“那么——死吧！（某种语言）”皇帝一刀砍下去。
春天，洛尼克斯夜晚的天气分外寒冷，刺骨，像冰窖一般。
季老四的头颅“骨碌碌”地滚了下来，血液像开了阀门的水流一般喷涌出来——
“结束了……杀了三系之主，我就是系主了，我已经统治了一切！哈哈哈！那个人给我的力量果然没错——暗示！就是这样的力量！（某种语言）”一种强劲的狂热仿佛要将他撕碎。他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冷静下来。那么……该干什么好呢……这地方血腥气太浓了……去外面再想吧……
走到外面，他感到不对——刚才应该试试系主的力量啊……那么——让血腥气消失！
里面的腥味消失了。
看来系主已经落在我的手里了……冷静……冷静……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内心平静下来……等一下……这是什么声音？皇帝惊恐地听见之前的密室中出现了声音——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没死？不行——回去看看。
这……他感到他的血液正在慢慢凝固……在他的视角中，一个不认识的人在翻阅他尘封在这个地方的笔记。该死！他是谁？不行！杀了他！
皇帝从门口摸进黑暗中，看准时机，瞄准死角，刺了出去。对方轻盈一跳，抓住上方管道。皇帝一击不成，翻身转过来，一拳打去，但小心谨慎的他右手紧握刀柄，以防对方的侧袭。这时看到对方果然从侧面袭来，他庆幸于之前有一个神秘人教给他的进攻方式。回想着神秘人所教的一招一式，在之后的战斗中，皇帝竟渐渐占了上风。直到——“跪下！”
仿佛无意识似的，自己所有想说的话、所有的行动全部被封锁……
……哈啊哈啊……“哦？你居然让我说话，真是稀罕。”皇帝嘲讽道，“我来杀你，只是来看看，杀过二十个人的三系之主，会用怎么样的方式折磨这个世界的人？”我为什么会说这句话。重要的是——这句并未经过我自己控制！
“我说我没杀过，您会信吗？”
“这不是众人皆知的事实吗？”怎么回事？
“哦？有多少人知道？”
“这个系里的所有人。谁不知道——我们堂堂三系之主季前川，居然杀了人！哈哈哈哈！可笑至极！伟大的系主会杀人！系主，不是为了承载起这个世界的所有痛苦的人吗？你的行为，到底可不可耻？”
“可耻啊。”
“那么——你应该跪下来，让我手刃了你。”皇帝压不住内心的怒火，咬牙切齿地说道。“多么卑鄙下流的人啊，哈哈哈！你现在只能赎罪！”
季老四跪了下来，并解除对皇帝的控制。
“那么——死吧！”皇帝一刀砍下去。
季老四的头颅“骨碌碌”地滚了下来，血液像开了阀门的水流一般喷涌出来——
“结束了……杀了三系之主，我就是系主了，我已经统治了一切！哈哈哈！那个人给我的力量果然没错——暗示！就是这样的力量！”一种强劲的狂热仿佛要将他撕碎。他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冷静下来。那么……该干什么好呢……这地方血腥气太浓了……去外面再想吧……
走到外面，他感到不对——刚才应该试试系主的力量啊……那么——让血腥气消失！
里面的腥味消失了。
看来系主已经落在我的手里了……冷静……冷静……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内心平静下来……等一下……这是什么声音？皇帝惊恐地听见之前的密室中出现了声音——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没死？不行——回去看看。
这……他感到他的血液正在慢慢凝固……在他的视角中，一个不认识的人在翻阅他尘封在这个地方的笔记。该死！他是谁？不行！杀了他！
皇帝从门口摸进黑暗中，看准时机，瞄准死角，刺了出去。对方轻盈一跳，抓住上方管道。皇帝一击不成，翻身转过来，一拳打去，但小心谨慎的他右手紧握刀柄，以防对方的侧袭。这时看到对方果然从侧面袭来，他庆幸于之前有一个神秘人教给他的进攻方式。回想着神秘人所教的一招一式，在之后的战斗中，皇帝竟渐渐占了上风。直到——“跪下！”
