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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方坐定,警察做中间,林小婉一人坐一方。
李顺先问了各自姓名最后才道:“你们谁先说事?”
两方都没有吱声。
李顺又道:“那就没事了啰。”
张有为道:“有事!我先说。”
张有为把事情说了一遍。
李顺听完觉没有什么事,“林小婉,你觉得他说得可对?”
林小婉笑道:“张大哥说得对。”
“那说得很清楚,我们听得也很清楚,我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啊?”李顺总结。
张有为急了,“有问题。”
李顺问道:“有什么问题?”
“我怀疑故意诓骗我借钱给她。”
“我怎么是诓骗你呢?我给你留了借款字据,也定了归还期限。”
“你就是故意诓骗我借钱给你,你根本就不想还钱。”
“时间还没有到,我现在没还钱也是正常的啊,再说我的钱都压货上了变现不了。”
“你的货都是假的!”
“我也是才知道,我是受害者,钱是我借的,收的货却是假的,受损失的是我啊。”
“你!你已经没有能力还我的钱了。”
“有没有能力我现在还不敢说,但张大哥你说我诓骗你的钱这就是不对。”
双方吵得不可开交,而张有为方反而说不过道理。两方争论激烈,彪哥的人又掏出刀棒来。
张啸天哼了一声,那声音不大,但传到众人耳朵却清清楚楚。众人停了下来,看着张啸天。
张啸天向自己师弟问道:“表弟,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哥,整个事件就是阴谋,但事前都已经想好了对策,硬生生将阴谋变成了阳谋。例如她虽然没有生育过她说她带着一个小女儿她可以说是领养的。核查账本看看有没有人反复拿同样的东西来充数,她可以说账本也被掌眼先生拿跑了。考核她有没有经营能力来判断她是不是骗子,她可以说请了好的掌眼先生肯定赚钱。甚至第一次与他人的交易记录都可以准备好。”
林小婉有些得意。
“嗯,怎么办?”
“阳谋还是阳谋破,”沈国伦望了望墙角某处柱子。“如果能抓着掌眼先生就容易了,所有罪责都推向他,又有畏罪潜逃的嫌疑。”
张啸天自然知道自己师弟为什么要望向那里。
张啸天道:“普通人破不了这个阳谋,即使有人看见了那掌眼先生也不能把他抓回来,因为他是暗劲顶峰高手。”
张有为和那彪哥听到这里感觉希望更加渺茫。暗劲顶峰,对于他们来说如果站在这些人面前自己只有乖乖掏钱出来的份。
张啸天继续说道:“现在的千门有些不守规矩了,该撤的时候不撤,等着看苦主笑话。按流程现在应该是火将接管典当铺,对找上前来的苦主一概不认,甚至将苦主打出去。不过他们的火将没了,就自己继续下去,下一步应该是让苦主再借一点钱看能不能东山再起,搞得有些不伦不类。”
林小婉有些不甘心,辛苦这么多个月布的局就要提前结束了。
“你在这里说这么多都是猜想,请提供证据,不要说警察办案就不需要证据的话。”林小婉阻止张啸天继续说下去。
“证据?邀请你们去所里你们不去,你们要在这里聊。在这里聊就按江湖规矩办,这样就不需要证据,只讲规矩。”张啸天站了起来,“躲在角落的朋友,你也该出来了。”
过了一会,角落里的人就出来了。张有为看见他,就认出那正是林小婉说的已经跑了的掌眼先生。张啸天自然知道他就是正将,沈国伦知道这个人的气息在林小婉身上最强,彪哥他们却看见的是一个普通老头。
“年轻人,我不知道你哪里来的底气,偏要趟这浑水。”那正将走到林小婉身边,对张有为等人道:“按江湖规矩拳头最大。你们可要想好,别失了钱财又丢了性命。”
“表弟,现在按你说的阳谋对阳谋,下面应该怎么办?”
“还请表哥抓那掌眼先生。”
张啸天又向张有为道:“你们又想怎么办?”
张有为与那彪哥显然被掌眼先生的话所惧,但内心又不甘,十分纠结。这里明显没有人能抓捕这据说是暗劲顶峰的人,能指望谁呢?难道像那半大小子一样指望那当警察的小年青?
张有为道:“还望小哥量力而行。”张有为这话很简单,却很有意思。若张啸天无力讨公道自然不会怪罪于他,若张啸天有能力就算是请求。
张啸天道:“那好,苦主委托有了。我便主持这公道。”
张啸天转向千门的人:“昔日千门中人行的都是劫富济贫之事,现在世道变了,你们说要吃一口饭,我也应了。你们也答应我不会要人命,可你们还是杀了人。”
“我们没有杀人。”正将坚定道。
“火将是你们的人,他杀了林世昌。”
“火将是自己叛了千门,跟我们无关。”正将道。
“呵呵,这位火将的表妹那个时候叫杜鹃却想来警察所捞人。”
正将看着林小婉,林小婉低下了头。
正将又道:“不过他死了,得到了报应。”
“一般人还给不了这种报应。”张啸天笑道,“我说过只要不要人命,一切都好说。可你们刚才还对苦主说别失了钱财又丢了性命,你们是想谋了财还想要命?”
