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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莫问前路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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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国得地界马上就要走完了。”临通扬了扬马鞭,让骡子得脚步放慢了些,走到一条溪边,放任骡子吃草,自己走到湖边给临岳山打了一壶书。
  “卫公贤明天下皆知,崇自家学说,我曾拜读过《康诰》、《酒诰》、《梓材》所学不足卫公十一。愧也。”临岳山跳下骡车,结果水壶喝了一口水缓缓说道。临岳山不喜武艺,喜爱琴艺同时喜读书,此时流传大多书的书临岳山都看过多次。
  “我不如少爷博学,但卫公贤明如雷贯耳,只是即便如此,卫国一路也并不轻松,马上要到遂国,遂国公喜爱器艺,不善治国,这一路,少爷还是先做好准备为好。”临通看了临岳山一眼说道。
  临岳山闻言未曾说话,向临通借来小刀,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划开,又将毛毯丢到地上,狠狠地跺了两脚,或许是刚下过小雨,地上满是泥泞,毛毯瞬间变得脏兮兮的。
  “少爷,你的身体?”临通要上钱阻止。却被临岳山摆手拦下:“无妨,几天的路程撑一撑就过去了。”说着坐上了骡车,蜷缩成了一团,还有些湿润的毛毯放在一边,冷风顺着衣服的破洞向着身体钻来。临岳山伸手将一旁的枯草抓来,裹住了身体。“通叔,接下来的路,还请走得快些吧。”
  鲁国国都内有一座巨大的宅子,宅子是青石板砌的墙,宅子正中是一件书房,书房足足八层,距离极致之数只差一层,书房在整个鲁国最高比鲁王宫还要高上三层,书院的每一块砖石上雕龙刻凤传闻乃是雕刻家集千人之力花费八十天雕刻而成,院内机关走兽无数,既有道教的青牛仙鹤也有墨家的木车,纸鸢。整个学院由阴阳家与杂家合力设计,若无学院腰牌走上千百次都能以寻得道路。院内遍布草药乃是医家所为,礼乐编钟之声连绵不断,乐楼不光放着绿绮和焦尾,传言绕梁和号钟一年也会拿来三四个月,四琴合奏之声据说听的神仙也跌下凡来。楼底放置着天下第一编钟,编钟大大小小足足八十一个,甚至超出曾侯乙编钟,为其痴狂者不计其数,书院门头乃是儒家圣人所提,鲁国书院四个大字刚硬有理却又阴柔如水。安静之时甚至能听见尊尊教诲。据说鲁国书院毕业的小说家学子光是描绘书院的篇章就足足铺满三次周国领土,更别说赞誉和议论的。各大家能者长在此辩论长谈,天下之间所有的本事云集于此,有人说过书院不破,周国难移。
  “殿下也到了该入学的年龄了。”鲁家书院一旁的鲁王宫内,一个黑色长袍白色胡子的老人对着大殿上坐在一张普通木椅上的男人说道。
  木椅上的男人有些黑,除却目光如炬一个优点之外倒更像地里劳作的农夫,手上的干茧仿佛也印证着这一点。男人叹了口气:“这规矩我知道,只是我鲁国这些年的风头未免太胜了。”
  “书院乃是先鲁王所创,再由后鲁王发扬光大,世人认可,何错之有?”另一个同样打扮的人说道。仔细看来,大殿之中除了鲁王之外,站着十一个同样打扮的人,黑袍掩面,长长的白胡子掉到胸前。还有一个穿着同样的黑袍但是却没有胡须漏出。
  “阁老所说我明白,但是树大招风,我只怕。。。”鲁王摇头,欲言又止。
  “鲁王也算我们看着长大,何时变得如此这般瞻前顾后。”
  “盛极必衰,谁都明白的道理。我不想祖宗基业全部毁于一旦啊。”
  “何谓祖宗基业,姬宋,你可记得祖训?”黑衣人最前一位站了出来,直指鲁王鼻子,大声说道:“孝公成立鲁国书院,直言后世子孙需入院读书,方可免冠,不畏诽谤,不畏猜疑,育学子,定天下,以安周氏江山。凡成鲁王者此生不忘,姬宋,你可要老朽一句一句提醒你?”
