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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沈国伦醒来,准备穿衣服时,不想衣服却被双手撕裂。
“师傅,”沈国伦发现自己力气太大,自己根本控制不了,急了。
张士弟连忙来到跟前,马上明白了原因。这肌肉力量进步太快,有些始料不及。
“只要训练就好。”张士弟安慰道。
张啸天看见后笑道:“这就要超过我了?”
“只是肌肉力量,骨骼脏器还是很差。”张士弟肯定道,还是要继续自己的方案。
盛粥的碗换成了铁碗,以前是张啸天用来锻炼举重若轻的,现在用来压制沈国伦控制不了的力量。
张士弟想了想对自己的小弟子说道:“你要锻炼控制能力,就是控制每一小块肌肉。”说完便演示给他看。用筷子挑出一粒粥的饭粒,放在右手背上。软得快散掉的饭粒在手背上欢快地跳起舞来,感觉那饭粒弹性十足拥有生命一样,最后饭粒沿着手臂向上翻滚。
沈国伦看这演示如看魔术一般,但他知道这不是假的,两天的见识已经改变他的认知观。
“说实话,我对这个阶段的锻炼摸索了很多年,没有发现捷径。”张士弟看着弟子,“有人试了很多法子,在水里练,在风口练,在沙里练都没有感觉是捷径。这些法子想的是对外物感知来刺激肌肉反应,你是读书人很聪明希望能想到自己的好法子。”
“嗯。”沈国伦思考起来。
随后的日子,沈国伦依然很有规律地生活,站桩与看书两不误。站桩是为了控制自己肌肉,开始只是控制肌肉颤抖的快慢,慢慢地他能控制一些地方不再颤抖,最后可以完全不颤抖。但身体完全不颤抖时,气感依然强烈,只是没有人教他怎么收功,聚来的气在站桩后就消散在肌肉中。看书时慢慢地沈国伦发现一些规律,手接触书本,头脑里就显现书中的文字,连字体都一样。只有自己认真读完才会完全记住理解,字体才会在头脑消失。当想起书中句子时,这个书本内容又完全再现在头脑里。
转眼到了月末,张士弟领着沈国伦在教堂外等沈国伦家人,沈家马车从远方缓缓而来。
沈夫人下车,沈国伦便冲上前去。
“娘!”
沈夫人看着明显比以前高了半个头的儿子甚是开心,身子骨明显比以前壮实很多。沈夫人忙向张士弟行礼。
“张师傅辛苦。”
“弟妹多礼了。”张士弟递给沈夫人一包药,仔细吩咐。沈夫人再次感谢才回车上。
沈国伦向师傅挥手,“师傅再见。”
“明天早点来。”
沈国伦回到家里,先是去了书房。现在的书房已经没有防尘防虫能力,好在有仆人打扫,但明显陈旧了。沈国伦将读完的书放回,再取要带走的书。不过这次要带走的书很多,在一旁伺候的春兰都感觉奇怪。
“少爷,一个月能读完这么多吗?”
“可以。”
沈国伦可是整理好要带一排书。
“怎么打包?”
“两个大书袋刚好。”
午餐,非常丰盛。两母子面对面坐着,沈国伦看着并没有动。
沈夫人感觉奇怪,“你不饿吗?”
“娘先吃。”
沈夫人笑了笑,抬起筷子动了一下筷子,随意吃了一点蔬菜。
“现在好了,吃吧。”
“娘先吃。”
“怎么了?这些都是你平常喜欢吃的。”
“娘先吃,吃完我再吃。”
沈夫人看了看自己的儿子,感觉怪怪的,只得随便吃了一点就结束了。
“娘吃得很少。”
“天气热,一直都这样,一会再吃点水果,你赶紧吃吧。”
“嗯。”沈国伦笑了笑,开始认真吃起来。抓起一只清蒸鸡,几口之后就剩下骨头。
“慢点。”
“嗯。”沈国伦笑了笑,拿起东坡肘子,几口之下又只剩下骨头。
沈夫人见了,太能吃了,难道在张师傅家吃得太差?
“儿子,慢慢吃。”
“嗯。”沈国伦又笑了笑,一盘红烧肉,几口就下肚。
沈夫人看见慌了,“儿子,你不能这么吃,吃太多了。”
“娘,不多,我昨天还吃了一头野猪。师傅说我现在在长身体,需要多吃。”
“一头野猪?”
