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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至尊宝戒传 / 第三章 手捻蔷薇,暗洇苦芷

第三章 手捻蔷薇,暗洇苦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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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正然从房中窥见江嗣夫妇远去了,便唤来刘管事,两人急忙朝偏房赶去。
  见偏房之中陈列着三具人体,正是早间出去的送信的赵钱三人。
  那三人睁大眼睛,神情麻木,身体僵硬,若不是身体尚有温度,且呼吸依旧,便如已经死去一般。
  江正然逐个检查,未见寸许伤口,亦不像被中毒,更仔细摸索骨骼,亦无断骨脱臼之处,几人为何会成这幅模样,当真邪门,问道“可被什么人看到过么?”
  “暂时瞒了下来。”刘管事摇了摇头。
  于是江正然又细细检查几人口腔,牙龈,舌苔,眼球,以至身上大**位,却均无异状。
  他眼神一凛,似想到什么,迅速将地上赵钱穿着的衣物祛除,仔细检查其皮肤,亦无异常,最后竟在其左手食指甲隙位置找出一针孔大小的黑点,他骇然大惊,将丁三翻身过来,胸脯贴地,取出随身匕首,一刀切在他的脖颈处,竟如切割冻糕一般,血脉也似乎僵结,难以流通,江正然眼疾手快,刀尖轻轻一挑,拉出一条黑色的线虫,长度竟超过一尺,兀自还在空中扭曲。
  “这云南虫术当真是厉害的紧啊!”江正然厉声道。
  “阎家竟然得知了此事,又派出如此得力的高手,必定不肯善罢甘休,咱们的时日可当真不多了。”刘管事叹道。
  “切莫打草惊蛇,坏了大事!”江正然道。
  此时,忽听得外面人声喧哗,江正然赶忙抢了出去。
  声音发生在前门附近,赶过去时,见早有一群家丁围在那里,吵吵攘攘,见江嗣走来,又慌忙散去。
  原来,正门处竟横放一漆黑棺材,拦住门廊,棺材上插一匕首,棺盖上赫然刻江正然之名。
  江正然盛怒之下,飞身一脚将那棺材踢倒,见棺盖划开,从里面滚出一带血“人头”,原来棺材中竟然是一蜡像,栩栩如生,正是江正然的面孔,唯独颈部用利器切割,泼上红漆。
  中国习俗中,逢人寿辰,最忌讳送钟送碗等物,含有不详寓意,但也还从没人明目张胆到直接送来棺材,还将寿者的蜡像摆放其中,不异于直接咒人死亡,是何等歹毒的心思。
  “今日有人看到什么生面孔吗?”江正然问道,却那里有人敢答?
  江正然使个眼色,刘管事点起几个亲信之人,将那棺材一同抬到偏房之中。
  江正然派人从账房点出三百两纹银,派给在场之人一人十两,又发给抬棺材的亲信各三十两,说道“今天看到的事情,不许同任何人说起,你们都听清楚了?”
  “我们平日里受了庄主的照顾,自然肯为庄主分忧,不知是谁干下这等丧尽天良之事,难道就这样算了不成?只要庄主您开口,庄上的人便是豁出这条命去,也要为您讨还一个公道!”众人皆这般说道。
  “谢过在场的各位兄弟!只是今日之事,当真不是你们看到和想象的那样,你们只需谨记我这番话,这件事切莫向他人言起!”江正然道。
  众人在江正然门下讨饭,又收了他的银钱,自然不敢多言,口上称是,一哄而散。
  江正然与刘管事回到房中。
  “这件事情是如何败露的……”江正然心中担忧,不住说道。
  “二十年前,您冒着天大的风险做下那件事,便该料到有今日这么一天。”刘管事叹道。
  “咱们费尽心机,日夜担惊受怕,只为得到那件宝贝的下落,难道到头来终究是一场空,竟落得和那唐家一样的下场!”江正然恨道,伸手在桌上重重一拍,喀喇一声响,那张硬木八仙桌的桌腿便震断了一条。
  “二十年间,咱们密切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却连那宝贝的影子也没看到,会不会是弄错了什么?”刘管事道。
  “不可能!当初我冒着生死风险把他从火堆里救出来,你也是亲眼所见,决计不会弄错!”江正然道。
  二人沉默下来,低头不语,不知心中正想些什么。
  “爹爹!”却听门外有人叫道。
  江正然刘管事大吃一惊,顺势朝腰间短刀摸去,江正然道“是谁?”
