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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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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现在用一个生动的比喻来形容徐天成的表情的话,就是自己为天天吃糠咽菜而烦恼时发现世界上有人是把屎当饭吃的。
  现在,他的面前就有这样一个人。明明是发霉变质的食物,自己连想一想都没有食欲,对方却狼吞虎咽。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些够十个民工吃上三天的食物短短半个小时就只剩下包装纸了。
  而且为什么你看着包装纸还流口水?你难道还没吃饱?
  他突然理解为什么一方野悠坚持要赶走马小淓了。这是要吃穷一个国家的节奏啊!你有考虑过世界上还有那么多可爱的小女孩因为吃不上饱饭而失去发育的机会么?(我这么说绝不是因为我是萝莉控,绝不!)
  “那个,吃也吃饱了,咱回去吧。”这时候徐天成已经有点后悔了,这种后悔就像是为了响应漂亮的班长的号召,死撑着举手报名参加什么什么大赛,结果快比赛了突然发现自己其实什么都不会,而且即使你获了奖班长也不一定会对你刮目相看。不说别的,带她回去的话天知道这吃货会不会把自己吃到没钱付房租(虽说他只需要支付三成的房租)。
  徐天成转身,打算回家,却感觉背后有人拽着自己的衣服。力量之大连他这样的成年男子都踉跄了一下。
  怎么,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还在这儿倔?
  马小芳低着头,手紧紧揪住徐天成的衣角不放。对于徐天成来说,这种情景只在电影和动漫中的男女主角身上见到过,着实有点小惊喜。
  像是下定了决心,马小淓毅然抬起了头:“你,能救救我叔叔么?”
  “なに?”徐天成突然有不祥的预感。
  ……
  格利德站在一艘报废的飞船前,身边躺着十几个穿着蓝色保洁服的贫民区自卫队的人。
  尽管今晚天气状况极差,大雨使视野受到了限制,暴风减缓了他的速度,但他仍然只用了二十分钟就到达贫民区。
  初来陌生之地,他并没有冒然直接去寻找他的目标。因为对方的情况极为特殊,导致他和目标之间的感应并不强烈。加上今晚除了暴雨,还伴随着雷暴,导致磁场的混乱,使这种感应进一步被削弱。他估计,在不使用能力的情况下,想搜索出目标,除非她站在离自己五十米以内的地方,否则自己是分辨不出对方的。
  尽管根据卫星传来的图象显示对方的飞行器是在这里降落的,但对于格利德来说,除了自己和自己手中的枪,世界上的任何人,任何非人类都是不可信的。所以刚到这里,他首先来到了贫民区的仓库。
  至于他是怎么知道飞船残骸的位置的,这种蠢问题就不要问了。贫民区的仓库又不是什么军事基地或是秘密研究所,22世纪了,用卫星地面上什么东西找不到?说不定此时此刻就有卫星管理员用卫星偷看女明星洗澡或者是那啥呢。隐私权?你连被偷窥了都不知道,还管什么隐私权。
  话题回来。这艘飞船被吊在半空,飞船整体还算完好,只是下部靠近推进器的部位有一个大洞。看洞的形状和破坏程度好像是被类似火箭弹一样的武器从外部击落的。但疑点就是这里,究竟怎样的火箭弹能打到飞船?还是说飞船实际上被一个脑子有坑的飞行员驾驶到对流层之内然后被一发不知哪个时代制造的火箭弹击中。
  这是让格利德纠结了很长时间的事。但不久之后他得到了答案的时候,他只想找块豆腐撞死。
  看情况,贫民区的人是打算回收这艘飞船。目前应该是在修复中。
  因为天气原因,仓库大部分人员都去救灾了,所以无论是防卫人员还是工人都很少。剩下的自然不是格利德的对手,差不多全被打晕了。
  格利德靠近飞船,抚摸着飞船的外壳。从那一道道伤口,焦痕,他大概能推测出这艘船坠毁的经过。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格利德爬进飞船内部。星球级的飞船大多长度不会超过七十米,宽度也在十米到五十米之间,用于相邻星球之间的飞行。即使如此,留给飞船内部人员活动的空间也不多。这艘飞船大小适中,但从型号来看却有些落后,应该是十几年前的淘汰货。
  飞船内部驾驶舱,动力舱占据了绝大部分体积,船员生活区也就三十平米的样子。由于要进行维修,原本舱内的生活用品和损坏的硬件都被清理了出去,只剩下还算完好的一张固定在地面上的床。
