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少年行歌 / 第十回1《人间芳名许有错,世上令称未见虚》

第十回1《人间芳名许有错,世上令称未见虚》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齐天百无聊赖,坐在屋檐下的台阶上,盘膝而坐,双手抱胸,中指相衔,默念祖母临终时传授的无名心法口诀。
  他平素练习,虽然早晚不辍,只是遵照遗命,然而日间用来御敌,屡见奇效,方知其玄妙高深。
  此时修习起来,不禁信心倍增,真气的流转,竟也变得欢腾起来,有如江流直下,一泻千里,平时一些停滞不前的地方,竟是势如破竹。
  然而说来奇怪,本来内家真气的修习,即便进展迟缓,也应日益壮大方是。
  可他自练习以来,除了真气的流转,以及经脉的走向,更加复杂奇妙,似乎并无多少增壮。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中喧嚷大作。
  齐天睁眼望去,只见一队人马,闯进院内,当先一人,鲜衣怒马,穿着知府的服色。
  一个中年汉子,气喘吁吁的小跑着追在旁边:“知府大人,我偷偷跟在后面,我家娘子就是被劫到这里。”
  那人骑在马背,挥着鞭梢:“一队人留在这里,其余人给我分开来搜。”威风凛凛的,颇有指点江山的气概。
  齐天想到一事,脸色大变,撒腿就跑。他抢进厢房,果不其然,刘柱中的胸膛已被破开,再看韩风月与阿文阿武,三人六手俱都鲜血淋漓。
  韩风月漫不经心的道:“小兄弟,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齐天“吁”了口气:“好像是大嫂家丈夫报官了。”
  阿武拨出断了刀刃的佩刀,向韩风月靠拢:“少爷,杀出去?还是逃?”
  韩风月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慌什么?我们又没犯事。”好整以暇的望着齐天:“再说不是还有齐兄弟嘛!”
  阿武心想:“就他那点功夫,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那里还能指望?”
  腹诽中,一连串踢踏的脚步声响,一队人马风急火燎的冲了进来,一时间吆喝大作:“都站住,给我别动。”
  一个捕头机灵地急奔出去,跑到知府面前,溜须拍马的道:“大人果然明见万里,人证物证确凿,凶手四人,死了三口,一人被解尸。”
  那报官的中年汉子乍闻噩耗,如遭雷击,脑袋浑浑噩噩的一片。
  那知府却是大喜过望,恰逢钦差大人巡狩至此,自己身先士卒,原本以图表现,谁知歪打正着,不仅是三口命案,还抓获现场,这可是大功一件。当即跃下马来。
  那捕头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近门的衙役,纷纷让出一条夹道。
  那知府进门一瞧,捂着嘴巴,一阵干呕,气竭声嘶的道:“罪大恶极!罪大恶极啊!”
  那中年汉子跌跌撞撞的跟了进来,哭哭啼啼的道:“娘子啊!你死的好惨!你咋怎么狠心,撒下我孤儿寡父!”
  突然背后一个声音,气鼓鼓的道:“看你以后还动不动的骂我?”
  那中年汉子下意识的道:“不了,不了。只要你活过来,我什么都依着你。”
  他突然想到,死人怎能说话?急回头望去:只见一个天仙似的妇人,怀抱着一个熟睡的婴儿,得意洋洋的站在身后,不是自家婆娘是谁?
  身后的衙役,一把将他搡开,挤身进去:“报告大人,隔壁厢房还有三个女子和一对婴儿,都押在外面。”
  那知府“嗯”了一声,那捕头立即招手:“都带进来给大人发落。”
  外头的衙役作威作福的押着柳青青、关雎雎和那中年妇人进来。
  那知府蹲下身子,掀起盖在那妇人尸体上的外套,只见敞衣露胸,裤子褪到膝盖,腹部血淋淋一个大洞,咬牙切齿的道:“禽兽不如!禽兽不如啊!”