“是的,师傅经常半夜出去打野味,野味比这些好吃。”
“你们是不是都能吃?”
“是啊,我们都能吃,但师傅与师兄一般不吃,只是我现在需要吃。他们比我厉害,他们现在都练气了,不需要,除非要打斗。”
沈夫人想起传说中的那个反教,莫非是那个教派的功法?沈夫人并不怕,现在都没有人管这些了,在以前与这些人交往可是要吃官司的。
“那你还要来点什么?我叫人去买。”
“烤乳猪。”
一会一条两尺长的烤乳猪就上了桌,沈国伦吃的非常开心。
“功课没有拉下吧?”
“没,”沈国伦看了看沈夫人,“娘,以前先生讲的朱子大家说的话可能是对的。”
“说什么是对的?”
“所谓致知在格物者,言欲致吾之知,在即物而穷其理也。盖人心之灵,莫不有知,而天之物,莫不有理。惟于理有未穷,故其知有未尽也。是以《大学》始教,必使学者即凡天下之物,莫不因其已知之理而益穷之,以求至乎其极。至于用力之久,一旦豁然贯通,则众物之表裹精粗无不到,吾心之全体大用无不明矣。此谓物格,此谓知之至也。故致知之道,在乎即事观理,以格夫物。格者,极至之谓。如‘格于文祖’之格,言穷之而至其极也。”
沈夫人听见自己儿子十分随意就能背出这样一大段话来,想必平常没有少下功夫,儿子能这样勤学十分开心。便笑道:“娘是妇道人家,不懂这些。只记得当年你爹给我说了个笑话,说有人信了这话对着竹子枯坐七天也没有能穷其理。”
“娘,知道是一回事,做到又是一回事。”
午休,沈国伦在书房看书。书房房梁的四道朱砂符已经无痕迹,黄纸都变黑了。书房变得与其他房间一样。
春兰端着西瓜进来,看见少爷端坐眯着眼睛看着一本并没有翻开的书。
“少爷困了就休息一下。”
“不困。”
春兰放下西瓜退下,沈国伦继续背着书。
不知过了多久,沈国伦感觉口渴,顺手拿起一片西瓜准备吃,手指感觉被什么咬了一下。沈国伦无意识地颤抖,仅仅是被咬的地方。西瓜没有烂,一只蚂蚁被弹飞。
沈国伦注意到这一点,立即产生了兴趣。他看见西瓜上还有许多蚂蚁,有些慢慢地爬到他手上。他卷起袖子,让蚂蚁爬在手臂上,试着控制蚂蚁爬附地方肌肉颤抖。
“啪!”一声轻响,一只蚂蚁被准确弹开,沈国伦开心地笑了。
晚餐比午餐简单,一只烤全羊放在桌子上。沈国伦认真吃着,吃完拆骨,看动作比他师兄灵活不少。骨架头摸到尾,骨头根根分离,整齐地放在桌上。
夜晚,负责药铺的刘掌柜被叫到沈府。刘掌柜向沈夫人请安后,接过沈夫人递来的一片药。这片药是沈夫人在张士弟给的药里发现,沈夫人感觉不可思议,一片十分贵重药配在很普通的药中。在很多富人家庭,都会备几片用来吊命。
沈夫人道:“我只是怀疑,需要你确认一下。”
刘掌柜仔细看了看,闻了闻,肯定说道:“如你所疑,不过没有听说有店铺出售过此物。两边的切口都是新的,很明显是刚切的。”
“没事了,你下去吧。”
刘掌柜躬身告辞。
沈夫人现在深切地感觉到穷文富武的含义。
沈夫人按张士弟吩咐熬好药,沈国伦安静地用了之后一夜无话。
凌晨,沈夫人早早就送儿子出门,到达北城教堂,张士弟早已在门口等候。
“师傅早!”沈国伦向师傅问好,急着跳下车,又从车上拎下两大袋书。
张士弟上前帮小弟子拎着。
沈夫人下车来,向张士弟行礼。
“张师傅费心了。”
“弟妹太多礼了,不喜欢这样。”
“礼不能废。”沈夫人拿出三张银票来,“张师傅,这是三百大洋当是小儿孝敬师傅的。”
“呵呵,又让弟妹破费。”张士弟毫不推辞就接过来了,领着小弟子进了教堂。沈夫人在门口看他们离去。
“师傅!”沈国伦再次见到师傅很高兴。
“让我猜猜,你有开心事。”
“嗯。”
“先不要说,你是不是找到方法了?”
