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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闻花焕溪录 / 第七章,饵

第七章,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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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呆在家中面临接下来即将到来的一切,有人在向着千里之外的陌生之地出发。临岳山去的路上并没有太多的人陪同,穿着有些破旧,由临通赶着一辆破旧的骡车。车上载满了谷草,临岳山就那样坐在谷草上。车子跑不起来,就连慢慢走也吱吱悠悠仿佛下一刻就会散架一般。
  世道不太平,打扮的寒酸些总是没错的,临岳山理解也知道,脸上抹着一块泥和断了手的临通加在一起,谁看也是日子过不下去的难民。一路上倒是也躲过了许多土匪山贼。
  两人一路说不上快但是也绝不算慢,不知不觉已经走了十天了,而此刻离鲁国也不过还有八天的路程。
  “那个断了手的老头子,把你这头骡子留下吧。”一个吊儿郎当的汉子拦在了车前,身后跟着两个同样打扮的男人,衣服有些破旧,手上拿着钉耙和草叉,几个人站在一起,脸上带着笑容。
  “几位大爷,这只骡子可是我们爷俩最后的东西啊。发发慈悲吧。”临通哀求的说道,谁知三人根本不管临通,只是向前走着,一人抬手去拉骡子,两人向着骡车走去。
  “让那个死小鬼滚开,好好看看那些谷草堆里有没有什么好东西。”带头的人手里拿着一把小刀,刀上锈迹斑斑,伸手就要去割骡子的缰绳。
  “大爷,你不能这样啊。”临通哭喊着,一把抱住了带头的汉子,汉子一见怒火中烧,抬脚就像临通踹去。
  “老东西,不识抬举。”后面跟着的两人见状也走了过来,带头的一脚踹向临通。临通向右一侧身,接着手腕一反转,手中摸出了一把小刀。小刀不长,刚好被过长的袖子挡住。临通跑向了带头的汉子,那汉子一脚踹空,身体还未平衡,见临通躲开,张嘴便要骂,只是还未开口,只见临通和来人一错身,一抹血红飘起,汉子轰然倒地,喉咙里不断留出鲜血。
  接着临通一脚踹起一片沙石,那两人看见刚才一幕,正愣神,一瞬间只觉得眼睛剧痛,沙石入眼,一时间无法睁开,就这片刻,临通已经欺身在前,手中小刀一刀划过,三个人同样的死法,简洁而又迅速。
  临通俯身将刀面上的粘上的血迹在其中一人的衣服上擦了擦,接着又将小刀放回了袖中,没人知道放在哪,一瞬间,临通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
  “小少爷,我们该上路了。”临通安抚下不停打着响鼻的骡子,将临岳山扶上了骡车。
  “嗯。”临岳山没有多说话,听话的上了车,虽然第一次见临通出手,但是临岳山却并不意外,百战不死的老兵,又怎么能没有过硬的本事,至于死人和血,临岳山三岁的时候就见过够多了。临通见临岳山上了车,一鞭子抽在骡子身上,要尽快离开这里了。如果被旁人看到,可就不好说了。
  再看东临城,此刻的晋王已经到达了东临城不足十里的地方,晋王身高八尺有余,着紫袍,留着胡须,看起来也是英气十足,身旁陪着一个獐头鼠目的大臣,豆丁眼,嘴唇极薄,一看便是天性凉薄之人。
  两人下马站立,前方临悬勒下马半跪行礼,身后依次跟着临禄以及两员大将,在其后八千精兵两阵分开,4000人手持长戈分列两阵后方,2000人手举重盾挡在阵前,2000人手持劲弓腰别弯刀居于阵中。临岳山跪地口呼:“参见晋王。”身后八千余重齐呼,声音响彻天穹。
  “哈哈,临将军快快请起,早听说临将军治军有方,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啊。”晋王有些愣住,但是依旧极快的反应了过来,哈哈一笑,高声说道。
