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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卓村连设贩马,卜子夏河西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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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前414年秦灵公去世(秦灵公是最早祭祀黄帝,炎帝的君主之一,公元前422年他在吴阳(宝鸡吴山上)分别修建上畤,祭祀黄帝,建下畤祭祀炎帝)秦大庶长迎立灵公的叔父悼子为君,是为秦简公,将年仅十岁左右的太子嬴师隰放逐陇西河谷此时魏国经过魏文侯十年改革,重用乐羊,李悝,翟璜等人,师从儒门子弟卜子夏,使魏国实力大增国势强盛,逐渐成为三晋霸主,开拓疆土,对秦步步紧逼。而秦国还是大庶长领国的奴隶社会,并未像三晋一样进行奴隶制改革,只是在边远难控之地,迁栖有功奴隶,将其赐为平民,进行耕作边牧,上缴国税。
  此时的东卓村便住了一户由秦灵公免奴为民的秦国公民。这户人家的二儿子叫连设,性子比较野,经常跟随秦魏两国贩马的伢商穿行于秦魏两地做贩卖马匹的买卖。
  这日,连设贩马路过河西郡,见前边人头攒动,拥堵不畅,不乏有自己认识的伢商穿行其中,连设心想:谁家的伢市这么火爆!不见买主,只是观众都挤得人进都进不去。见人多,怕一会没有店住,连设慌忙赶着自己的马匹到城外找了一家店住下。谈好价钱,把马栓到马棚里,往马槽里添上草料,找店家要了些酒菜吃。店家拿着酒菜送来时连设便问:“前边城内今天是怎么了!挤得人动都动不了了。”
  店家回答说:“先生还不知道吧,今天是国君(魏文侯)迎接子夏大儒进驻河西讲学,拜师学习的日子。古往今来,以国君之礼参拜师傅,行拜师之礼的不多见,今日各地的客商,魏国的夷族,割过的使臣都都赶来看这旷古未有的拜师礼来了。也难为他老人家了!九十多岁的老人了,还有心使魏国安定,从鲁国远到我魏国行教化之礼,听说几年前老先生因为丧子而哭瞎了双眼,不知道是真是假?待会我也去看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老神仙,国君都要拜他为师。”
  连设听他这么一说也很好奇,吃饱喝足之后,打了些水给自己的马匹饮完之后也起身赶到了魏国国君(魏文侯)拜师的场所,想看一看这宏大,热闹的拜师仪式。
  拜师现场好不热闹!只见那背靠山峦的空阔场地上人来人往,都探着脑袋往前挤,实在挤不进去的就爬到树上,站在远处的高山上仰颈远眺。连设挤了一个时辰左右才慢慢挪到了高台前方。拜师礼已完,中央一位老者须发飘然,仙风道骨,想必就是子夏,魏国国君(魏文侯)与文武官员都穿着学服侍立一旁,子夏的学生公羊高,谷梁赤也分立两旁带领众弟子潜心受教。
  子夏坐在高台上讲:“既然是拜师,今日为师当小授一课予魏君。曾子曾说我子夏是个自私的人,在跟孔子先师学礼的时候,父母亡故都没有哭瞎双眼,而在自己儿子去世时把眼睛哭瞎了;说哭瞎双眼是因为我自私,儿子去世了想到无人看管,老来寂寞,所以哭瞎了双眼,把儿子看的比父母重要,所以是自私,不孝。还说,我不能把夫子(孔子)的思想发扬光大,只知道按照自己的理解去传播,歪曲了夫子的本意,致使人们只知道我子夏的思想,而不知道夫子的仁义,所以我是自私的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哪有不爱惜自己父母的人!我是因为怕儿子担心我老来丧子,无人看护,替他伤心而哭瞎了双眼。夫子的思想若不能与时俱进,为人所用,那有谁还来学习夫子思想的精髓呢?“百工居其肆以成其事,君子学以致其道,虽小道,必有可观者焉,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仁在其中矣,日知其所主,月无忘其所能,可谓好学矣。”
