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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梦飞仙之末世称雄 / 一 淹死鬼的脚印陷阱

一 淹死鬼的脚印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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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坦之背依着路灯杆一根接一根的抽着香烟,这香烟与香烟相联的长度早已超过他等待的耐性极限,可是他还在等,这时候支撑他的已不是耐性了,而是他天性里的执拗,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头。他将烟盒里的最后一根烟塞进双唇间,顺手将烟盒捏成一团,瞄准对面一家人的后窗户,烟盒团子像一只麻雀似的收拢双翅一掠而过,然后落进窗户里,在地面上砸出了很轻微的一声响。这种做坏事的感觉令陈坦之那颗焦躁的心重新快活起来,虽然只是一刹那的。
  他又将后背在路灯杆上倚实了,掏出打火机来,他用挴指摁了一下,打火机吐出小手指那么长的火舌来,在香烟顶端舔了两下,香烟就点着了。这是最后一根烟了,他吸的格外珍惜格外慢,他品出香烟的辛辣和苦涩,跟平常吸出的香味大不一样,仿佛换了一种廉价劣质香烟似的。
  当他将这最后一根烟的烟屁股扔到地上,用拖延时间的慢动作抬脚,踏上去,然后碾灭时一个纤巧的身影从小巷子里急匆匆的走出来左张右望,看到了陈坦之就疾步朝这边走来。
  这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姑娘,有着鹿一般温驯美丽的大眼睛,她穿着带碎花的淡色裙子,脚上是一双矮跟儿的白色凉鞋,一走起来脑后拖着的马尾就像钟摆似的荡来荡去。她走过来膲了一眼满地的烟屁股,用抱歉的口吻说:“坦之,你一定等了很久了吧!”。陈坦之的喉咙深处滚出了一声浸满情绪的沉闷的“嗯”来回应。
  那姑娘看出了陈坦之的不痛快,在抱歉的口吻里又加了些撒娇的成份,她说:“坦之,不是我不愿来见你,而是我妈最近对我的看管愈来愈严了,我现在都快成撒谎精了,每次出来我都得挖空心思的编个谎言来哄我妈,为此我都有心理负担了!”。两人离的很近,她那刚洗完澡的身体辐射出温软的沐浴露的香气,陈坦之轻轻抽了一下鼻子,将这种带着她体温的清洁香气尽可能的吸进去,温柔的融化了他肚中那结成团的情绪。
  他已经不生她的气了,可是他不想这么快让她感觉到,于是他不理她,一个人默默的径直往前走。她追上来像个小女孩似的跺着脚噘着嘴说:“坦之,你怎么还在生我的气呀!”,说着伸出小手抓住陈坦之中间的三根手指。那只温温软软的小手带着热烈的情感使他发凉的手指重新暖和起来,于是他反过来将那只小手抓住,紧紧的握在手心里。
  她欢喜的说:“坦之,你不生我的气了!”。陈坦之伸手在她小巧的鼻子上捏了一下,佯嗔道:“谁说不生气了!你让我等了一个多钟头,就这么三言两语想让我气消?没门!”。她笑嘻嘻的说:“你看,你笑了!你一笑就说明你不生我的气了!”。说着兴兴头头的拉着陈坦之的手一起大幅度的甩动着,嘻嘻哈哈说笑着往前走。
  他们路过一家院子时,矮墙里的花树将一大股枝叶伸了出来,上面星星点点长着些五瓣的娇媚小黄花。她用手一指说:“坦之,你瞧那花儿像不像穿着裙子的小姑娘,多美呀!我要一朵别在头发上!”。陈坦之说:“薛飞燕,你可自己长着手呀,你不会自己动手摘么!”。飞燕笑嘻嘻的说:“我的手嘛,留着将来伺候我的丈夫,而你的手,则要听我的使唤!快嘛!”。
  陈坦之遵命摘下一朵小花别在飞燕的鬓边,又凑上脸去嗅,还酸溜溜的说:“飞燕,这也太不公平了!你的手留着采撷你自己的幸福,我的手却要听你指挥!”,飞燕将眼一瞪,佯怒道:“不愿意吗?不愿意就走开,有一个排的小伙子乐意为我采花儿戴花儿呢!”。陈坦之的手被飞燕恨恨的甩开了,可他的手随即又荡了回去,一把抓住飞燕的手陪着笑脸说:“飞燕,我和你开玩笑呢!你可要知道,女人是不能随便生气的,生一次气脸上就增加一道皱纹,那皱纹日积月累,会盖过你的美貌,吞噬你的青春,哎呀!那后果真是惨不忍睹呀!”。飞燕连忙说:“哎!陈坦之,我可没有生气!你不要说的这么可怕行不行!再说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也是你害的!你可得负责任的!”。
  两个人一路说笑着一路走着,凉爽的夜风轻轻的拂去他们额头暑热的汗珠子,挂在夜空的月亮像个圆脸盘的老祖母一样慈祥的注视着这对小情侣。他们两个来到了他们经常幽会的汉江边,这里白天有人游泳和钓鱼,黄昏后的二三个小时内也有许多男女在这里散步,可是这个时间段已经过了,此时周遭一片寂静,顶多在暗处星散着几对小情侣,他们既不愿被人看见,也不愿看到别人,就仿佛在玻璃缸内游动的两条鱼儿,完全与外面的世界隔离开了。
