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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梦飞仙之末世称雄 / 二十 刺杀

二十 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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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启民可汗对陈坦之所说的饮马黄河的南下建议颇为心动,他对隋朝国内的动乱情况也有些了解,只是天生谨慎小心的性格使他不敢轻举妄动。启民可汗很想再从陈坦之那里多了解一些情况,可是他又怕金城公主来捣乱,他思来想去终于有了个好主意。有一天,他对几个侍臣说:“听说伯克病了,咱们去看看他!”,说着出帐带着侍臣纵马朝伯克的营地奔去。
  伯克与启民可汗是串通好的,他们假意要商量军国机密大事,将帐内的人都打发出去,而陈坦之事先也得到关照,一身突厥下人的服饰打扮,端着一盘子酒肉走进帐篷来。
  三个人寒暄了一阵,启民可汗开口说:“先生,前些日子多有冒犯!我很想再听听先生的高见,请先生不要有所顾忌,全部讲出来吧!”。陈坦之说:“可汗,当今隋帝无道,导致中原动乱,此乃千载难逢之机,如果不趁势出手,被别的人抢了先,将来可是后悔莫及呀!”。启民可汗点点头说:“先生说的是。不过此时隋朝江山虽已处在风雨飘摇之中,可隋帝手中仍握有一支百万人的军队,既使我们有阿胡拉马兹达的保佑打败了这支军队,可是我们自身必然也会遭受极大的损失,也许会有数以万计的女人失去她们的丈夫,女人和儿童的哭声将整年回荡在草原上。他们会质疑的问:这样做值得吗?!到时我该怎么回答呢?”
  陈坦之心想:听口气启民可汗已经上钩了,只不过他既想得大利益,又不肯付出代价!于是陈坦之对启民可汗施了一礼说:“可汗时时处处为民着想,实在是圣贤明君!我倒有个主意,既能够成就这项大功业,又不用过多牺牲咱们的突厥勇士!不知可汗愿意听否?”。启民可汗一听有这么好的事,激动的将身子从桌案上探出,急切的问:“既有如此妙计,先生请快快讲来!”。陈坦之往前走了几步,凑近启民可汗压低声音说:“可汗,隋帝杨广是个极爱面子的人,前番攻打高句丽吃了败仗,让他在天下人面前大大丢了一回脸,他急欲找回这个脸,不如可汗就给他这个脸,再次上表称臣,并请隋帝巡行漠北。以杨广的性格和处境他必然会来的,到时可汗埋伏好重兵,发动突然袭击,一举擒拿杨广,到时天下就都在可汗的掌握之中了!”。
  启民可汗兴奋的拍着桌子说:“妙!实在是妙!”。陈坦之又低声提醒道:“此事万万不可叫可后敦知道,否则一切都白忙活了!”。于是三个人又具体商讨了一番,启民可汗这才回他的牙帐。
  启民可汗的动向立即被人报告给了金城公主,金城公主也不傻,立即猜出启民可汗去探伯克的病是假,去与陈坦之会面才是真。金城公主想到陈坦之那日的话就恨的牙痒痒,她知道她在突厥的地位完全是靠着大隋朝在背后支撑着,一旦突厥与大隋朝闹翻,她这个大隋公主在突厥的地位就尴尬了,弄不好连命都保不住了。金城公主想到这里不再梳头了,将手中镶七彩宝珠的金梳子狠狠的往地上一掷,朝外大叫一声:“阿史那!”。随即一个脸上蒙着绿纱的年轻女人闪身进了帐篷,恭身施礼道:“可后敦,有什么吩咐!”。金城公主打量了这个叫阿史那的女人一眼说:“阿史那,你已经闲了很久了!现在我命令你去把那个自称是主神阿胡拉马兹达的使者的汉人杀死!”。阿史那施了一礼说:“是,可后敦!”,说完掀开帐帘走了出去。
  当夜陈坦之只觉心头莫名烦躁,在帐篷里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突然他听到一串很轻的脚步声向他的帐篷走来。他的心头一惊,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了他。很快他的帐篷帘子就被一只手给掀开了,一个黑影悄无声息的闪了进来。这个黑影看了一眼床上的陈坦之,从腰间拔出刀来朝陈坦之砍去。陈坦之早有防备,身子一滚,滚下床去,再一滚,滚到帐篷门处,站起来边往外跑边大声呼救。不远处的篝火旁就有两个背靠着背坐着打盹的守夜人,听到叫声慌忙拎刀过来,附近帐篷里的男人们也被惊醒了,一边穿衣蹬鞋一边往出来走。那个刺客见势不妙,趁着混乱从帐篷后溜走了。