  停顿片刻,喝了口公羊高递上来的水,便又讲道:”今日承魏民之欢,魏君之福先行露天授受一课,讲习《易》之乾道作为回礼馈赠于魏国君民。乾,元,利,贞。彖曰: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乃统天,云行雨施,品物流行,大明始终,六位时成,时乘六龙以御天,乾道变化,各正性命,保合太和乃利贞。首出庶物,万国咸宁。
  乾使降气者也,始而通,终而济,保其正也,故统萬物而无外。夫天者,位也、质也。乾者,人也、精神也,有其人然后定其位,精神通明然后统其质,故能云行雨施、生类继续。大明終始而分其六位,乘其隐見而得其变化,故得生成而性命正矣。是以圣人之当位也,保合於乾元太和之道乃利而終正也。故能首出庶物万国保其安也。
  象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健而不息,天之运也。自强而成,德者君子之事也。
  初九,潛龙勿用。象曰:阳在下也。
  阳气始生,潛而未形,虽德龙德,与众无以异也。
  九二,见龙在田,利见大人。象曰:德施普也。
  阳氣生物始见于田也,稼者可以乘其時也,惟大人学之成德可以普天下所利、见明其道也。
  九三,君子終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象曰:反复道也。
  君子能通天下之志、体天下之变,屈舒用舍唯时进退者也。故当知終之地、守知至之机,有庇人之大德,守事君之小心,虽在上位反而复守其卑。健于德、敬于人、勤于事上,終日而不懈夕。犹惕然此其道也。虽危,何咎君子所以修其德而后其身也。
  九四,或跃在渊,无咎。象曰:进无咎也。
  官人者人望其咎也。位髙者,主畏其逼也,位革于下也,可无惧乎?位上公也、逼帝王也、可进而谦让恤患,以勤百姓将务时,以进其道也。而犹自疑德之薄,而位之下,而卑以自守,故曰在渊无咎也。
  九五,飞龙在天,利見大人。象曰:大人造也。
  阳升而万物相见也,以圣人之大德而为乎天下,明以周之、神以化之,而莫見其狀,則智惘辨其处,万物咸仰其宜,利见大人而賴其治也。
  上九,亢龙有悔。象曰:盈不可久也。
  阳极則消之,盈則亏之,終則始之也。亢而不知,虽尊极天下威大四海,未离于悔也。故圣人与时而消息,則尧授舜、舜授禹,不极于亢,而善其終也。
  用九,见群龙无首,吉。象曰:用九,天德不可为首也。
  阳者,刚德之物也。凡用者皆取象焉,故曰乾坤,其易之門,邪阳肆而不已,則暴时而后动,则治。夫首者事之,倡也。故圣人之治天下也,有以诛乱去恶者也,应之而正,非其倡也。則天下皆覩圣人之用九之无首也。此天之无私矣,天下之归矣吉。何往哉!
  文言曰:元者,善之长也。亨者,嘉之会也。利者,義之和也。贞者,事之干也。君子体仁,足以长人。嘉会,足以合礼。利物,足以和。义贞,固足以干事。君子行此四德者,故曰:乾,元、亨、利、貞。
  善於物治之始也,通其情治之道也,利於物而义归之,守其正則无败事矣。
  初九,曰:潜龙勿用,何谓也?子曰:龙德而隐者也,不易乎世,不成乎名,遯世无闷。不见是而无闷。乐则行之。忧则违之。确乎其不可拔,潜龙也。
  不易乎世,一世而不可辨也,道未行而名不彰也,世非之而不闷也,吉凶与人同患忧则违之也。
  九二,曰:见龙在田,利见大人。何谓也?子曰:龙德而正中者也。庸言之信,庸行之谨,邪邪存其诚,善世而不伐,德博而化。易曰:见龙在田,利见大人。君德也,龙德而成行也。非其位而居君德,谨信以为常,得於正也。存诚以防邪,立於中也。善世而不伐,守其谦也。
  德博可施,萬物虽利见之,其道未行也。
  九三,曰:君子終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何谓也?子曰:君子进德、修业、忠信。所以进德也,修辞立其诚;所以居业也,知至至之,可与几也、知終終之,可于存义也。是故,居上位而不骄,在下位而不忧,故乾乾。因其,时而惕,虽危无咎矣。位虽高而犹可进也,德之修也,君子之知,在乎几也。上体者,位之大也、难至之地也,而能至之,是其所至而至之,则乃免於悔也,故可与论其几矣。事之难,在乎終也,而能終於下,是素知終而能終也,非义以利人则不能矣。故可与存其义也,进德而不盈也,岂上位而骄乎。安位以自守也,岂下位而忧乎。惕然其危,何咎之有!
