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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了,倒真是醉了。
漂亮的空间里,闪烁的霓虹让所有东西都缤纷着,空灵的音乐让空气有点空洞,小小舞台上的歌手拨弄着吉他,一字一句唱着民谣。
吧台处帅气年轻的调酒师炫着酒技,酷酷地调了杯鸡尾酒举在安语沫面前:“蓝色的玛格丽特,送给你。”
玻璃盏内的液体蓝得清盈,安语沫一直觉得鸡尾酒是梦幻的,那么绚丽,那么影,以至她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就对世界不再好奇,喝一杯清酒不是为了月光,只是因为酒的色泽很漂亮。
“谢谢。”她端过,轻轻抿了一口,特殊的龙舌兰香味,还有清鲜的果香,酸酸甜甜,味道独特。
“小悉,给我一杯马提尼。”安屿默熟稔地开口。
调酒师淡淡一笑,然后耍起光幻陆离的调酒特技,翻瓶,手心横向翻转酒瓶,抛掷酒瓶一周半倒酒,卡酒,回瓶……
她看得很是兴奋,安屿默说:“小悉是很专业的调酒师,既会调酒又会调情,每个到吧台前的女孩他都能取悦。”
“阿默哥,你又在打趣我了。”调酒师将一杯颜色透明插有柠檬片点缀的鸡尾酒递到安屿默面前。
“小悉,你挺厉害哦,我觉得调酒师一般都很帅呢!”调酒师总是气质卓然的,特别是他们在炫酒技的时候,酷酷的动作可以让人视觉充盈。
“谢谢夸奖,你是阿默哥的朋友吧!”小悉笑得很阳光,两颗小虎牙就像被阳光照耀着的贝壳一样洁白,安语沫忽而想到纪云哲,感觉小悉笑的样子和他帅的帅的角度有点像。
“是啊,我和小默名字同音,而且我们默契感异常足,你们平时都叫他阿默吗?”
“对,不过,嘿嘿,小默也挺好听的。”小悉有些侃笑的意味。
“阿默,你来了。哎,安语沫你也过来玩儿啦!”苏槿言从吧台另一边走过来。
他的棕色头发在霓虹的映衬下显地很柔软,清一色的淀蓝套装,白色帆布鞋,颈上的挂坠是颗沙漏式的子弹壳,慵懒的眼光在看到吧台处的人之后徒然转化成清澈的惊喜。
安语沫打着招呼:“哈喽苏槿言。”
“嗨,欢迎光临此清吧!”苏槿言粲然一笑,又说:“小悉,帮我调一杯蓝色星期。”
一旁的安屿默突然开口:“阿槿,小左今天来上班了,待会儿让他唱歌吧,我正好认识认识他!”
“啊?”苏槿言看起来有些不明就里,站在安语沫身后的男生挤眉弄眼,似乎在暗示什么,苏槿言狐疑的眼光在其脸上凝滞几秒后变得恍然:“哦!小左他喉咙好了吗?那下一首歌让他上台吧!”
安屿默如释重负笑笑:“阿槿啊,你说哪能这么巧呢?小左他是语沫的表弟,他一个星期前来这里唱歌,紧接着便喉咙发炎,我都还没跟他打过照面呢,反倒和他表姐先熟络了。”
“是吗!那太好了,小左他唱歌很好听的,阿默我还想说你和他友情缘不凑巧来着,你看他头几天上班唱歌时你盆栽店太忙又没见着他,等你店里闲下来他又喉咙发炎只是来捣鼓几番乐器,相识于是不了了之,现在好了,你俩都在,待会儿好好认识认识。”苏槿言大话特话,不过欲盖弥彰。
“作为顾小左表姐,其实我都没听过他唱歌呢!”安语沫忽然发现自己对顾小左是真的不算了解,从未问起过他的生活,也从来不曾要求过他给自己唱一首歌,甚至是忘了,他是音乐专业毕业的。
不过她倒是发现,顾小左和安屿默跟苏槿言他们还真是一类人,着装一样的肆意,骨子里也一直都有野生的骄傲与葳蕤的倔强。
“但是他真的懒到一个境界了,苏槿言啊,听小默说你也惰性十足,我还和他商量着何时介绍你们认识,现在看来你们是真的臭到一起了。”安语沫嘻嘻的调侃道。
苏槿言一阵汗颜:“呃……这个可以不用那么直白。”
“呵呵……”安语沫巧笑着。
“槿哥,蓝色星期!”小悉持一盏酒举向苏槿言。
“多谢,小悉。”苏槿言赶忙别过脸去接鸡尾酒。
安屿默眸光忽然一亮,略有些急促地朝苏槿言使眼色,刚抿下一口鸡尾酒的苏槿言旋即向后望,一眼看见抱着吉他走过来的顾小左。
端着玛格丽特轻轻晃摇的安语沫也看到顾小左:“表弟,来这里!”
