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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迷醉在一首歌里,听着听着就会忘记时间。
“时长四分钟的一首歌,名字叫《记忆空城》。”苏槿言喝一口颜色通透湛蓝的蓝色星期。
“记忆空城!听这首歌就恍如仙乐入耳,名字听着也感觉意义深刻,不知道是谁作的词呢?”安语沫问。
“本人谱曲,吾未作词,小左倾请演唱,当然好听啦!”然允笑道。
“对了,这个吾未,到底是谁啊?”苏槿言纳闷着,一脸的困惑,遂又杵了杵身旁安屿默的肩膀:“阿默,吾未的词是你拿来给然允谱曲的,所以你一定知道吾未是谁吧?”
安屿默却是神秘地摇摇头,也不置可否:“秘密,时间到了吾未他自然会现身的。”
“我知道吾未是谁!”顾小左已经下了台,悉笑走过来:“不过我不告诉你们。”
“嘁,你也就会吹。”然允不以为意。
“小左,你知道就说出来呗,卖什么关子呢?”苏槿言谄媚一笑,吾未已经拿过很多次作好的词过来让然允抑或其他驻唱歌手谱曲了,但却从没露过面,一直都是安屿默把词交到谱曲的歌手手里,他已经对这个吾未十足好奇了。
“槿,你就是这样,对什么都好奇,属猫的吗?”安屿默搂着苏槿言的脖子将其拉近到自己身边。
“小左,我怎么不知道你还认识什么会作词的啊?吾未,是艺名吧?”安语沫不解的看着顾小左。
顾小左笑笑着点点头,未置一词。
“哎呀好了好了,神神秘秘,有点正形行不行,不愿说我就自己把这个吾未找出来!”苏槿言从安屿默手里挣脱开,双手分别在顾小左和安屿默面前乱甩:“你们两个连我这么点好奇心都不满足的家伙,等着我揭开真相吧!”
“槿哥你章鱼啊,张牙舞爪的!”然允上前遏住苏槿言胡乱舞动的手,随即帅气地转身:“我去打架子鼓。”
安语沫浅浅地笑笑,清吧里的人都很率真随和,这是让人融入的地方,其实一个人的性格怎样,会决定他将遇见什么样的人,聊得来,想得到一起,做一件事时有一样的心态,不一定是心心相印心有灵犀,也是同性和默契。
“哇塞好漂亮的蛋糕!”小悉突然叫起来。
“生日快乐!”大片贺声响起,安语沫顺着声音望去,看到一群人簇拥在一起,围着的是一个四层的蛋糕,精致又华丽,蛋糕前清巧的女生柔柔地笑,忽有一男生单膝下跪,双手掏出了一个盒子,打开时一抹光灿灿发亮,这是要求婚!
“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成片的呼吁声大喊着,安语沫几人便也一面有节奏地拍手一面随着众人喊:“嫁给他!嫁给他……”
终于,女生羞涩一笑,同时伸出了手,男生自是欢欢喜喜地将钻戒拿出来,轻轻捏住女生的手,然后钻戒于女生中指上熠熠。
于是众人皆鼓掌欢呼。
“这还见证了一场求婚,今天来这儿是来对了!”安语沫兴奋地说。
“这有什么,我们可是隔三差五就能见证一场爱情的!”苏槿言见怪不怪地说出口。
“是啊,前几天我们还见证了一场更盛大的求婚。”安屿默说:“这哥们儿倒是知道抓住时机,选在女朋友生日上求,可以说抱得美人归已经是事半功倍了。”
“生日!雪梨的生日!”
“生日!夏黎的生日!”
安语沫和顾小左蓦地相望,不约而同叫出声。
“明天!明天是雪梨的生日!”安语沫后知后觉地说。
“对哦,我们要不要为她准备一个惊喜?”顾小左也说道。
“我以为什么事你俩一惊一乍的!”苏槿言插话:“生日好办,明天你们把寿星带这儿来,叫上朋友,我可以把这里清场,就举办一个派对行不啦?”
“真的!太好了,那谢谢你了苏槿言,明天我真把夏黎带来这里了!”安语沫欣喜地笑意盎然。
“你和我客气什么,明天人来就行了,蛋糕也由我来准备,我是个信得过的人,放心吧!”苏槿言大义凛然地拍拍胸脯,继而有人朝他挥挥手,他于是抬脚上前:“你们聊,我去和朋友说说话。”
“谢谢了苏槿言!”安语沫喊。
苏槿言一返身做个两手指在额头上点一下然后向前一挥的动作后转过去。
“好像也没什么聊的,小默,要不回去盆栽店我帮着你营业吧!”安语沫见只剩自己和顾小左与安屿默在吧台处坐着,于是觉得没什么意思。
“可以,那现在走。”安屿默点点头说。
“那个……阿默哥,隔壁那家盆栽……盆栽店是你……你开的吗?”顾小左结结巴巴。
安屿默转身过去一个劲地朝顾小左眨眼睛:“是啊,小左你跟我们一起去玩玩儿吗?我教你园艺。”
“嗯……”顾小左不知怎么有些木讷,安语沫笑他:“你平时不是能说会道的吗?今天干嘛嘴笨舌拙的?”