“嗯。”
张士弟觉得很正常,但是还是很高兴。
沈国伦喝完粥就给张士弟演示,张啸天也没有急着出门,等着看沈国伦想出来的办法。
沈国伦在地上找了一会,捉到一只蚂蚁,放在左手背上。让蚂蚁爬了一会,沈国伦颤抖一下,蚂蚁被弹出很远。
张士弟眼前一亮,“身体每个地方都可以?”
“目前只有手脚可以。”
“其他部位怎么办?总不能都是蚂蚁吧。”张啸天问道。
“鱼可能最好。”张士弟被触发灵感。
就这样,赤裸的沈国伦被泡在一只大缸里,里面有很多小鱼不停地碰到沈国伦身体,沈国伦就控制肌肉去弹开。刚开始并不是那么顺利,要不是反应太晚,要不就是反应太剧烈。有些鱼被直接弹成血肉。
过了一个月。沈国伦身体肌肉被彻底激活并受控制,也变得饱满许多。平常都是松松的,但一反应就瞬间如绷紧的弦。
“差不多了吧,老爹?”张啸天看着沈国伦的进步不敢相信。
“嗯,可以准备了。”张士弟肯定道。
晚上,张啸天与沈国伦遛弯。
“师弟信鬼神不?”
“不信。”
“怕死人不?”
“怕。”
张啸天看了看只有四岁的小师弟,“死人有什么可怕。”
“可能是很少接触,感觉挺阴瘆。”
张啸天看着沈国伦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半夜,张啸天拍醒沈国伦。
“师弟,起来我们去打野味。”
“好啊。”沈国伦醒来听见异常兴奋。
张士弟拿起一个火把并不点亮,“走吧。”
就这样,月光下,张啸天背起还穿着睡衣沈国伦跟张士弟飞奔。
到了一个小山坡面前,张啸天把沈国伦放下。
“师弟,你先在这里等着,我跟师傅先上山看看有没有野兽,如果有我们就点亮火把你看着火把方向再上山。”
沈国伦感觉有点不对,反应过来时师傅师兄早就没有影。沈国伦只得乖乖站着,希望师兄早点点亮火把。
月光下,沈国伦慢慢看清了自己站立的小山坡。山坡上密密麻麻的小土堆,有些还立着破烂的花圈,不远处还停放着没有入土的漆黑棺材。
是坟地,沈国伦感觉毛骨悚然,胯下一股热气直冲脑门,皮肤猛地炸起,脊椎如弓,双腿如飞奔向一颗大树。沈国伦手脚并用地爬上了大树动作如狸猫一样灵活。
站在大树上,沈国伦感觉安全了许多,但一直没敢放松警惕,身体保持着随时出击的样子。体内那股热气没有散去,慢慢地,竟然在体内循环起来,生生不息,是那样自然,如水到渠成。沈国伦身体有了活力,眼睛能看得更远。再看见那些坟地,因为心里暖火火,竟然再也感觉不到阴瘆。沈国伦想起师傅第一次表演,自己这样的状态应该就是闭气了,手摸自己的皮肤若鸡皮一样。
半山上,张士弟与张啸天快速爬着山,但张士弟心神一直看着山下。
“点火把吧。”
“成了,确认?”张啸天感觉这才多久。
“你小师弟在那阴瘆的坟场如火堆一样那么明显。”
张啸天回头看,什么火星都没有看见。但他还是点起了火把。张士弟趁机迅速离去。
“老爹,你去哪里?”
“打野味。”
“那我一会怎么跟师弟说啊?”