仿佛无意识似的，自己所有想说的话、所有的行动全部被封锁……
……哈啊哈啊……“哦？你居然让我说话，真是稀罕。”皇帝嘲讽道，“我来杀你，只是来看看，杀过二十个人的三系之主，会用怎么样的方式折磨这个世界的人？”我为什么会说这句话。重要的是——这句并未经过我自己控制！
“我说我没杀过，您会信吗？”
“这不是众人皆知的事实吗？”怎么回事？
“哦？有多少人知道？”
“这个系里的所有人。谁不知道——我们堂堂三系之主季前川，居然杀了人！哈哈哈哈！可笑至极！伟大的系主会杀人！系主，不是为了承载起这个世界的所有痛苦的人吗？你的行为，到底可不可耻？”
“可耻啊。”
“那么——你应该跪下来，让我手刃了你。”皇帝压不住内心的怒火，咬牙切齿地说道。“多么卑鄙下流的人啊，哈哈哈！你现在只能赎罪！”
季老四跪了下来，并解除对皇帝的控制。
“那么——死吧！”皇帝一刀砍下去。
季老四的头颅“骨碌碌”地滚了下来，血液像开了阀门的水流一般喷涌出来——
“结束了……杀了三系之主，我就是系主了，我已经统治了一切！哈哈哈！那个人给我的力量果然没错——暗示！就是这样的力量！”一种强劲的狂热仿佛要将他撕碎。他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冷静下来。那么……该干什么好呢……这地方血腥气太浓了……去外面再想吧……
走到外面，他感到不对——刚才应该试试系主的力量啊……那么——让血腥气消失！
里面的腥味消失了。
看来系主已经落在我的手里了……冷静……冷静……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内心平静下来……等一下……这是什么声音？皇帝惊恐地听见之前的密室中出现了声音——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没死？不行——回去看看。
这……他感到他的血液正在慢慢凝固……在他的视角中，一个不认识的人在翻阅他尘封在这个地方的笔记。该死！他是谁？不行！杀了他！
皇帝从门口摸进黑暗中，看准时机，瞄准死角，刺了出去。对方轻盈一跳，抓住上方管道。皇帝一击不成，翻身转过来，一拳打去，但小心谨慎的他右手紧握刀柄，以防对方的侧袭。这时看到对方果然从侧面袭来，他庆幸于之前有一个神秘人教给他的进攻方式。回想着神秘人所教的一招一式，在之后的战斗中，皇帝竟渐渐占了上风。直到——“跪下！”
仿佛无意识似的，自己所有想说的话、所有的行动全部被封锁……
……哈啊哈啊……“哦？你居然让我说话，真是稀罕。”皇帝嘲讽道，“我来杀你，只是来看看，杀过二十个人的三系之主，会用怎么样的方式折磨这个世界的人？”我为什么会说这句话。重要的是——这句并未经过我自己控制！
“我说我没杀过，您会信吗？”
“这不是众人皆知的事实吗？”怎么回事？
“哦？有多少人知道？”
“这个系里的所有人。谁不知道——我们堂堂三系之主季前川，居然杀了人！哈哈哈哈！可笑至极！伟大的系主会杀人！系主，不是为了承载起这个世界的所有痛苦的人吗？你的行为，到底可不可耻？”
“可耻啊。”
“那么——你应该跪下来，让我手刃了你。”皇帝压不住内心的怒火，咬牙切齿地说道。“多么卑鄙下流的人啊，哈哈哈！你现在只能赎罪！”
季老四跪了下来，并解除对皇帝的控制。
“那么——死吧！”皇帝一刀砍下去。
季老四的头颅“骨碌碌”地滚了下来，血液像开了阀门的水流一般喷涌出来——
“结束了……杀了三系之主，我就是系主了，我已经统治了一切！哈哈哈！那个人给我的力量果然没错——暗示！就是这样的力量！”一种强劲的狂热仿佛要将他撕碎。他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冷静下来。那么……该干什么好呢……这地方血腥气太浓了……去外面再想吧……
走到外面，他感到不对——刚才应该试试系主的力量啊……那么——让血腥气消失！
里面的腥味消失了。