“呵呵……热的啦……”顾小左牵动一下嘴角,但有点僵硬。
“走吧走吧,一起去!”安屿默招呼着顾小左表姐弟俩离开了吧台。
走下巷道的楼梯,已无柔柔的音乐缭绕耳际,炽热的阳光直射地皮肤发烫,三人迅速进了盆栽店,安屿默却是径自领着两人到了后院子里。
“原来这盆栽店后面还别有洞天啊!”后院里是一番乡村气息,这让安语沫意想不到,旋即问道:“小默,这些蔬菜都是你种的吗?”
后院子不大,但也不算小,各个角落都有不同的蔬菜占据,刻意搭建的栅栏架子上坠着南瓜,豆角在一旁垂长如线,嫩嫩的黄瓜如娉婷羞涩的小娘子般躲藏在碧绿的叶间,一角是亭亭净植的茄子,红色的青色的辣椒密匝挂在枝苗上,空心菜在圃子里绿地像涂过颜料,又有花坛里植着凤仙和水粉,粉色与红色交相映衬,一只美丽的蝴蝶在花丛中翩跹起舞。
“哇哦厉害也!”顾小左向安屿默竖起大拇指。
“一个人闲来无事时,就在院里种点东西,其实我倒宁愿日子过的平淡些,平常烹茶煮饭,品茗看报,陪着自己的亲人、爱人、孩子和朋友,哪怕脸上会布满皱纹。”安屿默自顾自地说,两人听得满脸诧异,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生感想。
“语沫,你来看看这个!”安屿默忽地带她拐到南瓜架后面,一个小花圃入眼,她眸光一亮。
“哇,怎么这么多火绒草!雪绒一样,好漂亮啊!”安语沫惊喜地叫起来。
“薄雪火绒草是火绒草属的植物,它是藏族古老文化中的神圣之花,在XC,更有关于神圣力量的意义,有古老的传说等传承至今,在中国意义非凡,也是奥地利的国花,象征着勇敢。”安屿默详细地解释着。
“你怎么种这么多火绒草呢?这在我外婆那边算是野草,用来引火的。不对,这跟我见过的火绒草不一样!”安语沫伸手摸了摸火绒草的绒花,毛毛的,很是舒服。
“这是阿尔卑斯山上的火绒草,也叫雪绒花,比较稀少,具有花、叶并美的特点,株形小巧玲珑,叶片银灰绚靓,白色花序如雪,朴实大方。”安屿默的眸子忽而黯然,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欲言未出。
她轻抚着雪绒花的花序,头一霎竟有些隐隐作痛。
她赶紧站直身。
“表姐你不知道吧?雪绒花的花语呢,是重要的回忆!”顾小左的神情也挺奇怪,像是想要试探什么东西。
头,却剧烈地闪过一丝痛楚。
她紧蹙了眉头,单手揉了揉太阳穴。
“迷迭香的花语是回忆不想忘掉的过去,麦杆菊的花语是永恒的记忆,风信子的花语是永远的怀念,而这雪绒花的花语,代表着一个人重要的回忆,既是永恒的记忆,又是永远的怀念,也是回忆着不想忘掉的过去。”安屿默的口吻那么沉重,似一块石压向她。
头又是深痛了一分,她浅嗔了一声。
“语沫,你怎么了?”安屿默见她不对劲,连忙扶上她。
然而头却一阵一阵地疼痛起来,她眉头紧拧在了一起,安屿默的手就像是有魔力一般,传透出一种很遥远的映象,直冲她的大脑,耳朵里嗡嗡作响,有什么东西在叫,缭乱又尖利。
“表姐,你头是不是很痛啊?”顾小左也担忧地上前扶住安语沫。
“是……是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突然就头疼不已……”她细声地说道,一面挣开安屿默的手。
阵痛也就此消失不再。
安屿默的样子看起来难过非常,扶过她的手僵持在半空,脸上的表情也是僵硬的。
顾小左出声道:“表姐,你要不要紧啊?我扶你去休息着坐一会儿吧!”
“小左,我们回家吧,我现在特别困,很想睡觉。”安语沫有气无力地说话,嘴角不由自主地轻轻抽搐。
“好……好吧!”顾小左扶着安语沫兀自转身,同时向安屿默打了声招呼说:“阿默哥,我表姐不舒服,我就先陪她回去了。”
“好……小心点!”他稍作反应地缩回了手,眸光落在安语沫的背影上,微弱又神伤。
像一盏熹明的光终究泯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