“想怎么说就这么说,他那么聪明也会装糊涂过去。”
山下,沈国伦看见了半山上的火把,非常明显。沈国伦保持着身体状态,爬下树。调整身体,快步向火把奔去,那步子竟然是他见识过的趟泥步。沈国伦越运动,身体那股气息越来越热,越来越强。慢慢地发现自己眼睛看四周都有一层半透明的气,只是颜色浓淡不一样。树是青色,土是金色,那坟头是黑色,有些坟头是金色。沈国伦猜想可能是死人带黑气,黑气慢慢飘散就是人体变成了土成了土的金色。看有些坟头,时间都过去很久了,还是黑气,附近的土也是黑气。沈国伦猜想可能是风水原因。
沈国伦的眼睛在从这一刻开始有了变化,在提气状态下能够望气。这并不是每个练精化气的人都有的能力。
沈国伦爬上山,坟头就越来越大,想必是富人买的墓地。他看明白就不怎么感兴趣更不会害怕。他上山如猫窜,躬身连蹦带跳,动作轻盈迅速。
当沈国伦赶到半山的时候,师兄正在火把下练着拳。从沈国伦的眼里看见张啸天的身体如烘炉一般,蕴藏巨能,拳脚挥洒时体内红色热流迅速流动,每次拳脚动作到位便有寸长红芒隐约吐出,受震荡的空气如水中涟漪传递到两米之外。
沈国伦现在才真的体会张啸天的厉害,安静地看着。最后,沈国伦看着师兄收功,将体内的热流压至胯间。沈国伦不自觉就模仿着,将自己体内热气压至胯间。
“恭喜师弟正式入门。”
“谢谢师兄。”
“现在还怕啥呢?”
“不怕了。”
“好,我辈就应敬天敬地敬父母,不怕鬼神,心里坦荡荡,不惧走四方。”
沈国伦也受师兄豪气影响,用稚嫩的声音吼道,“敬天敬地敬父母,不怕鬼神,心里坦荡荡,不惧走四方。”
“好,师弟趁着这股热劲,咱们比比脚力。”
“师兄,你确认不是想欺负我?”
“怎么会?我赢你不光彩,我输你更不光彩。”
“那师傅怎么办?”
“师傅?估计我们还没有到家他都先到了。”
说完,张啸天提气跺脚斜斜地冲下山。沈国伦也提气追去。
张啸天动作大气启停稳健,沈国伦显得生疏,跃起时总要担心落点,慢慢地就拉下很远。
“师弟,落我肩上。”张啸天喊到,沈国伦只脚稳稳落在师兄肩上。“你先起。”张啸天又喊,沈国伦借力跃起。
“力大了。”张啸天指点道。
当沈国伦落脚时,张啸天已经在脚下。沈国伦就借力跃起。
“好,慢慢控制借力。”
随后,沈国伦借力越来越小,但跃起却越来越高。最后点在张啸天肩上让张啸天几乎没有感觉。
“师兄,好了。”沈国伦不再落在张啸天肩上,控制好力量后他感觉无物不可借力,不再担心脚下不平衡。
“好,比赛开始。”现在张啸天不是担心他赢了师弟会不光彩,而是担心自己输了脸哪里放的问题。
月光下,两人相互追逐。张啸天几乎贴地直窜,以稳快为主。沈国伦脚尖轻点空中飘动,十分写意,速度也不比师兄慢。在回到城区前,两个人是不相上下。但到了城区后,张啸天熟悉每条街区速度快了许多,沈国伦被拉了下来。当沈国伦轻点地,越过矮墙回到小院时,师傅师兄早已在院子等他。
“不错。”张士弟微笑,“收功休息。”
沈国伦感觉疲惫,倒床便睡了。
张啸天和张士弟还在忙处理打来的野猪。
“爹,这个世界还有小师弟一样的人吗?”
“怎么了?”张士弟看了看张啸天,“被打击了?”
“怎么会,他是我师弟,我是他师兄。将来他要不行就挂我名头,他要是厉害我就挂他的名头。”
“这样想就对了,两个人好好相处,将来也有个帮衬。不过他终究跟你不是一路人,将来的事将来再说,现在在一起就是缘分。”
“嗯,今天小师弟看我收功,他就自己学会了,我都来不及讲。”
“我派收功是个秘密,他怎么知道?”张士弟心里想,“也许他怎么知道的也是个秘密我何必又去想呢。”
“爹,你进步了轻功到了哪一步?”
“万物都可借力,当年佛陀一苇渡江,想必我也能成。”。
“那最高境界是什么?”
“我曾见人踏波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