  启民可汗一听说昨夜有人刺杀陈坦之,不禁勃然大怒,立即命令有关大臣缉捕凶手。为了陈坦之的安全,启民可汗选了四个剽悍勇猛的武士做为陈坦之的贴身卫士。
  陈坦之与启民可汗的密谋没有一日间断,常常是启民可汗宣布要到某个心腹大臣的营地去喝酒,然后伯克就骑马去赴约,陈坦之则以随从的身份跟着伯克一起去。有一天陈坦之和伯克告辞启民可汗往回走,走到半路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呼救声,几个人不由自主的勒马站住了。随即看到一个汉族打扮的年轻女子神色惊慌的往这边跑,边跑边大声呼救,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突厥大汉则在后面紧追不舍。
  年轻女子跑到陈坦之的马头边,抓住陈坦之的袖子哭了起来,边哭边说:“先生,看你的服饰像南边的汉人,我也是从南边来的,求你看在我们同为汉人的份上救救我吧!”。这时那个络腮胡子走过来,抓住年轻女人的一只手将她往后拖,年轻女人的另一只手则扯着陈坦之的袖子不放,两眼可怜巴巴的瞅着陈坦之。
  陈坦之颇有些不忍,伸手握住这个女人扯他袖子的手往他这边拉了拉,对那个络腮胡子说:“哎,你这个汉子好不害臊,竟当众欺负一个弱女子!”。络腮胡子瞪着眼大声说:“你是哪根葱哪头蒜!跟你有什么关系,敢在这儿多管闲事!”。伯克听了一马鞭子抽在络腮胡子脸上怒叱道:“这是可汗的贵宾!你敢对他无礼,小心你的脑袋!快滚!”。络腮胡子用手捂住脸上火辣辣的鞭子印嘟囔道:“可汗的贵宾有什么了不起!狗仗人势!既使是可汗亲自到了,也得讲点道理呀!”。
  陈坦之暗暗思忖:我是个外来户,凡事都要小心一点,切莫给别人留下攻击的话柄!于是他伸手抓住恼怒的伯克正欲再往络腮胡子脸上抽的鞭子说:“伯克兄,先听他说说缘由再打也不迟!”。扭头又对络腮胡子说:“你说,你跟这女人是什么关系?干么要来追撵她?”。络腮胡子说:“这个女人是我用两头大羊换来的,想用她来为我生儿育女,没想到她趁我不注意逃了出来!你们说我该不该将她抓回去!”。陈坦之又低头问年轻女人:“你愿不愿意跟他一起回去?”。年轻女人坚定的摇着头说:“不!决不!既使他把我抓回去,我也决不会嫁给他!我会用刀割断自己的喉咙,我会跳进奔腾的江水中!”。
  陈坦之叹口气对伯克说:“伯克兄,我想向你借三头羊给这个人,以后我会还给你的!”。伯克豪爽的说:“什么借不借的!这三头羊就算我送你的!”。伯克扭头对一个随从说:“去,领这个人到我的羊群那里,任他随便挑三头!”。络腮胡子见这两人气宇轩昂,身后又跟着随从和侍卫,知道这是两个贵人,人已矮了三分,又听说不仅还他买女人的两头羊,还送他一头羊,顿时大喜过望,也不再纠缠了。
  陈坦之调转马头继续往回走,那个年轻女人就跟在马后一起走,陈坦之见了就朝年轻女人挥挥手说:“你自由了!你走吧!”。可走了一程,一回头发现那个女人仍跟在马后,陈坦之就问:“你干嘛跟在我们身后?”。年轻女人抹着眼泪说:“你让我到哪儿去?我被掳到这儿之前父母被杀了,房子也被烧了,况且千里迢迢我一个弱女子怎么回得去!先生既然为我付出了三头羊的代价,我理当跟随报效!”。
  陈坦之还在犹豫,伯克已经开口了,他笑嘻嘻的说:“先生,你来咱们漠北已有一段时间了,老是形单影只的瞧着怪寂寞的!前几天可汗还叫我替你物色个妻室,我琢磨着以你的口味恐怕咱们突厥女人是不行的,还得找个汉家美女,我正在犯愁呢!人就自动送上门了!”。
  陈坦之听伯克提到“妻室”两个字,不由的想到了为他而死的柳飘雪和儿子,心绪顿时低沉下来,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的往回走。伯克觉得陈坦之的反应有些怪,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吩咐手下腾出一匹马让这女子骑乘,一起慢慢的往回走。
  陈坦之回去后就钻进自己的帐篷,掏出柳飘雪当年为他绣的荷包发呆。他与柳飘雪入洞房那夜,柳飘雪发现了他贴身珍藏的一绺秀发,柳飘雪问是谁的,他也没有隐瞒,如实说了他在洛阳时与秋清涧之间的一段风流韵事。柳飘雪说:“她一定很美吧!”。陈坦之心想:若我当时起兵成功,早已入洛阳与秋清涧成婚了,不会有现在的落魄逃亡,也不会遇到柳飘雪,更不会与柳飘雪成婚了。这都是命呀!
