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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三生寻觅 / 61渺渺兮如烟 1

61渺渺兮如烟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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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一个孤儿,师父说他是在山上采药时捡到我的,当时山下的农村正在准备早餐,从山上能看到袅袅炊烟惬意的升腾着,于是为我起名渺烟,很小很小的时候师父就带着我四处为人看病,那个时候我还什么都不懂,师父偶尔教我辨认药材时我也只是觉得那些药材都散发着好闻的香气,可能只是想要经常闻到这些香味我才学的很认真,辨认药材的同时还得会认字,因为师父都是把药材的名字写到一张纸上再去叫病人抓药的,于是很小的时候师父就送我进了私塾。
  私塾里有很多小孩子,但是大部分都比我大,或许是由于我很小的原因一起读书的几个男孩子经常捉弄我,有时候抓些虫子塞进我的书桌里,有时候把我上课的本子偷偷藏起来,有时候绕到我身后突然在我耳边大喊……我不喜欢他们,好几次都想去告诉夫子,希望夫子能惩罚一下他们,然而他们在夫子面前表现得很是安分,大概他们经常这样捉弄人都有了十足的经验了吧。
  夫子教书的时候他们也并不会安安分分,他们总是趁夫子背对着他们的时候做点小动作。那一天他们又在下课的时候捉弄我了,他们把我的两本书用绳子串起来扔到了树枝上挂着,我努力跳了好几次都够不着,而他们就在一边肆无忌惮的笑着,我很生气,于是瞪了他们一眼后就往夫子的屋舍走去,我要去告诉夫子,这一次我那挂在树枝上的书本他们一定也拿不下来,到时候夫子看到了肯定会处罚他们的。
  当我走到夫子屋舍门口时却听到里面有人在交谈着,听声音是夫子和另外一个大人,我想了想还是没有贸然的推门而入,我就站在门边等着夫子谈完他的事情,然而屋里的那个人声音有些洪亮而夫子的屋舍周围又很是安静,于是我听到了他们谈话的内容。
  “夫子莫怪,小儿比较顽皮,虽然偶尔捉弄同学但心性不坏,这点小意思是孝敬夫子的,还望夫子不要计较这些小事,犬子给您添麻烦了。”
  而后屋内传来了一阵银两碰撞的声音,同时夫子的声音也跟着传了出来。
  “令郎只是较为活泼好动,不过小孩子嘛,朝气蓬勃总归不是坏事。”
  “夫子所言极是。”
  听到这里我就悄悄走开了,原来夫子早就知道了,没有处罚他们只是因为他们的父母早已经打点好了而已,这时候我的心情很是复杂,有些酸楚,更多的却是别的情绪,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师父曾对我说读书就是读圣人经,是一件十分庄严神圣的事情,这时候私塾在我心中已然跟庄严神圣完全不搭边了,虽然夫子教书时总是板着脸十分严肃的样子。
  回到家之后我跟师父说我不想去读书了,师父以为我不学好,我只好把在私塾里看到的都说给师父听,师父只是叹了口气就没再说什么了,自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去过私塾读书,师父见我真的不愿去私塾了也只好抽空来教我读书写字。
  我不去私塾之后没过多久师父就改变了原本定居的生活,或许由于这些年疾病多发,师父只要听到哪里有疾病发生就会带着我赶过去,从此以后我便跟着师父四处奔波。
  走过的村庄越来越多,见过的病人也越来越多,大到七八十的老爷爷小到一两岁的小孩子,无论那个年龄的人在病魔面前都是那么痛苦,看的越多心中的不忍便越甚。我跟师父说想学医,师父大笑着答应了我,于是我在识字辨药的过程中还学习着医术。
  救治的人越来越多,师父的名望越来越大然而师父的眉头却越皱越紧,在难得的闲暇时间师父望着天边叹气的次数越来越多,有一次我忍不住问了师父:“我们为这么多百姓治好了病,为什么师父总是唉声叹气的?”
  师父用他那折叠着许多皱纹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脑袋,他又叹了口气:“自从国师仙去以后各地灾病多发,长此下去王朝堪忧啊,希望代理国师能早日正式任职国师一职吧,并且这几年西关似乎也不太平啊!”
  我有些不理解师父的话,因为平时跟村民接触的时候很少谈起国师,偶尔几次从村民口中听到国师二字也是带着十分憎恨的情绪说出来的,我本以为前任国师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大魔头,但是从师父的口气来看前任国师似乎并不是这样的。
  在跟着师父四处奔波的时候王城又发出了新的诏令,诏令的内容让人看了都感觉十分忧心,西关又一次发生了兽潮,伤亡十分惨重但是兽潮还有持续下去的迹象,王宫表示还会增派军队过去救援但是军医却人手不足,所以号召民间医师前去帮忙。
  师父在看到诏令以后没有说话,但是从师父皱起的眉头我知道师父一定会响应王城号召前去支援的,即使西关离我们现在所处的村子很远很远。
  果然师父熬夜将村子里的病人都诊治过后就收拾行李来到了最近的镇子里,到了镇子的级别就会有王朝的军方分部,师父带我来到分部说明来意后就被安排到了一个客房里,分部的人说这两天陆续有些医师响应王朝的号召,他们打算明天一早安排马车将大家送到最近的城里,然后通过城里的传送阵传送到最靠近西关的城市,那边自会有人安排。
  我第一次听到传送阵,有些好奇,于是到了客房后我问师父传送阵是什么,师父告诉我传送阵是一种可以把人瞬间传送到很远地方的神奇法阵,只是每次发动都需要消耗大量的资源所以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一般都不会动用传送阵。听着师父的描述我有些期待了,西关这么远的地方怎么可能瞬间就过去了呢?我还想再问问传送阵的事情师父却不肯说太多,只是笑着说这世上还有很多神奇的事情等我长大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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