  此时的陈坦之快活极了,也兴奋极了,他将双手拢成喇叭筒罩在嘴上对着滔滔江水以及江对岸繁星闪烁似的亮着灯的城市大叫起来:“薛飞燕,我爱你!我要与你偕手到老!我要爱你一辈子!”。江对岸传来山峰与楼群的回声:“爱你——爱你——爱你——”。
  飞燕兴奋的将嘴凑到陈坦之耳畔压低声音叫道:“陈坦之,我也爱你!我要用我的手为你洗衣为你做饭,为你干一切你要我干的事!”。飞燕的耳语就像一串珍珠似的顺着他的耳朵滚下去,一颗一颗落在心里面,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就像奇妙而柔美的音乐在奏响,他一下子就陶醉在其中了。
  可是突然间一大片脏抹布似的乌云飘过来将月亮的光华全都遮没了,陈坦之的心中隐隐感觉到了一些不安,他看到那片不规则形状的乌云在迅速变幻着,渐渐化成了椭圆形,打眼一瞧竟是张朦胧的圆脸,他认出了那张脸,是飞燕的母亲薛大娘。
  这个眉心长着一颗指甲盖大小的红痦子的女人似乎并不喜欢他,每次去找飞燕,这位薛大娘都没什么好脸色。当他与飞燕坐下来谈天时,薛大娘不是拿着抹布东擦擦西抹抹,就是假装在旁边翻来翻去的找东西,她在监视他们!既使薛大娘在厨房里忙碌,隔着一堵墙他也总能感觉到有一对耳朵像狗似的竖立起来,在监听他们的谈话,这使他非常不自在,不仅不敢在话语中透露一点情感,并且老是提心吊胆的怕说错话。于是他就不上家里来找飞燕了,而是在她家附近的一二处固定的地方等她,薛大娘很快也有所察觉了,开始限制飞燕外出,以至于飞燕不得不屡次向她亲娘撒谎才能见上陈坦之一面。
  陈坦之想到这里不觉愁上心头,他犹豫着问:“飞燕,你妈妈为什么那么讨厌我呢?”。飞燕说:“有吗?我妈妈就是那样的人呀!相处久了你就知道了!”。陈坦之苦笑着说:“飞燕,你不要骗我了!你妈妈对我是什么态度你心里最清楚了!”。飞燕掠了掠被江风吹的有些凌乱的鬓发说:“哎呀,你管她的态度干么!你以后是跟我一起过日子,又不是跟她一起过日子!顶多逢年过节登个门看一下她的脸子,哎!陈坦之,这你也受不了么!”。陈坦之说:“飞燕,为了你,每天登门去挨一顿臭骂我也愿意!怕就怕你妈妈不肯将你嫁给我!”。飞燕一听这话也沮丧起来了,突然她激动的说:“我妈妈也真是的!我回去就跟她说,我这一辈子非陈坦之不嫁!要让我改变主意,除非我死了!”。
  陈坦之说:“飞燕,别老是死不死的!你要死了我也绝不一个人独生!我们生是情侣一对,死了变成鬼也是不分离的一对!”。飞燕激动的抱着陈坦之说:“坦之,有你这话就够了!我愿意为你上刀山下火海,既使为你去死我也是面带笑容的!”。飞燕胸前那两团嫩肉随着她的话语不时磨蹭一下陈坦之的胸膛,陈坦之觉得血管里的血在沸腾,他不由自主的用一只手搂住飞燕,另一只手在她胸前揉搓起来,飞燕推开他,嘻嘻笑着往旁边跑,他则笑着叫着在后面追。
  飞燕跑着跑着突然停住了,陈坦之追上来一把搂住她笑嘻嘻的说:“看你往哪儿跑!”,说着嘴伸的长长的要来亲她,飞燕用手抵住他的嘴笑着说:“不要!满嘴的烟臭味!”。陈坦之懊恼的说:“早知道这样我该在口袋里装块口香糖了!”。
  飞燕不离他,专心的研究沙滩上的脚印。她将穿着凉鞋的两只脚放进沙滩上的脚印里,兴奋的扭过脸对陈坦之说:“坦之,你瞧,大小正合适!呀!旁边还有大些的脚印,你也将脚放进去试试!哎呀,与你的脚也完全吻合!太有意思了!咱们一起踩着这两组脚印往前走,看能走到哪里去!”。陈坦之见飞燕高兴,他也高兴,于是两个人手拉手,踩着沙滩上那两组仿佛是专为他们两个人量身订做的脚印一步一步往前走。
  他们走到沙滩尽头江水边缘时那些脚印还在往前延伸,一直延伸到水里,他们觉得这个游戏没必要再玩下去了,打算往回转,然而那腿仿佛不是他们的了,他们从大脑发出的指令完全指挥不动双腿了。他们眼睁睁看着双腿迈着刚才的步子,踩着水下的脚印一步一步将他们送到江水深处却毫无办法。正当他们惊恐万状之际,一个浪头打来,连他们的惊叫声和人一起卷了去。。
  陈坦之在水里拼命挣扎着,他抓住了飞燕的手,将被浪头打向一边的飞燕又扯了回来。陈坦之是汉江边上长大的孩子,游泳的本领算不上高强,可也不算差,他拼尽全力用双脚蹬水带着飞燕往岸边游,眼见离沙滩不远了,他感觉他的脚似乎被一只手给抓住了,在他被那只手扯下水底之前他拼尽全力将飞燕往岸上猛地一推。
  水咕咕咚咚顺着鼻孔,嘴巴和耳朵眼儿往里灌,陈坦之惊慌失措的挣扎着企图重新浮出水面,一度他曾浮了起来,可随即被那只手以更猛的力道拖了下去。渐渐的他的挣扎愈来愈无力,他的头脑内也是一团混沌,终于他失去了意识沉到了江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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