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个可怜的街头卖艺小男孩

　　邓布利多离开后不久，威廉就开始觉得自己饿了。
　　中午饭早在十点钟就吃了，为了应对十一点以后的大规模顾客，得先填饱肚子，而之所以不在两点以后吃，是因为这家饭馆的开业时间是凌晨五点，早餐高峰期会一直到九点。
　　要是两点钟再吃中午饭，会死人的！
　　而且晚饭他都没怎么吃，几乎只喝了两杯黄油啤酒。淀粉类基本没有摄入，自己当时也没想着顺一碟面包走。
　　于是威廉离开了阴气重的翻倒巷，右拐到了对角巷，很安逸地睡在了破釜酒吧的长椅上。
　　……
　　第二天一早，威廉很明显地感到自己快要饿死了，于是只能去找汤姆交涉。汤姆表示不要童工，况且他们也不缺人。汤姆还想收威廉的寄宿费，但看威廉已经快要啃墙了，只好作罢。
　　威廉绝望地在垃圾桶旁边等到有人进对角巷，然后好不容易进入巷子里逛了起来。
　　然而很显然，没有地方给他免费食物，就连冰淇淋店的老板都睡懒觉了，威廉喊了几声梅林，但梅林在修炼，没理会他。
　　威廉看到墙边有小贩在摆摊买东西，不禁陷入了蜜汁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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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您好，是的，这是杂技项目，全程明厨亮灶，不会出现食品安全问题。”
　　一个穿着新斗篷的巫师满腹狐疑地站在威廉前面，他还在端详一张上面写着“杂技烹饪”的纸板，指望能从上面看到更多东西。
　　巫师拿出两个鸡蛋，递给威廉，但威廉明显没有准备炊具。
　　“您带了坩埚吗？我的意思是，如果您没有带没调制过疔疮药水的坩埚，您就只能吃煮鸡蛋了。”
　　还好巫师有一个新的锡制坩埚，威廉一点也不客气地拿过来，用左手托住。同时，威廉的右手熟练地把少许食用油（破釜酒吧借的）倒入坩埚里，然后待油烧热，右手熟练地单手磕蛋、倒蛋、丢进垃圾桶，然后用勺子（坩埚配套）把蛋黄搅匀，右手把住锅，左手直接从锅上面释放火焰，顿时煎双荷包蛋就熟了。威廉颠了一下锅，心满意足地咂咂舌。
　　“要盐吗？”威廉问。
　　“不需要了……我想我够胖了。”巫师小声说，然后付了十五个纳特，用自己的魔杖把煎蛋吸起来，然后对折，四五口就狼吞虎咽地吃完了。
　　巫师起身要走，但威廉把他叫住了：“请原谅，先生，我的意思是……我可以用两个西可的价格把这个锅一直租到九点钟吗？”
　　威廉生意刚刚开张，所以东西都没有全套，先租下来会好得多。至于钱不够的问题，先预支呗。
　　“当然可以，孩子。其实不用这么贵，这个锅也就是两个加隆，让你煎点东西也没有什么问题。只用一个西可。”巫师答道，然后沉吟了半天，“哦，如果你能给我再煎两个……”
　　就这样，威廉的早餐摊子成功开张了。虽然锅刚刚租来，食材也需要提供，但至少算是有了一个经济来源。
　　现在锅的问题搞定了，一个西可也已经清偿，还剩下了一个纳特（好吧聊胜于无），威廉很安逸地坐在一个小马扎上，等待着新客上门。
　　主要的问题是魔力，但梅林告诉他，随着自己和永恒之火的融合度上升，使用永恒之火所消耗的魔力会慢慢减少。威廉和永恒之火梦中交流了一晚上，用个十分钟还是没有问题的——他现在也有一百梅林的魔力了，而同龄的哈利大约也只有二三十魔力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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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大本钟的铃声，威廉知道现在已经早上八点整了。自己七点钟开业，到现在，已经取得了相当的成功。
　　首先，什么油、盐的债务全都清偿了，食材自己这里也有备份（实在卖不完自己吃），还与破釜酒吧建立了合作关系——破釜酒吧为这里提供低价南瓜汁。
　　至于魔力，自己还剩下两分钟的，因为自己用得很省（预热5秒钟，磕蛋一系列操作5秒钟，放火5秒钟，十分钟能用40次），而且在持续恢复中。
　　邓布利多卖了自己没关系，照现在这种赚钱速度，两三天就魔杖到手，再两天，长袍买一套旧的，不买猫头鹰，再四五天，课本都到手了。
　　来自东方的神秘煎蛋文化吸引了英国的巫师们，他们都很想知道威廉口中不停提到的“酱油”是什么东西。有好事者把沙拉酱和食用油调到一起，然后评价说这个小孩玩杂技还可以，美食品味可着实不怎么样。
　　……
　　现在是上午九点钟，好好享用了一顿家养小精灵的鸡肉火腿三明治后，邓布利多打了几个饱嗝，离开学校，幻影显形到伦敦。
　　他和斯内普谈了很久，斯内普觉得这个身份成谜的孩子前途不可估量，他们达成了共识——要把威廉培养成霍格沃茨的守护者，至于这个计划的重要等级，可以和“莉莉的孩子”相比。
　　之所以丢下一句话就离开，是因为他还没有想好怎样面对这个孩子。他总是给人神秘的感觉，谈吐中也有些预见未来的味道。至于那个流形结构，邓布利多相信是麻瓜数学的产物，所以这个孩子也和麻瓜有关。而且魔力暴动的时间和他魔力的特殊性，都让邓布利多相信他是一个可塑之才。
　　至于勺子的问题，邓布利多确实忘了……
　　饿饿这个孩子，对他而言没有坏处，邓布利多甚至觉得这孩子要好好教训一下才行，否则他没有足够的谨慎，这可不行。
　　当邓布利多走进对角巷时，他顿时傻了——
　　威廉坐在小马扎上，享受着众人的簇拥，旁边的钱袋里已经堆了一大堆纳特，还有几个西可，他让威廉好好琢磨、仔细修复的漏洞居然被用来赚钱……。
　　威廉看到了邓布利多，站起身，悲愤地大吼道：“教授，就是你，把我从一个享受着社会温暖的小巫师，变成了一个可怜的街头卖艺小男孩！”
　　邓布利多差点晕过去：还街头卖艺……你确定这不是独角兽企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