  临悬勒听后站起,手向内一引,说道:“晋王过奖了,还是多亏晋王威名。城外风沙大。晋王还请先入城去。”说完两排士兵齐刷刷的退后两步,哐当的铁甲声都如出一人。
  “哈哈,好。”晋王说完向着城内走去,一旁陪同的韩家族长落后半步,在之后是晋王身边獐头鼠目的官员,临悬勒与那官员并齐,身后跟着临禄三人以及一重武将。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城中走去。
  “边疆苦寒之地,生活环境不好,还请晋王见谅。”临悬勒将晋王一行带到驿站外,张口说道。驿站有些破旧,看起来鲜有人住,而且存在了很长日子,但是即便如此也明显可以看出驿站的人今日很认真的打扫了,门前没有一片落叶,屋内桌面干净的没有一丝灰尘。但是即便最好的房间也只有一张床一把躺椅一张小桌而已。
  “大胆临悬勒,你居然敢戏耍晋王!”晋王还未说话,一旁獐头鼠目的人大声说道。
  “大胆奎鱼,临将军为本王镇守边疆,其忠心自然无二,既然将军安排必是有所道理,再者说,东临城将士住的本王难道住不得?再敢多言,割了你的舌头喂狗。”晋王怒目圆睁。一掌拍在房内的桌子上,桌子嘎嘎作响。而獐头鼠目的奎鱼也不敢在开口。
  “临将军安排的周到,要知道,我这晋王也是祖祖辈辈打出来的晋王,可不是睡在金丝床上睡出来的晋王,今日我智麟轩可以感受祖辈感受过的感觉倒是多谢临将军了。”晋王说着说着居然鞠了一躬。临悬勒赶紧躲闪,口中连称不敢当,不敢当。
  “临将军切莫躲闪,本王这一躬是为了东临城后那千千万万的百姓。你必须得受。”说完晋王整理衣冠,重新鞠了一躬。
  临悬勒脸色不安,但是却也无法在躲避,只得生生受了。晋王哈哈大笑,拍了拍临悬勒的肩膀:“今日,我带来了我晋王首屈一指的厨师为临将军以及重将士下厨,还望临将军能够将家中客厅让与本王一餐啊。”说完,对着跟着的所有将官说道:“今夜,带上家眷,此乃本王宴请大家的家宴,大家可不能拒绝啊。”说完看向大家,面前欢呼一片。
  临悬勒看了临禄一眼,接着张口说道:“晋王厚爱,悬勒惶恐,还望晋王同意悬勒先行告退打扫家中。”
  晋王挥了挥手“去吧,正好本王也有些乏了,那便晚些时候在临将军家中见吧。”说罢打了一个哈欠,走回了房中。众人皆散去。
  临悬勒和临禄两人单独走着,临悬勒突然开口“禄儿,对于晋王此人,你怎么看?”
  “传言多半妄言,晋王此人,有些危险。”
  “若是简单,又怎么能在这天下周旋。对了,我看你一直在看那个奎鱼,与此人有旧?”
  “略有面熟,面貌以及姿态完全一样。只是名字不同,若无意外,是去年我从东临城棒责出去之人。落魄地主之家。”
  “棒责?所谓何事?”临悬勒面色有些不好看,临悬勒一向优于待民,棒责算是重刑之一,对临悬勒而言又怎会喜欢。
  “此人编童谣调侃义母,我一时气不过就。”临禄语气有些犹豫也有些小心。
  “你,唉,罢了罢了”临悬勒摇了摇头,“既然如此,此人又如何当了晋王的眼前臣?”临悬勒抚了抚胡须,步子放的慢了些。
  片刻之后,临悬勒突然停下,临禄也看向了临悬勒,两人齐齐说道:“赵,韩,魏。”
  “看来,终究有人忍不住了吗?”临悬勒眼神有些空洞,看着远方。
  “义父,你可知是哪一家,可有解?”。
  “可能是一家,也可能是两家,甚至是三家,临禄,你出城去吧,去鲁国,去找岳山,饵以下,鱼吃与不吃,饵必死而无疑。”临悬勒脸色有些发白。脚步但快上了不少。
  “义父,死则死矣,若能同路,幸事也。马上到家了,再提,义母可就听见了!”临禄笑了笑,小跑上前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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