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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国虚谷城
当薛肇带兵进了虚谷城之后,才发现似乎一切并不像他所想的那般。原本的城主全家已经被屠,当薛肇派人清除了了虚谷城主城的街道时,看着虚谷城府书房的狼藉:青山大师的刻印,地上还有被烧了一半的老齐云候字画,不知是哪座窑口烧出的瓷瓶——满地的碎片,还有草丛里掩在土了可疑的宝石。薛肇实在是看不下去便出了虚谷城主府,小径上还有璧山特有的发亮的石头用以装式林园,齐国位于昭国版图的东南角,可秦国在西北部。如此巨石得耗费千金才能运至这秦国的虚谷城。
薛肇也不知是该感谢那山匪,还是该气那山匪。
恰巧副将来报说东门外也不知道打哪来的山匪,勇气大的很,一个人搬了个太师椅坐在门口,几百米开外围了一圈山匪。
薛肇这才先放下心下的纠结,赶忙拎了一把长弓背了几只箭镞便去城东看看。心里还想着:这匪患也不知是那方高人搞的鬼。
虚谷城已经没什么人了,就算是有几个幸存者也都是把门窗订的死死的,死活不出来。无论说是救援的人还是直言来自于右相薛家,也都不出来。
“上面的!下来啊!下来啊!”
薛肇刚走上城楼,那围着的山匪便开始起哄,似乎并不害怕薛家的这群兵。此次带出来的是薛家一直统领的鹰部。秦国的兵分三部,除了秦宫的驻守,只有薛家的兵是以鹰为名的。也算是秦国的常胜之师了,可这群山匪居然还挑衅,可把城楼上的那群兵气坏了,在薛肇身后愤愤不平,有几个暴脾气的直接问候他老母,其余也都是按着趁手的兵器,只差小将军一声令
虚谷城东城门靠近山脉,这群山匪也是会挑地方,倘若薛肇下令出兵,他们便可躲到山上,放箭还是滚石球,到那时便是单方面的屠杀。
薛肇看那人靠在太师椅上,总觉得那人听得见城楼上的动静,摆了摆手让后面静了下来。
“薛家的?”
那人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声音,可依旧被城楼上的众人听得清楚。随后薛肇就看那人从怀里拿出半块玉牌,正是长殷塞给薛肇的那块。薛肇似乎明白了什么,推开这群兵油子走下城楼。
“将军?”
副官走到薛肇身边问道那是什么东西。薛肇也没有回答,其实他也不清楚。薛相好像看出了端倪,却没有同他讲,临行前薛相让他随身携带,只说那小秦王长大了。
众人并不赞同自家小将军出去,皆是堵在城门。谋士倒是觉察到什么,走到小将军的面前盯着薛肇的眼睛看了看。随后说了句失仪了,站在薛肇的身后。
“郭先生!”
“郭先生怎么还向着小将军呢?”
有人说,那人一看便不是什么好人,气势那样盛,此次可是个圈套,还有说此次旧是那谢琛的诡计,有说林家的,倒是有人说那君上看薛家的兵碍眼了要灭掉云云。
薛肇自儿时隐藏姓名被薛相扔进这群兵里,训练,学习。薛肇原本以为是一样,可到后来才发现已经根本不一样,他是将,他们是兵,他得对他们负责,而不是被他们保护在身后。一将功成万骨枯。薛肇觉得自己也不能那么窝囊,最起码他有责任不能让他们死得窝囊。况且这次都是年岁不大,也没什么经历的,说到底,在薛相看来,这群人当中能有多少活着端看薛肇怎么运作了。倘若活了那便都是薛肇的亲兵了。
薛肇想了不少,却笑道:“拜托各位哥哥,就门口那一个。”
“而且我可是薛家人还是将军,他能把我直接杀了吗?”
薛肇脑子动的快,嘴皮子溜,论浑话比不过他们可这些粗人,可这大道理比他们这些小兵多。倘若今天是些老将,薛肇的底气就没那么足了。
薛肇其实觉得这杖可能打不了,可这话不知如何对他们讲,只得先出去。
坐在虚谷城东门外的这人正是子凉。子凉侧着身子靠在椅子上,手里玩着那玉牌,看见薛肇走过来背上还背着弓,子凉撑着扶手坐正身子,可说话倒很不客气。
“呵,背着长弓你是来打猎的还是来打仗的?”
等着薛肇走近了,看着他手里玩着的半块玉牌,全然忽视了他说了什么。薛肇仿佛听见了耳朵边嗡的一声。怎么办,还真是长殷的人,他想着如果是那群兵痞一定从天骂到地,可他却不能,其实他也挺想的,天知道他从开始领兵就开始想手刃贼敌战死沙场的英雄豪迈,结果居然打不起来了?
“这群世家大族的人都怎么回事?怎么动不动就不说话了。”
也不知是不是离开宫廷一段时间,子凉说话的言语方式变得有些粗糙。反倒是薛肇从怀里掏出自己的那半玉佩,看了看顺手一扔,转头就走。
子凉顺手捞起,将两块玉牌对在一起,上面刻的阳字赫然是虚谷二字。城外的这群人希望二人打起来,可城内的这群又怕打起来。一时间只听得风吹过呼啸而过相撞的声音,引得树哗啦啦的动着,那树枝仿佛要被扯断。官道上的小砾石被吹起来,打在人身上怪疼的。子凉听见后面有人“呸”了一句,咒骂这不知从何而来的妖风。
最终这二人相向而行。一个背着弓回了城,一个拉着太师椅去了山里。谁也没回头。
秦国骛城
“怎么回事?”
