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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春风得意马蹄疾,绿杨芳草长亭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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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用过早饭,便商量过寿之事,当即收拾行囊,要回苏州。
  江怀柔并江嗣夫妇同至宝石山下,因江怀柔另有事情操办,先告辞了兄长,三人依依惜别。
  江嗣,洛依依收拾妥当,驱车而行。
  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绿杨芳草长亭路,一路说说笑笑,行至浙江境内。
  穿行过繁华闹市,向郊外行驶,风光大好,景色宜人。
  复行数里,远望见一处高大门庭,朱红色大门敞开,两只石狮一左一右,凛然生威。
  门庭匾额,书法刚猛遒劲,气宇轩昂,上书“青云庄”三字。
  洛依依嘻嘻笑道,“阔别一年,终于又回来啦。”
  江嗣扶洛依依走向那广亮大门,见那石狮,砖瓦红漆,依稀是旧时模样,心中自有一股久别重逢的欢喜,不禁相视一笑。
  园林,是江南人的风情。置身园林,隔绝了闹市的喧嚣,清净自然,是绝佳的居所。
  江嗣扶妻子走入园中。门内别有一番天地,小桥流水,碧叶荷花,假山怪石,红树白沙。咫尺之内,再造乾坤,写意山水,尽是一片乐土。
  两人一路游戏赏玩,虽是旧时之景,却因心情不同而增彩。
  此刻,江家正为江正然的六十大寿张罗筹建,初入园中,来往家人不多,但随着逐渐深入,却也有不少人照面而来。
  两人均想与旁人一招呼,再无法轻松游园,岂不毁了兴致?
  于是玩心大起,东躲西藏,逢人便避,加之对地形的熟悉,在这偌大庄园内,游刃有余,竟被二人一路摸到中庭住宅内院,还不曾被人发觉。
  两人悄悄溜进院内,打眼一扫,见没有外人,互道一声“安全啦”,相对噗呲一笑,竟如两个顽童一般,显然对此举得意不已。
  江嗣环顾四周,想知道这里是谁的住处,免得被发现措手不及,岂不尴尬?但见牵牛藤蔓着围墙,布置陈列,花花草草,竟然如此熟悉,心中大奇。
  他猛一拍脑袋,暗道自己好不愚钝。原来那处西厢房,他自己住了二十个年头,哪有不熟悉的道理?
  只是他不在家已经一个年头,没曾想这里的布置竟如自己那时离开一般,分毫未动,而且干净整洁,显是定期打扫过,且屋内热水,洗具,一应俱全,桌盘之中,更有许多干果鲜果放置,茶壶中,还剩下半壶昨夜的宿茶,不禁心中惊奇“咦,这西厢房怎像是一直有人居住不成?”
  他又想二弟心思缜密,或许是他得知了来讯,提前准备下这些东西,暗自道了声谢,也不再多疑。
  二人喝了几杯茶水,摆弄了些旧时的玩意儿,坐了半刻,见时候不早了,便出门朝前厅走去。
  来向大堂。寿堂之上,装饰考究,富丽堂皇,这份气派阔绰,自非一般人家能比。
  堂中央,高悬亮金粉饰“一笔寿”图,又百福奉寿,两旁寿屏,四周锦账,寿彩作衬。
  堂下铺红毯,堂屋正中摆设八仙桌、太师椅,两旁排列大座椅,披上等锦红椅披,桌上摆放全为银器,酒果糕点,堆积如山。房管事正在其中,指挥门人搬上搬下。
  “小公子回来了!”
  “小公子!”
  “小公子!”
  众人见江嗣走来,纷纷拱手作揖。
  江嗣听此,与洛依依相视了一眼,心中均有些哭笑不得,“我们江家唯有我和江怀柔两名男嗣,我又是长嗣,他们若要称呼我为少庄主还可,但是这小公子可就有些让人啼笑皆非了,莫非我一年未归,这些院子里的老人却将我和怀柔弄混了?只是我和怀柔气质,秉性,相貌皆大不相同,大家又都是十几年的老朋友了,怎么可能弄错,定是在说风话,来取笑我。”
  江嗣心中一笑,也不辩解,上前拱手,朗声道,“这两天辛苦诸位,我江家有此风光,全靠大家伙卖力气,各位兄弟若不嫌弃,今天晚上我做东,好饭管饱,好酒管够!”
  门人齐声喝彩,大道“谢过小公子!”
  江嗣哈哈一笑,走至房管事身边道“房管事,给各家好朋友的请帖可都送到了?”
  “小公子,昨天下午便把吴二,赵钱几个头脑机灵,手脚麻利的派出去了,想是昨天送信儿时已经晚了,被留下招待过夜,出不了什么差错。”
  江嗣点点头,又问“我要的那些大厨和戏班子请来没有?”