  陈坦之觉得再提秋清涧是对柳飘雪的一种伤害,因此他淡谈的说:“今天是我俩的好日子,提别人干么!”。说着将柳飘雪搂在怀里,轻轻的抚摸她柔顺的秀发。柳飘雪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仿佛在听他的心跳声,过了一会儿柳飘雪轻声说:“坦之,我听到你的心在说话,你还是忘不了她!”。陈坦之叹了口气说:“我会慢慢忘记她的!以后我的心完完全全都只属于你一个人!”。柳飘雪在他的胸膛上啪的打了一下,抬起脸严肃的说:“不能这样!你既然已与她海誓山盟又与我结婚,这已经是你对不起她了,而你竟然还准备将她从你的心里驱逐出去,对她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对你来说肯定也是非常难受的!我要你依然在心里保留她的位置,我与她共同拥有你的这颗心!”。陈坦之感动的热泪盈眶,他吻着柳飘雪的眼睛,吻着柳飘雪的樱唇,喃喃的说:“飘雪,能遇到你是我的缘分,能与你结婚是我的幸福!我感谢月下老人用红绳将我们捆在一起!”。
  第二天,柳飘雪就用黑线和红线绣了一个鸳鸯戏水荷包,荷包里不放铜钱,也不放碎银子,只有一绺秋清涧的秀发。
  如今柳飘雪用她的情丝织就的荷包还在,而她的人则早已香消玉殒了,看着这荷包怎能不让人伤心呢!
  陈坦之正在暗自神伤,帐篷的帘子被人掀开了,一股烤羊腿的香味和着酒香猛烈的朝他扑来,他一抬头,只见那个被他用三头羊换来的年轻女子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了,托盘里盛着烤羊腿和酒。年轻女子笑吟吟的说:“先生,该进餐了!”。陈坦之心想:这必是伯克在捣鬼!非要成就我和这女子的好事。可是伯克怎知我的心已随着飘雪一起死了呢!
  年轻女子将托盘里的酒肉移到陈坦之面前的矮桌子上,不经意瞥见陈坦之手中的鸳鸯荷包,笑了一下说:“这荷包绣的多好呀!不仅需要一双巧手,更要有一颗情意绵绵的心,否则绝对绣不出这样的!”。陈坦之回应的笑了一下,很珍惜的将荷包贴身放好。年轻女子一边替陈坦之斟酒一边说:“先生,这荷包一定是一个痴情女子为先生绣的吧!”。
  陈坦之端过酒碗一饮而尽,这种草原牧民用羊奶酿制的酒一入肚陈坦之突然产生了说话的冲动,他将酒碗往桌上一墩说:“是的,这是一个女人用爱为我绣的!可是她却因为爱我而丧了命!”。说到这里他的喉咙有些发梗了,将年轻女人重新为他倒满的酒碗端起来一饮而尽。他的眼睛亮晶晶的,那是泛上来的眼泪的反光。。
  年轻女人吃惊的看着他,然后嫣红的唇上绽出笑容来,目光里也多了一些令人捉摸不透的温柔和别的东西。她按住他倒酒的手轻轻的说:“别喝了!”。他没有理她,继续凶猛的喝酒。当他将一陶罐酒喝光后只觉得天旋地转,坐也坐不稳了,往后便倒。
  年轻女人叹了口气说:“不要你多喝,你偏要喝!现在可好了!”。说着将插在烤羊腿上专门用来割肉吃的小刀子拔出来,在手上掂了掂,然后抵在陈坦之的脖子上说:“我与你无怨无仇,我并不想杀你,可是我不杀你,就会有人来杀我!我也是不得已的,还请你多多谅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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