  “是我。”听外面回答道。
  “是嗣儿回来了,快进来!”江正然急道。
  江嗣推门二人,见江正然与刘管事二人神色迥异,不禁问道“这是怎么了?”
  于是,江正然将方才发生之事,尽数向江嗣言明,见江嗣亦沉默不语,江正然叹道“说不得,只好今晚把事情都做了!”
  江嗣神色忧伤道“可他毕竟与咱们共同生活二十年之久,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我不忍心见他……”
  “嗣儿,你记住,自古成就大者,无一不是心狠手辣,残酷无情之人,你不忍残伤他人,却不知人家或许正千方百计地算计,要治你于死地!心怀善念,便要沦为人家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咱们不这么做,难道要这青云庄中两百余口人与他陪葬不成?况且咱们果真是要害他么?只要他将那件宝物交出来,咱们还能伤他性命不成?但若是他执意隐瞒下去,你想他心中难道真的念及你我这父子兄弟之情吗?若是如此,也怪不得咱们了!”江正然恨道。
  江嗣闻言落泪,道“父亲说的是,也只好这么办了。”
  江正然轻轻扶住江嗣肩膀,安慰他道“嗣儿,我从小便知你是笃实善良之人,我也岂是那种无情之辈?只是为了咱们江家,我不得不这么做,你若见不得,一切都交给我来,倘若有一线之机,得了那件宝贝,咱们便要什么有什么……”
  晚间,月明星稀,冷云凝淡。
  西厢房中,洗漱换衣,整榻铺被。
  那时,洛意依腹中怀胎,舟车劳顿,加之白日嬉戏迷藏,许多困乏,喝了几杯凝神茶,提前睡下。
  江嗣亦喝了几杯茶水,却全无睡意,反而精力旺盛,在房中踱步,又恐打搅了妻子安静,便走到院中,运了几遍行功,钻研起神静功的心法。
  这神静功讲究御静于动,意在掌控自身,行止有度,心如磐石,身如波涛,刚柔并济,圆转自如,以力打力,以气养气,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举重若轻,举轻若实,缠绵悠长,生生不息,是极为高深的内功心法,自半年前他初窥门径,直至今日,如陷泥潭,寸步难进,总觉得像是还缺少什么关键要义,苦思不得其解。
  就在江嗣潜心钻研那神静功心法时,忽听得外面声如鼎沸。
  “有刺客,抓刺客!”
  江嗣闻言惊起,赶忙奔出门去,见那刘管事恰巧正奔过来,气喘吁吁道“小公子,不好了,老爷他!”
  江嗣见他匆匆忙忙间,竟还小公子小公子这般叫着,当真是令人又气又摸不着头脑,避开他,赶忙朝江正然房中奔去。
  推开房门,见江正然倒座在地上,肩上插一把匕首,兀自血流不止,江嗣急忙上前去,“爹爹,你伤的怎么样?”
  “保护庄主!保护庄主!”此时,一众家丁收拾了刀斧兵刃,将这正房团团围住。
  江正然见到江嗣走来,脸上神情一变,将他推开,叫道“你这小杂种,我辛辛苦苦将你养育成人,什么不依得你,什么没有给你,如今你回来了,张口便向我要五十万两银子,一时间我哪里筹措于你,你见我不允,竟拔出我腰间匕首朝我捅来,要干这弑父的大逆不道之事,算我江正然瞎了眼了,快把这恶子与我拿下!”
  江嗣心中大惊,冷汗一下遍布全身,忙道“我没有啊爹爹,我分明听见有人喊道抓刺客,那刘管事又道您被刺客所伤,因此才急忙跑到此处,我来时已经见您中了刀伤,卧倒在地,怎么能说是我伤了您,我……我没有啊……”
  “好啊!我方才亲眼见你向庄主索要钱财未果,便要拔刀干出那杀人灭口,弑父杀君之事,事到如今你竟还要狡辩!”刘管事冲上前来,见他面孔狰狞,恶狠狠说道。
  “刘管事,你怎么空口诬陷人清白,你……”江嗣急道。
  “你们还看什么!快将这逆子给我拿下,锁在刑房之中!”江正然怒道。
  众多庄客听三人争执起来,更加摸不清头脑,此时见江正然如此说,只得将江嗣反手绑了,按倒在地。
  “爹爹我是冤枉的啊!你为何要这么做!”江嗣犹如五雷轰顶,忽觉像有一记铁锤砸在胸口,浑身颤抖,难以呼吸。。
  那刘管事手持风火棍,见势一棍击在江嗣脑后。
  他眼前一黑,便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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