看来系主已经落在我的手里了……冷静……冷静……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内心平静下来……等一下……这是什么声音？皇帝惊恐地听见之前的密室中出现了声音——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没死？不行——回去看看。
这……他感到他的血液正在慢慢凝固……在他的视角中，一个不认识的人在翻阅他尘封在这个地方的笔记。该死！他是谁？不行！杀了他！
……
“您……还没有醒吗？（万言式）”季老四尝试唤醒他，但没有任何作用。
康帅博……你到底想做什么……季老四找了张椅子，额头又拧成“川”字形，陷入深思。
该死。什么头绪也没有。算了。就这样吧。不过……他的行动竟然与正常人无异？这是怎么回事？康帅博的暗示吗？那就能解释了，毕竟那个梦魇的力量可以扭曲一切……算了，到此为止吧……笔记呢？怎么回事……那么……陛下，把您的记忆交给我。结束后，季老四瞬影天光，回到树林里。
“呦老四，怎么样啊？”季老三嬉皮笑脸地搭上话。
“滚。”季老四的回答非常简洁。
交换完信息后，季老三又找到普托里奥……
“虽然你又给我解释好几遍，但毕竟你脑子里面的知识我并没有完全读透，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也很无奈啊。”普托里奥说道。
“好吧好吧，我都给你讲了587遍同一件事了，每秒钟三个字，不快了。”
“那是念经的速度……等一下……587遍！每秒三个字！这总共才过了二十分钟！你的语速能有多快啊！这有问题吧！”普托里奥情不自禁看了表一眼。
“有可能我说了一天零二十分钟。”季老三想想，说道。
“……算了，先跳过吧，也许涨了见识以后就明白一点了。那么，能量不守恒定律是什么，而生物之眼是什么？”
“由于设定不同，你就先这么理解：能量不守恒定律，是我一系的本命力量。当然，我觉得这和现世有所联系。因为在现世中我是能量不守恒定律的支持者。我的理论是：能量是不守恒的，能量守恒定律只是沧海一粟，无法与之相提并论，而我们所生活的地方，就是在这沧海一粟中。”
“包括你所说的系统和现世？”
“很可怜，普托里奥，这只是一个虚构的世界。”
“……我知道。这个世界恐怕是为了你而创造的，我们只不过是你的陪衬……”
“不。也许一二系是这样的，但三系不一样——系统打算让玩家进入游戏，换而言之，我和将进入的玩家会收到系统照顾。”
“那我们的日子就更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你等一下，‘更’是怎么回事？我的到来怎么让你们水深火热了？”
“本来我的生活是平静而快乐的，虽然有那个怪物，但还在我的控制范围之内……”
“……行行行，我的错，我的错行了吧。你都把我带偏了。总之，在这个世界中，基于哲学系，分离出‘变化’、‘规则’的能量不守恒定律招式。分级而克，而同等级别的‘变化’招式克制‘规则’，不过最顶级的却是规则——E=mc^2，我可以很自豪地说所有的系中只有我拥有这一招，我是无敌的，哈哈哈哈……”
“你可真厉害啊！”斯诺克嘲讽道。
“但是每年只能使用一次。这个招式的特点是无效化一切能量。如果对物质使用，则消灭该物质的所有能量，包括外物记忆该物质所消耗的能量和熵变。换而言之，该物质直接被系所忘记。用比较文艺一点的话说：在你第一次死亡的同时，你完成了第二次死亡……这个人肯定是值得羡慕的，毕竟能在自己死的同时，让历史忘记自己，这种人世界上还没有呢！”季老三露出可怕的笑容，仿佛在那一瞬间，他用他的不屑嘲讽了整个世界。
“太可怕了。”斯诺克情不自禁地说道。
“但这招还是比较人道的。刚才的情况是去掉‘m（质量）’的情况，如果去掉‘E(能量）’，则是让该物质暂时失去能量，由于某种情况，该物质会拿回属于自己的力量，你可以认为是‘复活’。对人，就是暂时消除其一切能量，让他变成普通人，之后在由于某种契机，他可以再拿回来，挺人道吧。如果去掉‘c^2（光速的平方）’，物质同上，对人，则是使其永远变成普通人。你看看，多人道。”
“感觉是挺好的，那如果去掉‘=（等号）’呢？”
“去不掉……我以前试过，去不掉。”季老三又确认了一遍，点点头。
