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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梦飞仙之末世称雄 / 四 意外 新

四 意外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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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坦之目视着司棋的背鳍将水面划开一道水线,然后这道水线快速向前延伸,延伸,一直到水天尽头消逝不见,陈坦之这才略带几分惆怅的扭回头朝洞里走去。
  洞内很是幽暗,陈坦之的双眼过了好一会儿才适应了这种光度,他开始往洞内走。边走边想司棋刚说的话,他知道司棋是不会骗他的,可是他到底还是有点疑惑并且忐忑不安。走着走着洞深处刮来一阵阴风,陈坦之忍不住打了一串冷颤,并从心底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到底是什么情况呢?陈坦之惶惑不安的想。他的脑子开始活动起来,并开始做出一些稀奇古怪甚至是诡异的猜测,这些猜测常常出自于《聊斋志异》并经过他的大脑加工将恐怖放大了十倍。不过他又想,自己已经死了,是真正的鬼,难道还有鬼怕鬼的么!因此他的脚步只是犹豫了一下,又继续往前走,甚至为了表示他的无所畏惧,他开始吹起口哨来,吹的是铿锵有力且雄壮的斯拉夫进行曲。
  这时阴风刮的更毒了,阴森森的将恐怖直接注射到人的骨髓底里,陈坦之的双脚愈走愈慢,口哨也不吹了,变成沉重的呼吸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头压迫着他。他已经打算停下来不往前走了,也许他该转回去找司棋,向司棋打听一下洞内到底有什么可怕的东西,甚至可能的话请司棋陪他一起来走一遭。然而这样的话司棋一定会将他大大嘲笑一番,还会用纸条写上胆小鬼三个字贴在他的脑袋上。“不行!这可太羞臊人人!男子汉的脸面既使拿生命来做支撑也不为过!”,想到这里他唱了起来:“前进!前进!我要将我的勇敢铸就锋利的宝剑!我要用这把非凡的宝剑劈砍敢于阻挡我前进的一切妖魔鬼怪!我要扫荡笼罩在我心头的恐惧阴影,因为这才是真正可以打倒我的敌人!前进!前进——”。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的肩头突然被一只手拍了一下,那一刻他的体内轰然一声响,是他吹气球般吹的鼓胀起来的勇敢炸裂了。他下意识的扭身往后一回头,正与一张狰狞可怖的脸面对面相望。
  这是一具干尸,浑身长满白毛,正张着没有嘴唇的大口似笑非笑的瞅着陈坦之。陈坦之的心魂呀,嗖的一声从脑顶蹿了出去,他惊声尖叫着一把推开干尸,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出这个隧洞,然后以跳水运动员的果断与优美姿势跳进翻腾的江水里。江水打湿了他的衣服,缓解了他的紧张,他那离壳的魂灵又缓缓沉坠下来,重新回到它该呆的位置。
  陈坦之奋力挥动双臂逆流而上,终于他气喘吁吁的又回到了他当年溺水的地方。他没有找到司棋,因为司棋向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司棋想要见他的话会立即出现在他面前,而他想要找司棋却比登天还难。然而这就是他陈坦之的选择么!想要投胎做人,却又没胆量打倒阻碍他的干尸!既无法进,又不愿退,在矛盾中痛苦徘徊。他愁眉苦脸的走着,漫无目的的走着,一抬头,惊愕的发现他不知不觉走进了枉死城,并且站在那条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陈坦之正在想他是怎么走到这儿来的,突然他的肩后伸过一张香喷喷的美人脸来,笑嘻嘻的说:“呦!小兄弟,是你呀!我就知道你忘不了姐姐,这不,找过来了!”。陈坦之一扭脸,正这张脸撞上,香香软软的,他的心不由的一荡,他认出了正是他当初被黑白二鬼使押进来时碰见的那个风骚的七娘子。他的脸不觉火烧火燎起来,他怀疑七娘子那明锐的目光透过他的胸膛看到了他那颗骚动的心和如火如荼的情欲之火。七娘子果然看见了,她的嘴角往上一翘笑了,那上翘的嘴角就像个柔情的钩子,红艳艳的钩住了他。
