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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我在大明玩魔法 / 第二十六章 夜不收

第二十六章 夜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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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进灌木,鞑子的优势瞬间就弱了不少,但速度慢下来,箭的准头就上来了。
  箭嗖嗖得从耳边飞过,
  蒙古兵展开队形,马队形成了一道扇面,中间突击,两侧包抄,这是蒙古骑兵最善用的战斗阵形。
  二百多年前,他们便是用这种战法,重甲骑兵中央突击,轻甲骑兵两侧迂回,横扫了欧亚大陆,饮马维也纳城下,若不是钓鱼城浴血死战,蒙哥汗中了流矢,暴毙钓鱼山,蒙古大军为了争夺汗位紧急回撤,这上帝之鞭就会结结实实得抽在欧洲人的屁股上。
  苏晓的屁股可金贵,不能给鞑子抽,但自己已经使出了洪荒之力,追兵却是越来越多,越追越近,甩不掉呀。
  一只飞箭正中蒙古马的大腿,疼得这畜生吱哇乱叫,翻腾着后蹄子,苏晓根本招架不住,被甩得七荤八素,五脏六腑都快移位了,最后还是没能坚持住,被甩飞出去几米远,重重得摔在了地上。
  屁股摔开了八瓣,浑身的骨头都要被摔散架了,但也顾不上叫疼呀,阿土也被甩到了一边,苏晓连滚带爬得背起小阿土,一股脑得往灌木丛里钻。
  有马叫逃命,现在没有马,很快就会变成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虐杀。
  鞑子的队形已经展开,身后射来的箭擦着头皮飞过,钻进草丛间,插在逃跑的路线上,看来他们是打算活捉了苏晓,一个会放火球的怪物,谁都想捉回去好好研究一番呀。
  闯出野草丛,眼前一片豁然开朗,灌木已经消失,波涛汹涌的东拉河滚滚向前,脚下是几米高的绝壁,无路可逃了。
  身后的鞑子已经近在咫尺,马蹄与呼啸声响成一片,高高举起的马刀挥舞在半空中,遮蔽了阳光,散射出了一片刺眼的光晕。
  若是被那鞑子捉了去,怕是会被开膛破肚,剥皮抽筋吧,然后绑在木架上,与一只肥硕的羊羔一起,烤得焦黑冒油。
  “别瞎联想了,快跳”,老三叫道。
  跳河?不是苏晓不想跳呀,是真不敢呀,恐高症呀。
  “那你就等着被烤成人干吧”。
  苏晓脑补了一下被烧成焦尸的鞑子和神婆,又联想了一番烤全羊的盛大场面,便一咬牙,狠狠一跺脚,抱着阿土纵身一跃,噗通一声,扎进了东拉河中。
  这个季节的东拉河,急又凉,已经快要到了上冰的时候,河水冻得苏晓浑身发麻,刚才一番搏命,已经耗尽了体力,再加上水下暗流汹涌,根本就没法控制方向,想要往河的对岸游,却被水窝裹挟着,在河中打摆子。
  冰凉刺骨的河水灌进肚子,更加速了体力的下降,阿土不善水性,便是苏晓的累赘,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还是没法让两个人靠近河岸,只觉得手上已经失去了直觉,快要攥不住阿土了,整个身子也跟着漩涡往下沉。
  老三在发光,但却显得力不从心,像是在强撑着用力,不过苏晓周围的暗流还是弱了不少,他也不再往河底坠,而是沉沉浮浮得飘在水面上,虽然还是不停得往嘴里灌水。
  但阿土却没了人影,被东拉河水冲得不知去向,苏晓知道老三已经耗尽了自己的魔法值,能勉强救下自己,已经很竭力了。
  也不知道随着河水飘了多久,苏晓便彻底失去了直觉,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已经变得漆黑一团,耳边嗡嗡作响,脑袋也晕大了三圈,哇哇得吐出了几口酸水后,苏晓才算是明白过来,自己被冲到了河滩上。
  是老三救了自己,可魔法手杖已经变得冰凉扎手,硬得一点温度都没有,无论怎么叫老三的名字,全都石沉大海,没有丝毫的回应。