“哦。那么你为什么有自信说这招是最强的？”
“因为目前没有发现克制这招的招式。首先这是能量不守恒定律的招式，只有我拥有，当然现在我发现你也拥有了，虽然你的招式是高级，但与这个还是天上地下。”
“我觉得你的不行，要不咱试试。”
“我这么问吧——你觉得你的‘帝国’能打得过生物之眼吗？”
“打不过。”
“我现在给你说：E=mc^2可以轻易地化解生物之眼的任何一个能力，包括重铸之火。如果对自己使用，那么我自己就完蛋。哦……不对，忽律叶不会。因为忽律叶已经把使用者忽略了，那么使用者不会发觉到。”
“那么忽律叶更强？忽律叶是什么？”
“我直接跟你说生物之眼吧。生物之眼是我在二系获得的能力。一开始是一个人利用我培养生物之眼，最后再夺取它。那个人你不需要知道是谁，因为给你解释又要费很多口舌。万幸的是，我把他封印起来，这也引发许多事端，导致我在二系呆了上千年。要知道，我用五十年时间就结束了之前的一切，那一千年，就是凑数，无聊，但是的确很快乐，哪像一开始进入三系时，憋屈的要死。不过现在好了，我拿到了一系和二系的力量，已经达到了以前未及的巅峰……”
“忽律叶！忽律叶啊兄弟！”
“哦忘了。我先这么问——你在路上走时，会在乎旁边的某一株小草吗？”
“一般不会。”
“这就是忽律叶的能力。而且，这一招只取决于数量，不取决于质量——当时系统让你召唤大量小灵怪的目的就是如此。所以这招被叫做‘最卑微的能力’。不过我最喜欢。”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季老三的眼角闪过一丝落寂，然而斯诺克并没有发现。
“不是，你还是没给我讲明白忽律叶是什么啊！”
“也许你以后就明白了，现在说了你可能听不懂。并不是说你笨，而是你修的是魔法，这是科学，完全处于两个不同的体系中，你理解的确有困难，以后我给你慢慢讲。”
“好吧。”斯诺克觉得自己有必要多读书了。
“我给你的期望是：保护好自己，发展好洛尼克斯，尤其是科技，让洛尼克斯成为科技强城，如果有必要就发展成一个国家。强大的科技力量会使玩家不敢轻举妄动。‘帝国’从现在开始能少用就少用。我也打算隐藏起能力。我觉得我可能成为玩家的众矢之的，所以我不得不离开。不用关心我，等到我发现玩家后，我会用基因跟你联系。就这样吧。”
……
把这个送给老二吧。不过我需要看看这围巾有多长……
四米。
这思念，有点长啊……
我早就发现这一切的不寻常，包括当时康帅博那个梦魇没有兑现给我的生物之眼体系中的“梦醒时分”、“幻境”，能量不守恒定律中的“平等线”、“绝对公平”，和一系中通关的能力“重天”。他给我的规定是弑杀二系所有的神，我将他封禁，他就说过可以算作他的死亡。那么就只剩下我的义妹，林冰儿。从这所有的条件，那么她一定藏在……
季老五使用忽律叶，进入魔界山，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就来到了大魔的住处。他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躺在床上的是一个银发女孩，在这以暗色调为主线的地方，显得格外圣灵。大自然仿佛对她格外怜爱，精致的面容带有许多丝稚气，白玉雕琢。下面则是被黑色的魔气编织的被子包被，但仅是她的面容，就已让多少人为之着迷。银色的睫毛乖巧地卧在轻合的眼缝上，几丝调皮的长发随着外面含有魔气的风儿飘动，悄然地舞着，生怕吵醒她的主人。
你可睡的真香啊，香的我都想抽你了，妹妹。季老五咬牙切齿地说道。忽然，他的脑子里冒出个鬼点子——“大王！不好了！有人类攻上来了！我们抵挡不住，您快点帮忙啊！（万言式）”
太蠢了！我为什么跟老三一样蠢，想到这样的点子，还他乃别的付诸实践！还好没让别人看见。
“啊啊啊！”女孩突然睁开眼睛，一掀被子，顿时黑气从附近钻了出来，包裹上她的身体，没过多久，便化为大魔的形状。正准备出发，却与季老五面对上面。
“好久不见啊……妹妹……”季老五把帽子摘掉，把衣领拉下来，露出渗人的惨笑。
“呃……”大魔头部的躯壳慢慢散去，女孩露出一个讨好的面容，“川哥哥，你能不能……别打我……”