  江嗣心知江正然平日里爱好京剧,因此特地从京津请来几位名角儿,最拿手江正然偏爱的那出英雄义。又恐伙食上不周到,特地请浙徽二系名厨,重启一老窖杏花。
  “吴,梅两位京戏大师三日以前便来了,暂且安顿在苏州城中,浙徽二系名厨昨日也到了,这王大厨手底下的红烧果子狸名满江南,比之咱们本地万福楼的花样可又不大相同,今一早,蒙蒙天几位大师傅便随采货的老白外出,购置鲜菜瓜果,嫩牛肥羊。”刘管事道。
  “好好好,若是有什么忙的地方,您尽管开口,所需银钱,尽去账上支出。”
  刘管事大声称是,点头笑谢。
  江嗣二人在前厅巡视了一圈,却没见到江正然的身影,便朝正房走去。
  去到院前,见一老者,约摸花甲年纪,头发微秃,两鬓斑白,身着漆黑简装,正在厅前耍那五禽戏中的鹿式九招,见他体态轻盈,体格硬朗,呼吸均匀绵长,显然身具相当的功夫,这人便是江正然了。
  这五禽戏是中国传统导引养生的一个重要功法,其创编者据传为汉朝华佗,有强身健体,养身凝力之功。
  “爹爹!”江嗣许久不见父亲,见他一年之间似乎年迈了许多,而自己身为长子,却未能为其分忧,忍不住心中有些哀伤。
  那老人闻声停顿下来,见是江嗣来了,神色一瞬之间竟有七八回转变,当真是千滋百味,情绪复杂。他盯着江嗣看了许久,终于颤声道“孩儿,你回来了。”
  “爹爹!”洛依依上前,甜甜一笑,拉住了江正然之手。江正然笑逐颜开,道“你们这俩孩子,只顾着自己玩乐,也没想起回家看望,可把老头子我想坏了。”
  “爹爹,是我们的不是,这不我俩来向您赔罪啦。”洛依依笑着说道,“您看在您孙儿的面子上,可不许责怪我们了。”
  “你这小滑头,可就会哄人开心,老头子我可说不过你。”江正然哈哈大笑,又道“我听人捎信儿回来,已经知道了,咱们江家可算的后继有人了,哈哈。”
  说罢,抹了两把眼泪,神色中竟透露出些许的落寞,“咱们别在院里站着,回房说话。”
  江正然坐在藤椅之上,洛依依陪坐在身侧,正要起来沏茶,江正然赶忙道“你怀了身孕,当务是要照料好自己,怎么还能让你在这伺候,若是让你爹爹知道了,不把我胡子揪下来才怪!”
  “我来吧。”江嗣笑道,扶妻子坐下。
  “孩儿恭祝爹爹六十大寿,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人老心不老,越活越年轻!”洛依依向江嗣使了个眼色,江嗣便将那事先准备好的书画奉上来。
  “越活越年轻可不就返老还童了,那还了得!”江正然笑道,虽说如此,神色之间掩不住的喜悦,“你们两个还特意为我准备了寿礼?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好东西。”
  “爹爹是当今武林的泰山北斗,哪里人敢不尊敬?我们小辈的尽些心意罢了。”洛依依笑道。
  江正然闻言大笑,“当今武学太宗赢荒城坐镇江南,你爹爹我哪里称得上是什么泰山北斗,你这小滑头,就会捡好听的说。”
  “嘻嘻,哪有。”洛依依伸伸小舌,俏皮可人。
  “好画!好画!”江正然将画卷看过赞道,放在一旁,“这幅画想必来之不易吧?”
  “哪里,说来惭愧,这全是怀柔的功劳。”江嗣笑道。
  江正然听此愣了一下,“你……你说怀柔……可不就是说……你……”
  “唉,其实你们只要在这多住些日子,便算是尽孝了,人老了,这些外物倒看的不是那般重了。”江正然叹了口气道。
  “爹爹,我们正要说此事呢,这番回来,我们可就不打算走了,我们那太过僻静,我可熬不过啦,还是家里好,等璜儿出生了,也好叫他多听您的训导……”
  “如此最好,如此最好……”江正然笑道。
  就在几人说笑之际,忽听得堂外人声喧哗,跟着几个人脚步急促,奔了过来。
  那房管事轻轻扣门,叫了声“庄主。”
  江正然便唤他进来,房管事见江嗣夫妇也在房中,走至江正然身边轻轻说了什么,退了下去。
  见江正然神色不定,江嗣略有些担心,问道“爹爹,怎么了?”
  江正然微微一笑,道“没事,有些账目上的繁务,房管事确定不下,便向我核对。”
  于是岔过话题,又问了几句洛依依与江嗣一年来的行程。
  几人说说笑笑,转眼便到了晌午。
  江正然笑道“苏杭二地之间距离虽不太远,也算不上什么近路程,依依如今又有身孕,禁不住劳累,你要悉心照顾她才是。”
  “爹爹,他疼爱我还来不及呢。”洛依依笑道。
  “唉,明天大喜的日子,我还有很多事要准备,柔儿,你们也先回房歇息吧。”
  “柔儿?”
  “柔儿?”
  江嗣洛依依听此,同时叫了出来,江嗣啼笑皆非,赶忙道“我明明是嗣儿啊,爹爹,您难道认错了?”
  江正然听此怔在那里,看了江嗣好大一会儿,讪讪笑道“你看我,老了老了,连人也分不清了,嗣……嗣儿,你们两个先下去吧。”
  江嗣与洛依依从房中出来,心想“若是房管事等人认错了还能够理解,但是爹爹怎么会将我和二弟认错?况且这种事情竟然在一日之间,发生了数次……”。
  但二人转念又想“或许是爹爹怨我长久不归,串通众人和二弟一起耍了这个把戏,不然怎么解释的通……”
  于是相视一笑,便不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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