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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往往不识初暮君 / 第五章 灵者之境 1

第五章 灵者之境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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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占星宫始建于西羽开元,由星罗棋布的大小宫殿按照北斗七星与北极星的关系排列主次方位…”
  “分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瑶光等七殿,这七座殿分别由七位占星长老所管…”
  “由天枢殿向前,穿越夹道梅林拾级而上便可见靖州城内最高的宫殿——紫薇殿,此乃大祭司的神殿,旁人不得允许是决不能擅自入内的。”
  车队行近占星宫时,秦蕙开始同你说起占星宫的背景与禁令。
  “紫薇……”
  北极星称紫微星,亦作帝星,大祭司之位高权可见一斑。
  众人:“恭迎宫主回宫!”震人发聩的声音如惊涛骇浪自云海而来。
  打开车帘,原晌晴的天空中飘起了小雪花。
  你:“占星宫么?”
  高耸几欲入云的恢宏宫殿矗立在点点碎雪中,一众器宇轩昂的宫人从宫门两侧站至第一层阶梯。
  “阿初。”夙兮立于碎雪之中,身若兰芝玉树。
  你回以一笑,道:“师父。”
  那双墨蓝色的冰寒眼眸淡淡望你,两片冰湖一般永远激不起涟漪,可是,他又向你伸出了手,摊开掌心,又淡漠唤了一声:
  “阿初。”
  你略带吃惊地顿住步子,“师父这是……”
  “无事。”夙兮看看你又看看他垂在袖袍之外的手,碎屑似的雪覆上掌心。
  恍然大悟后的你,忙上前握住师父欲收回的手,钟灵毓秀的身体却微微一僵。
  “师父的手好凉,徒儿帮师父暖暖手吧。”
  “文清率七星殿众长老恭迎宫主回宫!”天枢殿长老斯文文清率领其余六位长老向夙兮双手合十赤诚行礼。
  个头只到夙兮手肘上一拳左右的你,很容易就被他宽大的袖袍挡住了半个身影。
  恰好这绝佳的遮蔽也方便你直接探查最令你好奇的的神秘所在,不过好奇的并非你一人,数双好奇的眼也一样有意无意的撇向你。
  “列为免礼。”夙兮在众人的恭迎声中牵着你的手走进前殿,身如琼子般俏丽清冽,教众人敬慕却也望而生畏。
  夙兮:“宫中一切可好?”
  司徒文清:“禀宫主,宫中一切我等皆打理妥当,各方百姓所求福址也由各方宫人和信徒一同处置。”
  夙兮:“嗯。”他松开你的手,坐上殿中紫檀云纹椅。
  “此番宫主主持宗庙大典甚是辛苦,不知皇城是否有不安稳之处让宫主逾期回宫。”玉衡殿长老方流云拱手欠身问到。
  “太后孽崇缠身,吾为她清除,因而晚了。”夙兮一如既往地平静,音色铮铮如琴音。
  方流云又一颔首:“原来如此。”
  原以为宁静的占星宫也是暗流阴涌,你黯然心想。
  身旁的座上神嫡似的男人却突然把躲在云纹椅后的你提溜出来,“他是吾亲自挑选出来的灵者,亦是吾的嫡传弟子,单名一个“初”字,随吾姓。”
  “这……”殿中一片哗然。
  你不知所措却假装镇定地面向众人。
  司徒文清:“恭贺宫主喜获爱徒,只是占星宫中的灵者向来都是从宫人中选出,或是由民间各方祭祀甄选,之后再通过灵力考试,您这……”
  “司徒长老是不相信吾挑选灵者的眼光?”
  夙兮垂眼看那座下的司徒文清,直接了断的打断了他的话。
  “文清不敢,只是甄选灵者兹事体大……”
  “嗯,如此甚好,吾觉着乏困了,阿初扶吾回紫薇殿罢。”
  “是,师父。”你低头向前,隔着丝滑冰凉的袖袍扶上他的手臂,趁所有人欠身行礼恭送他之际,抬头懵懂看他。
  极其柔和优美的面部线条组合起来确是这样冰霜一样的嫡仙容貌……
  梅林夹道曲折蜿蜒,仅能容一人身量通行。
  你跟在师父身后,沿着灰白色的石阶拾级而上,渐入梅林深处,雪已下得大了。
  仰目再看,满目只剩满天的白色。
  “师父、师父你看!”一直垂头默默跟着师父的你忍不住想和师父分享一下眼前的美景。
  “看什么?”夙兮回头,俯视你的笑脸,墨蓝色眸子里淡淡的不解。
  “唔,你看,全白了……”你转了个圈圈,指着四周的玉树琼枝,却没发现自己身上扑簌簌地在降雪,眉开眼笑继续道:“师父,我们像不像布袋里彩色的小人偶,这天就像我们的戏台子似的。”
  夙兮习以为常地一本正经:“不像。”
  你不死心的问:“为什么?”
  夙兮:“为师是白色的。”
  “哎……”你僵硬地抽搐了下嘴角,看着银发白衣的他,无奈点头表示认同。
  “你也是白色的,”夙兮伏下身子,轻轻给你拭去你头顶和身上的积雪。
  你僵直地望着他微垂的墨蓝色冰眸子里难得的温荀。
  “那我们便想冰天雪地里的两个雪人好了。”师父默然片刻后对你认真道。
  “雪人儿?不好……”你听见雪人,忽忆起你同牧莘一起堆雪人的场景:
  你:“怎么办,如果明天不下雪,初和莘会融化的。”
  牧莘:“无妨,我们永远记得就好。”
  ……
  “为什么?”师父也有些不死心,语气淡薄。
  你:“因为叫“初”的雪人,生在另一方土地里。”
  “嗯。”
  “师父明白阿初的意思吗?”你见师父若有所思地回应你,稚笑问道。
  “为师的发上也沾了雪。”师父撇脸不回你,直至弯腰至你能看到的高度。
  你:“哈哈…师父真是…呐,师父发上的雪,阿初都为您抚干净了,呃……”
  夙兮直起身子将他宽大的袖袍
  盖在你的脑袋上,未再语便转身前行。
  你顶着师父宽大的衣袖,亦步亦趋地跟着他,风雪因有他遮他挡,再不能侵近你身。
  天地变小,眼中的世界化作那一片衣袖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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