  那名捕头应声吆喝:“都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把人犯铐起来。”
  阿文道:“少爷,打发这群酒囊饭袋,有我们就够了。”
  阿武在一旁应和:“是啊,少爷,你一边歇着。”
  韩风月喝道:“给我放下武器,没齐公子的吩咐,不得乱来。”
  他虽对齐天的身份无疑,然而兹事体大,正好借机验证一番,要不以他的本领,岂能轮到官差进来坐以待毙。
  阿武气鼓鼓的将刀往地上一抛,垂头丧气的道:“少爷你怎么说,就怎么着。”
  阿文喝道:“阿武,怎么跟少爷说话的,还不赶紧道歉。”
  韩风月知其委屈,微微一笑,意示无妨。
  一众捕快蜂拥而上,掏出铁索,将齐天、韩风月、阿文阿武、柳青青、关雎雎,先后铐了,两名衙役接过婴儿,连那中年妇人也一并铐了。
  那中年汉子赶紧道:“官爷,弄错了,弄错人了。那是草民内人,不是罪犯。”
  那捕头喝道:“是不是罪犯,知府大人明察秋毫,自有公断。再要啰嗦,小心治你一个阻挡办差的罪。”
  那中年汉子顿时噤若寒蝉。
  那知府双手往背后施施然的一负。那名捕头立即道:“将一干人犯,押回府衙候审。”
  一名衙役插口道:“启禀大人,院里还有一副棺材,里面也有一位死者。”
  那知府点了点头。那名捕快接口道:“派人请仵作尸检,同时勘察现场。”
  那知府又点了点头,这一次也不知是同意那名捕头所说?还是满意那名捕头的表现?
  韩风月向齐天搭讪:“齐兄弟这是头回吃官司吧?都说‘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齐天淡淡的道:“韩爷也说了,我们又没犯事,何惧之有?”
  韩风月打了一个哈哈:“韩某走南闯北,品过的名菜小食,多不胜数,唯独没有吃过官饭,今晚正好得偿所愿。”
  那捕头喝道:“还想好吃好喝,先吃老子一下。”抡起手中的铁尺,作势欲抽。
  那知府见韩风月仪表堂堂,虽枷锁加身,犹自谈笑风生,面色不改,不敢轻易辱之,喝止道:“休得放肆。”点了两名衙役看守现场,其余人押着齐天等人打道回府。
  一行到得府衙,击鼓三通后,三班衙役两厢伺候,齐声高喊:“升堂。”
  知府大人抖擞精神,坐上大堂,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那中年汉子显然有过诉讼经验,并不如何慌乱,跪倒在地,从容答道:“回大人:草民谢有德,杭州府人,家住西街三巷六户。”
  那知府道:“所告何人何事?”
  谢有德道:“今日傍晚,草民内人在自个院里,母乳小儿,突然闯来两个强人,将其掳走。草民偷偷尾随到‘杭州镖局’,赶紧前来报官,还请大人做主。”
  那知府道:“尔可识得罪犯?”谢有德转身指着阿文阿武。
  阿武满不在乎的道:“没错,大丈夫敢作敢当,就是我哥俩干的。”
  阿文愤然道:“谢有德啊谢有德,你这人太没德了!明明我兄弟出了五两银子,请的你家娘子去给小孩喂奶。”
  那知府沉声道:“谢有德,可有此事?”
  那中年妇人抢着应道:“禀大人,确有此事。民妇谢何氏当时也以为遇着强人,一路上心惊肉跳,去到以后,才知人家说的不假。”
  那知府皱了皱眉:“谢何氏,且将你所见所闻,如实招来。”
  那妇人遂将前后经过,照实说了。虽然口齿笨拙,然而言辞朴实,却让听者无疑。
  那知府微一沉吟道:“堂下听判:谢有德虚报假案,本应杖刑十下,以儆效尤。姑且念其夫妻情重,罚其酬劳,免予刑责。谢有德,你可认罚?”
  谢有德战战兢兢的道:“草……草民认罚。”心中欲哭无泪,直把肠子悔青。
  早知有如婆娘所说,对方不是坏人,自己何苦来哉,反让到手的银子泡汤。
  那知府转向齐天:“堂下何人?哪里人士?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他见堂下一众犯人,对方年纪最轻,以他断案的经验,深知年轻越大的人,越是奸猾狡诈,不易周旋,相反年少的涉世未深,那便容易对付许多。
  齐天回道:“在下齐天,京都人士。大人既非在下父母官,在下亦非罪犯,自无跪拜之理。
  那知府喝道:“‘杭州镖局’一门三口命案,人证物证俱全,还想抵赖不成?本府见你年纪轻轻,一介斯文,想是受人蛊惑。只要你如实招来,本府自会酌情,宽大处理。”
  齐天道:“在下也是今日方与‘杭州镖局’的刘总镖头初识,往既无怨,近更无仇。对于大人所问,实在无从说起。”
  那知府猛地一拍惊堂木:“大胆刁民,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啦,给我夹棍伺候!”
热门推荐
飞剑问道 无疆 我是仙凡 一念永恒 天影 六迹之万宗朝天录 飞剑问道 无疆 我是仙凡 一念永恒 天影 六迹之万宗朝天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