  老三的魔法值已经被耗得油尽灯枯,苏晓甚是担忧,这家伙为了救自己用力过猛,不会因此一蹶不振,再也醒不来了吧。
  赶紧把老三捂在怀中,魔法手杖需要阳光与热量,这样它会好受些。
  河滩潮湿冰冷,绝不是个久待的好地方,苏晓爬起身子,虽然浑身的零件都在叫疼,但要尽快离开冷而潮湿的地方,保存自己的体温,这是野外生存的第一黄金法则。
  什么叫伸手不见五指,苏晓这会儿是真真正正的体会到了,荒郊野外中一点光源都没有,只有头顶的月光施舍下来的丁点光亮,在灌木横生,野草密集的河滩上也是聊胜于无。
  只能摸着石头过河,深一脚,浅一脚,跌跌撞撞得一点点往前蹭,荆棘阻路,举步维艰,又尖又硬的枝条野蛮生长,刮在手上,脸上便是一条血道子,没有光源,没有补给,又冷又饿,老三呀,你真是我无限怀念的亲人呀。
  怎么有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若是再这么没头没尾得走下去,自己怕是要被困死在灌木丛中,冻成一具人体标本了。
  人品这种东西,平时要多积累,关键时刻才能用得上。
  苏晓发现草丛的尽头有一个小山坡,背侧竟然有火光冒出来,在这荒郊野岭,只能听见鬼哭狼嚎的野地界,能有一团炙热温暖的篝火,取暖烤身子,这就是活生生的人品爆发呀。
  乐急不能生悲,虽然冻僵的身子对篝火有无尽的渴望,但脑袋还是要清醒一些,苏晓压低身子往前摸,要看清楚这堆篝火的主人是谁,若是鞑子的哨子,这么直眉楞眼得闯过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山坡顶上有团黑影,那是岗哨,苏晓心头一紧,不是附近的村民,也不是普通的行路百姓,在制高点上留哨子,这定不是一般二般的角色。
  苏晓已经有些后悔自己的贸然行动,但蠕动引起了草丛的摇摆,在万籁俱寂的旷野中简直就是明目张胆。
  嗖的一声异响,是利刃撕破空气发出的摩擦声,对方果然是个狠角色,一声不啃得居然就放箭了。
  还好天黑准头差,这一箭钻进了草垛里。
  保持静止才是上上策,不过对方显然经验丰富,弓箭一只接着一只飞过来,准头也越来越准,已经在苏晓的周围扎成了一个圈。
  山坡下亮起了三具火把,一人前,两人后,成品字形朝着苏晓包抄过来,山坡顶上的哨子还在不停地放箭,将苏晓控制在了草垛里。
  从山顶上的哨岗,再到品字形前后包抄的队形来看,这伙人是职业的呀,苏晓的心凉了半截,赤手空拳,身无寸铁,手里连块板砖都没有,老三还睡死过去了,这该如何脱身。
  还好,苏晓攒下的人品真不少。
  火光之下,三个人的轮廓渐渐清晰,三人皆穿着整套的山字纹甲,里面是厚棉鸳鸯战袄,厚底铁钉靴,碟字箭头盔,二人提着双手刀,一人则端着一根三眼火铳。
  这幅行头,乃是我大明的屯军呀。
  再细看,领头的屯军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见到过的刘光兄弟,镇官营的夜不收小旗队官。
  “刘光哥哥,我是苏大拐”。
  刘光见到苏晓,先是一愣,而后哈哈大笑,两只手如同两柄铁钳子,啪啪打在苏晓的胳膊上,差点把小身板给打散架了。
  兄弟相见,自当把酒言欢。
  一口温酒下肚,再啃上一口腊肉条,身子往火堆上靠,盈盈火光噼啪乱跳,给苏晓带来了久违的温暖。
  山顶上的兄弟叫韩大同,也是屯军中的夜不收,年纪只有十八九岁,生得虎背熊腰,力大无穷,能拉开十石的强弓,箭法也是百步穿杨的功夫,若不是夜黑光暗,一箭便能把苏晓给射穿了,钉在地上。
  另外两个是一对亲兄弟,李福,李禄,岁数长着,挂着满脸的皱纹和沧桑,厚重的络腮胡子遮住了半张脸,二人同样是夜不收,这三个人都是刘光手下的兄弟,听他派遣。
  此次四个人出来,便是执行任务,鞑靼人这次的动作很大,俺答那厮在调动人马,边境的几个部落都已经闻风而动,据说科勒盟谷地已经集结了千把号的部队,下一步定是有大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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