正将没有办法回答,他刚才的确说了这话。
旁边林小婉却不服气,“有多大口气说多大话,你一个普通黑衣警察又不是什么绿林盟主说这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怎么?你想试试?”
“我就试试你有几斤几两?”林小婉躬身纵腿如飞燕扑向张啸天。右手双指直插张啸天双眼,左手收在胸前。如果张啸天档插眼的右手,那左手就会拍向张啸天的胸。
张啸天没有去拦那插眼的手,而是抬手向林小婉整个身体拍去。
林小婉感觉整个身体从头到脚都被大山压了下来,重重地压在地上,身上的骨头断了多很,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正将赫然,他非常清楚张啸天拍出的那一掌。那一掌并没有接触林小婉,凌空一掌却罩着了林小婉全身。那是传说中在境界,正将现在完全理解张啸天话的意思,跪在地上,向张啸天磕头。
“我们无意冒犯前辈,请高抬贵手。”
“好说,怎么处理你自己拿个章程出来。”
正将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裹来,“这次共取得一千大洋,除去先期投入剩八百余。”
张有为起身想去拿,彪哥连忙按着他,张有为看着张啸天。
张啸天点了点头,张有为才起身去从正将接过大洋。
“你们拿了钱就离开,看见的听见的,你们都忘记了吧。”
“是。”张有为彪哥及那些混混可不傻,应了一声便跑了。
正将看着躺在地上的林小婉心中不仅悲哀起来,铁牛与林小婉都是他养育训导。本想这两人能照顾自己养老送终,不曾一个已经西去一个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死不了。”张啸天说道,“我现在很少杀人,就算铁牛我也没有杀他,老老实实做个普通人能长命百岁。”
正将再次磕头。
“对于你还算守规矩,我就不惩戒了。不过我在这里有一事相求。”
“前辈请讲。”
“你们千门应该留有传承,我这表弟涉世不深,想请你教导一下。以免我以后还要处理这样的事。”
正将想,看来这事这前辈原本不想理的,只是这半大小子关注罢了,所以,才有刚才求他表哥一事。
正将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来,沈国伦走上前去。他并没有接这本书,只是一指压在书上,这书就投进了他心神里。沈国伦感觉这书里描述手段十分阴险,可为阳谋也可为阴谋,但能让沈国伦感兴趣的人这书对人性的分析与把控。
沈国伦收回手指,“谢谢!”
张啸天看师弟完事了便道,“好了,你们走吧,我希望下次看见你们能做正事。”
“前辈说的是。”正将不明白这半大小子手指按在书上没有接这本书是什么意思,难道看不上?前辈说可以走了那就是事已经了了。他看着手中的书,这本书历来只有正将才能看,正是这本书让自己失去很多亲人。铁牛想看这本书,但他不让,于是铁牛有了自己的想法。林小婉想看这本书,但她是个女人。想起过去种种,悲从心来,双手将书按着,暗劲一吐,那书化着片片如雪花大小纸屑飘散开来。
正将抱起地上的林小婉,头也不回地走了。
张啸天对着沈国伦道:“我终究没有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如果什么恩怨你自己承接好了。”
“谢谢师兄。”
“要记住,在绝对实力面前阳谋阴谋都是纸糊一般。”
话说屈应贤离开省城,吕公又被推荐为都督。各方势力为高官一职争斗不可开交,让吕公难顾各方利益。特别是袁大总统逝世后,情况更加复杂。北京政府乘机于新年任命杨善德为浙江督军,齐耀珊为浙江高官。杨善德入主省城后,他推行稳定为主的施政措施,军政官场基本不变动,稳定了浙江局势。
过了年,沈国伦就六岁了。沈国伦在教堂罗伯特处学习了两年,罗伯特感觉已经没有什么可教他的了。沈国伦除了学会英法德俄四国语言还学会了拉丁语和犹太语,当然还有那奇怪的古希伯来语。
沈家,沈国伦陪着母亲吃饭。现在沈国伦完全是成人模样,沈夫人心想让他去小学堂读书已经是有些别扭。
“国伦,今年有什么打算?”
“还是找学校读书,不过小学是没有必要上了。”
“你师父那边有没有什么安排?”
“师父倒是没有提,他说游历还早,还是要多锻炼。”沈国伦身体锻炼上应了石柱子的话,这么久没有什么进步,只是气血积累压制在胯下,但沈国伦自学的那无名功法进步却很大。
“不过罗伯特先生倒是提了建议,让我去姑苏城读书。”
“姑苏?”
