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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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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掌柜便亲自出来相迎,虽然热情却并没有恭敬之意,这让霍柔风感觉很舒服。
  一行人正要进去,便见一个女子从酒楼里走出来,约末二十七八岁,身材高挑,长得说不漂亮可也不丑,但是一双眼睛却如两点寒星,只是一瞥之间,但让人顿生寒意。
  霍柔风不由得想多看这女子几眼,待到女子从他们身边走过后,她回头望去,目光却正和那女子对,却原来那女子也在看着她。
  
  张升平连忙拽拽她的衣袖,霍柔风便转过头来,随着众人进了酒楼。
  来到二楼的雅间里坐下,张升平这才说道:“九爷,若是小的没有认错,这女子是咱们在路遇到的那个。”
  那个在官道骑马的女子?
  闻言,霍柔风推开糊了高丽纸的窗子向外张望,只见那女子正和两个人在酒楼外面的空地说话,一个是个高瘦的汉子,另一个人和这汉子差不多高,系了件暗红色的披风,披风用金线挑了暗花,春日正午的阳光照在披风,发出星星点点的光芒。这两个人都是背着身子,看不到脸面。
  可能感觉到有人在看他,穿着披风的那人转过身来,扬起头来,看向二楼的窗子。
  霍柔风没有躲闪,坦然自若地看着那个人。
  这人年纪不大,顶多十五六岁,五官分明,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双眼皮女孩子还要好看,他看到了霍柔风,忽然笑了,两边唇角微微翘起,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像是看到了许久不见的朋友,以至于霍柔风把她从小到大的熟人都想了一遍,这才确定她不认识这个人。
  这人却像是认识她似的,冲着她眨眨眼睛,那汉子牵马过来,少年飞身马,骑在马走了几步,重又转过头来,冲着依然凭窗而立的霍柔风挥了挥手,一抖缰绳,策马而去,那个汉子和那个女子也打马跟了去。
  这一次霍柔风看得分明,他们三个人骑的这三匹马,便是她在路看到的战马。
  “老张,那三个人你在杭州城里可曾见过?”她问道。
  张升平也一直看着那三个人,他摇摇头道:“那位小哥气度不俗,若是杭州人,小的一定知道他是哪家的,可看他眼生的很,应该不是杭州人氏。”
  可他们也是从这条官道来的,显然是杭州方向。
  如果不是从杭州来的,那么和次绑架自己的不是一伙了?
  霍柔风用手里的红木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碗里的米饭,张升平和黄岭互视一眼,黄岭陪笑问道:“九爷,这饭菜可是不合口?小的让厨再炒几样端来吧。”
  霍柔风这才醒悟:“啊?不用不用,我们还要赶路,吃饱肚子行了。”
  
  张升平和黄岭齐齐松了口气,这一路,九爷的衣食住行都是亲力亲为,没用他们服侍,连挑食的毛病也改了不少。
  可是他们也只是这样想了想,看到霍柔风放下筷子,把几乎没有动过的饭碗往旁边一推,道:“我要吃茯苓糕、山楂糕、杏仁饼、窝丝糖、琥珀桃仁加芝麻,多带些在路吃。”
  也是说,九爷不想吃饭,只想吃零嘴儿。
  好在这是永丰号自己的地盘,待到他们再路时,张升平的马背多了一个红漆食盒。
  接下来的两天里,霍柔风靠这些零嘴儿度日,采芹不在身边,她想怎么吃怎么吃,没人管着的日子太舒服了。
  
  两天后,他们到了宁波。
  按照张升平的想法,是想让霍柔风在宁波城里永丰号自己的客栈里住下,然后他带两个人去定海。
  可是霍柔风不答应,她巴巴地从杭州赶过来,是要亲自处理那件事的,怎么能不去定海呢。
  霍柔云不在,谁也不能改变她的想法,她也只是在客栈里洗澡换了衣裳,便催着张升平雇船,继续赶路。
  这是霍柔风两世以来第一次看到大海,好在她没有晕船,她坐在船东张西望,兴奋不已。
  傍晚时分,他们到了定海,弃船登岸,早有安海派来的人在岸接应。
  “九爷,三爷和常胜是昨天到的,听说您要过来,小的便让村长先拖住他们,今天他们在村子里转悠了一天,三爷瞒着常胜,悄悄找了村长,谈妥了条件,从要了八百两的回扣。”
  霍柔风瞠目,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服了霍三,你爹这二万两银子是怎么凑出来的,你当儿子的不知道吗?自家的回扣也要拿?良心让狗吃了。
  次日午,渔村各家各户便把一筐筐的海味全都搬了出来,这些海味都是霍三和常胜看过的,品质自是不用说,都是杭州城里难得一见的好货色。
  看着手指粗的金钩、蚕豆大的瑶柱,霍三心里美滋滋的,这趟差事他赚了八百两啊八百两。平时他在家里每月也只有十两银子的月例,这十两银子当真不够花的,去茶楼点个女伎唱曲儿都不够。听说小九每月根本没有月例,但凡是要用银子,只管让人到帐去拿,他要一百两,帐房不敢给他九十九两。
  唉,可惜他是长子,不能过继到二房,真是便宜了小十一。
  霍三想到这里,不由得叹了口气,想起次去尤家,岳父和大舅哥的脸色,他真恨不得和小十一换一换。
  没有对没有伤害,如果他不是姓霍的,也没人会拿他和小九去,老祖宗们为什么要分家啊,二房代代都会做生意,这样分出去了,吃亏的是长房啊。
  霍三自怨自艾,这样一想,那八百两不算什么了。八百两银子,还不够霍柔云打一套头面,不够霍小九买两只好鸟。
  正在这时,常胜过来,道:“三爷,村长催着咱们要银票呢。”
  是啊,人家把货都搬出来了,是让他们一手交钱一手拿货。
  当然了,那二万两不拿出来,自己的八百两也拿不到。
  
  霍三大手一挥,道:“给钱给钱,再让这些渔民把货送到码头,马装船。”
  常胜犹豫:“二老爷让把这些货清点仔细,要不......”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村长便满脸堆笑地走了过来,对霍三道:“三爷,您让咱们寻的珍珠粉送过来了,您去看看吧?”
  常胜一愣,三爷还让他们买珍珠粉了?这种渔村里能有什么好的珍珠粉啊。
  
  霍三闻言却是大喜,这位村长倒是个机灵的,他当然不买珍珠粉,这是要避开常胜给他银子。
  他没在搭理常胜,跟着村长去了村长自己的家里,村长的家是渔村里最干净最体面的,不但有特意从宁波买来的好茶和好点心,还从村子里挑了两个姑娘端茶送水。
  霍三斜睨着这两个姑娘,都是十六七岁,微黑的面庞,眉清目秀,虽然少了江南女子的雅致,可另有一番风情,而且任凭霍三直勾勾盯着,这两个姑娘也不害羞,笑得花枝乱颤。
  霍三的这杯茶足足喝了一个时辰,村长早给他换好银票,他不但拿了银票,还摸了渔家姑娘的小手,直到常胜来找他,他这才恋恋不舍地从村长家里出来。
  所有的货都已经搬船,船是村长帮他雇来的,二万两银子的货装了整整三条船,村长又让人送来满满一匣子好的珍珠粉。
  
  霍柔风站在一块人高的礁石后面,看着志得意满的霍三,在常胜的催促下了其一条船,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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