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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玄灵庄 / 第五回

第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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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昊雷身為江湖第一大莊的莊主,武功當然不同凡響,把家傳武術練得青出於藍,還自創新招,是施家的一代奇才。玄靈莊的大練武堂設於室外,沒有堂堂輝煌的大樑金殿,在莊中別有風味。在練武堂的人大多是黑龍殿的弟子,也有些青狼旗的三階弟子。許多弟子們都不知道施昊雷是誰,看他的衣著沒有特別之處。一身黑衣,腰間有佩劍,服裝和金道的道中人一樣,所以眾人都以為他是個資深的金道高手。大家都不認識莊主,可是施如風在莊多年,又掌管黑龍殿,加上穿著代表少莊主的莊服,很多人都曾經在考試時見過他一面,所以很快就有人叫道:
  「是殿主喔!」「少莊主好嗎?」「殿主身邊那個是誰啊?那麼神氣!」聽到很多混亂的聲音在喋喋不休,施昊雷抬起手臂,朗聲吐氣:
  「諸位弟子好!」內功把話遠遠傳出,蓋住了眾人的聲音。聽到此言後,有幾個黑龍殿的大師兄(副手候補生)帶頭問:
  「敢問臺上的師長是哪位?」
  施昊雷聽到後不禁失笑,他說:
  「那麼久了,還是猜不到我是誰啊?」
  有個自認很聰明的青狼堂弟子大步踏前,說:
  「請問臺上的師兄可是金道和秘道中人?」
  施昊雷笑笑地說:
  「算是吧。你們誰猜到我身份我重重有賞,不用怕得罪人。」
  臺下再次響起一堆聲音。「他真的口氣很大耶!」「你看你看,少莊主半句話也沒說,看來那男子地位不低!」「啊?難道是傳說中的成龍島師傅啊?」「也對也對,少莊主對師傅當然恭恭敬敬。」
  施昊雷看到那些弟子還在東問西問,看他自己是成龍島哪一位師傅,又笑笑了。施如風不解地看著爹,可是又不敢叫他。這時臺下有個小童,看衣服是個剛剛升上黑龍殿的初階弟子。他在人群拼命地擠出,想要走到臺上。施昊雷看見,就問:
  「小傢伙,你要去哪裡啊?」
  那小童說:
  「大師兄,抱歉,我要去茅廁。」
  施昊雷再次啼笑皆非,他淘氣地說:
  「你猜到我的身份才放你走!」
  那小童也不理,繼續向前衝。施如風看到這個景象,發聲了:
  「快回答問題!你沒看過我們門規啊?」
  小童想必知道施如風是他頂頭上司,他隨口說:
  「少莊主,你把那男子供奉得像兒子見老爹,那當然是你爹啊!還用問。」
  施昊雷看到孩子隨便說句話就一針見血,說:
  「孩子,你叫什麼名字,快上來。」
  臺下聽到這個對話又交頭接耳,施如風忍不住大喝:
  「你們怎麼那麼沒有規矩啊!見到少莊主不行禮就罷了!見到莊主也不行禮就太離譜了!你們考試沒讀過要如何行禮嗎?副手候補生,給我過來!」
  施昊雷看到兒子管教有方,點點頭說道:
  「孩子,別只管生氣,幫我找剛剛那個孩子來。我在上書房等你。」
  施如風看到爹暫時不處置自己,大喜過望,說:
  「是的是的。」等昊雷離開後,他又開始叫:
  「剛剛那位小弟弟,請出來,莊主找你呀!」又向那些較資深的弟子說:
  「你們都給我排好一隊隊,左邊青狼二階,三階,右邊黑龍一二階,臺上黑龍三階以上。如此如此。」
  大家接令後,都各自去忙。當大家都排好隊後,很快就找到那個鬧事的小孩子。施如風走到他面前,蹲下問:
  「小孩子,你哪一旗啊?」
  孩子說:
  「少莊主,我叫琅兒,是個孤兒,沒有爹娘。是黑龍殿副手特地批准我上黑龍殿的。我現在是二階弟子。」
  施如風看到他答對如流,不但有條理,而且不慌不忙,不禁要問:
  「孩子,你幾歲?」
  琅兒說:
  「我九歲啦!」
  施如風看看他的臉蛋,讚道:
  「原來是個小美男子,看來爹要收你為徒,做他的十八兵徒。」
  琅兒眼睛水汪汪地說:
  「真的嗎?莊主肯收我為徒!」
  施如風說:
  「我帶你先去見莊主,再叫他收你為徒兒好嗎?」
  琅兒興奮地點點頭說:
  「好啊!」如風有心測試他的武功,所以用中速飛奔,看到琅兒緊緊地追上,童心湧上,於是加快腳步。一大一小,兩個黑影在玄靈莊的大徑上奔跑,其中還夾住不少笑聲。在他們兩個身後,有個白衣女子徐徐跟隨,落步無聲,她就是劉雨柔。
  劉雨柔進入養心園後,施昊雷就前往迎接,他說了一句很短的話:
  「夫人,我全知道了。這事我有分寸。」
  劉雨柔深知相公的性情,也不答話,悄悄地躲在書房的樑上。聽到施如風和黃基隆,施昊雷的對答後,心想:
  不知道相公會怎麼對待如風呢?怎麼我對孩子他又恨又疼,有時候想處他於死地,有時候又想替他說好話?真矛盾啊!記得一開始說要把他接回莊的是我,現在趕他出去的也是我。其實我該那麼狼心嗎?唉!