  隔离的抚摸舱内的每一个角落,鼻尖轻嗅,如同古时文人雅士,面向大川,抚琴低语,只为追寻自然的足迹,寻求内心的安宁。又像某岛国内衣大盗,一沾即走,无影无踪,纯洁的内衣下是一张猥琐的笑脸……
  这时,格利德眼中青光大盛。
  第三次世界大战期间,人类充分展现了在自工业革命开始就不断进步的发展到令人惊艳的科学技术。其中,超级战士的出现正是其标志之一。
  当武器发展到一定阶段的时候,起作用更多是一种威慑。就像21世纪初期的核弹,军事大国大多拥有核弹这种战略性武器。但事实上,这种武器没多少国家敢去用。不说对方是否会进行核报复,当时世界舆论导向是坚决反对核战争的。第三次世界大战前动用核弹进行军事打击的例子只有一个,就是1945年原美国在原RB广岛,长崎地区投放的两枚原子弹。即使是那时,美国也就是趁着二战尚未结束,RB执意不投降,柄执世界和平的大义敢用这种武器。
  一百多年过去了,核弹每个国家怎么说都有几百枚,像那些大国就不用说了,几万枚都是打底的。核弹虽然威力恐怖,但比它威力更大的武器也已相继出现。但还没有国家会动用这些武器。几十万枚核弹已经足矣毁灭地球了,更别说威力更恐怖的武器了,你是想毁灭全人类么?
  因此,各国开始转移战争重点。最开始发展的便是信息战。信息战的重点是保护己方和掠夺,破坏对方制信息权。在那个时期,信息技术的发展可谓是一日千里。如今的一些超级计算机,光脑,人工智能,生物计算机,甚至是蛋白质导质全人脑计算机都是那个时代的产物。到最后,信息战进入了瓶颈。日复一日的开发,致使人类已经找不到方法再次提升计算机的运算速度。各国的信息技术随时代进步差距越来越小,保护信息的难度越来越小,破坏信息的难度越来越大,除非人类对微观世界或高维空间有进一步认识,否则信息战就会彻底成为鸡肋。
  电脑是有极限的,但人脑是无极限的。脑洞大开的政治家和科学家一直把注意力放在了人本身。
  是的,前面说的那么多就是为了引出接下来的这段话。不要嫌我啰嗦,没有上述解释是很难理解为什么进入了信息时代反而会开发超级战士这种东西。
  人类的身体从任何角度来讲,都说不上完美。田径冠军用一生时间创造的世界纪录一只豹子只要能活到成年就能轻松超越。举重运动员费半天劲,吃半辈子激素才能举起相当于自己体重三倍的物体。而蚂蚁可以举起相当于自身体重50倍的物体,更夸张的是蜣螂(即俗称的屎壳郎)可以举起相当于自身体重1141倍的物体。
  所以说,人类的身体构造相对自然界其他物种来说仅有的优势是适合使用工具这一点。
  在无法使用更先进,破坏力更大的武器的时候,单兵作战能力的提升成为各国的研究重点。当钢铁侠一样的战士已经遍地都是的时候,大家开始琢磨美国队长,X战警,闪电侠之类的变异人了(当然,美国队长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算变异)。估计再过个几十年漫威世界和DC的英雄就会全体在现实报道了。
  话说远了。
  所以,当我写到某某某全身发光或速度比火车都快就不要惊讶了,人家是有超能力的。
  过了一会儿,格利德眼中青光敛去。他脸色有些苍白,却掩饰不了眼中的兴奋。
  带着古怪的笑容,格利德走出了飞船,顺便在飞船里动了动手脚。飞船的燃料舱还没有完全搬空,此时从中传出滴答滴答的走表声。
  他走出仓库,将耳机塞回耳朵,哼着歌,嚼着口香糖,慢慢远去。就在这时,火光冲天而起,剧烈的爆炸几乎将仓库掀飞。正所谓酷哥从不回头看爆炸,大雨之中,格利德对身后的爆炸没有半点反应。至于里面的人?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哪还有心情管别人。
  滂沱大雨中,仓库燃起的火光无比明显。远方警笛声大作,看样子自卫队的人已经注意到这里的异样,开始往回赶。格利德扛着包裹,低着头渐渐走远。
  彻底远离仓库后,格利德站在一栋相对较高的房屋,遥望某个方向。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很多情感,怀念,悲伤,兴奋。但最后,都化为一种情绪,那是对万物的诉求,无法止息的饥渴,人类的原罪,贪婪。
  尽管大雨淋湿了他从没换过的迷彩服,尽管狂风吹散了他精心打理的黑发,但,他眼中的炙热却越来越强盛。
  这一刻,他似乎看到一个美丽的少女,在枪林弹雨中,满不在乎地啃着鸡腿,一边傻呵呵地冲着他笑。
  格利德低声喃喃:
  “你永远都是属于我的,是属于我的,格拉托尼!”