“嗯,那里有所美国教会建的学校,中学大学都有。罗伯特先生想推荐我去那里专研语言,其他人他要推荐去学神学。”
“直接上中学?”
“还不知道,需要入学考试的。看看我们能上什么层次的学校。”
沈国伦记得罗伯特说过,他上的是大学的课程。
“如果去姑苏那也是近,姑苏城里你外公还有园子可以住那里。你舅舅还有药铺与钱庄,平时无事有可以去玩。”
这观城离省城与姑苏都差不多距离,要说交通方便反而去苏州更好。
“师父也会去,他是跟着罗伯特走的,所以罗伯特先生的建议我认真考虑过。只是离开母亲太远,有些不便。”
“男儿志在四方。你这小小年纪离家上学读书,比我更辛苦。”
教会学校在春季招生,所以过节后没有几天就快到了学校招生报考的日子。
沈夫人按罗伯特先生的吩咐,准备了六辆马车,大清早就来到了教堂。
接替罗伯特先生的神父早已经到达,与罗伯特先生完成了交接。罗伯特带的教徒就帮着罗伯特搬运。
沈夫人带来仆人进来,罗伯特连忙到沈夫人面前。
“感谢沈夫人的帮助,上帝保佑你。”
“罗伯特先生客气,”沈夫人示意仆人们帮忙搬运东西,“相对罗伯特先生对犬子的帮助这些都算不上什么。”
“夫人真是好人,沈先生对我帮助更多。”罗伯特说的实话,这两年沈国伦跟他一起学习古希伯来语竟然提前完成红衣主教给的研究工作。红衣主教又派教士专门送来了更多残卷让他主导研究,这个秘密研究就安排在就近教会的姑苏大学。
对沈国伦提的建议是罗伯特先生对研究工作重要的安排,没有想到的是沈国伦同意了。沈国伦想的是能看到更多的书,而且他隐约明白自己师父与这个罗伯特先生应有一个协定。
张士弟带着自己小弟子出了门口,张啸天跟着。
“过几年我们再聚。”
“嗯。”张啸天应道。
“你要潜心修炼一下,不要让小花等太久。看看你未来的老丈人,大周天都通了,都赶到你前面了。”
“是。”
张士弟感觉院子里有些不对劲,具体怎么不对劲说不上来。
“师父,树下有人看着我们。”沈国伦小声说道。
“哪里?”张啸天赫然,谁能在自己感知下进入院子。
“树下,一个老道士。”
张士弟看不见,心神也感觉不到。但他猜到是谁了,连忙拉着自己小弟子跪下。张啸天不明白大吼:“谁在哪里?”
张啸天刚吼出,自己马上就感觉到无形重山向自己压来。他想卸下这重压,但他害怕这无形重山会伤到已经跪下的父亲和小师弟,咬牙硬抗着。
那树下的道士向沈国伦招手。
“师父,他叫我们过去。”
张士弟看不见感觉不到,便知道没有邀请自己过去。
“老神仙叫你去,你就去吧,放心他不会害你。”
沈国伦也是好奇,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事,站起来向那道士走去。
靠近那道士不到三米的时候,沈国伦感觉天地旋转,当他看清四周如仙境一般,哪里还是在师父家小院里。
这是一座小岛,小岛春光明媚,鸟语花香,四周一望无边金色海洋。
一个年轻道人在不远处正笑着看他。
“小友来啦!”
“国伦拜见道长。”
“烂道人拜见小友。”
“烂道人?”沈国伦对这个名字记忆深刻,“我母亲说道长曾救过我,国伦在此感谢你。”沈国伦躬身拱手。
烂道人同样拱手道:“我得感谢你能给我这个机会。”
“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我的心神道台。”
“哦。”沈国伦好奇,运起那无名功法,身上透露出一个虚影。沈国伦努力沟通那虚影,那虚影非常困难地将一只眼睁开了一霎那。
就在这一霎那,沈国伦看清了那道人与他这道台。
“虚幻世界,难入法眼。”烂道人依然笑呵呵道。沈国伦的这一眼对烂道人有损伤,加快了烂道人的腐烂,但这正是烂道人希望得到的。
沈国伦没有想到这年轻的道长其实是一个浑身腐烂的老道人,收功那虚影就退回身体。
“你这样怎么还能活着。”
“将来你就知道了,这只是我修炼的一个过程。”
“不知道长今日前来何事?”
烂道人从身上摸出一个精美的小盒子,“这个是送给你那师父的。”
“谢谢!”沈国伦双手接过。
“有一事希望小友能记住,那夷人的经书不能让他们得全。”
沈国伦不解,但点了点头。。
“我再送你出去。”
沈国伦又感觉天转地旋,感知回到了师父家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