  九四,曰:或跃在渊,无咎。何謂也?子曰:上下无常非为邪也,進退无恒非离群也。君子进德、修业、欲及时也,故无咎。上下無常,非求越其群也,所以自进其德,民归之。
  九五,曰:飞龙在天,利见大人。何谓也?子曰:同声相应、同气相求、水流湿、火就燥、云从龙、风行虎,圣人作而万物覩。本乎天者,亲上;本乎地者,亲下。則各从其类也。
  类之同、气之合,无情而相从也。清者,本乎天上之道也;浊者,本乎地下之事也。圣人在上,君子、小人各得其所,亲而从其类,而天下定也。
  上九,曰:亢龙有悔。何谓也?子曰:贵而无位;高而无民。贤人在下位而无輔,是以动而有悔也。
  民归者,位也,亢穷也,何有于民哉!贤人何辅哉!潜龙勿用,下也。见龙在田,时舍也。終日乾乾,行事也。或跃在渊,自試也。飞龙在天,上治也。亢龙有悔,穷之灾也。乾元用九,天下治也。
  見龙有君德矣;时舍而不用也;或跃以进其道、行其德而自试飞龙,治在一人也。用九上下皆正,天下得治也。
  潜龙勿用,阳气潜藏。见龙在田,天下文明。終日乾乾,与时偕行。或跃在渊,乾道乃革。飞龙在天,乃位乎天德。亢龙有悔,与时偕极。乾元用九乃见天则。
  日中星月,春分象也。乾道乃革,革於阴也。位乎天德,高明而周也。时者,天之节也。乾者,中之动也。时有节,动有中,亢则俱极矣。乾善用九,周而不殆,天之德也,可以观其则矣。
  乾元者始而亨者也,利贞者性情也。乾始能以美利利天下,不言所利大矣哉。
  天之道,不形而善始,故谓之乾。乾始通于物,物得而生也。物利而成,虽利之而純精不改其正,物自乘其化也。故圣人经营其始終而不失其正焉,情兴于性,大通无累也,故乾之利美矣,安往而不利哉。不言其所利者也。
  大哉乾乎,刚健中正,純粹精也。六爻发挥,旁通情也,时乘六龙,以御天也。云行雨施,天下平也。君子以成德为行,日可见之行也。
  夫乾,刚健中正,为主純精不雜之至也。故始終六位,随时发散,能旁通庶物之情。变化乘时,云行雨施而無不及,德之大者也。君子象之,能博其德,乃日可見之行,則民之所利見矣。故能體化合變而治於無形也。
  潛之為言也。隐而未見,行而未成,是以君子弗用也。
  行未成,則於事不盡也。
  君子學以聚之,問以辨之,宽以居之,仁以行之。易曰:見龍在田,利見大人。君德也。
  行之成,乃君之德也。
  九三,重剛而不中,上不在天,下不在田,故乾乾。因其時而惕,雖危无咎矣。
  刚者,物之健也,人之难御也,履重刚动而失之咎也,時無止也,人道无息也,故乾乾。因其时,得其上下,乃无咎也。
  九四,重刚而不中。上不在天,下不在田,中不在人,故或之。或之者,疑之也,故无咎。
  地道以上为用,承天以布生也。天道以下为用,资始而流形於下也。三履于地,守得其处,人道之安,据众之所也。四升上矣,乘重刚矣。上近於天,革于众庶者也。位逼於尊,德崇於人,而犹自疑而不果,在渊而守下,故得无咎也。
  夫大人者,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与四时合,其序与鬼神合。其吉凶先天而天,弗违后天,而奉天时,天且弗违而況于人乎?況于鬼神乎?
  大人之道、无私之德,而不偏也。而況於中人乎?故能观象立器、征讓与時而無差者也。人者神之主也,得於人,鬼神之道可知也。
  亢之為言也,知進而不知退,知存而不知亡,知得而不知丧。
  亢者直,进而不知退,极穷而悔也。
  其惟圣人乎?知进退存亡,而不失其正者。其惟圣人乎?
