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再见韩秀丽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朋迷迷糊糊中醒了过来，当我睁开眼睛中时，一个女人的脸就映入了我眼帘，她的眼睛离很近很近，最多也就一尺多的样子，在我突然睁开眼睛时，她就如同中了箭的兔子猛地站了起来，和我保持着相当远的一段距离，保持着高度的警戒，就仿佛我能将她生吞活剥似的。
　　这个女人我并不是很陌生，她正是我那天在鬼老头面摊外见到的那个蓝衣女人，见到满脸尽是警戒的样子，我不好意思地笑笑：“不好意思，让你见惊了。”
　　那女人只是“哦”了声，以异样的目光看着我，就好象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她这种眼神其实我也在美女芬和乖乖女、于慧那里见过，只是当时并没注意。
　　“对了，我的朋友呢？”
　　“你的朋友?”蓝衣女人的眼神显得很迷惑。
　　听她这么一说，我才留意到整座影厅里就我和她两个人，至于崔秀岩早就跑得没了人影。
　　见到此情我只有苦笑，这个崔秀岩实在是太过分了，好歹我们也是一块来的，你说你怎么能把我一个人丢在影厅里自己走了，可转念一想，却又释然了，她这么走了也好，反正我们俩也是两个不同世界里的人，注定是没有任何结果的，还不如早离早散，就把昨夜的一切当成一场春梦吧，这么一想，我心里自然是舒服了一些，紧跟着我又问：“现在是几点了？”
　　蓝衣女人弱弱地回话：“六点二十。”
　　我心头一震：“六点二十，这么说我在这里已经呆了一夜。”
　　蓝衣女人迟疑，却又用力地点头地点头。
　　我自似的笑笑：“那我得走了，我还要赶着去上班。”
　　我刚走了这几步，那蓝衣女人就拿着崔秀岩给我的箱子从后面小跑了过来：“先生你的箱子。”
　　那箱子正是崔秀岩给我的钱箱。
　　“谢谢，”我从她手里接过了钱箱：“对了，我叫江斌，你怎么称呼？”
　　那蓝衣女人向我躬了一鞠，以非常悦耳的声音说：“韩秀丽，请您多多指教!”
　　“韩秀丽？你也是韩国人？”
　　那蓝衣女人点头，很是温婉地说：“韩国首尔，六年来的中国发展。”
　　我笑笑：“韩秀丽这是个名字很美，我会记住这个名字，对了，下次见面我请你吃饭.”说完这话我拖着很是疲惫的身体慢慢地走出了影厅，只剩下韩秀丽在呆呆望着我离去的身影。
　　从影厅出来后，我觉得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就连脚步都像是充满了铅似的，变得异常沉重，好在这时早市已经开张了，我就在路边的早点摊上叫了碗豆花和两条油条，吃过早点之后，我才觉得整个人有了点精神，整个人才觉精神了些，叫辆出租打的到公司上班。虽然我没有坐出租的习惯，可这里离公司至少十几里路，走过去显然是来不及的。
　　可是谁知我今天有运气实在是差到了极点，刚走到公司门口，楼上就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自眼前摔落，重重地砸在公司门前的水泥地板上。那是一个人，身穿浅蓝色的西服，整个摔得脑浆直流，七窍流血，甚至有几滴鲜血溅到了我的脸上，在这一刹那间我自是吓得七魂丢失了六魄，双腿双软，直冒冷汗直冒。跳楼自杀者，咱不是没见过，可那都是在好莱坞的血浆大片和日韩泰三国的恐怖片里，在现实生活中这还是破天荒的头一遭，而死者的那张脸我也很熟悉，那是我们公司另一个高层主管高启泰，他呢听说有一个漂亮的老婆，一个乖巧、听话的女儿，更重要的是他被我们公司那些人封为股神，在年初的股市里他狠狠地赚了好几倍的赢利，成为人生的大赢家。可问题是他尝到甜头之后，他就鼓动着周围的同事大举入市，听说他为了募集更多的资金，不但把手里的车、房抵押过了银行，还向高利贷借了一大笔钱炒股，开始时他的确是赚了一点，可没多久，股市就因为受到美国次级贷的影响，国里股市瀑跌，股市由的是由六千一百二十四多点狂泻面下，同此同时他又受到国里那些所谓的砖家叫兽的影响，深信牛市还没有结果，股市突破一万点只是时间问题，没有及时止损，可谁曾想上证指数竟然一直跌到了一千六百多点，他在股市上的资金直接缩水十几倍，不但把以前赚得钱还了回去，更被牢牢地牢住套死，想解套还不知得到猴年马月，可人家银行的贷款和高利贷却不管这回事，该还得贷你还得还，欠人家伯高利贷人家也不会跟你客气，为这事人媳妇都跟他离了，带着女儿回了娘家，这不自己现在还不让高利贷生生的给逼死了，更让人发毛的是他那双溢血的眼正对着我这边，就好象是死死地盯着我，似是在诉说着自己的冤屈。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冷静了些，颤抖的地摸出手机给警方和急救中心打了各自打了一个电话，随后就浑身无力地坐在一旁等候。在此刻我心里又有些幸运，没有头脑发热跟着他炒股，从而避免了这次的重大的损失，虽然我没有头脑发热跟着他炒股，可我们部门的于慧和美女芬、乖乖女却有，这次她们可损失恐怕是不小吧。
　　十分钟后，警方和急救中心的人就赶到了，在警方戡验过出事现场之后，急救中心就匆匆地把死者给拉走了，警方则留下在询问我死者跳楼的经过，可是当他们看到我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就让简单地做了个笔录，并叮嘱我状况好转后，到警局做个详细地笔录，然后就打道回府了。
　　我都是混混噩噩的，做什么事都无精打采，那情形就象是三魂丢了七魄，就连于慧、美女芬、乖乖女她们没来上班都没注意到这一天，下午更是在办公室里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当从睡梦中我醒过来时，墙上的时钟都已经指向八点半了，外面的天早已黑了下来，这一睡，我竟然睡了整整一个下午，好在今天办公室就我一个，就算我睡得再死也没人知道。我醒来之后，将办公室的门锁好就下班了。
　　这一天我都是混混噩噩的，做什么事都无精打采，那情形就象是三魂丢了七魄，就连于慧、美女芬、乖乖女她们没来上班都没注意到，下午更是在办公室里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当从睡梦中我醒过来时，墙上的时钟都已经指向八点半了，外面的天早已黑了下来，这一睡，我竟然睡了整整一个下午，好在今天办公室就我一个，就算我睡得再死也没人知道。我醒来之后，将办公室的门锁好就下班了。
　　路过鬼老头有面摊时，我发现今夜他的生意特别地好，他几张餐桌畔早已坐满了食客，除此之外，在他面摊的附近居然还停住两辆进口和高档轿车。见到这么多的食客，再加上我已经两顿没吃饭的缘故就走了过去，对正在下面的鬼老头说：“一碗牛肉面!”