  不過想歸想,劉雨柔深知自己不能反悔,所以也只好忍心地對自己說:
  「劉雨柔,劉雨柔。你堂堂玄靈莊莊主夫人怎麼可以反口,你一定要狼心地處置如風,才能讓莊裡的門人看到違抗本夫人旨意的後果!」她在樑上暗暗思索的時候,看到施昊雷帶著兒子前行,就悄悄地跟上。她目擊演武臺的一切事情。看到施昊雷,施如風分開各走各的,就決定跟著施如風,瞧瞧他的行事。
  跟施如風並肩齊馳的琅兒突然覺得有人在身後,偷偷地看看身後,卻苦無發現,剛暗想是不是自己直覺太敏感的時候,施如風就在旁邊說笑話:
  「咦,我們的琅兒怎麼分神了,跑得那麼慢。存心讓我贏啊?」
  琅兒搖搖頭說:
  「少莊主,我突然覺得有人在我們身後,就看看啊!」
  施如風大笑:
  「能追蹤我們那麼久的人,又不被發現的,輕功當然厲害,你這樣轉頭,他肯定避開了。」
  琅兒驚訝地說:
  「你怎麼知道啊?」
  施如風笑笑的說:
  「後面那個就是我娘,莊主夫人,黃鳳旗旗主~劉雨柔。」
  琅兒還想答話的時候,就聽到一個女聲溫柔地說:
  「如風孩子,武功長進了耶!什麼時後發現娘的蹤影啊?」
  施如風說:
  「回母親的話:孩兒離開演武堂的時候就發現您的蹤影。」
  劉雨柔暗暗點頭,又說:
  「琅兒也很厲害啊!輕功居然能跟到如風,誰是你師父?」
  琅兒以葫畫葫地回答:
  「回夫人的話:孩兒沒有師父。」
  劉雨柔弱弱地笑了一聲,說:
  「那我收你為徒好嗎?」
  施如風忙道:
  「娘,爹命我帶琅兒去上書房,收徒一事,不如在上書房在議定。」
  琅兒年少無知,衝口說出:
  「夫人,少莊主哥哥說他願意替我求情,讓莊主收我為徒。」
  施如風臉色一變,說:
  「娘。。。。不是的,娘。」
  劉雨柔不答話,快步走向上書房。施如風怒瞪琅兒後急步跟上,他喃喃低語道:
  「這次完蛋了,完蛋了!」
  琅兒感受著這緊張的氣氛,入世不久的他不懂發生了什麼事情,卻不敢問,只好低頭看著小腳,匆匆趕上。這時,三個人用飛快的速度一起跑,可惜卻跟剛剛的情況差很多,沒了笑聲,沒了那開心的氣氛。就在這種狀況繼續持續時,一把男聲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怎麼夫人突然想跟我搶徒兒啊?」
  劉雨柔聽到臉蛋紅了,說:
  「哪有?相公,我沒有啊!我怎麼會夠膽跟你搶呢?」
  施昊雷又笑:
  「夫人,放心我不吃醋啦!不過你連陳凡這個新徒兒都還沒收,怎麼起貪念?」
  劉雨柔紅到去耳根了,說:
  「相公,我也是開玩笑而已。」
  施昊雷正色地說:
  「夫人,我沒心搶你的徒兒,不過琅兒是我的。」
  琅兒傻傻地笑道:
  「我很開心,我很開心。」
  施如風也轉憂為喜,開顏歡笑:
  「琅兒,胡說什麼啊?不過我也很開心,有個可愛的小師弟。」
  施昊雷微笑點頭示意施如風帶琅兒去上書房。施如風手指做了個叩拜姿勢,算是遵命的意思,就牽著琅兒的小手,繼續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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