长殷听到宫人禀报说太后睡了午觉便再也没醒过来,便匆匆忙忙赶到太后宫里,太医宫人跪倒一片,陈嬷嬷哭晕了过去早被架到偏殿休息。长殷突然不知要说些什么,这个女人突然就这样的死了。
秦宫里迅速的挂上灵幡,又有无数的宫人换上丧衣,跪倒在宫道上低着头哭泣着。谢琛缓缓的走到长殷的身边。
“君上。”
长殷的思绪突然被谢琛打断,转过头看着这个身旁的人,很惊讶的发现谢琛鬓间白发,反而生出了几分变态的快感——你也会死的。我长殷熬都能熬死你吧,甚至可能都不需要如何的手段。
可谢琛却没有正眼看长殷,反倒是看向了妲姜——这位蜀国的公主,秦宫的太后——那双漂亮充满算计的眼睛再也睁不开了。
随后妲姜的丧事并没有大办,毕竟秦国尚有匪患。薛肇带兵两月后,匪患集聚于虚谷城的一个山头里,强攻攻不下。薛肇直言怕是有些兵法谋略之人。长殷接到消息不久,下了道命令,允薛肇虚谷城主之位。处理虚谷城大小事宜。后来林相上书请病假休息两个月,坊间传闻林相惹了厉害的人物,脸都被打肿了。长殷却是笑了笑,将上奏仍在另一旁。此次终还是谢琛稍逊一筹。
长殷想来此事将停可以暂时松懈一下,却不料蜀王瑾稹听到小姑姑去世的消息,甚是震惊,又言秦国灾祸不断,欲与秦国断交。气得长殷差点背过去。
常言道:乐极生悲。大约如此。
蜀国都城昊城
瑾稹躺在女人怀里,把玩着女子的秀发,将那青丝绕成圈又打个结一般的玩着。
那女人问道:“蜀国可真要同秦国断交?”
瑾稹长叹一声,“生不由己啊,身不由己。”
外边突然来了个宫人进来禀报说军师到了殿外,吓得瑾稹一下子坐起,慌乱间扯到了女人的头发。女人吃痛的叫了一句,却被瑾稹赶了出去。女人见瑾稹面色慌乱,不顾头疼赶忙跑了出去。
“我倒是没想到蜀王会如此对待一个美人。”
一个男子看着身旁那女子跑开的背影,甩着扇子晃晃悠悠的走进来。
“你这人,太不怜香惜玉。”
“孤怎么不知三哥什么时候做了风流倜傥的美公子。”
瑾稹一看进来的是他,松了口气。赶忙喝了一碗茶水压压惊。
秦国虚谷城
“那在此便祝贺薛小将军了。”
侍从将那命令交给薛肇之后便离开。薛肇拿着那道命令,完全不知所措。子凉倒是走了进来。极其简单的恭贺了一声。听他祝贺,薛肇反倒回过神将那纸命令仍在一旁。
“有什么好祝贺的,意料之中的事。”
“小...啊薛城主,赤霖塬和山寨的事,就交给你了。”
“先生的意思是...”
“你现在是虚谷城的城主,由你负责。不是更合适?”
子凉丝毫不在意薛肇抢了自己的位置,这般坦然倒让薛肇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自愧不如。
“先生说的是...”薛肇想起了离开骛城前夜,薛相和他的交谈:“可还需先生的帮忙。”
“我必须离开一段时间。”子凉从怀里拿出不少资料,放在薛肇的面前。一如当年,那少年郎扔给他的那张纸。薛肇拿起那些东西,翻阅两页,突然想起了什么,再抬头,屋里只剩他一个。
突然有些冷。
薛家的副将走了进来看见自家小将军拿着的的纸,便知道那人又来了,说起那个人这小副将便一肚子气。最后还是气不过还是小声骂了一句娘。
“你又气什么?他又没招你没惹你的。”
“哼,就是看不惯他那副样子。”
“你倒是看见他的样子了?”薛肇将那些纸放在一旁,“什么时候见的?我怎么不知道。”
“哼。”
副将也是别扭,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薛肇倒是了解他的副将,坏心眼的说他最近不会来了。果然看见副将更别扭的表情。
“别担心,可能是因为有些私事要处理吧。”
薛肇大笑了一会对他的副将说了实话,知道自己被戏耍一番引得副将气得跳脚。
若说讨厌,这委实是冤枉子凉了,子凉也知这群薛家的兵看不上山寨山匪的名声和粗俗,黄段子说起来比他们更甚,打起架来常用些下流的手段;可山匪也看不上这些个被世家训练出来的弯弯道道,觉得他们死守规矩,都是呆板子。
子凉也不是守规矩走正门的人,都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人物。副将也知这些江湖闲散人士多是脾气怪诞,只不过是看不惯罢了,可这看不惯里怎么就没有些嫉妒呢。
又一年,薛家的女儿薛纾终于年满十五。可嫁。入秦宫。
那几年,长殷一点点接过了对秦宫的控制,对秦庭也渐有掌控。。
可尽管如此,那年,秦王长殷终究还是未大婚,薛女入秦宫,封夫人,称若华夫人。
从此,秦王长殷,一生终了,未有结发之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