　　鬼老头见到我后，眉心更是拧成了一个川字：“怎么气色又差了？”
　　我苦笑：“这几天我特别得倒霉，先是被公司几个女同事压迫，好鸽子，然后还被人丢在影院里过了一夜，更倒霉的是连有人跳楼这事都让我一头撞上了。”
　　“你的气运还真不是一般的差，”鬼老头不无遗憾地叹息：“好了，我给你煮碗面，吃后马上回去休息。”
　　“那就麻烦您老了。”
　　然后我就向那几张坐着食客的餐桌走了过去，可是鬼老头却在这时叫住了我：“坐那边。”
　　我随着鬼老头的声音看去，发现他面摊的左侧的阴暗的角落里，竟然还有一张不起眼且又孤零零的餐桌，这张餐桌上竟然一个食客也没有。虽然这张餐桌又偏僻，又阴暗，光线又不好，我这人也不习惯和陌生人搭桌，也就在这张餐桌畔坐了下来。我坐下不久，前天晚上见到的小男孩就从路对面跳跳蹦蹦地跑了过来，以充满童稚的声音对鬼老头说：“爷爷，我来啦。”
　　听到那小孩的声音，鬼老头的脸浮现出了笑容：“是不是瞒着妈妈一个人跑出来玩的，不听话可不是一个好孩子?”
　　那小男孩回答说：“才不是哪，妈妈陪我一起来的，你看，那不是妈妈么？”
　　顺着小男孩指去的方向看去，我就见到了韩秀丽，只见韩秀丽徐徐走到鬼老头面前，很是柔雅地说：“严老，我们小谢又要麻烦你老了。”
　　“不麻烦，不麻烦，只要你肯带着小谢多来我这里坐坐就行了。”
　　看得出来鬼老头的心情特别得好。
　　韩秀丽还没有说话，小谢已很童真地说：“爷爷，我要吃面，一大碗牛肉面，肉要多多的，不多我可不依。”
　　“行行行，今晚爷爷一定让小谢感到满意，你和妈妈先坐，爷爷马上给你和妈妈煮面。”
　　小谢向右边那几张坐满食客的餐桌看了看，迟疑着说：“可是那边已经坐满了，我和妈妈要等到什么时候？”
　　鬼老头很不好意思地说：“要不，你和妈妈先等一会，马上就有食客离开。”
　　小谢在此刻显得有些失望：“也只有这样了！”
　　看到小谢那失望的样子我就开了口：“小弟弟不介意的话就一起坐吧。”
　　听到我的声音，小谢是疑惑的望着我这边：“叔叔在和我说话么？”
　　我笑：“这里还有第二个小朋友么？”
　　小谢却迟疑着没有说话，把一双眼睛望着妈妈，等着妈妈的决定。
　　“我说韩姐这才过了不到一天，你就不认识我了吧？”
　　听到我这话后韩秀丽很明显地迟疑了一下，然后就拉着小谢走了过来，落座，很是温柔地说：“怎么会，我只是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兄弟你。”
　　“我也想不到会这么快地遇上韩姐。”随后我就把目光转向了小谢:“你的孩子？”
　　“是啊！”韩秀丽承认，然后对小谢说：“小谢还不叫叔叔？”
　　小谢以他那充满童稚地声音说：“叔叔好。”
　　“好，叔叔好，小谢也好，”我笑着说：“想吃什么就点什么，小谢尽管点，叔叔我请客，千万不要和叔叔客气，叔叔知道这里除了牛肉面外，卤菜也很不错。”
　　韩秀丽连忙婉拒：“首次见面怎么能让兄弟你破费，还是我来请兄弟你......”
　　“韩姐说错了两点，”我打断了她的话:“首先我们不是首次见面，也不是第一次，第二次，是第三次，其次早上分手时我说过，有时间就请韩姐你吃饭，既然遇上了你就让把这事给结了，天知道下次再遇上会是什么时候，至于让韩姐你请客，那更不象话了，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怎么能让女人请客，这可关系到一个男人面子的问题，当然了，如果韩姐你对这里不满意或者是想狠狠地宰上我一顿又当别论。”
　　我的话刚说完，就听到了一个极为冷淡的声音：“你就不用和他客气，他这个人想女朋友都已经想疯了，我若是你就狠命地点，权当是满足一下他那颗虚荣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