  七娘子咯咯笑着,伸出纤纤玉手抓住陈坦之的手,拉着他就往旁边的屋子里走,陈坦之抗拒着,一边抗拒一边动摇,终于他被那只纤纤玉手给拖走了。肥硕的老鸨子在桃花门帘后看到七娘子得手了,笑嘻嘻的用手撩起桃花门帘欢迎客人光临。
  陈坦之被七娘子按坐在一张红漆小木桌前,手脚麻利的为他砌了一杯香茶,老鸨子笑吟吟的端来个红漆木托盘,里面红红绿绿的摆着几盘下酒菜,还有一瓷瓶美酒。七娘子为陈坦之倒了一杯酒,媚笑着送到陈坦之唇边,娇声娇气的说:“贵客临门,先喝个开门红吧!”。陈坦之抗拒不过,只好一仰脖喝下去。七娘子又倒了第二杯,她先凑到樱唇边抿了一小口,然后将剩下的半杯送到陈坦之嘴边,甜笑着说:“好事成双,贵客,请喝了这第二杯吧!”,陈坦之面红耳赤喝下了这杯酒。这是一杯催情的酒,入喉之后化成了液体的火,烧毁了他对抗美色诱惑的最后防卸工事。他沦陷了,他成了毫无抵抗力的俘虏,他被那只纤纤玉手牵着,到了里间的雕花床上,她推了他一下,他就躺倒在床上,就势抓着她的手,将她拉倒在怀里。
  一番云雨之后,陈坦之疲乏的睡着了。他睡的并不实,而且他的耳朵无法像眼睛一样闭住,于是他听到了床边的说话声,他很快辨别出是老鸨的声音:“娘子,他睡了?”。七娘子窸窸窣窣的穿着衣裙一边说:“是呀!他将我折腾的好狠呀!恨不得将我胸前的两那团肉给咬下来!”。两个人嘻嘻哈哈的淫笑着又说了几句。陈坦之听到七娘子说:“这张美人皮戴的久了闷的人怪难受的!”。他感到七娘子这话说的实在古怪,于是将眼睛张开一道细缝,他看到七娘子将手在鬓发处用指甲抠了一会儿抠起一层皮来,然后轻轻的往起揭,直到将整张面皮揭下来,露出一张血肉模糊的烂脸来,就仿佛车祸现场的死尸站了起来。
  陈坦之震惊的无以复加,接下来难言的恐惧又堆砌在上面,当他想到刚才他的双唇疯狂的吻在这样一张脸上时他就既羞愧又恶心。这时他发现老鸨拿起他搭在床头的衣裤在一个口袋一个口袋的翻找什么东西,终于老鸨子愤怒的抬起头对七娘子说:“娘子,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身上连一文钱都没有!”。七娘子洗了一把脸,正对着铜镜很细心的将揭下来的美人皮往脸上粘,闻听此言将手上的粘胶瓶子往地上一掼,霍地站起来,走到床边一把掀开被子,揪着陈坦之的头发在他脸上狠掴了三四下,恶狠狠的说:“你他妈的一分钱没带,敢来这里睡老娘!你他妈的找死呀!”。说着揪住陈坦之的头发将他拖下床来,这两个凶悍的女人拳头和脚一起上,雨点般的打在陈坦之身上。
  陈坦之也觉得自己有些理亏,又万分羞愧,于是抱着脑袋一声不吭的任这两个女人打。后来见老鸨抽出门闩要来打他的脑袋,他只好跳起来,一头撞开七娘子,跌跌撞撞往门外跑。一口气跑到街上才意识到自己此时赤裸裸的一丝不挂,他只好又跑回来,大着胆子探头进去哀求:“七娘子,好姐姐!你放心!我今天在你们这里的消费我加倍奉还,不过好姐姐,你把衣裤还给我,不然我这样子怎么找人借钱!”。
  老鸨子冷笑着说:“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来这里之前怎么没想到在这种地方寻欢作乐是要花钱的!”。七娘子撇撇嘴说:“你要找人借钱赶紧去!不过衣裤不能还你,得留下做为抵押,不然你一去不回怎么办!这衣裤虽值不了多少钱,可好歹还能抵偿一部分酒菜帐!”。陈坦之还要继续哀求,老鸨躁怒起来,抓起地上的小脚凳对准陈坦之的脑袋抛打过去,陈坦之见势不妙,将脑袋一缩,疾步逃离了这里。