  马小淓领着一脸懵逼的徐天成来到一个小房子门口。说是小房子,实际上比纸箱之神长谷川泰三的纸房子结实不了多少,材质大概是一堆纸板和一些用来支撑的来历不明的金属架子。令人惊讶的是,就是这个看起来就算不下雨都很可能坍塌的简易小屋,虽然摇摇欲坠,但就是倔强的屹立在那里。仔细看去,虽然房屋外部无比简陋,但内部却有很多精巧的装置。其中一个风轮一样的东西将狂风的切向力通过转轮分散到小房子的周围,真正作用在房子上的力微乎其微。
  徐天成虽然不是学建筑的,但是作为一个理科生,这点机械构造还是看得出来的。这让他更加坚信马小淓来历不简单,同时也更加后悔自己为什么躺着滩烂摊子。
  就在这时,徐天成看到远处爆发出一道火光,过了不久传来远处传来闷雷一样的声音,同时地面也微微颤了几下。
  爆炸!徐天成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怪事,今天悠哥也没出去干活呀,好好得怎么会爆炸呢?(一方野悠:你小子是什么意思!)
  因为胡思乱想,徐天成没有看到马小淓额头中央一抹青气掠过,同时马小淓身体僵了一下,脸上惊恐的表情一闪即逝。
  没等徐天成意淫出一方野悠究竟搞出了什么事,就被马小淓猛地一把推进房子里。
  这是怎么个情况?徐天成现在很蛋疼。自己怎么说也是一个高级知识分子。可是今天短短两个小时内就连续遇到让他蒙圈的事情。比如说不知从何而来的小姑娘,比如自己为什么一反常态的插手与自己不相关的事情,比如这个小姑娘的食粮堪比成年蓝鲸(虽说他从来没见过蓝鲸),再比如,自己竟然被一个雌性动物推进了她的房间。
  真不知道今天自己是走桃花运还是命犯仙人掌。
  刚进入这个小房子,马小淓就立马关上了门。本来这个小房子里就没有灯光,刚才徐天成也只是凭借雷电的闪光和街边忽闪忽闪的路灯才勉强看清屋子里的状况。随着作为房门的一块木板被合拢,这个小屋子的能见度真的达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
  此刻,他不由自主想起电脑里的一些限制级影片常出现的镜头,黝黑的房间里,主角孤立无援,无助地乱窜。这时,一个头上套着丝袜的壮汉突袭,紧接着……(此处省略三千六百字)
  渐渐的,他适应了屋子里的黑暗。实际上,这个屋子并不是真正的密不透光,一些零星的光线会从纸板的缝隙漏下。
  这个屋子已经不能用简陋来形容了。除了用来支撑必要构建之外,房子里什么家具也没有。和这一比,徐天成更加珍惜自己那尽管经常被整的乱七八糟,还寄生着一个贱货的屋子。
  马小淓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筒状物,扭了几下,乳白色的光线从顶端射出。从外形和功能上看似乎是一种手电筒。
  有了更加稳定的光线,徐天成终于能一览这间屋子的全貌。刚才因为光线太暗的缘故,他没能看到一些除了钢管的东西,比如……
  “妈呀!”徐天成像是踩电门一样,向后蹦出有一米远。结果撞上了一根支架,整个小屋眼看就要坍塌的时候,马小淓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扶住支架,将它安在原有的位置。马小淓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眼神瞥了徐天成一眼,让他一阵恼火。
  而这一切的诱因是,在地上躺着的一个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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