“我抽你怎么样？”
女孩的脑回路与常人就是不一样，古灵精怪的她从另一个角度找到突破口：“川哥哥你太讨厌了！人家还在睡觉，你就想看到人家的……唔唔唔……”季老五瞬影天光到她面前，用手紧紧地捂住她的嘴——他知道下一步这个家伙会说什么。
“你想死是不是？呃？”季老五贴着她的耳朵说道。
女孩停止挣扎，反而做出“你来吧，我准备好了”的表情。
季老五无奈了，他放开女孩。
“咦嘿嘿，我就知道川哥哥对我最好了！”女孩嬉皮笑脸地说道。
“包括撕了我的衣服和裤子？”
“啊——有这回事？”女孩佯装不知。
“你他乃别的……啊呸……就是你干的你还不知道？”季老五觉得自己下一秒要咬人了。
“哥哥我错了，你就饶了妹妹，好不好嘛……”女孩露出乖巧而又含冤的表情。如果是老二和老三，现在八成该晕了。然而这是季老五。
“忽悠，接着忽悠，没关系，我权当看戏。”季老五冷笑。
“哼！川哥哥就是不知道女孩子的可爱，不理你了！”女孩撅起嘴，流露出不满的情绪。
让我看看人性的转折吧：“哦？你还有心情跟我说笑？你知不知道，神界已经灭亡了，你的家人全部死了？虽然他们是神，可他们还是死了，你猜猜——谁杀了她们？”
义妹，给我看看吧——你那一瞬间转折时扭曲的面容。
……
没错，还有难以置信的神情！
……
太棒了，不够，还不够，还有你的痛苦！堕入深渊、万劫不复的表情……
……
太愉悦了。我原谅你行为的不端。因为——你给我呈现了人性的荒诞！
……
没错，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就是这个表情！让仇恨吞噬你的一切，来啊，尝试杀了我吧，因为这样你才会尽全力杀我，不惜一切代价，而那时，我就会让你感受到，实力的天地之别！
“你终于堕入深渊了吗？哥哥？”林冰儿的泪水涌了出来——她万万没有想到，川哥哥，原来那么正派的人，还是堕入了深渊。她曾经希望，川哥哥能够接受神族的力量，成为神，然而……然而……不可能！那一个系中没有出现可与神抗衡的魔，这个系现在又由我代理，他不可能无端的挑战我……难道这个系，还是其他系，有更强的力量教导他？还是说……生物之眼？那个眼睛，堕落了？
看来得给她加个猛料，就把之前的谎话重复一遍——当然，以后有可能是真的：“得到力量以后，我便是杀！杀！杀！杀遍四方，毁灭一切！黑暗是不是？打碎！毁灭！让那群腐烂的蛀虫感受地狱的痛苦！知不知道，那种自由的快感？当我把他们的尸体一个一个拉出来，用小刀一点一点把他们凌迟的时候，我觉得这就便是正义！还记得那时，天雷涌动，这是上天在赞颂我的正义与对待邪恶的恩德！到了后来，我终于发现——这世上的黑暗是杀不光的，只要有人性，就会诞生邪恶，就会毁灭一切！但是，遇到大恶时，这群自称远高于生物的东西便会团结到一起，共同对付大恶！他们会全然忘记自己的卑微与黑暗，全心全意的化身为正义的使者。所以……我！就是那震古烁今的大恶！让他们所谓的正义在我面前颤抖，跪倒在我的面前祈求我的宽恕。这便是真理！这便是我三系以来一直在坚持和守护的东西！真的认为区区神族就能奈何住我？笑话！”而后季老五憋住一口气，突然抬头，仰天大笑：“哈哈哈哈！”
可怕的声音回荡在魔界山，让整个魔界山的恶魔，都为之颤抖、为之不安。
“原来如此……川哥哥，我先说一句——我爱你。”林冰儿压抑住自己的情感，咬着牙，字从唇齿间生生挤出！
“呵，压抑了上千年的情绪吗？”季老五嘲讽道。
“但这不代表——我会容忍你！”林冰儿的情绪宛若狂风巨浪般倾泻出来，同时空中汇成金色的光芒，笼罩整个魔界山……魔界山都在为这股力量颤抖——这样的力量，不仅魔界山，即便是远处的禁忌森林，都可以在一瞬间被蒸发殆尽。
呵，情绪失控了吗？有意思。但别伤及无辜啊。季老五的眼中，金色的圆交三月镰在流转，金色的火焰笼罩住一人一神和金色的能量体，刹那间消失了。
呵，女人为了亲情和爱情，真是连理性都忘了。“杀了我，你才能从这个空间出去。”
给你点甜头。让你感受一下，即便这个空间给你莫大的庇佑，你照样不是我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