  陈坦之面贴着墙羞愤难当的流下了眼泪,他对自己的行为懊悔极了,并且觉得屈辱难当。他哭了一阵,见不时有过路人回头张望,甚至是指指点点的嘻笑嘲弄,于是他开始面贴墙缓缓移动,他想赶紧出城避开众人的视线。他在移动的过程中发现了一株梧桐树,他灵机一动,扯下一大片梧桐叶子挡在私处,当他看到顺墙蜿蜒攀爬的牵牛藤时他又灵机一动,将牵牛藤扯了下来,又从梧桐树上摘下几片大叶子,将绳子似的牵牛藤穿过一张张大梧桐叶子,然后将梧桐叶子围绑在腰间遮羞。
  做完了这一切,他的心里轻松了一截,虽然他这样子仍然羞于出现在人前,可好歹比光着屁股在大街上行走美观一些。
  他像老鼠一样贴着墙跟畏畏缩缩的走着,两个轿夫抬着一乘绿呢小轿迎面走了过来,走到近前时轿子一侧的小帘子掀起一角,有一只眼睛在朝外窥看,目光正聚焦在陈坦之的脸上,陈坦之羞臊的恨不得将脑袋藏进裤裆里。这时轿子突然停了下来,轿旁的跟班走过来,上下打量着陈坦之说:“你,是不是叫陈坦之?”。陈坦之点点头。跟班又说:“陈先生,我家小娘子有请!”。陈坦之惊疑的说:“你家小娘子是谁?我这样子恐怕不方便去见吧!”。
  陈坦之确定他在这个地方没有熟人,况且他现在是如此狼狈,怎有脸去见人呢!两个人正在拉拉扯扯,轿帘子一掀,探出一张脸来,扬声叫道:“是陈坦之么!这儿来!”,陈坦之循声望去正是司棋。
  陈坦之要找的就是司棋,只有司棋能帮助他,也肯帮助他,然而此时他最不愿见的人也是她,因为他不想让她看到他此时的样子,然而他踌躇一会儿还是过去了,因为他此时确实急需帮助。他勾着头走了过去,连眼睛都不敢抬。司棋上下打量着陈坦之,惊讶的说:“坦之,真的是你吗?我以为你现在已经成功穿过隧洞投胎转世了!你,你怎么会在这儿?又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
  司棋的声音里除了关切并没有别的令他不痛快的东西,这使他有了胆量抬起眼睛悄悄瞥了司棋一眼。她与之前所见大不一样了,披散的长发在头顶挽了个歪斜的乌云髻,上面插着飞凤金钗,她的那张秀美的面庞轻施脂粉,又在眉心正中点了个樱桃似的红点,使她这张淡雅的娇容转趋明艳。
  陈坦之嗫嚅着说:“我,我本来是进去了,可是走了一会儿碰上具干尸阻道儿,我就跑了出来。我本想找你求助,却没找到你,不知怎么的就到了这里,碰巧遇上了七娘子,她将我拉到她的家里去了,然后——”。陈坦之实在没脸说下去了,然而司棋也不需要他继续说下去了,她涨红脸大叫着:“什么七娘子,她就是个婊子!什么碰巧,她就像结网的蜘蛛在那里守株待兔,而你就是撞网的小飞虫!”。司棋愈说愈气,从轿子里蹦出来,跑到七娘子的住处,一掀帘子大踏步走了进去,老鸨子眉开眼笑的迎出来,笑呵呵的说:“哟,是司棋娘子光临了!什么风将娘子吹到这儿来了!”。。
  司棋也是个躁性子,将手臂轮圆了一巴掌打在老鸨子笑眯眯的脸上,打的老鸨子的身体就像陀螺一样旋转起来。司棋也不理老鸨子,径直走进里屋,七娘子见了笑吟吟的双膝弯了一弯说:“什么风将司棋姐姐吹来了!我这厢给姐姐万福了!”。司棋喝道:“贱人,谁是你的姐姐!你什么人不好勾搭,竟去勾搭陈坦之,还将他糟践成那样!”。七娘子的脸色也不好看了,她勉强笑着说:“哟,司棋,你干嘛发那么大的火呀!不就是一个臭男人么!你那么卫护他,难道你们——”,说着用手捂住嘴嘻嘻嘻的笑了起来。
  司棋大怒,骂道:“放你娘的屁!”,说着一巴掌打过去,打的七娘子头钗落了一地,挽起的头发也披散下来,司棋趁机跨前一步,一手揪住七娘子的头发,另一只手在七娘子的脸上掴了七七四十九下,边打边骂。老鸨躲在门外,也不敢进来拦劝。司棋打够了,才从床上抱起陈坦之的衣物骂骂咧咧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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