苏槿言端着酒往后走:“小左,你喉咙舒服可以唱歌了吧!”他浅浅皱眉,左手藏在胸前,拇指弯向身后,似乎不明白这到底算什么情况。
顾小左没什么大动作地耸耸肩,已走至苏槿言身前:“对……对啊,刚吃了润喉糖,等下有新歌要首唱。”继而走到吧台处,见安语沫,单眼闪了闪:“表姐,待会儿让你陶醉在我美妙的歌声里。”
“拭目以待喽!不过要是让我的耳朵起茧子那你就该掉色了。”安语沫把鸡尾酒举到顾小左面前:“要不要喝一口?”
“唱歌前喝酒要损声音质量,这点常识懂不懂噢。”顾小左撇撇嘴。
“是吗?”安语沫眨巴眨巴眼睛,举杯又饮一口玛格丽特。
“小左,你是一个星期前来这里驻唱的歌手吧!”安屿默出声道:“你表姐的名字和我的名字同音,所以我也是叫安屿默!”
“哦对,表弟,我忘了跟你说了,我旁边这位呢也叫安屿默,而且跟苏槿言是好哥们。”安语沫欣然介绍起来,转身:“小默,这个就是我的表弟啦!”
顾小左却一时找不到话接下去,苏槿言便开口:“小左,我平时都叫他阿默的,你可以叫他哥。”
“阿默哥,幸会了。”顾小左会意地点点头。
之后却是尴尬地没了下文。
一曲终完的卷发男生从台上走下,过来自来熟地向安语沫笑一笑:“姐姐你好,我叫然允,你看起来就像个女神,还认识阿默哥和槿哥呢!”
安语沫又喝了一口酒:“你嘴巴真甜,帅哦!”
男生嘿嘿地笑了两声。
顾小左踫了踫然允的肩,挑调眉梢:“允,我上台首唱一首新歌,你调教调教我哦!”
然允夸张地作仰慕状:“期待你的一曲高歌。”
顾小左便抱了吉他上台。
前奏响起,安语沫喝光了那杯玛格丽特。
苏槿言笑着说:“小左他歌声很有磁性,这首新歌很适合他唱。”
前奏倒是很好听,钢琴和吉他混奏,带着点高远,透着适意。台下白衬衣男生手指在琴键上跳跃,顾小左拨弄着吉他,嘴唇轻轻一抿一张,开始唱:
“有一天有人问我
这首歌唱的是什么
我未答什么,未答什么
我怎么怎么独自解起了渴
是时光的渴
有一天记忆吹过天空
那白色的云飘在少年的心口
很多时候痴痴地找
很久却始终没有寻回
那我所眷恋的过去
你曾期待过未来
若风能到你身边
请侧耳倾听
我让它替我吻你
告诉你我的小小请求
或许陌生
但仅咫尺之遥
记得想起我如同泡沫
我会当你从未离开
……”
顾小左的声音果然挺磁实,安语沫听得有些出神,歌词很是深入人心,像在感受一部微量影像,其中有两句她听地非常清晰:有一天记忆吹过天空,那白色的云飘在少年的心口。
歌词的意境,她好像有点体会,但不知为何有些心哽的感觉。
像忽明忽灭的光,在浓郁的夜色里,让迷途的人有些欣喜,又有点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