  进退存亡時之然,于我何有焉。因内外之分明,則保其終而无悔,圣人之道也。”
  子夏须发飘然,神采奕奕,非常入神地讲了两三个时辰,地下的人也不敢有任何响动,怕影响自己听不到子夏讲的内容,一时间似乎虫鸣鸟叫都已绝迹。子夏讲完歇息了一会,对台下回味入神的百官,弟子,百工,市民们说道:“今日就到这里了,文候在河西设立了书院,教场。不日将会选择百工,官宦,农,商,路人中有心向学者前来书院入学,望各位有心之人到时前来一试。”说完给大家行了个躬身之礼。
  台底下没有一个先走的,都还意犹未尽地看着满脸善意的子夏不愿离开。魏文候正准备下令把子民驱散,子夏似乎有所察觉地说:“魏侯(魏文侯)不必惊扰他们,大道至简,他们听得入神,学的认真,说明我子夏来河西授教是承天而运,必会将我儒学发扬光大。他们不走是因为你我等人还在此的缘故,只要我们离去,他们自然各回所处,百工照旧。何必多此一举扫了大家兴致,伤子民们的心呢?”于是魏文侯,百官,子夏及他的学生们便由卫兵护送离开了讲学场地。魏文侯将子夏师徒一行安排到事先准备好的河西书院,巧做布置之后便辞谢子夏,回宫去了。
  连设回到店中,回味子夏讲学的内容,感觉时深时浅,易学而明理,之前从未见过如此大贤,心向往之。想着再贩卖几次马匹赚些养家糊口的盘缠,便去河西跟随子夏老夫子学些实用的学问去,回去后竟是兴奋地一夜未眠。第二日凌晨连设才有了困意,一觉睡到了大中午,差点忘了喂马,添料。起床之后给马饮水,加料,让马好生吃了一通,回店叫了些酒菜吃完之后便牵马上路了。
  连设将秦国贩来的马匹在魏国卖了个好价钱之后,便用一半的钱财在魏国买了些牛羊赶回秦国买卖。在秦国将牛羊处理掉,少赚了些路费之后便赶到了陇西河谷来重新贩卖良马。
  来到陇西河谷,拜会了前来贩马的各国伢商及伢商头目段木干后挑选了几十匹良马买下便跟着马队一同上路了。半路听一位赵国的伢商说:“河西的良马今年怕是被贩完了,走完这一趟只有来年才能过来了,我准备下趟到赵国附近的中山戎国贩马,有人和我一块前去没有?”
  各国的伢商听说他要到中山贩马,纷纷嘲笑他说:“你这是在茅坑里养鸡,秃头上拔毛,为一点小利而忘了处事的风险。那中山戎人视马如命,宁可养死,老死,剥皮吃肉都不肯卖于中原各国,何况中山民风彪悍,毫无法度,礼乐可言。用十倍的风险追逐一毫的薄利,别人可没胆跟你去开这种玩笑!”说着都一块嬉笑起来。
  那赵国伢商见别人嬉笑,也跟着嬉笑,说:“你们有所不知!那中山王(中山武公)不知听了哪位大儒的劝说,这两年在中山各地,部落之间推行华夏的礼节,建立中原式的三军制度,改革中山以牛羊,马匹为财富的观念,大推贸易制度,广铸金饼铜钱,这中山的生意这两年可是一块肥肉!”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倒是提起了胃口,纷纷向他打听中山戎国的情况,有人干脆直接报名,许下了下次跟随他去中山贩马的诺言。
  连设跟随马帮头目段木干一块行走,说起在魏国见到子夏讲学的场面以及自己记得的几句子夏的名言:百工居其肆以成其事,君子学以致其道;贵而无位,高而无民。贤人在下位而无辅,是以动而有悔也;刚者,物之健也,人之难御也,履重刚动而失之咎也;时无止也,人道无息也,故乾乾,因其时,得其上下,乃无咎也。
  段木干听得兴起,不由喊了一声:“好!子夏真是一个有学问的人呢!道理讲的浅显,应用起来确高深莫测。改日到了魏国,一定要登门拜访,探望探望他老人家。”
  这时见旁边一个十多岁的孩子由几个壮汉护着,开口说道:“段先生的道理学问讲的已经很高明了,刚才听这位先生说起的子夏老先生似乎比先生还要高明呢?虽然并未亲历,但听此几句便令人非常地向往,想早早见见这位高人。”
  连设见这小孩讲话没有遮拦,似乎有些冲撞段木干,便想理论两句,被段木干制止了。段木干将连设拉到一旁,悄悄对他说:“不可鲁莽行事,你眼前这位小公子就是我们苦寻数月的秦国先君灵公之子公子连嬴师隰。灵公对我等有天大的恩情,这是老天赐给我们马帮伢商报答他的一个机会!我们马帮一定要拼尽全力将其培养成一代明君,助其回国复位,有劳大家一起费心谋划了。现在公子的身份只有你我和马帮的头目们知道,暂且不可声张,见机行事,先护送公子出了秦国再说,以免遭人毒手。”
  连设听说是请灵公的嫡子,一时想起自己家为奴之时,灵公不时给予家人的赏赐及他每次见到灵公,灵公都会给予特别的照顾,赏赐大份的酒肉给他的情景。后来灵公更是免去了他们一家的奴隶身份,把秦,魏,义渠三国交界之地东卓村的土地赏给他们耕种,一时热泪盈眶,真想到秦公子连身旁哭拜一会,高喊老天有眼,让他找到了灵公之子。为了不露声迹,便走向公子连身旁行礼说道:“这位小哥说的有理,这趟马匹卖完之后,在下一定带你前去西河学府拜会拜会你嘴里的高人子夏先生,让小先生开开眼。”
  公子连面露喜色,忙回礼道:”有劳先生了,有劳先生了。“说着竟高兴地微微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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