  “我记得,我记得每一句每一个音,但是周王日渐猜疑,天下说法越来越多,城里的人也越来越多,但是这半月,我就遭到了五次刺杀,鲁国为柱,当挡利刃,巨石,烈火,为鲁王者,视时局,明天下,可于朝野,可于闹市,这些我都知道,但是这砍向国柱的刀,又有多少柄来自于王都。若是可以,我更宁愿我的孩子庸碌一生,也好过如此一般。”鲁王说着说着站了起来,或许是动作过大,腹部浸出了一丝血迹。鲁王也是抽了抽嘴角。一语作罢,全场了无生息。作为书院贤者,鲁国阁老,谁又没有感受过,谁又能真的毫不在意呢。
  啪啪啪,不合时宜的鼓掌声响起,队伍最后那个没有胡子的黑衣人说道:“鲁王辩才天下无双,爱子心切,我同样佩服,只是鲁王此举可丢了祖宗的脸了。”
  “司马仲,注意你的言辞!”当头的黑衣人说道。
  “闻师,我所言可有错?且不论王子是否愿意昏庸,再说这鲁王上下,莫不是鲁王子民,如此这般,岂不是负了鲁国,负了祖辈守护的家园,负了祖辈守护的天下,若是如此,还有甚鲁王,还有甚鲁国,我们这阁老,岂不是恶臭不堪。”说着说着司马仲一头落下黑色袍子,漏出一头黑色卷发,面貌俊郎,不过二十出头,眼睛带着微微的蓝色,此刻闪烁着愤怒的光。“我未曾想过,我从小立志效命的鲁王居然是个懦夫,狠生不逢时,”说着脱下来黑袍,狠狠地扔在了地下,就这样光着膀子,向着殿外走去。
  铛,两把长戈挡在了司马仲的面前。司马仲回头问到:“莫非鲁王要将小人斩杀在此不成。”
  鲁王抬头,面色凝重,“司马仲,大家都说你有大才,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阁老,但是阁老的身份可不是说不要就不要的,既然你不要,那你就永远别要了,从今天起,你就只是书院的老师。”司马仲听到此处,张口想要打断,却被最前方的黑衣人拦住。
  鲁王顿了顿,接着说道:“吾儿会继续进入书院学习,但是他的老师,就是你了,司马仲。鲁灵,把吾儿带上来。”
  很快,一个身高高大的壮汉牵着一个小孩走了出来,小孩看起来不过七岁左右,皮肤白皙,身高不高,一头黝黑浓密的头发挽成一个发髻,棱角有些柔和,脸上一道长长的疤从左眼直到右脸颊。伤口缝合着,还未愈合。看起来刚刚伤了不久。
  “姬将,去见过你的师父吧。”姬宋揉了揉小姬将的头,笑着说道。
  “见过师父。”姬将言语有些羞涩,但是还是规规整整的鞠了一躬。
  “王上。”司马仲看着鲁王,鲁王却摆了摆手:“罢了罢了,未来的事说不清了,各自退去吧。”
  东临城内今日载歌载舞,今日已经是庆典的第三日,除却第一日夜宴浮铭露过面之后就在未出现。而就在当天,晋王初见浮铭也不过一句正常的赞赏而已。一切暗涌仿佛又压了下去。
  这一日,晋王和临悬勒在街头巡视,晋王马在前,临悬勒马在后,晋王看着城邦开口说道:“临大人的城池治理的倒是井井有条啊。”
  “晋王谬赞了,全是拖晋王的福,百姓们安居乐业。才有这一片安宁啊”
  “临大人的奉承话说的可不太好啊。比都城里的人可差的远了。本王连都城都治理的不好,又哪里能影响到东临城这般远的地方。”
  “都城繁荣无比,就连我也经常听到行脚的商人议论,如果都城算不做好,我这又算什么。王上太过谦虚了。”
  “都城的阴沟臭水可恶心的紧呢,我隔着几百里都能闻到那一股味道。莫要再说这个了,早说可倒了胃口了,连美酒都臭起来了。”晋王说着说着将刚才拿过的一杯酒扔在了地上“话说爱卿不是有一二两女,另公子怎么从未露面。”
  “犬子不喜武艺却喜欢琴乐,让我大敢头疼,干脆眼不见心不烦,送去游学了。”
  “哦?临家子嗣居然不喜武艺,爱卿,可有的你头疼了。”晋王说着笑了起来。临悬勒也只有跟着苦笑,一副君臣和睦的样子。
  走着走着,两人不知觉已经到了城门口了。晋王回头看了看临悬勒:“爱卿大才,只是不知可舍得东临城,与本王北上。”
  “东临城本不是我临某之物,只是临某实在无才,不敢北上,只怕耽误王上大业。”
  “哦,爱卿莫不是说本王识人不明?”
  咚,临悬勒翻身下马,连忙说道:“臣下不敢,只是。”
  “那就别只是了,点齐家眷,三日后随本王回都,位列首辅之位。家中两女可随本王儿女一起由王师辅导。”
  “那就,多谢王上了。”临悬勒重重的说道。
  “快快请起。”晋王对着临悬勒说,接着张口问到:“临爱卿执掌东临城多年,此城位置重要,边民又桀骜,贸然立城主只怕民心兵心不服,爱卿可有举荐之人。”。
  “臣有一人举荐,我那义子,临禄,多年来随我镇守边疆,民中兵中颇有威望,虽非大才毅不昏庸。最佳人员也。”
  “举贤不避亲,临爱卿,你可真是国之栋梁,那便依你所说,本王马上吩咐下去。”说着晋王一骑而去。“谢王上。”临悬勒的声音在后面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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